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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肉脯
頂點就是不離婚[星際]!

  最近靳恆有點不對勁,或者說……非常魔障。

  自從知道晏殊青又有了孩子之後,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其狂熱的狀態,原本他是個對待任何事情都很冷淡疏離的人,即便事關自己,也一向看得很淡,可現在僅僅是聽說多了一個兒子,他的所有心思全都掛在了這件事上,用晏殊青的話說,簡直像天天打了雞血似的,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勁頭,對於他和孩子,事無鉅細,全部一手包辦,甚至比他這個真正肚子裏踹了塊肉的還要謹慎緊張。

  對此晏殊青非常不理解,每次看到他狂熱又小心的樣子,都忍不住想笑,好幾次問他,“你到底在緊張些什麼?卷卷都三歲了,你也不是第一回做爸爸,用得着這麼心驚膽戰麼,上戰場都沒見你緊張成這樣,難不成當爸爸比打仗還難?”

  對此靳恆總是沒好氣的癱着臉說,“你懂什麼,打仗就像切西瓜,打不死敵人最多賠上自己的命,可要是照顧不好你和兒子,到時候出點差錯,我賠上命能把你們換回來麼?”

  這話一下子堵的晏殊青無話可說,心裏竟然還有一咩咩感動,但很快這種感動就變成了哭笑不得,因爲自從他不阻攔,任憑靳恆“發瘋”開始,整個家就變得人仰馬翻。

  當初有卷卷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新手”,誰也不懂要注意些什麼,再加上身在獵鷹戰隊,每天都要面對死亡威脅,之後又去滄瀾山執行任務,所以也沒有人再去惦記這些,以至於最後得知卷卷來到世上的時候,靳恆已經被劫持到了亞希國。

  錯過了小傢伙從出生到長大的整個過程,靳恆心中既遺憾又愧疚,如今終於有了一個小兒子,他那一腔虧欠的父愛就像洪水暴發似的,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每天一睜眼就開始杞人憂天,生怕晏殊青磕着碰着,天天端茶送水噓寒問暖,還得時時刻刻跟在身邊,有一次他不顧晏殊青的反對,一定要跟着去做檢查的時候,陳澄一看到兩個人的膩歪勁兒,就忍不住翻白眼,“我說靳上校,你這副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口裏怕化了的德行,是鬧哪樣!顯擺你家殊青能生是怎麼着?”

  對此靳恆輕描淡寫的瞥他一眼,“你不理解是因爲你還是單身,想生也生不了。”

  陳澄一口血嗆在氣管裏,深刻的覺得自己有必要跟着兩口子絕交了。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最近靳恆還迷上了購物,或者說找到了新的宣泄父愛的途徑,天天抱着終端刷着星網,看到任何小孩用的東西都想買,而且一買就買一對,大兒子和小兒子全都不落下。

  有一次,晏殊青想出門散散步,靳恆陪着一起,兩個人路過附近一家商場的時候,晏殊青想幫卷卷挑件衣服,結果一進去,靳恆就出不來了。

  等晏殊青給兒子買完了衣服,這傢伙幾乎搬空了半個兒童區。

  他盯着好幾推車的東西,看得目瞪口呆,“你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家裏哪有地方放。”

  “家裏不夠放就換個大房子。”

  靳恆理所當然的說完這話,拿出終端就準備付錢,晏殊青腦袋嗡一聲響,趕緊拉住這個敗家玩意兒,“你會兒……重點不是換房子好不好,家裏已經快被堆滿了,你買這麼多東西,小兔崽子根本用不上。”

  “挑的都是必需品,怎麼會用不上。”

  晏殊青被他一本正經的表情逗笑了,瞥了一眼推車裏橫跨零歲到十幾歲的東西,忍不住說,“哪兒必需?小兔崽子現在才一個月,還沒出生呢,你到底着什麼急啊。”

  靳恆不爲所動,把推車裏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指給他看,“這個玩具飛船可以拆卸,有助於開發兒子智力,省得像現在這麼蠢,還有這兩件純棉小睡衣,小胖子穿上肯定好看,你再看看這個嬰兒車,帶自動恆溫倉和防曬玻璃罩,兩小胖子就算光着屁股在車裏玩也不會着涼,還有這個……”

  看到靳恆如數家珍的樣子,晏殊青無奈的撫了撫額,誰家會推着光着腚的兒子往馬路上跑啊!?

