第047章 联手灭渣男
将门农女,第047章联手灭渣男
清瑶周围的人群,面对清瑶如此尖锐的惊恐尖叫声,顿时就一個個或稀奇,或沒好气鄙夷的看向罪魁祸首,更有人用看白痴的目光盯着。舒悫鹉琻
“不就是被一個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嗎?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嗎?”众人心中无比如此這般暗想道。
“清瑶……是我。”清瑶背后的传来一道冷酷中夹杂着一丝颇为无奈的低沉声音。
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愣神了片刻后,清瑶這才透過那张好似几百年都沒有洗過的脸上,看到了欧阳卿昔日的熟悉轮廓。
夏子安见一個陌生男人居然在大厅光中之下同清瑶拉拉扯扯,神情瞬间就不悦了起来,颇为强势的走到清瑶身前,沒好气的一下子就把欧阳卿放在清瑶肩头上的手给挥开。
“你是谁?”
還不等欧阳卿回答,回過神反应過来的清瑶,在看到眼前這活生生的欧阳卿时,眼眸裡第一時間飞快的闪過一丝喜悦后,随即很快就被满腔的怒火给取代。
到现在心都還在砰砰直跳的清瑶,看着周围众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注视她的视线,恼羞成怒的顿时就扯起脖子朝着欧阳卿吼了過去。
“老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嗯……对不起。”被吼得有点尴尬的欧阳卿,在清瑶那控诉的眼神下,冷峻的脸上,闪過一丝很是不好意思的尴尬表情,摸了摸鼻子,最后還是真挚的为此道歉了。
看到罪魁祸首,外加两次救命之恩的恩人态度如此诚恳,满肚子后怕還沒有发泄完的清瑶,也只得见好就收,就此打住。
“罢了……看在你這么真诚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对了,你怎么混成這個样子了?”清瑶用目光从上至下的扫视了一眼欧阳卿。
他不是世子爷的表弟,同时更是大富商家的公子哥嗎?就算是战乱发生了,他也应该不会混得這么差啊?
难不成,這家伙同她一样,伪装成這样其实另有目的嗎?
除了這一個可能,清瑶就再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如今這世道,怎么瞧他,也不像個拎不清趁此机会来体验生活的那种脑残之人。
想到這裡,清瑶不仅心裡便有点警惕起来了。
毕竟凡是同皇室,或者是京中权贵沾上便的任务,都被要列为要远离的危险任务范畴,只是眼前這個家伙,身份却有点特殊。
认真来计较的话,這家伙可已经帮了她三次大忙了。
第一次,若不是這個家伙重金购买了她的卤菜方子,她们家可修建不起遮风避雨的屋子,以及置办吃饱穿暖的一些列過冬物资。
第二次,若不是欧阳卿在她即将要被摔成肉泥之时出手相助,她估计早就成了那些野兽吃进去然后拉出来的滋养动植物的排泄物了。
第三次,若不是欧阳卿在她们三人上来时,不怕死的把晕厥過去的她带回家细心疗养,估计她早就冻死在荒山野岭了。
這几次恩情叠加在一起,再加上她和他又在山谷下同生共死的共度了好几天,所以在她的心裡,对于欧阳卿便沒有排斥的那么厉害,反而在同他相遇后,還生出几分亲昵,就好似从同一個战壕裡走出来的战友一般,有着刻骨铭心的情谊。
基于以上几点,所以清瑶才会对這個看似冷酷面瘫的家伙,言语较为随意一些。
对于清瑶的随意问话和在毫不客气的直白询问,欧阳卿丝毫都沒有恼怒,他也从中感受到了对方亲昵的态度。
“說来话长,有時間,我再慢慢說给你听。如今我暂时无家可归,能不能暂且投靠你一下。”欧阳卿一贯冷峻的脸上,露出几许看似玩笑的表情,同时,在說话之时,晃了晃手中的拐杖,无形的施予清瑶不容拒绝的姿态。
一副我很可怜,我很凄惨的模样。
清瑶坚持很是沒好气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家伙,以前還以为他是個永远都一副冷冰冰,正正经经的模样,哪裡知道,原来這個家伙居然也会用耍赖,会博同情。
此刻清瑶真是很为难,這恩人如今都主动开口了,她若是一味的拒绝,這也太显得她不尽人意,忘恩负义了些。
若是干脆的答应了,說实话,她虽然对這個家伙沒有太大的反感,可是,這都架不住這家伙背后的特殊身份啊?
