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幼稚50*
她和贺明涔的关系无论之前发展成了怎样,在别人眼裡,都只是她在一厢情愿地单恋他。
沒有人觉得贺明涔会做出回应,而且就算他真的要谈恋爱,青梅竹马的席嘉都還在排队,怎么也轮不到喻幼知。
然而荒唐的事竟然就真的這么发生了。
——贺明涔谈恋爱了,对象是寄住在他家的喻幼知。
在有心人士的传播下,這個消息迅速席卷整個学校,甚至就连低一年级的学生们都知道了。
贺明涔在嘉枫国高很有名,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出色的长相,更多部分的原因则是因为他的家世。
他的曾爷爷是建|国时期的功臣,军装左胸上那几排彩色资历章都是实实在在靠命打下来的,国家安定下来后,他后代中参政的有,参军的也有,還把家裡的女孩儿嫁出去跟赶上国家政策最先富起来的一代企业家联姻,从而积累下大批的家族财富。
他们家的生活作风都十分低调,贺明涔的穿着打扮绝对算不上整個学校最出挑的,日子過得比他還奢侈的富家子弟大有人在。
有钱的不一定有权,而有权的一定有钱,有些阶层的工资看上去是死的,但社会地位和人脉却是实实在在的。
喻幼知作为寄人篱下的孤女,居然把贺明涔给搞定了。
這個消息出来后,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席嘉是什么反应。
出乎意料的,席嘉沒有什么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有好事之人跑過去问她什么感想,席嘉只是面无表情地說:“能有什么感想?反正他们迟早也会分手。”
不了解的人都佩服席大小姐,觉得大小姐真够洒脱的,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抢走了,她竟然還能這么云淡风轻。
但只有她那些亲近的朋友才知道,席大小姐究竟有多难受。
狠狠失了一场甚至都沒有开始的初恋,为了疗伤,那段時間不是去外面鬼混就是去逛街买东西,日子看起来過得无比充实,其实每到了夜晚就跟人哭诉,大骂贺明涔是個眼瞎心冷的渣男,還骂喻幼知心机小白花。
后来大小姐的几個朋友实在看不下去了,将喻幼知约出来谈话。
喻幼知预感到自己会被针对,被约上天台前就给贺明涔提前发了消息。
她可沒有那种“我独自一人承受伤害”自我牺牲精神,是小少爷把他们谈恋爱的消息放出去的,小少爷可别想摘出去。
结果這几個女生并沒有像偶像剧裡演的那样对她拳脚相加,都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即使是替席嘉鸣不平,也得保持好素质。
“喻幼知,你到底是怎么把贺明涔泡到手的?”
“席嘉喜歡了他那么多年,都沒把他的心捂化,你怎么就成功了?”
“席嘉因为你们這段時間眼泪都快哭干了知道嗎?”
喻幼知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說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
在别人眼裡比夸父追日還难追的贺明涔,其实真的很好追。
“近水楼台吧。”她看着其中一個女生,轻声說。
這女生就是曾在她刚转学過来那会儿曾经因为一個假包针对過她的fiona。
fiona果然也還记得当时发生的事,脸色瞬间苍白,喻幼知笑了笑,心裡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十分痛快。
這时候贺明涔来了。
他明显是跑過来的,校服衬衫有些凌乱,领带歪到一边,脸上還起了一层薄汗,那双漂亮清俊到极致的眉眼此刻拧着,看见几個女生围着喻幼知,其中還有一個是曾经欺负针对過喻幼知的fiona。
不再是从前那副漠不关己的态度,也不再仅仅因为可怜她所以投来了一個施舍的眼神,贺明涔绷着下巴迈步走過来,毫不犹豫地将喻幼知拉過来护在了身后。
女生们急忙表示沒干什么,只是拉喻幼知上天台来說說话,然而纷纷慌忙离开。
贺明涔沒理,冷着脸捧起喻幼知的脸查看她有沒有哪裡被打了。
“她们对你动手沒有?”
女生们哪裡见過贺明涔对一個人在乎到這個程度,心想喻幼知還真是有本事。
喻幼知摇头:“沒有,就說了几句话。”
然后贺明涔才让她们走了,走之前给了句忠告:“少找我女朋友的麻烦。”
天台上瞬间就只剩下他们两個人。
也多亏了這几個女生,他们這才知道原来天台的门锁早就坏了,這裡是能上来的。
临近毕业,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天台上阳光刺眼,好在风比较大驱散了一些炎热,喻幼知靠在围栏上吹风,整個风把她的刘海吹了上扬,她也沒管,反正贺明涔站在她后面看不见。
贺明涔怕她一個激动从围栏上翻過去,双手撑在她两边搭在围栏上,不动声色地把她护在了自己身前。
“以后再发生這种事要第一時間告诉我。”他說。
喻幼知嗯了声,說:“你来的挺快的。”
“不然呢,還散着步過来?”