  經過一系列的勸阻無效後,晏殊青徹底放棄了掙扎,反正錢是靳恆的,他也阻攔不了,這傢伙願意花就花吧,只希望他能早點恢復正常,千萬別再這麼“父愛如山”。

  可惜事與願違,在整個家雞飛狗跳了一個多月之後,靳大上校又迷上了烹飪,提起這件事就必須從兩個星期之前說起。

  對於懷孕這件事,晏殊青心中始終有些羞於啓齒。

  並不是說他排斥或者不接受這件事,而心中始終跨不過這個坎,雖然已經有了一個卷卷,可他心中始終認爲自己是個十足的大老爺們兒,沒法把自己徹底當成一個不折不扣的服從者。

  所以在得知肚子裏又多了一塊肉之後,他就想着先請一段時間的病假,悄無聲息的把孩子生下來再回去工作,根本不想讓軍部和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正巧這天是皇室家宴,他和靳恆自然被邀請在列,一開始他不想參加,可一想這才前幾個月,穿上厚軍裝斗篷之後根本看不出肚子,他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誰想到宴席上,皇帝和靳榮公爵一邊逗着卷卷,一邊隨口開玩笑似的問他們準不準再要個孩子給小傢伙作伴的時候,不等晏殊青開口,靳恆已經一派坦然,甚至有些驕傲的翹着嘴角說,“不好意思,已經有了。”

  小傢伙甚至還不忘添亂,舉着小肉爪高興點頭,“是呀,卷卷要當哥哥啦!”

  父子倆一唱一和,讓晏殊青欲哭無淚,想否認都不行,一時間整個宴會現場都炸開了鍋,皇帝和靳榮公爵本來就被卷卷哄得服服帖帖,如今聽說又添了一個開心果,高興地根本合不攏嘴,大手一揮就是各種賞賜。

  什麼藥材補品就像不要錢似的往兩個人的別墅裏送,靳榮派出了大半個靳家傭人,皇帝更是離譜,直接把皇室廚房裏幾個手藝高超的廚子送給了兩人,這還不加那些專門看護小皇子的奶媽和家用機器人。

  按說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除了被打擾二人世界意外,兩口子也就沒什麼可操心的了,可這些傭人一共伺候了沒幾天,靳恆又不願意了,因爲他沒法事事親力親爲,總是不能放心,一會兒覺得這個機器人照顧的不到位,一會兒覺得那個傭人做的飯不乾淨……最後實在忍不住把他們全都趕走,自己學起了烹飪。

  爲此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靳大少爺還花高價報了個烹飪班,連老師是全星際赫赫有名的頂級大廚,一心要承擔起晏殊青和倆寶貝兒子的飲食起居,可做飯這種事實在講究天分,不是人人都能勝任。

  比如晏殊青,從小沒學過廚藝,卻能燒出一手好菜,但靳大少爺哪怕拿着最精密的刻度計,完全按照菜譜一克不差的操作,也能把飯做得一團糟。

  每天對着好幾盤子黑乎乎不知是什麼鬼的“菜”,晏殊青覺得自己生無可戀,好幾次委婉的告訴靳恆,讓他不要這麼辛苦,燒菜這種事情以後還是交給機器人吧,可靳恆就不,還難得說起了情話,“照顧你和蠢兒子,我樂在其中。”

  “……”晏殊青乾笑幾聲,默默地吞下一口黑漆漆的養生粥,在心中爲自己剩下的八個月點蠟。

  作爲從小沒有離開爸爸半步的卷卷,最後也實在受不了靳恆的手藝,趁着去靳家老宅探親的時候投奔了爺爺,終於喫上了人類飯菜,等鼓着又圓了一圈的小肚皮回到家,以爲可以解脫的時候,卻發現靳恆的手藝依然如此驚悚,小傢伙再也忍不住,抱着爸爸的胳膊哭唧唧:

  “爸爸……卷卷再也不惦記弟弟變回菜菜了,嗚嗚……你能不能讓恆恆不要再燒飯了。”