要是這家伙对她们一家沒有什么坏心思,答应了他,势必就会把這家伙拉到危险之中。
可万一這家伙真的,真的有什么不良心思,那她可就算是自作自受,引狼入室了。
清瑶满脸的为难,直直的望着欧阳卿,沉默了许久都沒有开口。
见到清瑶满是犹豫的神情,纵横商场這么多年的欧阳卿,那一双眼睛可不是白看的,赶紧就在清瑶有可能会說出拒绝的话语之前,转移开了话题,并顺带很有礼貌的开始同清瑶的老爹拉关系。
“這裡不是說话的地方,不如,我們先离开裡再說?這位是伯父吧!晚辈在這裡给伯父问好了。”
看着欧阳卿圆滑的就开始同父亲拉关系,清瑶再次忍不住望天腹诽着,暗叹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夏子安对于欧阳卿自来熟的一番话语,一贯待人很是有礼的夏子安,這一次,却出奇的不仅丝毫沒有搭理对方,反而用充满了审视和怀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直把欧阳卿给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看着自個老爹和弟弟眼神裡对于欧阳卿满是怀疑的目光,清瑶很快就猜到了因由。
“好了,你们几個也别大眼瞪小眼的了……现在我們還是先离开這裡再說吧!”
看着周围众人无不用各种揣测的眼神注视着他们的视线,夏子安只得紧抿嘴唇,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率先便迈步直直朝前走去。
清远见爹爹气冲冲的离开,也紧跟着狠狠的瞪了一眼欧阳卿后,這才紧追了上去,父子两個的反应,直把欧阳卿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只得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了清瑶。
“啥都别问,先离开再說。”清瑶也很是不负责的丢下這么一句后,看着欧阳卿走路還颇为不利索的份上,便主动走過去搀扶着。
两人并肩前行,在周围人群的各种议论声中,很快,便消失在密集的人群中。
“清瑶,我好似并沒有见過你爹爹和弟弟吧?怎么他们刚才都一副同我有仇似的?”
“這個問題可以先暂时缓一缓,我问你,刚才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能听到你的声音?”清瑶绞尽脑汁,也记不起来爷爷曾经对她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人能把内气连到隔空传音的地步,所以,她很是好奇和不解,忍不住便迫切的询问了起来。
欧阳卿听闻此话,走动的步伐,瞬间就明显的放慢了下来,侧头看在满脸好奇不解的清瑶,眉宇中,有着一种清瑶看不出究竟是欣喜,還是难過的复杂诡异神情。
“从无归崖山谷出来后……你有沒有发现自己身体同以前有什么变化?对了,還有你上次在我家被人突然间被带走,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离开的?還是說被人强行给掳走的?”
听到欧阳卿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清瑶心裡忍不住暗中叫骂了一声‘滑头’,果然是无奸不商。
她就问了他一個問題,這家伙不仅沒有痛快的直言回答,反而還一连串的多问了她无数個,不過,即便是欧阳卿沒有直接回答,清瑶对于第一個問題,也已经有了答案。
欧阳卿這种能够隔空传音,亦或者是可以理解为被辐射改变后,拥有了一种特殊脑电波,這种电波,能够影响并侵入干擾到他人的脑电波,在前世,這种应该是称之为异能,而在這個时代,估计应该就是修炼内功到一定高度后,可称之为隔空传音的内功心法。
想到這家伙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這一项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吓死人,且不留下丝毫证据的本领,再想想她自個,除了一身力气大,速度快,以及五感六觉有了明显的改善以外,還真是沒有這家伙這种本领用起来拉风。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怎么她就沒有遇到這种好事呢?清瑶很是羡慕嫉妒恨的无语望天暗想着。
善于察言观色的欧阳卿,一看清瑶這颇为忿忿不平的表情,顿时冷酷的脸上,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意。
满脑子都是精灵古怪各种点子的她,能知道很多书上都沒有了记载過的听似离奇,但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很有道理的各种理论,估计這家伙的身体,說不定比他都還要更早的发生变化,要不然,她在听闻了他的问话后,不可能還会如此的镇定。
望了望前方,目光放空,用平缓不喜不悲的声调缓缓的诉說着:
“从山谷出来后,你昏迷了三日,身体忽冷忽热,每一個诊断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那天下午你离开后,接下来,我也逐渐发现了身体的异常反应,首先就是伤势快速的恢复,虽然及不上你身体恢复的速度,但是我這骨折的腿,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经能够可以慢慢丢弃拐杖行走,而我也发现,变化的不止這一种,我居然能够用自己的思想,去影响他人,甚简单的来說,就是能够做到隔空传声……你会觉得我异于常人,是個怪物嗎?”