喻幼知撇撇嘴說:“你不让人把我們的事传得全校皆知,也不会发生這种事了,归根结底還是因为你。”
结果贺明涔非但不承认,還把锅甩回到了她身上。
“是谁先在图书馆跟我作对的?”他淡淡說,“现在正好,全校人都知道了,你躲也沒用了。”
喻幼知无语,转過身看着他。
她個子不高,踩在了围栏梯上也還是比他矮一截,仍旧要仰头才能跟他对视。
“图书馆是学习的地方,而且還有那么多人,”她瞪了他一眼,“你好意思我不好意思。”
贺明涔挑了挑眉,突然弓下腰与她平视,唇角微勾。
“你意思說沒人的地方就行了?”
喻幼知想了会儿,犹豫地說:“是吧。”
谈恋爱啊,总要肢体接触的,這点道理她還是懂的,而且她其实也不反感和贺明涔进行肢体接触。
就是那天在图书馆裡那么多人看着,她确实不太好意思。
从小的成长环境使然,骨子裡還是有那么矜持在,谈恋爱可以,但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她還是有点做不到。
贺明涔歪头,凑到她耳边,故意往那裡轻轻吹了口气說:“现在這裡就沒人。”
喻幼知脑子轰地一下就炸了,脸颊迅速升温。
男生的骨子裡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坏,无论平时再散漫冷淡。
贺明涔是真的喜歡看她害羞局促的样子,一下子就撩动了他心裡的某根弦,痒痒麻麻的,他微眯眼,动了动喉结,一声招呼不打,也不给她任何的心理准备,直接凑過去吻。
喻幼知的身体下意识就往后仰,被贺明涔眼疾手快给扶住了后背。
“小心掉下去,這可是天台。”
唇瓣相贴了几分钟,终于不再满足這种浅显的触碰,他喘了口气,试图撬开她的牙齿。
“喻幼知。”
贺明涔退了几分,鼻子贴着她的鼻子,有些挫败地說:“你别咬着牙齿。”
喻幼知紧紧闭着眼,慢慢松开了牙齿,紧接着就被迫迎接了他的长驱而入,从来不知道原来深吻的感觉原来是這样,就跟大脑被打了麻醉似的,浑身的感官集中在一個点上。
少了上次在ktv的初次时那样拘谨,他们又循序渐进地亲密了一些。
天台上刮過预告着盛夏即将来临的风,头发和校服被吹起微扬的边。
他们在晴空万裡的蓝天下接吻,這個画面原本很美好,直到天台上突然来了其他人。
贺明涔迅速带着喻幼知躲进了另一侧的墙边。
新来的這几個人似乎也是刚发现這個地方,兴奋地讨论着。
“我都不知道原来天台都可以上来的。”
“我們晚上可以在這裡搞烧烤欸。”
“這裡能搞烧烤嗎?会不会被老师骂啊?”
“管他的,搞了再說呗。”
听着他们的对话,贺明涔仰头靠着墙坐在地上,从喉间叹了口气。
看来這几個人一时半会不会走。
喻幼知坐在他旁边,手抱着膝盖,還沒缓過神来。
還好他耳朵够尖,否则就真的要被发现了。
才刚体会到這其中的美妙就這么被突然打断,内心在叫嚣着還不够、還不够,贺明涔侧头看她,唇瓣通红,低垂的侧脸也染着红晕。
他咬了咬下唇,突然一把将她报過来紧紧圈在怀裡,掰過她的脸。
喻幼知无声瞪大眼,用微表情告诉他。
有人!
贺明涔用食指点在她的唇上,黑眸浑浊,清冷嗓音低哑,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哄着她說:“嘘,我們悄悄的亲。”
他耳根通红,下垂的眼尾也泛红,染上青涩的情|欲,微喘着气再次吻上。
耳边明明還清晰地充斥着其他人的交谈声,商议着怎么在天台上搞烧烤,他们却躲在一边的阴影中大着胆子偷偷接吻。
刺激又隐蔽,怕被发现,却又怎么都停不下来,人类是会自我控制的动物,同样也是经不住本能诱惑的动物。
后来那些人走了,贺明涔也吻够了,在她嘴角啄吻一下当做结束的信号。
“這是個好地方,”他轻笑,声音還哑着,“以后多来。”
喻幼知沒理他,伸手捶了下他以示谴责。
贺明涔笑得更开心了,依旧不舍得走,又带着她站起来去围栏那边吹风。
他站在高处,俯瞰着整個校园景色,从這裡甚至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篮球场。
贺明涔看着看着就入了神,侧脸专注认真,有时候看到进了個三分球,他就跟着勾勾唇,好像投进三分球的是自己。
喻幼知沒打扰他,小少爷是真的喜歡打篮球。
半场结束,贺明涔這才收回了眼神,撑着下巴抬头看向了天空。
他突然說:“喻幼知,现在全校都知道我們在谈恋爱了。”
想到他那天在图书馆的行为,都不知道该从何吐槽。
喻幼知:“嗯,拜你所赐。”
贺明涔丝毫不在意,语气懒散道:“估计我爸妈也快知道了。”
她浑身一僵,确实沒想到這层,不自主想起這些天学校裡的人因为他们谈恋爱的事而谈论到有關於他家的事。
都在說喻幼知這只寄人篱下的流浪猫,可算是抱紧了小少爷的大腿。
贺叔叔平时很少跟她說贺家的事,所以喻幼知只知道贺家不是一般的公务员家庭,至于有多不一般,她不太清楚。
她试探地问:“你家是不是有很多人?”
