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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灘上一夜荒唐,溫暖的氣候和空無人煙的環境,讓兩個新人徹底的忘乎所以,忘情的擁抱交=纏,折騰累了就靠在一起接吻,等恢復了精神又不知是誰主動的廝磨在一起。
兩個人就像連體嬰兒一般緊緊連接在一起,最後實在精疲力盡之後就擁抱着睡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明媚的陽光灑在臉上,回想起昨天的瘋狂,晏殊青臉上有些發燙,靳恆倒是坦然,扛着人就去洗漱。
等兩個人洗完澡,早已餓的飢腸轆轆,晏殊青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靳恆中午喫什麼。
靳恆斜靠在牀上,赤着上身看着晏殊青露在外面的兩條修長的腿和光潔的後背,不禁打趣道,“還喫什麼飯,喫你就夠了。”
晏殊青瞥他一眼,拿起一件t恤往身上套,卻被靳恆一下子攔住,“這整顆星球就只有我們兩個,你還穿什麼衣服?反正你渾身上下我都見過了,還害羞什麼。”
這話把晏殊青氣笑了,拽着這傢伙的睡褲腰帶說,“既然咱倆都互相看光了,憑什麼我要光着,你還套着衣服。”
靳恆輕輕一翹嘴角,順勢把晏殊青放在自己腰帶上的手往褲子裏塞,“因爲它一看見你就起了反應,我得給他擋塊遮羞布啊。”
說着他一手摟住晏殊青的腰,把他往懷裏一拽,大手揉=捏起他的屁=股,嘴脣順勢貼了上來,啞聲道,“你看它現在有對你立正了,你是不是應該先幫我解決一下?”
火熱的東西在手中跳動,晏殊青臉上的熱度又升了幾分,卻罕見的沒有觸電般抽回來,“……我爲什麼要幫你解決,它又不是我的玩意兒。”
“人都是你的了,它自然也是你的了,看在昨天它讓你這麼爽的份上,好好對它。”靳恆把晏殊青剛套在身上的t恤脫下來扔在地上,翻身壓了上來。
晏殊青臉紅的偏過腦袋,嘴裏小聲嘀咕,“……你這傢伙腦袋裏就沒點正事……”
“做ai就是現在的正事,別忘了,我們在度蜜月。”
靳恆喘着粗氣低笑者吻了上來,晏殊青罕見的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反而順從的擡腿盤上了他的腰……
蜜月中的小日子就這樣沒羞沒臊的過了半個月,在這段時間,兩位平日裏忙得腳不沾地的上校,徹底拋下軍務和母星的一切,在這風光秀美空無人煙的阿克=隆星球,彷彿置身在世外桃源一般,真正的體會了一把水ru=交融的滋味。
或許是這樣悠哉的日子過得太滋潤,晏殊青這一段時間變得越發懶散起來。
因爲在軍校受過嚴格的訓練,再加上當兵這麼多年,他早就養成了十分精準的生物鐘,基本天一亮就能立刻睜開眼睛,可自從到了阿克=隆之後,時間對他來說變成了越來越不可控的東西。
經常他一躺下就會立刻睡着,而且總是感覺疲憊嗜睡,經常晚上早早躺下,再一睜眼就到了第二天中午,明明住在海邊,卻幾乎沒有看過幾次日出,每每想起此事,晏殊青就無比怨念,可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偏偏這一段時間,他連食慾都好了很多,每天剛喫過飯沒多久就會餓的受不了,總是控制不住到處找喫的,明明原來不是一個喜歡喫零食的人,現在卻能抱着各種熱帶水果一口氣喫一盆。
最先發現這些變化的自然是靳恆,起先他也不覺得怎麼樣,畢竟原來的晏殊青對自己的要求太過苛刻,這會兒好不容易度一次蜜月,放飛一下自我也無所謂,況且晏殊青喫的多一點,他心裏還覺得歡喜。
可直到後來兩人多次擦=槍=走=火,迫不及待的滾到那張巨大柔軟的豪華大牀上“辦正事”的時候,晏殊青每次都能一沾枕頭就睡過去,直接把“升旗”的靳恆晾在那裏,他才感覺到不對。
要是回回做到一半都萎了,他遲早也得痿了。
對此他旁敲側擊過晏殊青,問他是不是懷了,其實晏殊青心裏也在打鼓,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是兩個人想多了。
畢竟當初有卷卷的時候,他一直感覺反胃噁心,根本喫不下什麼東西,而且時常肚子疼,哪有現在這麼喫嘛嘛香,而且當初他身在獵鷹戰隊,每天要參加那麼艱苦的訓練,始終精神不錯,哪兒會像現在這樣偷懶貪睡。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安慰靳恆,“我就是賤骨頭,忙的時候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旦閒下來反而得了軟骨病,你別胡亂琢磨,搞得我跟得了什麼絕症似的。”
對此靳恆自然是半信半疑,可是一對比當初晏殊青在獵鷹戰隊那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或許真是他想多了也說不定?
