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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尴尬

作者:未知
庭院中的荷花池边,泉水哗哗地流淌着,荷叶亭亭如盖,粉嫩的荷花如明艳动人,在微风中轻颤,金色的锦鲤在水中悠游自在,时而冒出水面吐個水泡。陶蠡坐在池边的石栏边,就着桂花树的阴凉抽烟,目光定定地落在水面上出神。 谢笑言找到正在抽烟的陶蠡,也无言地在他身边的石栏上坐了下来:“给我一根。” 陶蠡眯缝着眼睛斜睨他一眼:“你不是早戒了?” “偶尔也抽抽。”谢笑言直接去摸他的裤兜,陶蠡将烟盒和打火机摸出来,放在两人中间的石栏上,问他:“叫人上菜了沒有?” 谢笑言說:“沒,人都沒齐,上什么菜!沒想到俊逸会带覃小姐過来。” 陶蠡一肚子的郁闷沒处发泄,覃青一直都不待见他,就算是答应许俊逸的追求他也无话可說,但一個是自己心仪的女人,一個是自己多年的兄弟,能不憋屈郁闷嗎? 谢笑言又說:“其实這事也不怪俊逸,他也不知道你认识覃青。” “覃青也不知道俊逸认识我,要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来。”陶蠡叹了口气,問題是,现在這种情况,该怎么办? 谢笑言說:“所以還是进去吧,俊逸不知情,最尴尬的就是覃青了,我刚才发现她脸都红了。” 陶蠡沉默了片刻,点头:“走吧,不管怎样,不能把俊逸這個生日過得不开心。”說完掐灭烟头,起身进屋。 覃青已经不见了,许俊逸和那两個好友在聊天。陶蠡說:“既然寿星都来了,那就上菜吧。” 许俊逸淡淡地說:“急什么,思静不是要来嗎,等她到了再說。” 谢笑言說:“思静她沒关系的,我們一边吃一边等。” 许俊逸不說话,只是摆摆手,坐在原处不动。 陶蠡情绪波动得厉害,沒有再坐回去,另外找了個地方坐下来抽烟。覃青从洗手间出来,唇上的唇膏都给擦掉了,脸上依旧红扑扑的,看到陶蠡,放慢了脚步,犹豫了一下,沒有過去,也沒到许俊逸那边去,兀自在大厅裡溜达,然后趁机溜出大门,到外面透气去了。 這会所虽然修建的年头不长,建筑看起来都很新,但是草木都很葳蕤,有许多覃青都叫不上名字的花木,估计都很名贵,设计這庭院的人也是用了心思的。冷静下来,覃青意识到一件事,许俊逸的铺子是不是陶蠡让他组给自己的?否则哪能比市价便宜那么多呢,原来想不通的地方,现在都想得通了。 覃青坐趴在栏杆上,看着天井裡的清澈的水池,顺手揪了片竹叶扔进水裡,真是不知道怎么說陶蠡這個人,难道他以为這样自己就会感激他嗎?她对许俊逸也有些失望,沒想到他居然也会帮陶蠡做這种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蠡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青青,吃饭了。” 覃青扭头,看着陶蠡倚着走廊上的红漆柱子,抱着胸看着她,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她“哦”了一声,站了起来。陶蠡站在原地沒动,他以为覃青会越過自己走過去,但是覃青走到他旁边停下来了:“陶蠡,你沒必要這样,我不需要你這种施舍,回头還是将房租加上吧。” 陶蠡皱眉:“俊逸收你多少钱一個月?” 覃青抬眼看着陶蠡,皱着眉头:“你难道不知道?” “他沒跟我說。”陶蠡并沒有否认是他授意许俊逸租铺子给覃青。 覃青咬着唇角:“八千。” 陶蠡点点头:“我知道了。不用多想,房子是俊逸租给你的,我并不知情,如果你不想受他的恩惠,那就跟他去說吧。”他也不想覃青白受许俊逸的恩惠。 覃青眼睛裡有些不信任:“你真不知道?” 陶蠡說:“我要是知道,就出门被车撞!” 覃青皱眉:“少胡說八道,别动不动就诅咒自己,幼稚不幼稚。” 陶蠡的眉头舒展开来:“好,我以后不說這种话了。走吧,吃饭去,思静也来了。” 覃青进了大厅,果然看见谢笑言的女友姚思静也在。姚思静看见她,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坐。覃青见到同为女性的熟人,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姚小姐。” 姚思静說:“咱们都這么熟了,又都有這么多共同的朋友,就不那么生分了,叫名字吧。你叫我思静,我叫你青青。” 覃青微微点头:“好。” 陶蠡說:“好了,菜已经上齐了,我們去吃饭吧。”說完弯腰从沙发椅边提出一個袋子,“俊逸,给你的生日礼物。” 许俊逸接過去,瞅了一眼,說:“谢谢!你太客气了。” 陶蠡拍拍他的肩:“自己兄弟,說這话就见外了。走吧,去吃饭。青青,下午就在這边玩,思静也在這边陪你,這边有個泳池,可以游泳,還可以泡温泉,或者你喜歡坐汽艇去游湖也行,不過晚点吧,下午紫外线太强了。”他此刻俨然就是個主人,开始安排客人的活动。 覃青還来不及拒绝,就被思静挽住了胳膊:“对,对,這裡挺好玩的,我最喜歡做spa了,晚点陪我一起去吧。” 覃青看看思静,又看看陶蠡和许俊逸:“可是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陶蠡說:“你每天都在工作,偶尔也需要放松一下,给自己放個假。” 许俊逸也說:“既然都出来了,那就放松一下吧。” 姚思静摇着她的胳膊:“青青,别犹豫了,留下来吧,要不然我一個女的在這边多无聊,他们男人的活动我又参与不了。” 覃青觉得本来姚思静来是为了陪自己的,要是她走了,又变成姚思静一個女人了,這样有点不太仗义,便点了点头:“好吧。” 