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桃色燈火
“怎麼樣？別說不好，除非你們能拿出更好的來。”葉九說。
那支團隊可以說是國際上頂尖的團隊，專爲國際上最聲名赫赫的歌星打造mv和新專輯，本來接手葉九還有點不情願，只是由於想讓杜白欠他們團隊一個人情而已，而杜白的人情又很值錢。
之前葉九堅持要自己寫歌他們就有點不高興，現在連那支mv她也要自己設計方案的時候就有點好笑了，他們倒要看看這個人能拿出什麼樣的設計來。
但他們現在——
他們彼此之間對視一眼，都沉默了下來，無話可說。
此時此刻葉九已經在美國了。美國洛杉磯，好萊塢坐落的城市，明星雲集之所，全世界的明星都向往的星光閃耀之處。
好萊塢是洛杉磯的娛樂中心，從市中心坐公共汽車差不多40分鐘就可以到達好萊塢。自從1911年在這裏成立了第一家電影公司後，這裏就迅速成爲了世界的電影中心。明星雲集，佳片不斷。好萊塢的名人大道上記載着曾經在娛樂領域卓有成就的2000餘位名人，它的聲譽就好比體育界的名人堂，象徵着無上的一生的光榮。
既然他們的客戶是國際歌星，那支團隊的工作室自然坐落在這裏，而葉九也應邀立即啓程來到了這裏。
此時他們正在工作室，商討事由。讓他們最喫驚的不是眼前這個只在華語音樂圈聲名顯赫的藝人的創作天賦，和她的令人喫驚的嗓子，同樣讓他們喫驚的還有，這個人吐字咬音，帶有一種純正的倫敦腔。
如果不看本人那極具東方特色的臉，只聽聲音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把她當做是土生土長的英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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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在華人之中是很少見的。
“怎麼樣？”葉九又問了一遍。
他們再次對視了一眼，這次他們的團隊負責人站了出來，說：“沒問題。我們建議先從視頻開始，之後再加入你的歌，你覺得呢？”
這時他們說話已經帶一點尊敬的味道了，畢竟這個行業是靠天賦喫飯的人，而這個人的歌喉彷彿是被神靈眷顧過的，古希臘衆神中的阿波羅——
阿波羅，太陽之神，音樂之神。
“我覺得沒問題。”葉九聽出了他們語氣中的尊敬，舒展眉目，應道。
杜白第二天就飛過來了，應杜白的要求，劇組也在加快地主拍他的戲份，其餘都可以在之後再拍，只是杜白畢竟是男主角，所以戲份比較多還要有一段時間才能殺青，只能來回地飛。
於文都替他覺得累，但杜白本人卻絲毫不覺得累。
只要一看到那個人開心得無以復加，就覺得爲她跨越七大洲四大洋都沒有問題。
只要那個人會在終點等他。那就是最豐盛的獎品。
日子就這樣過了十來天，杜白來回飛，飛過來就拍mv，飛回去就去拍戲，杜白忙得要命的時候葉九也忙得要命，因爲雖然這些天她一直待在美國，但她除了杜白過來的時候立即着手拍mv之外，還一直在跟季雲青聯繫商量演唱會的事宜。
她用一切時間去做一切的事，就爲了點亮那個人的眼睛。
有的時候葉九覺得自己像是在假裝聖誕老人在派發禮物，私心想留下最好的那個禮物給自己喜歡的孩子。而更多時候葉九覺得她是在籌辦一場盛大的煙火，她想要這場煙火盛開，足夠漂亮足夠熱鬧。這場煙火最好足夠明媚足夠燦爛，足以點亮某個人的眼睛。
這樣哪怕她最後離開了，這場煙火也可以恆久地點亮他的眼睛。
mv終於還是拍完了，大家都覺得很開心，最後效果相當棒，那支團隊也很開心，他們親手製作出了今年最好的作品，沒有之一。
