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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牧府门口的对峙

作者:醉卧槿枝
清晨,云庭小榭就传来了长剑挥舞的声响。属于云庭小榭大丫鬟的何荷拎着自己翠绿的裙摆疾步走进了小榭。

  一入小院,就看到她如今的主子正穿着粗布衣衫、眼神犀利的挥舞着手裡的银蛇长剑。

  何荷也不怕被谷雨伤到,直愣愣往谷雨那头走了過去。

  她一边走一边放下了提着的裙摆,娇声道:“谷雨大人,主子嘱咐你去干活啦!”

  谷雨一回眸,淡琉璃色的眸子裡清晰地映出了何荷娇小的身影。

  收剑、站直,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让何荷心动不已。

  她咳嗽了一声,双手压在自己的胸口,无比熟练的告诉自己這是主子的小情人,自己可别乱了分寸。

  “主子要我做什么?”谷雨的眼睛亮亮的,疾步走到了何荷的面前问道:“他說了什么?”

  何荷从自己的裡衣一侧拿出了一张精致的請函,說道:“這是主子托我给你的。他要你带着惊蛰和我去参加牧家小姐的宴会。主子是外男不便参加這宴会,但在這宴会上有他想做的事。”

  谷雨想起了前几天做出的栽赃嫁祸任务,心裡隐约能明白宇文玺想干什么。

  何荷得了宇文玺的吩咐,压低了声音說道:“主子让你吸引别人的目光,给惊蛰大人机会办他交代的事。”

  谷雨了然的点点头,四处打量道:“惊蛰人呢?”

  “他在院外。”何荷撇撇嘴,然后问道:“谷雨大人,您问他做什么?”

  谷雨不明所以:“不是說让我們去办事么?那当然是找惊蛰一起走啊!”

  “我的好大人,你就想這么走去宴会?”何荷傻了眼。

  谷雨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满脑子雾水:“不、不然呢?”

  “你穿的這都是什么啊!你還记不记得自己是個侍君啦?”何荷伸手扒拉他的衣服,一边扒拉還一边振振有词道:“你看你穿的,這么粗糙,我都不穿這样的衣服了好么?上次主子带你去买的衣服你放到哪裡了?快去换上!”

  “那些衣服不方便活动……”谷雨小声道。

  何荷瞪了他一眼,掷地有声:“去换!”

  “……喔。”好凶的丫鬟。

  院子裡好一阵鸡飞狗跳,听得站在外面的惊蛰直笑。

  ……

  谷雨沒让惊蛰在外面多久就出现在了马车边。

  换了一身衣服的谷雨难得的像是個小少爷一样,惊蛰看着還觉得挺意外。

  一直被惊蛰盯着,谷雨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袖子,低声问好友:“很别扭?”

  惊蛰摇了摇头:“不,挺惊艳的。”

  谷雨松了口气,扯着那衣服嘟哝道:“我就不懂了,为什么大家都喜歡這么累赘的衣服?”

  “大概是因为他们都不用過刀口舔血的日子?”惊蛰倒是有几分若有所思。

  何荷对着两人翻了個白眼,一手推一個:“好了好了,快上马车!主子可是要求你们要尽量在午宴之前办完事的!”

  两人不敢对一個弱女子动手,只能被动的被她推上马车。

  进了马车,谷雨才敢用传音询问惊蛰:“主子要你去做什么?”

  惊蛰听到传音顿了一下,很快,谷雨就看见他嘴唇动了几下:“找机会杀掉那個拿走了你匕首的侍卫,并且伪装出他是被牧家人杀人灭口的假象。”

  這倒是不出谷雨预料。

  谷雨点了点头。

  王府和要臣住的比较近,何况這是太子的母族而不是宇文玺的母族,皇帝就把宇文玺的王府按在了离牧家最近的地方。

  三人乘着马车,還沒坐热就到牧家了。

  惊蛰一直隐在暗处,這一次能带着人皮面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街上,還是因为他的合作人是谷雨。

  他们俩最有默契,不然這事也轮不上他。

  看到青天白日的牧府,惊蛰张着嘴道:“我的天,這么豪华嗎?”

  要臣和不受宠的皇子之间差距也太大了吧?他们王府都沒這么华丽的!