清瑶很是沒好气的瞪了欧阳卿一眼。
“兄弟,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想求都求不来呢!”一句听似抱怨的话,实则却是对于欧阳卿的认可。
這让欧阳卿心中的一块大石头,顿时就落下了,心裡边,隐隐升起几许期盼和莫名的愉悦。
就在欧阳卿自己都還沒有来得及去深思,此刻内心的愉悦和期盼所来为何时,耳边便响起了清瑶的问话。
“我們已经走出流民聚集的范围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這一句问话,很显然,就是把之前欧阳卿說够要投靠她的话当成了一句笑谈而已。
這让欧阳卿心裡刚刚柔和些的脸色,顿时就再次恢复了平日裡的面瘫冷峻表情。
“我帮過你好几次,這一次让你帮我,就真的這么难嗎?”欧阳卿的话语裡,有着怎么都掩饰不了的恼怒。
见這面瘫终于发飙了,清瑶忍不住有点心虚,又有点为难。
她就搞不懂了,难道這家伙如今真的已经落魄到需要一再开口向她寻求帮助的地步了嗎?
无论是与不是,对方救過她差不多三次命的恩情,却是真不能忘记的。
左右为难的清瑶深吸一口气,最后一咬牙,决定摊牌,所幸直接问個明白。
“你究竟是真需要帮助?還是說,对我别有所图?”
“清瑶……你,你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你的心裡,你究竟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欧阳卿此刻是真的彻底被清瑶的话给激怒了,咬牙切齿的恨不能狠狠的把清瑶给咬上几口似的。
“我們打开天窗說亮话吧!不是我对你不信任而心存怀疑,而是因为你的身份实在是太過于特殊,你表哥是世子,你有個是個商人,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会混到走投无路求助于他人的地步……而我,最最不想沾惹的人,便是同朝廷有所牵扯……”
“城裡面的前锋大将军,是我表哥后娘的同胞弟弟,而上次表哥和我之所以会同你有幸谷底相遇,這裡面可都是他后娘的提前就策划了许久的一场精心刺杀,你以为,我若不是好不容易装扮成难民孤身一人混出城来,我還能有活命的机会?今天遇上你,若不是看在你曾经被我救過的份上,而你,也在谷底同我一同共患难過,你以为我会吃饱了撑着会去搭理你……”
欧阳卿有所保留的气愤說着。
其实,他的内心的话,并沒有說完,他只是一方面想到他自己暂时都回不去京城,反正也是一個人,不若找個熟悉的人有個伴。
另一反面,则是看到熟人了,想要问清楚她究竟为何会在他的家中突然失踪?以及看到她身旁的父亲和弟弟那三脚猫的功夫,他也担心她的安全,再加上现在此地也不已久留,逃难的路上,多一個人也就多一份照应,毕竟两人曾经在崖底一同共度過生与死的考验,這也就让他对她有了几分亲昵的特殊情谊。
仅仅就此而已,沒想到,他的一片好意,却惹得她起了怀疑之心不說,更是好心当成路肝肺,這让欧阳卿可气得不轻。
话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清瑶即使心中有再多的疑问和怀疑,也不好意思再說出来了。
“哎呀!你别气嗎?实在是,实在是我如今有大麻烦缠身,害怕连累到你罢了……你若是真的暂时无家可归,不怕死的,就跟我来吧!”
欧阳卿见清瑶软言细语的解释,刚才内心的气愤之情,虽然依旧不能一下子全部消退完,但至少也沒有再继续同清瑶怄气了。
只不過,一张脸依旧冷得宛如清瑶第一次同他见面时候一般。
“傻愣着干什么,還不赶紧带路。”见清瑶尴尬的矗立在身旁,欧阳卿沒好气的命令道。
露出一抹讨好的道歉微笑,清瑶這才继续搀扶着這位大神,不,应该說是大恩人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面上虽然在笑,可清瑶心裡面那叫一個苦啊!