想到這些,他心中又忍不住一陣長吁短嘆,明明已經那麼努力的“耕耘”了,爲什麼小兒子他就是不來!
虧陳澄那庸醫之前還告訴他晏殊青是易孕體制,全都是放屁,有功夫天天推銷藥膏,也不知道好好鑽研一下自己的本職工作,就知道糊弄他們這些一心求子的可憐父親。
“跟你說過話呢,聽沒聽見啊。”
晏殊青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靳恆不自在的低咳一聲,低下頭問,“怎麼了?”
躺在他腿上的晏殊青,一聽這話伸了個懶腰,仰頭衝他眨眨眼,“……我好像又餓了,屋裏還有芒果嗎?”
一聽這話,靳恆立刻蹙起眉頭,“這一早上你已經喫三個了,不能再吃了。”
“可是我真的好餓啊……我現在已經連喫飽飯的權利都沒了麼。”晏殊青哼哼兩聲,一翻身整個趴在靳恆腿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三個小時之前你剛吃了早飯,半個小時之前你剛吃了午飯,這還不算中間的三個芒果,你喫得已經夠多了。”靳恆瞥他一眼,因爲晏殊青離自己太近的緣故,身體有些不自然的發僵,儘量不看晏殊青可憐兮兮的樣子。
“……才喫這麼點東西你就心疼了啊?我天天被你折騰的腰痠背疼,喫點東西補補不行麼?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食材都沒有,我都沒跟你要海鮮,只是想喫個芒果,你就嫌棄我了是吧?”
說完這話,晏殊青直接坐了起來,半個身子壓在靳恆胸口,兩隻澄澈的墨色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靳恆,明明一副嚴刑逼供的樣子,卻滿臉寫着委屈。
靳恆最受不了他這個神情,頓時心臟都跳快了兩拍,該死的……他的妻子這是掐住了他的軟肋,明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他的要求,還故意撒嬌勾=引他。
見靳恆偏過腦袋不說話,晏殊青又往上湊了湊,眼巴巴的看着他,“求你了,我就再喫一個,一個就好……”
靳恆整張臉瞬間全紅了,耳朵更是燙的幾乎冒煙,妻子這簡直是掐住他的七寸往死裏打啊!
倏地一下站起來,他不自在的擰過耳朵,“就喫一個芒果?”
一聽這話,晏殊青知道自己又得逞了,當即眼睛都笑彎了,衝他比了兩根手指,“再加兩個番石榴,半個菠蘿。”
靳恆哼哼兩聲,徑直去了廚房,沒過一會兒就端着一盤賣相實在驚悚的果盤走了出來。
靳大少爺自小十指不沾陽春水,槍和匕首用的比誰都利索,偏偏對廚藝一竅不通,最近一段時間,晏殊青嗜睡貪喫,每天三頓飯就落在了靳恆身上,所以兩口子每天喫的東西實在有點不堪入目。
但晏殊青並不在乎這個,抱着一盤切的亂七八糟的水果就吃了起來,一邊喫,一邊用手中的終端看新聞。
靳恆看着晏殊青把酸溜溜的芒果石榴和菠蘿全吃了,只剩下盤子裏的沒什麼味道的香蕉,不由抿住嘴角,目光下意識的在晏殊青身上逡巡。
那張原本棱角分明的白皙臉龐,圓潤了許多,結實的腹肌也變得鬆軟了一些,挺拔結實的雙腿穿着寬鬆的褲子交疊在沙發上,勾勒出後腰和臀=部的一段線條,這裏似乎都比原來挺翹肉乎了許多……
目光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流連忘返了一會兒,靳恆低咳一聲道,“殊青,你這幾天怎麼胖了這麼多。”
“咳……咳咳!”