團隊裏的人已經跟葉九混得很熟了，所以mv拍完之後，他立即過來，拍了拍葉九的肩，然後大笑：“效果很不錯九，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九是葉九是名字，當隊長第一次問她他應該怎麼稱呼她的時候，葉九之間扔了個羅馬數字過去。
所以大家都叫她“九”。
“不用看了，”葉九說，“我相信我和杜白白的顏值可以撐起一片天。”
葉九說這話的時候面色如常，彷彿只是在簡簡單單地陳述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事實，隊長很快就樂翻了。
葉九覺得隊長表達自己樂翻了的方式很有意思，他會突如其來地做一個前空翻，一邊翻一邊大笑。
是真正意義上的樂翻了。
“誒隊長，”葉九叫他。
話一出口她就怔住了，她總覺得她似乎也這麼叫過誰。
“怎麼了？”隊長已經翻完了，坐在地板上擡頭看她。
於是葉九也坐在他面前。
“是這樣的，”葉九說，“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我覺得你很好啊，”隊長毫不遲疑地說，“有天賦有才華，還是一個很值得交的朋友，用你們華夏那邊的話來說，雖然你沒有爲我那什麼什麼刀過——”
葉九笑，“兩肋插刀？”
“對對對，”隊長一陣點頭，“雖然你沒有爲我兩肋插刀過，但是我知道如果有需要你一定會爲我這麼做的啊。”
葉九笑眯眯的，“那你能不能爲我兩肋插刀一次啊？”
“只要你說。”隊長拍着胸脯，豪氣萬丈。
“我想開個演唱會，環球的那種，你要不要帶你的團隊來跟我環球旅行一次啊？”葉九的笑容裏有狐狸般的狡猾。
隊長下意識往後挪了一下。
“你說什麼？”隊長說，他猶豫了一下，想出了個理由，“可是我們團隊從來沒有跟過巡演。”
“嗯那我就給你一次積累經驗的機會，都是哥們接下就好不用謝了。”葉九輕描淡寫地說。
“”
華夏的人都這麼不講理這麼精明的嗎？
“說起來，杜白今天飛回來了你知道嗎？”隊長打開電腦，試圖轉移話題，頭也不回地盯着電腦，一副專注的樣子，拒絕回頭看葉九。
但葉九果然被吸引了，“他回來了？回哪？這兒？”
“你真不知道啊？”隊長回頭驚詫地看了葉九一眼，“正在錄節目呢，《superstar》，全網直播，全美最有口碑最有公信力對於明星來說也是最難上的節目。”
他想了想補了一句，“可能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吧，或者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他說完這句話看了看葉九的神色，覺得沒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來。
這麼些天，如果還看不出杜白和葉九之間的那點事兒他也算是白在好萊塢混這麼久了，有些喜歡顯而易見，而不加掩飾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的那種就更好看出來了。
只是想不到杜白最後居然悄無聲息地就被攻下了，也不知道那龐大的粉絲團會怎麼想。
不過說來，他們倆站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哪怕他不太懂東方的那種柔和的美，也依舊覺得葉九是個面容熱烈的大美人。
他們站在一起，說句心裏話，真的是很般配。
葉九湊上來給了他的腦袋一巴掌，“快點啊，我要看杜白的直播。”
隊長委屈巴巴地捂着腦袋說：“哦。”
網頁很快就打開了，這個直播間是節目組官方的直播間，裏面已經有很多人了，葉九看了一眼，五千多萬。而下面的彈幕區正以光速切換着最新彈幕。
葉九看了一眼就不再看，開始專心致志地看杜白。
那是一個標準的談話間，杜白坐在一側的沙發上，而主持人則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兩人側對着對方，面向着觀衆。