暗想着,万一這货会是同郑志杰一伙的,那她可该怎么办啊?
不過转過来再想想,若這家伙真是同郑志杰一伙的,估计就算她不主动领回家,估计這家伙也会主动找上门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過。”现在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幸亏此刻欧阳卿不知道清瑶心中所想,要不然,估计那张面瘫脸得气得结出一层冰霜来。
……
当夏子安看着身后的清瑶和那一名陌生男子嘀嘀咕咕了一路,更是亲昵的搀扶着对方时,夏子安和清远的心裡,对于清瑶肚中孩子他爹就眼前這個男人的揣测,就越发觉得很有可能了。
毕竟他们還从来沒有看到清瑶对任何一個同龄男子,有着此刻如此亲昵的举止。
“难不成,清瑶這肚中的孩子,不是被那些掳走她的贼人所为?而是另有原因?”夏子安在脑袋裡不停的思索着种种可能性。
“爹,清远,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就是当日在无归崖谷底对我出手相救的人,欧阳卿,司徒霄世子的亲表弟……”清瑶假装沒有看到父亲和弟弟投射過来的猜疑眼神。
清瑶之所以這么介绍,并对父亲点名欧阳卿的来路,其实就是心理存了一個小心思,希望父亲能够曾经听闻過這個人的名字,是敌是友,至少能提前给她一個心理准备和预示。
果不其然,夏子安在听到清瑶的介绍后,眉宇间飞快的闪過一丝诧异后,紧接着眼眸裡又有了一丝了然。
欧阳卿這個名字虽然曾经听闻過,但是夏子安却并沒有亲眼见到過他本人,东乾国排名第二的富商,便姓欧阳,据說欧阳家的大公子娘亲,同司徒霄世子的娘亲乃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姐妹。
若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司徒霄的表弟,那么,也难怪這人会如此狼狈的藏匿于流民之中。
毕竟司徒霄的娘亲,在成亲生下司徒霄這個唯一的儿子后,便因病撒手人寰,独留下才五岁的世子司徒霄,這边结发妻子才刚刚一脚踏进阎王殿,急忙忙的下葬后不到三個月,便迎娶了一名二品大员武官家如花似玉的庶出二小姐为填房夫人。
进门還不到九個月,便生下了王府的第二個嫡出少爷,這事曾经在京城闹得纷纷扬扬,很是轰动。
据說填房看似待司徒霄如同亲生骨肉,实则却是暗藏杀机,想要将司徒霄给捧杀了,可惜,被当时欧阳卿的娘亲,也就是司徒霄的姨母给发现,最后不仅身边从娘家带来的得力干将送到了司徒霄的身边言传身教,更是把儿子送入了王府,给侄子当了伴读。
另一种传闻,說欧阳卿的母亲之所以把儿子送入王府当伴读,一方面是为了侄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欧阳卿,因为当时凭借姐姐王妃头衔而嫁入东乾国第二皇商家当长媳的她,在姐姐因病去世后,她娘家背景又不硬,姐姐又离世,可想而知,一個被丈夫厌倦且沒了靠山的长媳,在家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面对那些家族利益的争斗,只得出此下册,让儿子在沒有成人之前,离开家,避开争斗的漩涡之中。
在几乎相同的成长经历,且又是一起朝夕相伴长大的表兄弟,性格上便有着很大的雷同,這也才有了被京城人笑谈之下的:“两座冰山”這個称呼。
“夏某在此多谢欧阳公子对小女的救命之恩。”得知了对方的来路后,夏子安对欧阳卿的态度明显就要好了不少。
“哪裡哪裡,伯父客气了,這次你们不也对我出手相助嘛!”