  小傢伙噘着嘴可憐巴巴的眼神把晏殊青逗得前仰後合,正巧靳恆出來聽見了這話,直接沒收了小傢伙的絨毛小黃雞,氣的小傢伙撅着屁股把整個人都埋在了沙發靠墊裏面。

  喫過一頓無比兇殘的晚飯之後,小傢伙餓的連哼哼的勁兒都沒了,晏殊青給他泡了一杯牛奶,等把這小祖宗哄睡着之後,聞着空氣中濃郁的奶香,再一想晚飯時灌進肚子裏的那些味道古怪的高湯,一時間也餓了。

  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準備偷偷喝完再回臥室的時候,靳恆正好從樓上下來。

  晏殊青心裏一跳,趕忙把杯子藏在身後,靳恆瞥他一眼,“幹什麼呢,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沒幹什麼啊,我就……隨便逛逛。”

  晏殊青怕打擊這傢伙的積極性,不敢說自己沒喫飽,靳恆眯了眯眼睛,瞳孔裏帶着笑意,“在偷喫?”

  “沒、沒啊……”

  “那這是什麼?”

  靳恆一擡手抹掉他嘴角沾着的一圈奶漬,這會兒晏殊青纔想起來自己忘了舔嘴巴,不由抓抓頭髮,“晚上喝牛奶有益身體健康嘛。”

  靳恆把奶漬舔進嘴裏,順手挽起袖子,“餓了?想喫什麼,我給你做。”

  “還做啊!?”晏殊青下意識的開口,瞬間感覺眼前一黑。

  靳恆回過頭來,一挑眉毛,“你不想喫?”

  我能說是麼……

  晏殊青心裏欲哭無淚,可是又不能打擊肯爲了他紆尊降貴的靳大少爺,一時間實在不知該怎麼拒絕,“那什麼……我現在不餓,你別麻煩了。”

  “不餓你大半夜跑廚房裏喝什麼牛奶。”靳恆一邊說一邊走進廚房,臉上還帶着躍躍欲試的表情,“你在客廳坐一會兒,我剛學了一道菜,很適合養胎,晚上沒來及做,正好現在讓你嚐嚐。”

  聽完這話,晏殊青簡直快哭了,誰他媽需要養胎!他只想喫頓正常的飯啊!

  可惜靳恆聽不到他的心聲,已經把材料從冰箱裏拿出來,拿着刀不太熟練的切了起來。

  晏殊青坐在客廳裏,一想到一會兒要面對的食物就一個頭兩個大,偏偏廚房裏還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一副馬上要爆炸的樣子,他在客廳裏轉悠了幾圈,最後實在忍不住調頭走進了浴室。

  靳恆這會兒正對付着手中一塊萵筍,他刀工不行,卻偏偏非要按照菜譜上說的那樣雕成圓球,正是揮汗如雨額的時候,完全沒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晏殊青靠在門邊上看了他半天,看着這個平時把刀槍使得近乎出神入化的男人,這會兒卻爲了一塊萵筍犯了難,不禁抿着嘴偷樂了一會兒纔開口,“哎。”

  靳恆聽到聲音回過頭來,卻攥着刀子和萵筍一下子愣在當場。

  眼前的晏殊青只穿了一件淺藍色條紋睡衣,兩條腿完全赤在外面,不=着=寸=縷,上衣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一片狹長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膛,黑色的短髮溼漉漉的垂在額前,幾滴水珠順着髮梢滾落,砸在肩窩裏,又慢慢地滑進領口,消失的無影無蹤,配上他微微被熱水蒸紅的臉頰,讓他一看就挪不開視線。

  “……你怎麼這幅樣子就進來了?”

  他垂下眸子挪開視線,繼續對付手中的蔬菜,後背卻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晏殊青衝他笑了笑,“剛洗完澡我還能是什麼樣子?本來以爲洗完澡就能喫上飯,沒想到還要等啊。”

  “很快就好了,你先回去穿上衣服,彆着涼。”

  靳恆依舊不擡頭,好像手中的萵筍是世界上最吸引人的東西。

  他的反應晏殊青全都看在眼裏,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靠在料理臺上,很有肉的屁=股陷在邊沿上,隨着他的動作露出一截白色的內=褲邊。