主持人是一位女性，好萊塢金星主持人alison，艾莉森。這個節目首先就是她提議發起的，同她在好萊塢的名聲一樣，這個節目以銳利、突擊、實時、真實、敢於挖掘爲基礎，並且以強大的節目組和能夠請到最有話題度的巨星爲後盾——所以雖然這個節目組以毫不留情甚至隱隱觸犯隱私聞名，但無數明星還是想上這個節目，因爲上這個節目就意味着：你就是超級巨星。
這個節目幾乎每一期都會有大爆料，沒有哪個上了這個節目的巨星能夠不脫一層皮的，所以雖然粉絲們看見杜白上了這個節目感到興奮，但還是覺得有點擔心。
葉九盤膝坐在電腦前，毫不留情地把隊長推開了，“不好意思麻煩讓讓。”
隊長被她一推，倒真的讓開了位置。
“噢。”他盯着屏幕，一點脾氣也沒有地就讓開了。
節目明顯剛剛開始，因爲首先，艾莉森和杜白首先很斯文又彬彬有禮地相互問候了一下。
“嗨咯，又見到你了杜白。聽聞你最近一直在華夏和美帝之間來回飛，我這節目的第二期可是今天才要錄的，怎麼你之前要來回飛呢？”艾莉森果然是艾莉森，開門見山一刀見血毫不留情。
“第二期？”聽到這裏的時候葉九推了一下隊長，“怎麼回事？”
“《superstar》就是這樣的，每個明星錄兩期，第一期節目組主要是爲了摸清你的底細，所以第一期比較好過，而第二期暗潮洶涌得就像《紙牌屋》的心理活動現場描寫，攻防戰一直拉鋸不下。節目組會做更多的安排，之前很多明星就是在第二期被扒皮的。”隊長頭也不回地說。
葉九蹙了蹙眉。
原來之前杜白回來就是爲了錄這個節目的第一期啊。
杜白今天的穿着很像一個鄰家大男孩。白色的衛衣加格子襯衫，下面一條黑色的牛仔褲，露出的手指光潔而修長，像是會握着你的手教你寫作業一樣。
葉九疑心這是於文故意的，好看的人總能獲得更多的優待。
杜白聽了這樣的問話面色依舊很平靜，他說：“因爲這裏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是什麼樣的工作呢？”艾莉森咄咄逼人地問。
杜白捏了一下指尖，擡眉笑了一下。“這個，暫時保密。”
這個笑容讓艾莉森頓時失聲了。
就像杜白底下的粉絲團那樣期期艾艾的那樣，他們一直在等他們的憂鬱小王子能夠笑一下，但沒想到這個願望實現得這麼突然，幸福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笑得——
真真真真好看啊。
葉九看到底下的彈幕區瞬間靜了一下，然後開始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刷屏。
全是“啊啊啊啊啊啊啊”或者“噢噢噢噢噢噢噢”，以及“誰他媽剛剛截屏了？？？”
很快手快的大神截屏的圖片就被放了出來，那個人曇花一現的笑容，和眼睛裏剎那閃現的光芒，像是整座城市迷離而曼麗的燈火。
無端地撩人心絃。
隊長面色複雜地向旁邊的人兒那裏看了一眼。
杜白笑的時候，是在想着這個人吧。
原來不管誰都一樣，哪怕杜白是被無數粉絲捧在手心裏的巨星也一樣，想着心上的人兒的時候，誰都會是個普通人，第一反應都是笑。
葉九看見杜白那個笑容也怔了一下。
然後她了悟，也彎起眉眼笑了。
杜白突如其來地笑了一下讓艾莉森怔住了，但是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只是面上有點不自然。她揭過了這個話題。
“我發現，最近您在美帝這邊的活動痕跡很少，反而經常待在華夏那邊，請問您是在那邊接了什麼新的片子嗎？”艾莉森笑了一下，“我覺得這個應該不算什麼吧，能不能透露一點呢？也給那些一直在猜度您到底去哪了的心焦的粉絲們透露一點？”
杜白低頭看了一下手指。