虽然看似冷酷的欧阳卿,本就是生意场上的好手,很快,便同夏子安热络的相互聊了起来。
三人一路上尽是說些无足轻重的话语,不知不觉见,四人便已经到家了。
還沒有踏进家门,清瑶便看到家裡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郑志杰。
“清瑶,你可回来了,冷不冷,饿不饿,快赶紧进来烤烤火暖和一下……。這位是?”郑志杰一看到清瑶出现,便一副好好男人的担心体贴模样,嘘寒问暖的大献殷勤一番后,這才假装后知后觉的发现队伍裡多出来的那一個陌生男人。
欧阳卿在看到郑志杰之时,眼眸裡飞快是闪過一丝诧异之色,心裡暗道幸亏他已经将自己早就弄得可谓是面目前非了,要不然此刻被郑志杰认出,還真是会找来一连串大麻烦的。
假装无意的瞄了一眼郑志杰,欧阳卿便收回了视线。
“他是谁?你還管不住着……不是警告你不要再来纠缠我的家人嗎?你今天又来干什么?”一看到郑志杰這個前世害得本尊那如此凄惨的下场,清瑶每每看到這個禽兽,都忍不住有种想要分分钟钟弄死对方的冲动,哪裡還会对他客气。
对于清瑶如此這般强势毫不客气的质问,郑志杰的眼眸裡闪過一道备受伤害的痴情表情,随即露出一抹看得旁人为之动容的心碎苦涩牵强微笑:
“清瑶……到现在,你還在依旧生我的气嗎?我知道都是因为我沒用,才让你受了委屈,可是,可是如今你我都有了孩子了,看在我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看在我們還沒有出世的孩子份上,你就原谅我這一回好嗎?”
对于這种不要脸都已经到了极致的混蛋,清瑶真是已经沒有任何语言,以及心情来同对方继续掰扯了,阴寒着脸,手指直指郑志杰的鼻子,沒有破口大骂,只是咬牙切齿的說出了一個足以形容她,以及夏家所有人心声的一個字。
“滚……”
“清瑶……你别气,别气好嗎?可千万别动了胎气,我今天只是给你们送点粮食過来而已,我這就走,這就走……清瑶,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死都不会放弃的,明天我会再来看你的……”郑志杰面对清瑶吐出的那一個如同驱赶低贱奴才和畜生的‘滚’字,心底真是气得都想要杀人了,可是說出的话,却依旧如此的深情,以及表现出他绝世好男人的一面。
对于郑志杰這一番话,清瑶直接无视掉,当郑志杰一走出远门时,顿时就砰一声关上了大门。
“娘,今后要是這疯狗再上门,就别给再开门了。”
“我,我不是知道是他,当时明明听到是二狗子娘在外面說话,谁知道一开门,同隔壁二狗子娘站在一起的,居然会有他,還沒有等娘反应過来,他就提着這一袋大米强行的闯进来了……”赵氏也很是无奈的对着女儿解释着。
“這种人送来的粮食,我們可不能要。”夏子安顿时就望着地上的大半袋粮食蹙起了眉头。
刚准备出手去把粮食给提起来,然后丢出去时,清瑶却及时的阻止了。
“爹,我們同人有气,可同粮食又沒有什么仇,主动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再說了,這粮食如今可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清瑶這么一說,夏子安心裡便顿时就好受了不少。
也是,家裡的粮食,本就是郑志杰联通二房一家搞的鬼,如今還回来一点是一点,何必同粮食過不去呢!
老爷子从刚才郑志杰一进屋子时,便避而不见,不是因为害怕去见,而是觉得沒有這個必要。
此刻,当听到院子裡孙女孙子和儿子归来后,這才从火炕上下来,拄起拐杖這才走了出来,当目光对上院子裡一副流民装扮并同他一样拄着拐杖,可是,浑身却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内功气息的男人,夏老爷子目光瞬间就全部集中到這個陌生来客身上。
“清瑶,家裡這是来客人了。”
浑厚,低沉,带着不怒自威的沧桑声音,震得欧阳卿心裡一颤,即刻就惊得他的思绪,从刚才清瑶和郑志杰這個状元郎的两人颇有‘奸——情’的震惊中回過神来。
当视线对上說话之人的脸庞时,欧阳卿瞬间脑子就震惊得发出一声天雷般的轰鸣之声。
“你……你,你是夏老将军?”第一次,欧阳卿失态的在人前结巴了起来。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他居然会见在這样的情况下,见到心中一直仰慕的战神夏老将军。
才短短的一会功夫,欧阳卿觉得,清瑶一家,带给他的震撼真可谓是接二连三,一個紧接着一個。
本以为看到郑志杰出现在這裡,已经够他意外的了,沒想到,突然间又爆出郑志杰和清瑶有了孩子的事情,這還不止,最最让他摸不透的是,很显然,对于郑志杰是孩子爹這個事实,清瑶压根就不承认。
堂堂状元郎,究竟为什么会在這如此危险的战乱之地,浪费如此之多的心思在這個村妞身上呢?就凭借郑志杰這個伪善的阴险家伙,是绝对不会去平白无故做一件沒有任何好处的事情的。
直到此刻,他在看到夏老将军后,刚才满脑子的疑惑,這才全部顿时被解开。
不仅如此。
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清瑶居然会是夏老将军的亲孙女?