  “這裏就是爐子怎麼會着涼,再說你做了這麼多頓飯了我還沒親眼見過你做飯的樣子,趁着現在有空,我來瞧瞧靳大廚的風采。”

  “有什麼可看的,你快點回去穿衣服,胡鬧什麼,一會兒萬一肚子疼怎麼辦。”

  靳恆沒好氣的開口,聽起來兇巴巴的頗有幾分訓斥的意思,可早就摸透他脾氣的晏殊青卻知道這傢伙一定是害羞了。

  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又上翹幾分,他又走了幾步,往前湊了湊說,“現在就在爐子邊了,總不會再着涼了吧。”

  這個姿勢讓他幾乎貼到了靳恆身上,伴隨着鍋子中咕嘟咕嘟的沸水聲,晏殊青身上清淡的沐浴*味混合着薄荷的氣息飄到了靳恆的鼻子裏,一滴水珠低落,砸在他精壯的手臂上,像是驚起一層戰慄。

  “這時候還露着兩條腿在外面像什麼樣子!你要我把你扛上樓穿衣服麼?”

  靳恆硬邦邦的開口,一眼都沒看晏殊青,但呼吸已經粗了幾分,放下手裏的萵苣,剛要抓着人上樓,晏殊青卻在他轉頭的瞬間一彎腰指着臺子上的菜譜說,“油已經熱了一分鐘了,你先把菜下下去,要不一會兒冒煙了!”

  這一聲他喊得又快又急,靳恆畢竟是新手,做菜本來就手忙腳亂,這會兒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把切得七零八落的蔬菜倒進了鍋裏。

  “刺啦”一聲,食材入鍋,煙火氣升騰,氤氳的熱氣瞬間包圍了兩人,這時靳恆才感覺到晏殊青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背上。

  一時間他忘了動作,身後的晏殊青趕忙催促,“別愣着啊,快點翻一翻,要糊了。”

  靳恆緊繃着後背,拿着鏟子低頭幹活,儘量忽視背後沁到皮膚裏的熱度,連餘光都不肯往晏殊青身上放一下,心裏不停地告誡自己要專心致志。

  可越是這樣,他的動作越是沒有章法,眼看着有的蔬菜已經快糊了,有的卻還生着,晏殊青實在看不下去,直接彎腰鑽進他的臂彎裏,“笨蛋,你得這麼炒。

  話說着他攥着靳恆的胳膊就揮動起來,而一時間兩個人變成了,靳恆把他摟在了身前。

  晏殊青貼在背後的時候他還可以強裝鎮定的視而不見,可現在人就在自己懷裏,渾身散發着溼漉漉的熱氣,混着淡淡服從者荷爾蒙的氣息,讓他瞬間起了反應。

  喉結滾動,他狼狽的想抽回手,可晏殊青一直攥着他的胳膊,讓他又根本不捨得揮開。

  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彼此的反應完全無法隱瞞,而晏殊青就像沒有感覺出來一般,繼續耐心的充當好老師,“蔬菜講究脆嫩,要用大火快速翻炒,十幾秒快速出鍋,而且入鍋之前最好用熱水先抄一下,這樣顏色也會很好——”

  他還沒說完,靳恆就直接鎖住了他腰,貼着他的耳朵沒好氣的說,“你故意的。”

  晏殊青一挑眉,順手把爐子給關了,半側過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會兒還有心思做飯嗎?”

  靳恆暗罵了一句,沒好氣道,“別撩我哈,現在不跟你一般見識。”

  晏殊青笑而不語,把鍋裏的菜盛出來裝盤,又細心把盤子邊的湯汁擦乾淨之後才施施然擡起頭,“那你是願意被我撩,還是願意繼續做飯。”

  靳恆緊抿住嘴脣,漆黑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一句話都沒說,卻也沒再碰爐竈一下。

  晏殊青翹了翹嘴角,正好看到旁邊擠出來的半碗沙拉醬,順手用指尖蘸了一下往靳恆鼻尖一抹,“說啊,問你話呢。”

  “晏殊青你別找死。”