一句話把晏殊青狠狠地嗆了一下,“……你說什麼?”
“你沒感覺出來麼,你全身上下都圓了一圈,之前抱你我還覺得有點硌得慌,現在完全不會了。”
說着靳恆直接把手伸進晏殊青屁=股下的坐墊裏捏了捏,“你看這裏,現在肉多的把我的手掌都給完全埋住了。”
這話一出,晏殊青瞬間羞恥的全身都紅了,噌的一下站起來,躲開靳恆的“鹹豬手”,“你少胡說八道,我是正經的倒三角身材好吧,你專門往這種地方摸當然肉多。”
“可你肚子上肉也多了啊,原來那幾塊腹肌都快和諧統一了。”
“我跟你都是八塊腹肌,你別在這裏造謠哈。”
事關男人的尊嚴,晏殊青直接掀開衣服露出了平坦的肚子,靳恆嗤笑一聲,順勢露出了自己的。
古銅色的皮膚上,溝壑分明的腹肌一下子撞進了眼裏,再低頭一對比自己那幾乎快看不出形狀的肚子,晏殊青瞬間感覺自己受到了致命暴擊。
一共才度了幾天蜜月啊,他怎麼胖成這個樣子了!?
靳恆被晏殊青的表情一下子逗笑了,順手捏了捏他光滑柔軟的肚子,故意調笑道,“腹肌呢?我怎麼沒看到,這不只有一塊白豆腐麼。”
晏殊青自己打了臉,瞬間羞恥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一巴掌拍開靳恆亂喫豆腐的手,盯着自己的肚子,腦袋上一陣陣冒汗,他這該不會真的是有了吧……
放=浪形骸了二十多天後,軍部臨時有緊急任務,不得不把度蜜月的兩個人提前召回母星。
重新回到軍部,積攢了一大堆的軍務瞬間把兩個人壓得透不過氣來,因爲已經同爲上校,晏殊青和靳恆如今分別掌管不同的部門,很多工作沒有重合,所以時間自然也就岔開了。
這天,靳恆還在軍部裏忙得分=shen=乏術的時候,晏殊青這邊已經散會。
一羣人許久沒有見到他,這會兒全都忍不住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八卦着兩個人的婚後生活。
“上校,聽說你和靳上校去度蜜月了,去的哪兒啊?玩得滋不滋潤,給我們透露一下。”
一個男人滿眼放過的湊上來,讓晏殊青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正準備開口,旁邊一個人卻直接笑了起來,“你們看看晏上校這副油光水滑的模樣,玩得能不滋潤麼。”
這話讓一屋子的人全都噴了出來,壞笑着說,“是啊上校,您的氣色真的好棒啊,滿面春光,跟靳上校一定過得很性=福吧?”
晏殊青又好氣又好笑的敲敲桌子,“你們都這麼閒麼,有功夫關心上級的私生活,不如趕緊想想這次行動的應急預案,明天上午八點我要看到你們每一個人的策略書。”
屋裏頓時一片哀鴻遍野,一羣人趴在桌子上嚎叫,“上校您這是紅果果的公報私仇,我們明明說的是實話啊!”