难怪之前清瑶在面对他的要求时,会满肚子怀疑且小心谨慎的防备模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爷爷,這就是我以前给說過,在无归崖两次出手救了我的恩人,欧阳卿。”
“嗯,小伙子不错,快进来吧!”老爷子目光从头至下的把欧阳卿给查看了個遍,刚毅的脸上,這才露出一抹笑意。
【【【】】
打发周氏和赵氏去了厨房少些热水以及准备饭菜,其余的人,都齐齐的坐在老爷子的屋子裡,几人窃窃私语了在屋子裡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么,反正半個时辰后,一個個脸上都露出了无不凝重之色。
此刻的欧阳卿,真是后悔不迭。
以前一直都知道,清瑶這個不像村——姑的村——姑,必定不是個单纯的乡下女子,哪裡猜得到,居然会是夏老将军的孙女,今天主动找上清瑶,再跟了過来,现在想想,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自找麻烦。
不過,后悔也已经沒有用了,若是此刻他不同清瑶联手,估计他就真走不出這個村子了。
郑志杰和表哥司徒霄后娘娘家,那可是一個帮派的人,可以想象,一旦他真实身份被发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怎么?后悔了?”清瑶看着神情有点莫测的欧阳卿,忍不住问道。
“你认为可能嗎?”欧阳卿很是沒好气的瞪了清瑶一眼。
“那就好,我們该出发了……”清瑶虽然這么說,但是心裡還是一直都在打鼓。
這是一次冒险。可是,却不得不去冒這個险。
因为,時間已经不多了,她们拖的時間越长,给予郑志杰暗中筹备对付她们的准备工作,将越加的周密,让她们想要一击必中并甩掉尾巴离开這裡变得异常艰难。
若欧阳卿顺利的通過了這一次考验,那么,他们就将是结伴离开這裡的前往西玉国的盟友。
若欧阳卿临时返回叛变,那么,她们一家人将性命堪忧。
清瑶和欧阳卿带着一些简易的包袱,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从家中出发,前往深山,暗中的郑志杰查看到清瑶居然和那個带回来的陌生男子一同出去,顿时就心生警惕,偷偷带着八個武功好手随后跟了上去。
此时,距离天黑,已经只有两個时辰了。
小半個时辰后,清瑶和欧阳卿已经爬上了距离家并不算太远的一座山势较斗的半山腰上。清瑶见鱼儿已经上钩,顿时就给欧阳卿使出一個眼神。
就在這时,距离清瑶欧阳卿两人十丈开外且躲在巨石下的郑志杰顿时就发出一声凄厉的痛苦惊恐哀嚎声。
“啊啊啊~我的头,我的头好痛……”
见到主子突然发出的痛苦嚎叫声,暗中的八個暗卫,以为主子這是遭遇了袭击,顿时也就顾不得隐藏了,一個個显身飞快的来到郑志杰的身前。
“清瑶,该轮到你发挥了。”
“废话,還要你說。”清瑶的话還沒有說完,人却已经如同一道魅影一般,来到了刚刚還沒有在郑志杰周围站稳的八人面前。
八個人只看到道长长的人影闪過,随即八個人的脑袋便同身子分了家,然后在郑志杰那如同见鬼般的眼神中,无头尸体颈脖处,刺目的鲜血就喷涌而出,喷了郑志杰一身,好似从血池裡爬出来一般的惊悚。
郑志杰知道,他這是着了夏清瑶的道,上当了。
此刻内心不是不想反击,可是,无奈脑袋裡发出如同霹雳雷鸣般的巨响声,以及痛至灵魂的剧痛,让他痛得沒有丝毫還手之力。
這一刻,他除了能听到脑子裡那一只不停响起的诡异轰鸣声,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双手不住的狠狠捶打着自個的脑袋,好似這样,就能摆脱那非人的折磨。
清瑶冷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郑志杰,觉得這一副画面,就好似那孙猴子被唐僧念了紧箍咒一般的痛苦,不過,对于带着前世本尊被害记忆的清瑶,看到這一幕,心裡却觉得畅快无比。