他再擡頭的時候，眉目舒展，“是這樣的，我的確在華夏接了一個片子，那個片子我覺得很不錯，最近就要殺青了，等到做宣傳的時候大家自然就會知道是哪部片子了。屆時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這話說得很官腔，也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艾莉森暗自咬了咬牙。
沒想到杜白這樣滴水不漏，看上去通常沉默像是被保護得太好導致有社交恐懼症一樣，事實上他說話的時候會不動聲色地把握着節奏，不聲不響地帶着話題走。
但這樣可不行，他們節目組可是要爆料出來的，只是這樣的話，這期節目做得也太寡淡了。
艾莉森心下有點焦慮，但她穩住了。
她往攝影機那邊看了一眼。
導演就在攝影機後面站着，見她看過去，給她做了個手勢，然後點了點頭。
艾莉森微不可查地對着導演也點了點頭。
“說起來，之前您在華夏開了一個微博賬號，但那個微博裏除了官方微博，您只發了一條私人性質的微博，是轉發的。”艾莉森說，“葉九——您轉發的是這名在華夏熾手可熱的藝人的微博，請問您可否告訴我們，您跟她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底下的彈幕區都安靜了一瞬。
然後炸了。
“臥槽這個女人什麼意思，她在暗示我家小王子有什麼緋聞嗎？”
“怕是不要命了，不愧是艾莉森，爲了節目永遠拼得一批。”
“我總覺得葉九這個名字隱隱耳熟”
“我也知道這件事，我也想知道爲什麼。”
彈幕以光速刷上去又更新，葉九坐在電腦前，微微擰眉。
艾莉森乘勝追擊：“您總不會告訴大家這是手滑吧？”
艾莉森這麼一說，杜白就算是手滑也不能說是什麼手滑了，何況他真的不是手滑——
杜白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隊長看着杜白臉上的表情心裏一跳。
不是吧不是吧，哇塞這一臉認真考慮要不要昭告全天下葉九和他是男女朋友的表情真的很恐怖哎，你能不能考慮一下你還在當着全世界人民的面直播，你家粉絲會把葉九扒得皮都不剩的。
杜白想了一下。
他說：“這個很奇怪嗎？轉發一條微博而已，我覺得有趣就轉發了。”
艾莉森：“”
這個態度太無賴了，這要她怎麼接？
“說起來，之前您在華夏開了一個微博賬號，但那個微博裏除了官方微博，您只發了一條私人性質的微博，是轉發的。”艾莉森說，“葉九——您轉發的是這名在華夏熾手可熱的藝人的微博，請問您可否告訴我們，您跟她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底下的彈幕區都安靜了一瞬。
然後炸了。
“臥槽這個女人什麼意思，她在暗示我家小王子有什麼緋聞嗎？”
“怕是不要命了，不愧是艾莉森，爲了節目永遠拼得一批。”
“我總覺得葉九這個名字隱隱耳熟”
“我也知道這件事，我也想知道爲什麼。”
彈幕以光速刷上去又更新，葉九坐在電腦前，微微擰眉。
艾莉森乘勝追擊：“您總不會告訴大家這是手滑吧？”
艾莉森這麼一說，杜白就算是手滑也不能說是什麼手滑了，何況他真的不是手滑——
杜白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隊長看着杜白臉上的表情心裏一跳。
不是吧不是吧，哇塞這一臉認真考慮要不要昭告全天下葉九和他是男女朋友的表情真的很恐怖哎，你能不能考慮一下你還在當着全世界人民的面直播，你家粉絲會把葉九扒得皮都不剩的。
杜白想了一下。
他說：“這個很奇怪嗎？轉發一條微博而已，我覺得有趣就轉發了。”
艾莉森：“”
這個態度無賴得很又挑不出什麼毛病，這要她怎麼接？
而重點是，杜白不是那種會看別人的微博的人啊。
她決定下狠招。
“也許您還沒有收到消息，但是，就在我們節目錄制開始的前幾分鐘，華夏爆出了這名藝人的醜聞。”艾莉森這麼說着，示意後方工作人員在大屏幕上打出了一張畫面。