“就是就是,少校您是被我們說中了纔打擊報復的吧,您自己去照照鏡子,您現在不僅紅光滿面,而且人都豐=滿了一圈啊,說不性=福誰信啊。”
“豐滿”這個詞瞬間把晏殊青雷得夠嗆,往旁邊挪了幾步,他看了看對面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下意識的整了整領口,喃喃道,“這不是挺好的麼,哪兒胖了?”
一羣人嘖嘖兩聲,紛紛笑而不語,年紀最小的一個新兵卻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上校,您不承認蜜月過得滋潤,可又胖了一圈,該不會是……有了吧?”
一屋子的人再也控制不住悶笑起來,好幾個人笑得肩膀都打顫,新人就是新人啊,瞎說什麼大實話啊。
果然,晏殊青一聽這話,額頭青筋一跳,衝他笑了笑說,“親愛的將士,既然你這麼會舉一反三,相信應急預案也難不住你,不如今天晚上你就把策略書發到我的終端吧。”
那人一聽立刻石化在當場,不停地哀嚎“不要啊上校我錯了!”,晏殊青笑着衝他眨眨眼,徑直走出了會議室,留下一屋子人再也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走出辦公室,逢人問好,晏殊青都會笑着點頭,可實際上他心裏卻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這麼平靜。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個人說他胖了,再加上這一陣始終沒有消失的嗜睡貪喫的毛病,他心裏不禁越發忐忑起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之前在阿克=隆的時候,醫療條件有限,沒法檢查也就算了,如今既然回了母星,他是不是應該是時候去做個檢查了……
想到這些,他喉嚨裏一陣發乾,攥着控制桿的手心沁出一層薄薄的汗,下意識的觸了觸自己已經微微有肉的肚子,他抿住嘴脣,猛地調轉方向,飛行器向着與家完全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再次提示無人響應之後,靳恆把終端扔到了一邊。
自從回到軍部之後,就一整天沒見到晏殊青,之前還用信息聯繫幾句,如今都下班了,他卻跑的無影無蹤,到現在也沒個音信。
這纔剛度完蜜月,就準備拋夫棄子了?
靳恆在心裏沒好氣的嘟噥幾句,擡頭看了一眼鍋子裏煮得噴香四溢的豬骨山蔘湯,問旁邊的家務機器人,“還有多長時間燉好?”
“已經好咧,等夫銀回來就能上桌咧。”
靳恆滿意的點點頭,翻着終端上的《備胎育兒食譜一百則》,指了指旁邊的枸杞牛肉羹,“這個呢,還得多長時間?別出鍋太早,殊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個一定要熱着喫纔行。”
“主銀你就放心吧,俺做事您還不放心麼。”
機器人擡起圓爪子拍了拍胸口,一臉好奇的盯着一桌子按照靳恆吩咐做出來的菜,期待的問,“主銀,您確定這玩意兒有用,真能吃出個小小主銀麼?今天喫明天就能有麼?”
“小小主人”四個字很顯然取悅了靳恆,他嘴角一翹,瞥它一眼道,“你當我不着急?這可是我特意跟宮裏的醫生打聽出來的祕方,換着花樣多喫幾次,保準我的小兒子就來了。”
“你可盯緊了鍋,一定掌握好火候,殊青要是不喜歡喫我就拔你電源。”
看着蠢主人一臉狂熱的樣子,機器人不忍直視自動關閉了屏幕,一臉委屈的說,“嫌棄俺做夫銀不喜歡,那您自己來啊。”
“你懂什麼,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靳恆頗爲得意的一揚眉,錘了機器人腦袋一下,趾高氣昂的走出了廚房,留下機器人對着鍋子可憐的嚶嚶嚶。
剛纔爲了監督今晚的伙食,耽誤了手中的正事,靳恆快步走上樓梯,卷卷正趴在還沒做好的新小牀邊,一臉好奇的碰碰那戳戳這兒。
“恆恆……唔,卷卷睡不下啦。”
小傢伙努力踮起腳尖,然後比了比小牀,一臉不好意思地說,“卷卷……要跟恆恆一樣高了。”
靳恆捏了捏他的臉蛋,嘴角不易察覺的翹起,“小胖子,你是腰圍快跟我一樣高了吧。”
卷卷擡手捂住自己的圓滾滾的小肚皮,“討厭壞蛋!唔……纔沒有,我可瘦了……恆恆大胖紙哼!”