走到郑志杰的身前,拔出匕首,二话不說的便满眼狠厉的朝着郑志杰的心口前刺了過去,当郑志杰意识到危险之时,匕首的整個刀刃部分,却已经完全的沒入了他的胸腔,只留下末端的把柄還留在外面。
欧阳卿见郑志杰已经必死无疑,這才停止了继续对郑志杰施以如同魔咒般的念叨。
“走吧!我們得赶紧回家去才行。”
“嗯,不過在走之前,這個人,我可得为一位已故之人以牙還牙报复回去才成。”清瑶望着地面上即将快要断了最后那一口气的郑志杰,如同踢垃圾一般,一脚就把郑志杰给踢向不远处的悬崖边。
“何必要這么费事呢!一刀砍了他的脖子让他去见阎王不就成了嗎?你们女人做事真是有够麻烦的,多此一举干什么……”欧阳卿虽然口中抱怨着,但是目光之中,却对清瑶刚才所說的那一番话而感到好奇不已。
同时,也快速的配合清瑶毁——尸灭迹的行动中,八具尸体被丢入悬崖,满是血迹的地面,用厚厚的积雪给遮盖住。
如此冷的天气裡,估计也沒有那個会自寻死路的往這山上来。
“一下子就痛快的死了,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最解恨的办法,就是要让敌人在临死之前,慢慢享受被无尽恐惧的折磨,以及那无能为力只能任其宰割的崩溃与绝望,你說。把他踹下下面的悬崖,等会那些饿狼出来之时,要是他能熬到那個时刻,他估计就能有幸亲自体验一回,被狼群分——尸的绝妙体验了……”清瑶說出這一句话时,话语裡,不仅有种欧阳卿怎么也看不懂的疯狂。
他怎么也想不通,究竟這個男人,对她都做了什么事情,足以让清瑶恨他恨得到了如此地步。
“走吧!”做完這一切的清瑶,很快,就好似沒事人一般,语气轻快的拍了拍手,表示收工该回家了。
看着清瑶這眨眼间就呈现出来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欧阳卿差点就以为,刚才心狠手辣的那個女人,同此刻眼前這個女人并不是同一人的幻觉。
感受着背后欧阳卿那看向她的奇怪审视疑惑眼神,清瑶瘪了瘪嘴,沒有去理会,大不的就朝着山下飞快的走去。
“這女人,真是让人看不懂,时而善良,时而勇敢,时而又狠辣,时而无害,时而又叛逆得震傻所有人的眼,瞧瞧她此刻這洒脱的气派,哪裡像是一個顶着未婚先孕的柔弱闺中少女。哪裡有半点像是刚才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来着……”欧阳卿跟在清瑶的背后,心裡很是忍不住的嘀咕暗想着。
就在這时,前面的清瑶猛的突然间停住了脚步,好似欧阳卿肚中的蛔虫一般,把欧阳卿此刻内心的所有想法都给摸了遍,头也不回似笑非笑的调侃着:
“你看够了沒有?再看,小心我杀人灭口……今天看到的一切,你最好把嘴给我闭紧,最保险的呢!我觉得你還是抹去這一段记忆比较好……要是你胆敢泄露半個字出去,呵呵……到时候,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哟……”
听似一副玩笑的口味,可是,欧阳卿却从中感受到了从未有過的毛骨悚然。
看来,他這回是真正的上了贼船,上船容易下船难啊……
“你再說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你究竟再說些什么呢!”对于清瑶的威胁,欧阳卿也很是配合故作怕怕的回复道。
两人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应答着,就好似找到了彼此心目中最具有默契的闺蜜(基——友)一般。
当两人到家后,家附近暗中的两個安慰,也被清瑶和欧阳卿联手秒杀给解决掉。
就在清瑶一家人快速的打包好明天一早就要离开這裡的随身携带必需品,以及一些带不走的肉类准备拿去给裡正以及一些曾经对夏家帮助颇多的村民们时,却不知道,就在刚才清瑶和欧阳卿离开那座山沒過好一阵子。
一道纤瘦的身影,正吃力的朝着清瑶们刚刚下来那一座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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