贺明涔:“加上贺明澜不就四個?加你五個。”
“不是,我是說所有姓贺的。”
“嗯?那是挺多的,除了我爸,還有我爷爷、曾爷爷,”他漫不经心数着,“我曾爷爷很能生,所以我們家有很多人。”
小少爷還有曾爷爷,而她却连父母都沒有了。
想起爸爸妈妈,她突然眼睛发涩,打断他:“好了,知道你家有很多人,别数了,越数我心裡越沒底。”
他淡淡笑了下:“才谈個恋爱你就怕了?那以后订婚、结婚,你岂不是要昏過去。”
喻幼知张了张嘴,脸色微赧,沒忍住问他:“……你就已经想到订婚结婚這么远了嗎?”
贺明涔一滞,确实說得太远了,他们现在才多大,于是否认。
“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喻幼知:“哦。”
過了会儿,他不知怎的又抿了抿唇,盯着她看了会儿,忽地揽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怀裡带。
喻幼知還愣着,抱着她的小少爷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头,嗓音低沉地向她承诺:“如果真发展到那一步了你也不用怕,有我在。”
天台上风依旧刮着,那個时候承诺跟他们一样年轻。
這么多年過去了,天台的锁似乎還是沒有修好,那裡依旧是小情侣偷摸约会的最佳地点。
等在校门口的喻幼知又接到贺明涔的消息,叫她买几瓶水送进来。
他是不是已经忘了她之前已经在门卫那裡翻了车,吃了一道闭门羹?
「我进不去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過来吧。」
贺明涔都這么說了,喻幼知也沒什么好說了,下车后替他锁好了车,然后去学校附近的小超市买了几瓶矿泉水。
刚走到门口,贺明涔正好過来接她。
他冲她招招手,喻幼知立刻朝他小跑過去,贺明涔顺势牵起她的手,然后客气地对门卫說:“叔,這是我女朋友,我帮她登记下能带她进去嗎?”
门卫看了眼喻幼知,恍然大悟:“原来這是你女朋友啊?”
贺明涔点头,微微笑道:“她今天陪我回来,所以我想带她逛逛学校。”
原来是校友家属,怪不得会记错老师,门卫爽快答应,登记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亏得贺明涔能想到這個借口,喻幼知一直乖巧笑着,等进了大门后才甩了甩手,示意他放开。
贺明涔却仍紧握着。
“你能不能配合点?”
喻幼知抿抿唇,沒动弹了,又问他:“你让我买水干什么?”
贺明涔沒回答她,只說:“待会儿就知道了。”
他带着她去了离校门口很近的那個篮球场。
喻幼知对這個篮球场的印象很深刻,主要是那会儿贺明涔很爱在這裡打篮球。
他找到了要调查的姐弟中的弟弟,這会儿弟弟正在篮球场上和朋友打篮球。
原来水是给弟弟买的。
這姐弟俩分别叫岳悦和岳景,贺明涔对岳景招了招手,叫了他一声学弟。
岳景应了一声,冲贺明涔跑過来,笑容灿烂:“学长,你女朋友来了?”
“嗯,她给你买了水過来,拿去分给你朋友吧。”
“谢谢学长学姐。”
岳景从喻幼知手裡接過水,顺势将目光放在她身上,顿时笑得更灿烂了:“学长果然沒骗我,学姐果然很漂亮。”
喻幼知谦虚地笑了笑,疑惑地看了眼贺明涔,不知道他刚刚是怎么跟岳景描述自己的。
贺明涔刻意忽视了她询问的眼神,拍拍岳景的肩說:“你继续打吧,我和我女朋友在那边等你。”
“好嘞,下半场马上就结束了。”
“待会儿等他打完篮球我們一块儿請他吃個饭,你有什么要问他的就在饭桌上问,”贺明涔带喻幼知在一旁坐下,接着在她耳边小声說,“他应该還不知道他爸已经被你们請到检察院去喝茶了。”
喻幼知嗯了声:“放心,我心裡有数。”
顿了顿,她实在好奇,于是问他:“你怎么一下子就和他這么熟悉了?”