靳恆低頭用胡茬蹭了蹭小傢伙的臉蛋,“行了,別打擾爸爸給弟弟做小牀,下去喫東西吧,多喫一點才能長到爸爸這麼高。”
“弟弟?”小傢伙驚訝的睜大眼睛,“卷卷要做哥哥了嗎?”
“快了,等你媽多喫幾頓廚房裏那些菜,你就能多個弟弟了。”靳恆拿起木板和螺絲刀,一邊說話一邊低頭認真幹活。
小傢伙聽得似懂非懂,歪着腦袋琢磨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菜菜會變成弟弟咩?”
靳恆一工作起來就全神貫注,這會兒沒注意到小傢伙在念叨什麼,應付着“嗯”了一句,小傢伙一聽瞬間眼睛睜得更大了,含住手指噠噠噠的跑下樓梯,直奔廚房。
廚房裏香氣四溢,一桌子好菜看的小傢伙瞬間流了口水,但一想到弟弟是這些菜菜變得,忍不住撅起嘴巴:弟弟腫麼這麼可憐,要被喫掉啦
他不要喫弟弟,可是真的好餓呀……
正在卷卷糾結的時候,大門突然開了,晏殊青走進來,小傢伙瞬間眼睛一亮,猛地撲上去,“爸爸肥來啦!”
晏殊青被小傢伙差點撞到,笑着把他抱起來,平時這個時間小傢伙撲上來迎接他的時候,手裏總是攥着各種喫的,今天竟然什麼都沒有,不禁讓他好奇起來,“今天卷卷怎麼這麼乖,竟然沒有偷喫。”
“……才嫑喫弟弟。”小傢伙攥住晏殊青的衣服,揉着空癟癟的肚皮,一臉的堅定。
“弟弟”兩個字讓晏殊青心裏一跳,一時間也顧不上卷卷說什麼,“靳恆呢,怎麼沒看見他。”
“恆恆在樓上,正在給弟弟做小牀呢!”卷卷特別激動得比劃了一下,笑眯眯的說,“那麼大的小牀,不過沒有卷卷大。”
晏殊青被他逗樂了,抱着小傢伙就上了樓,一拐彎,果然看到隔壁臥室裏靳恆正半跪在地上,低頭認真的削着一塊木板。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這會兒他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襯衫,領口解開三顆鈕釦,擼出一片古銅色的胸膛,黑色的短髮零碎的散落下來,將他一雙漆黑得瞳孔襯得更加專注幽深。
晏殊青靠在門邊上沒有說話,這時靳恆正好回過頭來,一看到是他,先是一愣接着立刻站起來,用半個身子擋住了小牀,“……你、你回來了。”
晏殊青點了點頭,盯着那露出半個邊的小牀,猶豫了一下,臉上突然山過一陣古怪的紅暈,“那個……你怎麼現在就做小牀……”
提到這個,靳恆臉也紅了,“……反正兒子總會有,提前做好有備無患,給卷卷做了,不能虧待小兒子。”
“小兒子”三個字讓晏殊青的臉一下子更紅了,平時提到這個話題他總會笑着罵他一句“呸哪兒來的小兒子,美死你”,可今天他卻意外地沉默,站在原地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靳恆因爲被戳穿了心事,一時也有點不好意思,拿着螺絲刀繃在了原地。
晏殊青低咳一聲,下意識的抓了抓頭皮,“那個……你有空麼,我想跟你說點事。”
靳恆剛要開口,樓下傳來機器人吆喝的“開飯”聲,卷卷“呀”一聲,一陣風似的跑了下去,靳恆趁機感激扔了螺絲刀,轉移話題道,“先喫飯吧,有事喫完飯再說。”
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樓,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讓人垂涎欲滴的飯菜。
靳恆找落着一桌子菜最大的目的就是讓晏殊青多喫幾口,於是等三個人落座之後,趕忙往他的碗裏夾菜,一會兒說這個好喫,一會兒說那個不錯,再一會兒說這個你也嚐嚐。
沒一會兒晏殊青碗裏就堆滿了食物,可最近一向很能喫的他卻有點不在狀態,一隻心不在焉的喫着白飯,眼前的飯菜幾乎一口沒動。
靳恆看的着急,旁邊的卷卷也着急。
“怎麼不喫菜,不和胃口嗎?”