一張微博熱搜的截圖。
微博熱搜十個，其中有關葉九的熱搜就佔了四個，佔了前五名。
#葉九參加了《此間花時》的劇組
#葉九擔任女主，卻被指是手段搏位？
#葉九不尊前輩，耍手段改劇本？
#葉九耍大牌？林若蘭無辜卻道歉
微博熱搜一分鐘更新一次，這是幾分鐘以前的熱搜，而這個時候，事態應該更嚴重了。
葉九心裏咯噔了一下。
隊長也不可思議地看着她，“發生了什麼？這些新聞對你很不利吧？”
葉九沒有說話，她微微垂着眸子，去那邊的那張桌子上拿自己的手機。
手機屏幕一亮起來，滿屏都是涌出來的無數消息。
季雲青打來了五十多個電話，按這個速率，大概是一分鐘起碼打了十來個。
她正打算打過去，季雲青的電話又進來了。
葉九按住上滑，接通了電話。
“臥槽小葉子你終於接我的電話了，你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嗎？”季雲青噼裏啪啦一大堆，“大家都說你耍大牌，慫恿劇組改劇本、搶了林若蘭的女主，還恬不知恥地抱杜白的大腿想要搭上這條船一帆風順地去好萊塢——”
“重點是，不知道那幫傢伙是怎麼做到的，搞到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證據，照片的角度都很曖昧。”季雲青一邊說一邊氣得肝疼，“看起來他們還僱了很多水軍，現在微博上全是一幫跟風的人，一片罵聲把你黑得透透的——”
他越說越氣，“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幫人是沒腦子的麼說什麼都信。”
葉九說：“昂，我知道了。”
這個聲音冷冷淡淡安安穩穩的，季雲青本來還炸得不行，聽見這個聲音一下子就慫了。
“小葉子你那邊的mv拍完了沒有？差不多就回來吧，先解決這裏，後院失火了啊。”季雲青說。
“嗯先燒着吧，雷聲大雨點小，就這樣是弄不死我的。我待會聯繫一下紀大公子，讓他先頂一下，全是胡說八道栽贓誣陷，徒歌不可能不保我的。”葉九這麼說完，垂了下眼睛。
“另外，我有個視頻要發給你看看。”
葉九再交代了幾句就坐回去了，她盯着屏幕看杜白，隊長盯着她。
“有沒有事？”隊長問。
葉九目光安穩，不動如山。“娛樂圈不就是這點破事嗎？我是不可能有事的，我還要錄完我的mv開我的演唱會呢。”
她這麼說完，就不再看着隊長了，目不轉睛地盯着杜白。
杜白白——
杜白顯然也沒有收到消息，他看着屏幕上打出來的畫面，然後眉目動了一下。
“我不知道這些事情，但我可以認真地告訴你們，上面的對葉九的所有的不負責任的說法都是誣衊，而隨意誣衊的那個人不久就會收到一份律師函。”
杜白眉目冷淡地說完，然後道，“至於我和葉九是什麼關係，這樣說——”
“自遇見她開始，我便渴望她的一切。”
艾莉森怔住了。
隊長驚訝地張了張嘴。
葉九看着那個人一臉安靜又執着得像小孩的樣子，彎了彎眉眼。但是又按了按指尖。
底下以光速更新的評論也停止了。彷彿杜白投下了一個深水□□，轉瞬之間，全世界都安靜了。
如果，如果，他們沒有理解錯誤的話。
這個意思是——
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小王子，這是有喜歡的人了？
而且好像還是，很喜歡的人啊。
隊長下意識地去看葉九，葉九低下頭沒有理他，她在給季雲青編輯消息。
“那個視頻收到了吧，可以用那個視頻反擊。以及，你需要聯繫一下於文做一下公關了。”葉九想着便笑起來，“嗯，關於脫單的公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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