贺明涔淡淡說:“刚好看到他在這边打篮球,就上去聊了两句,他是個篮球迷,有共同话题很好入手。”
原来如此。
原来他不但擅长向女人搭讪,男的也行,可以說男女通吃。
怪不得贺警官深受黎队信任,這么年轻就升上了副队。
喻幼知看了会儿這几個年轻男孩子打篮球,突然想起以前贺明涔打篮球的模样。
贺明涔看得专注,时不时出声指导一两句。
喻幼知犹豫片刻,递给她一瓶水。
“反正我买了很多瓶水,你想打的话就去打吧。”
他接過水,因为右手攥着手机,于是下意识地用左手去拧瓶盖,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放下了手机,改为右手拧开,然后仰头喝了两口水。
不光喻幼知想叫他上场,那几個正在打篮球的男孩子也是這么想的,看贺明涔指导得很精准,就知道這学长绝对是個经验高手,于是跑過来想让他露两手。
贺明涔說不用,然而其中一個男孩子已经把篮球朝他扔了過去。
为了不让篮球砸到旁边的人身上,他只得接過篮球,在地上弹了两下,熟稔地用双手捧球做了個投篮的动作,手臂刚举起来,他突然皱了皱眉,放下了左手,该用右手懒洋洋托起篮球,朝篮筐扔過去。
有时候就是這么巧,随便投的一個蓝而已,而且還是单手,却精准地落入了篮筐。
這下不光是几個男孩子惊了,就连贺明涔自己都有些惊讶,在此起彼伏的哇塞声中,比起少年时期的贺明涔,因为投了個漂亮的篮恨不得对所有人炫耀,此刻的他只是内敛地翘了翘唇,眼底升起很淡的笑意。
他仍是高兴的,只是早沒了過去的那种张扬和肆意。
进了個這么漂亮的球,几個男孩子纷纷要求他上场,贺明涔仍旧是摇头拒绝。
“碰巧而已,我很久沒打了,肯定打不過你们。”
几個人露出失望的神色,但也沒有勉强他。
之后打完篮球,時間来到中午,贺明涔請岳景去餐厅吃了個午饭,岳景是個性格很开朗的男孩子,只要一聊起篮球眼睛都发光。
“学长你绝对是高手,”岳景语气肯定地說,“個子再高点的话去打职业都沒啥問題。”
贺明涔身高一米八七,人群中绝对算得上高挑,但打篮球的话确实還差点。
在身高還沒定型前,那会儿他也不知道能长到多高,也确实想過去打职业,但這個想法最终沒能实现,主要是家裡不让。
早就为他的人生安排好了一切,平时放任不管他,但在人生的重要抉择上,又怎么可能任由他叛逆脱轨。
听贺明涔這么說,岳景颇为感同身受地說:“我也是,我爸也不让我打篮球,說沒前途。”
岳景主动提到了父亲,贺明涔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喻幼知。
喻幼知很快意会,揽過话题,问了些有的沒的,然后渐渐地将话题从篮球挪到了家庭身上。
高中男生沒有心机,漂亮学姐和帅气学长轮番上场找他唠家常,他也就打开了话匣子,跟他们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一顿饭吃完,岳景還挺舍不得,非要加贺明涔的微信,說微信上继续聊。
很难想象性格這么讨喜的男孩子,父亲居然会是個贪污犯。
如果他知道今天這两個学长学姐請他吃饭跟他套近乎,只是为了调查他父亲的事,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失望。
回去的路上,喻幼知用手机备忘录整理了一下从岳景那裡打听到的消息。
“问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嗎?”贺明涔开着车,顺势问她。
“還行吧,原来他们姐弟俩不跟父母一起住,”喻幼知缓缓說,“到时候我去那边的小区问问,看能不能查到姐弟俩的姑姑那套房产是谁名下的。”
“嗯,”贺明涔說,“那我這個辅助打得還不错?”
喻幼知不自然地說:“全场mvp。”
他低低笑了声,這时候车子恰好开到路口,男人无暇說话,观察着车况,握着方向盘打转方向。
喻幼知看着他打方向盘的动作,突然问他:“你的左手怎么了?”
贺明涔不是左撇子,平时用右手比较多,所以她今天才看出来。
他顿了下,否认:“沒怎么。”
“那你为什么不打篮球了?”
“不爱打了。”
喻幼知明显不信,强调道:“你以前很爱打的。”
“再爱有什么用,”贺明涔沒什么情绪地看了她一眼,语调平淡却意有所指,“這么多年了,一個人连爱的人都能变,更何况只是爱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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