晏殊青搖搖頭,繼續大口喫白飯,靳恆夾起一塊牛肉放到他面前,“嚐嚐這個,燉了三個小時呢,在阿克=隆你不是一直嫌棄總喫水果麼,現在有肉有菜了,就多喫點啊。”
晏殊青飛快的看他一眼,臉上可疑的紅暈仍沒有褪去,“……你別管我,自己快點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說着他胡亂夾起一塊肉塞進嘴裏,旁邊的卷卷實在忍不住了,“爸爸嫑喫弟弟!”
“……啊?”
晏殊青被嚇了一跳,不小心一下子把肉嚥了進去,小傢伙立刻一臉怕怕的湊上來,兩隻眼迅速冒出淚花,“腫麼辦,爸爸把弟弟喫下去了,卷卷……唔還要當哥哥噠qaq”
“……什麼喫弟弟……這小胖子在說什麼?”
晏殊青一頭霧水的擡起頭,靳恆嘴角抽搐幾下,大概猜到了小傢伙的腦回路,頓時按住小傢伙的腦袋,癱着臉說,“這小兔崽子說風就是雨,咱先不管他,你剛纔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到底是什麼事?”
“……先喫完飯再說吧。”
晏殊青眼睛閃爍了幾下,臉上又熱了幾度,拿着筷子就往嘴裏扒拉菜,旁邊被靳恆按住的小傢伙揮舞着小爪子,不停嚶嚶嚶,“弟弟都被爸爸喫光啦,嗚嗚嗚……”
小傢伙左一聲“弟弟”右一聲“弟弟”的,把晏殊青撲通的心徹底叫亂了,這會兒靳恆見他臉色複雜,以爲出了什麼大事,一時間緊張起來,“到底怎麼了,你先告訴我,你不說這頓飯我是喫不下去了。”
看到靳恆皺眉的樣子,晏殊青低咳一聲,終於放下了筷子,“……那什麼,先說好,如果我說了你可得保持冷靜……別嚇着孩子。”
他越是這樣靳恆反而越是心驚肉跳,這事出了多大的事能讓他都失去冷靜,“你說吧,我還不至於亂了方寸。”
晏殊青特不相信的瞥他一眼,張了張嘴,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脖子上,“……今天在軍部開完會之後,我去找了陳澄,你也知道我最近胖的厲害,所以就想找他看看……”
聽到最後一句,靳恆猛地一愣,接着倏地一下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你去做檢查了!結果怎麼樣?”
晏殊青擡頭望天,飛快了瞥了一眼靳恆滿臉期待的表情,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就……就那樣了啊,剛滿一個月,我們……大概又要做爸爸了……”
一句話讓靳恆直接站了起來,“有……有了!?”
他眼睛睜得老大,完全沒了平時面無表情的樣子,整個人焦躁的站在原地,晏殊青甚至還聽到了他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難得看到這傢伙又蠢又傻的樣子,晏殊青沒忍住笑了一下,“剛纔是誰說不會方寸大——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靳恆猛地捧住他的臉,狠狠地吻了上來。
機器人趕忙擡手捂住了卷卷的眼睛,少兒不宜,辣眼睛。
一吻完畢,兩個人氣喘吁吁地分開,靳恆激動地睫毛都在發抖,盯得晏殊青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
小傢伙這會兒才撥開機器人“和諧”的圓爪,眨眨眼一下子撲上來,盯着爸爸的肚子驚訝的說,“……菜菜喫進去就變成弟弟啦!好快哦……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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