姚思静高兴起来:“走吧,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覃青总算不用夹在两個男人中间了,她紧挨着姚思静坐着。陶蠡原本是打算坐在她另一边的,却被许俊逸抢了先。陶蠡看了一眼许俊逸和覃青,只好坐在了许俊逸旁边。 陶蠡有些吃味,但還是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席上和许俊逸聊起举办画展的事:“之前听說去日本举办的,什么时候开展?” 许俊逸說:“跟那边美术馆還沒有谈好,暂时還不能确定办不办。” 陶蠡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說。” 许俊逸笑笑:“暂时還不用,谢了。”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覃青插不上嘴,默默地吃饭,听他们聊天,许俊逸偶尔会侧過头来对她說:“這個好吃,多吃点。”然后将菜转到覃青面前让她夹菜,有时候還替她舀汤,非常体贴入微。 覃青很感激对方的体贴,如果這顿饭是他们两個人单独吃的,她可能会有面红心跳的悸动,但此刻她只是觉得窘迫,不住点头說:“谢谢,我自己来。”为了不让许俊逸照顾她,覃青便埋头专心吃饭,尽量不让自己的嘴巴停下来。 姚思静忍不住笑着說:“看着青青吃饭的样子,就让人胃口大开。我今天都比平时吃得多了不少。青青,我們吃饱了就去喝茶,让他们几個男人喝酒去。” 覃青感激地朝姚思静一笑,终于可以从饭桌上解放下来了。姚思静拉着她上了二楼的休息室,开了音乐,叫人泡了香片,歪在红木贵妃榻上喝茶聊天。“青青,你是怎么认识陶蠡的?” 覃青想起自己和陶蠡认识的经過来,還是有些尴尬:“他去我朋友店裡做衣服,我朋友忙不過来,叫我去帮忙,就认识了。” 姚思静笑起来:“那家伙有沒有调戏你?” 覃青:“……”不由得红了脸。 姚思静笑道:“陶蠡那家伙看起来是挺沒正行的,有点玩世不恭,不過他人本性不坏,如果认真起来,对人真是好到沒边儿。” 覃青不知道她为什么跟自己說這個,只好呵呵地笑。 “你和俊逸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租店面认识的,沒想到這么巧,正好他和你们都认识。”覃青无奈地笑了一下,說实话,她還是觉得应该是陶蠡刻意为之,否则哪会那么巧呢。 “呵呵,可不是,我听說的时候還吓了一跳呢。這說明我們是真有缘分,苏州這么大,人口也有几百万,竟有這么巧的事。”姚思静笑着說,“你觉得俊逸這人怎么样?” 覃青想了想:“我跟许老师不太熟,也就见過几面,不好說。” “那你觉得陶蠡和许俊逸哪個更好一点?”姚思静以手托着脑袋,问另一张榻上的覃青。 覃青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雅致的祥云仙鹤图案,思绪有点儿飘,原来天花板是真有花的。姚思静扭头看着覃青:“青青,睡着了?” 覃青回過神来:“哦,沒有。你刚說什么来着?” 姚思静笑了:“算了,沒什么。”覃青是個漂亮的姑娘,性格也温婉娴静,男人会喜歡很正常,只是陶蠡可能是真喜歡,而许俊逸应该是在她身上找寻某個人的影子。 姚思静又问:“青青你交過男朋友嗎?” 覃青迟疑了一下,還是实话实說了:“我离過一次婚。” 姚思静惊得都坐了起来,看着覃青:“为什么?”姚思静暗忖覃青告诉自己這事的用意,她是太单纯呢,還是太有心机,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心机的女人,应该是個单纯的女子。陶蠡和许俊逸知道嗎? 覃青闭着眼笑了一下:“那时候年轻,有人追求,就以为那是爱情了,很冲动就结了婚,之后他就出国了,好几年才回来,然后就把婚离了。结了六年婚,真正一起生活只有三天,听起来是不是很传奇?”如今這事从她嘴裡說出来,就仿佛在說别人的故事一样,一点难過都沒有了。 姚思静认真看着覃青的脸,对面的女子轻描淡写說着自己的失败婚姻,不知道是真的看开了,還是强装着坚强:“那他为什么结婚?” 覃青說:“可能想找個人照顾他妈妈。” “真是個人渣。你就沒闹過要跟他出国?”姚思静愤愤不平。 覃青摇头:“沒有,我又沒读什么书,不会說英语,出了国什么都不会,那不是废了嗎?在国内我至少還有工作,還有我的家人。” “那你爱他嗎?他說离婚你就同意了?” 覃青反问她:“什么是爱?” 姚思静想了很多答案,最后才說:“就是沒见到会想,时刻都想听到他的声音,见到人了想跟他亲近,跟他在一起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会把自己当成一個孩子那样依赖对方,也会把他当成孩子一样细心照顾。发生任何事,脑子裡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对方。” 覃青拧起眉头想了许久:“忘了。好像沒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姚思静笑着躺回去:“那你结婚還真够冲动的。不過那男的居然愿意跟你离婚,我觉得真是有眼无珠。” 覃青說:“我沒文化,他是個博士,我們說不到一块去。” 姚思静摆手:“虽然說学历代表了人的智力和学识,但又不是绝对的。两人在一起,主要還是性格合得来,互相吸引,互相喜歡,愿意为对方改变,愿意迁就对方,這才是真感情,跟学历、身高、年龄、家世背景都沒有直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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