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賤坤
那女子喝了阮承青喂的兩碗粥,卷着半缸米跑了。
府上這麼多張嘴,兩個人的口糧怎麼省也不夠了。
秦川告訴他,來福下山買糧去了。
阮承青問:“他出去前也沒同我講一下?”
秦川笑道:“剛好碰到,就託我轉答了。”
阮承青應下,又想起那女子瘦骨嶙峋的模樣,嘆息道:“並非不能理解。”
“世道如此,興許是家中還有別人。”
朱瞻正擡頭看他,淡淡道:“阮世子,對女人可真寬和。”
阮承青道:“你若卷着剩的那半缸米走,我也一樣寬和。”
這話說的不中聽,一琢磨就能明白裏頭的意思。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朱瞻正的臉沉下來。
秦川坐在阮承青身邊,心道,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是阮親王府,他早被朱瞻正玩到死了。
朱瞻正冷聲道:“你趕我走?”
秦川插嘴道:“他是不心疼那半缸米。”
話被強扭回來,阮承青幾日未見着來福,有些擔心:“來福這也去太久了。”
秦川給阮承青喂藥,眼底精光一閃,道:“這些日子,外頭不太平,山匪橫行,糧口又緊,討出四人份的口糧,並不容易。”
阮承青:“山匪橫行?”
“嗯。”
“官府不管麼?”
秦川輕笑一聲:“管啊,鎮壓暴民,官府最拿手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阮承青眼皮一跳:“那來福……”
秦川看阮承青臉色不好,安慰道:“哪那麼湊巧,再說,來福機靈着呢,放心吧。”
阮承青應下。
心想,再過兩日,來福還未回來,他得去尋一趟了。
……
入夏之後,天氣燥熱,山中也只偶爾有些涼風。
阮承青好生汗,在牀上躺着,熱得睡不着,裏衣溼的像是浸了水。來福不在,這幾日都是秦川在身邊照顧,阮承青說不出哪裏不好,卻實在不大自在。
秦川端着勺子喂他,湯水冒着熱氣,阮承青實在喫不下。
勺子貼在阮承青嘴邊,阮承青下意識推了一把,瓷勺隨在地上,斷成兩半。
阮承青一怔,剛要道歉,擡頭對上雙陰鷙的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阮承青一悚,下刻,秦川的表情卻又恢復如常,好似方纔只是錯覺。
秦川輕聲問:“不想喝藥?”
阮承青連忙搖頭:“沒有。”
阮承青捧着藥碗,一口喝乾淨,苦的皺眉。秦川體貼,還塞給他一顆蜜餞。
阮承青嘴裏頭甜,心中卻想,來福還沒回來,這蜜餞是哪來的?
屋中燥熱,阮承青衣裳敞開,秦川眼神順着脖頸到了汗淋淋的鎖骨:“熱麼?"
阮承青如實道:“熱。”
秦川把人背起來,阮承青一驚,下意識抱緊他脖子:“做什麼?”
秦川道:“腰也養了幾日,快要好了,山後有處溪澗,涼快的很。”
山裏清涼,阮承青坐在溪邊,被秦川脫了上衣,脫到褲子時,阮承青死死抓着褲腰,不肯讓他碰。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阮承青急切道:“就這樣,夠了。”
秦川手大,捧了水往阮承青肩上淋,水珠刮過鎖骨,潤過乳尖兒,涼的阮承青一個激靈。
林邊有夜照,瑩瑩散着光,有那麼一隻蟲兒落在阮承青發間,像是別了朵水綠色的花兒,月下的人赤裸且羞怯。
秦川下身滾燙髮硬,他已有數月沒碰過坤澤,雪白的肉體在眼前染了層薄紅,他呼吸炙熱,想把人按在地上,用力插進他的身體,掐住柔軟的腰肢暴力抽動,把這幅白玉似的身子揉進身體,肏得他尖叫呻吟,肆無忌憚的徹底玩爛。
那天夜裏,秦川情不自禁,把人抱在懷裏,親吻阮承青的眼角。阮承青混亂的眨着睫毛,聽秦川道:“我心悅你。”
阮承青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壓在溪石上。
秦川問道:“你呢?”
阮承青看着秦川,興許是月色實在蠱人阮承青心臟幾乎跳出胸腔,道:“我……"
話未說出,嘴脣被堵住了,秦川的吻,激情熱烈,舌尖頂開阮承青的牙齒,逼他敞開,完全接受侵略。
阮承青雙腿發軟,幾乎無法呼吸,秦川的手伸到腿間,他才猛然驚醒,用力把人推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秦川眼神發暗:“你厭惡我?”
阮承青抹着嘴脣搖頭。
秦川道:“你喜歡別人?”
“……”
阮承青垂下眼皮,心思混亂。他若答應了秦川,今夜,他是坤澤一事,便會直接擺在秦川面前。
阮親王府最大的把柄握在一個幫皇子奪嫡的少將軍手上,到時,也許會發生許多大事。
阮承青抓緊褲子,避開秦川熱烈的眼神道:“我想一想。”
秦川鬆開他,牙根咬緊,卻微微笑着,道:“好。”
……
三更,秦川回到房中,朱瞻正坐在桌前,翻着本書。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秦川坐下,喝了杯水,提醒道:“拿反了。”
朱瞻正手上一頓,隨即,把書放到一邊,掀起眼皮,問:“這麼晚?”
秦川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接道:“他沒答應。”
“他把褲子抓的比命還緊,我想着你口中一二,就沒動手。”
橘黃色的燭光下,朱瞻正面色似乎好看了些,淡淡道:“是麼?”
秦川轉頭,先看向綁在牆角的來福,又看向朱瞻正,陰惻惻地問:“準備好了麼?”
朱瞻正:“嗯。”
秦川磨牙道:“我陪他演得如此費力,他卻給臉不要。”
“賤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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