  靳恆從牙縫裏擠出這話,胸口起伏,身側的拳頭已經緊緊地攥了起來,盯着暖和黃色燈光下晏殊青澄澈的瞳孔,褲子拉鎖繃的都有些疼痛。

  見他只會說這話,晏殊青笑了笑,直接傾身上去舔走了他鼻尖的沙拉醬,然後一邊啄吻着他的嘴脣,一邊伸手解自己領口的扣子。

  一排扣子完全解開,他把睡衣往旁邊椅子上一扔,全身上下全都袒=露在燈光之下,本就白皙的皮膚因爲有孕的關係,變得更加光滑細膩,原本挺拔結實的線條也變得柔和圓潤,雖然已經有兩個月的肚子卻完全看不出形狀,配上兩條修長結實的腿,讓人恨不得直接將他拆骨入腹。

  因爲懷孕的關係,兩個人自從度蜜月回來就再也沒敢“真槍實戰”過,這會兒看到近在咫尺的熟悉身體,靳恆的腦袋嗡嗡作響,服從者的荷爾蒙蔓延的整個廚房都是,他狼狽的扭開視線,沙啞着嗓子苦撐,“……你別發sao,要不倒黴的是你自己。”

  狠狠撂下這話,他立刻轉身就走,晏殊青伸手拽住他,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旁邊做菜時剩下的半瓶紅酒。

  鮮豔的顏色一下子灑了晏殊青一身,白色的內=褲瞬間被酒漬浸透,紅豔豔的透出一層若有似無的肉色,“你看啊,我都溼=了,你忍心把我這麼扔下麼。”

  這話一語雙關,靳恆聽到之後從耳朵到脖子瞬間全紅了,全身像是被放了一把大火,瞬間燒了起來,晏殊青帶着涼意的手指順着他的胳膊往上滑,他暗罵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勾魂攝魄的晏殊青,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將他按在旁邊的料理臺上,撂下一句“這是你自找的!”,接着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巴。

  晏殊青從嘴裏溢出一聲輕笑,抓着靳恆的頭髮問他,“……還做飯嗎?”

  去他的做飯!

  靳恆一句話沒說,像個狩獵野獸一般,更加用力的攫住晏殊青的舌頭,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還“做不做飯”。

  兩個正當年的大男人,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日日躺在一個被窩又是新婚燕爾,卻只能看得見喫不着,這滋味實在太過煎熬,之前有卷卷的時候,兩個人“生死分離”,見不到彼此也就不惦記這些,可這會兒人就在自己懷裏,想要控制燎原大火,恐怕神仙都難以自制。

  很快廚房裏就燃起了熊熊烈火,執劍者的荷爾蒙飄散出來,跟服從者的荷爾蒙撞在一起,濺起無數火花,根治在基因中的生=理=反=應和超高的契合度,讓兩個人一時都有些忘乎所以。

  晏殊青之前雖然心中癢癢,可也知道分寸,這會兒閒撩幾下也不過是逗着他玩,可誰想到這會兒卻把自己也給埋了進去,完全沉溺在靳恆的氣息之中無法自拔。

  幸好卷卷早就睡了,靳恆抱起晏殊青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就壓了上去,兩個人就像兩株無法分離的水草,緊緊交纏,無比熟悉的身體讓本能最先作了反應,可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靳恆放在桌子上的一本《育兒指南一百則》因爲兩人激烈的動作掉了下來。

  “砰”一聲響,讓兩人同時一頓,看到封面的書名之後,這會兒都想起陳澄之前頂着一副“燒死情侶”的表情,留下的再三叮囑,“衝動一時爽孩子火葬場,前三個月管不管得住下面那根,就看你倆的造化了,希望下次我再見到你們的時候不會血流成河,科科。”

  一時間兩人全都頓在當場,精神抖擻的小青青和小恆恆立正對視着,顯得有點可憐,但一想到血流成河的畫面,兩個人也不敢再折騰,晏殊青從靳恆臂彎裏逃出來,乾咳幾聲道,“那個……太晚了,我得睡覺了……你記得洗個涼水澡再進屋,我先上樓解決一下……”

  撂下這話,他狼狽的跑上了樓,盯着他消失在拐角的瑩白背影,靳恆使勁搓了把臉,想要點支菸,又想起來現在不能抽菸,只能腳步零落又僵硬的衝進浴室。

  這樣苦逼的日子竟然還要忍八個月!!!

  現在後悔要個小兒子,還來不來得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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