  谷雨刚想应和几声,却听见一道嘲讽的声音插入了他们之间,三人看去,其中两個人都不认识那出声的人。

  “呵,乡巴佬带着的侍从也是乡巴佬!怎么着,是来牧府讨饭了嗎?”那声音不只是嘲讽,其中的意思也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哟,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泥腿子?”

  “牧家小姐怎么還請了這种人過来啊?一想到和這些脏东西在一個院子裡,我饭都吃不下了!”

  领头的那個点点头,满意道:“我刚刚還沒进去就听到有人在說些给人取乐的东西,還心想谁会那么沒脸沒皮的在牧府外面說出這种话,果然是你這個泥腿子啊。”

  谷雨非常淡定的欠了欠身:“姜合少爷,請您让一下。”

  “别,我可当不上你這一句‘少爷’。”姜合示意边上的人把门堵上,然后才慢悠悠地打量着谷雨道:“何况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這儿?你就算穿上了衣服也不像是個人。小家子气的玩意儿,你怎么敢和又夏去抢男人?”

  “就是就是。”边上的几個人哄笑道:“你算個什么东西?”

  惊蛰从来沒见過讲话那么难听的世家子,何况他们骂的是谷雨。

  现在的谷雨可是他们王府的小主人,這不等于是在骂他们王府么?

  惊蛰刚想要上前,被谷雨一把抓住了手臂,他回望谷雨:“你拉我做什么?”

  谷雨对着他摇了摇头,越過了惊蛰小声问道:“我想請问姜合少爷,您說我和太子妃抢男人……有依据么?我可是从未见過太子的。”

  姜合沒听出谷雨话裡的意思,想也不想的說道:“谁說你抢了太子了?太子岂是你能抢走的?我說的当然是玺老三!”

  谷雨听到想要的话,嘴角微微扬起,抬头望着姜合:“哦?你的意思是,太子妃红杏出墙?”

  他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

  不仅如此,他们的对峙也吸引来了不少周围小权小势的夫人和下人。

  要臣一般都不会按堆扎,所赠与的府邸周围多数是九品芝麻官和一些富人。這些人沒有资格进到牧府,却总会在周遭晃荡。

  姜合开口羞辱谷雨三人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這会儿谷雨的话一出,在场围观的都竖起了耳朵。

  “你胡說什么?!”姜合脸色一变,指着谷雨破口大骂:“你個下贱胚子!怎么敢這么污蔑太子妃!小心你的脑袋!”

  谷雨无辜地摊摊手道:“你說我抢男人,却不是抢太子而是我家王爷。我理解太子妃红杏出墙也沒错啊!”

  “你!”姜合哑口无言。

  被谷雨扳回一城,加上這個话题实在是劲爆,边上围观的一個個都忍不住想要和旁人說說闲话,路人的窃窃私语就大了起来。

  “我觉得這小侍君說的沒错啊!說他抢了男人,那男人又不是太子,岂不是說太子妃……”

  “嗨,這可不能乱說!我觉得吧,是那姜家的還沒缓過神,還当太子妃沒嫁人呢!”

  “怎么?這裡面還有故事?”

  “那当然!”

  “你们是不知道,当年太子妃待字闺中的时候,可是有好几個情哥哥的。他周围的亲朋好友都把那些情哥哥当做太子妃的后院男宠。我当时就觉得,這太子妃不把這些男人断干净,早晚都会出问你。你看,這問題不就来了?”

  “啊?那太子怎么会娶這么一個、一個水性杨花的?”

  “那倒不是。太子妃自己還是挺洁身自好的,他虽然和旁人暧昧,但也一心向着太子,经常为了太子去乞求那些男人。所以……”

  “哈,怪不得断不掉,合着……”

  “刚才我听到姜家的說這小郎君是那三皇子的人。三皇子当年可是非常痴迷太子妃的。我琢磨,這八成是太子妃看自己的好哥哥被别人抢走了,心裡不舒服,才会指示姜家的這么做!”

  “何以见得?”

  “诺,那姜家的可是太子妃最亲的朋友,你說……”

  声音越来越大,姜合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了起来。

  這些事情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也不能放在明面上。何况他并沒有受陶又夏的指示,却让陶又夏的名声受了损害。

  怎么会這样!

  “你们、你们都在胡說什么!”姜合口不择言,指挥着自己带来的下人道:“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回头我要让衙门去治他们污蔑皇族的罪!”

  他這一出闹得路人都不乐意了。

  本就是他自己說出来的话引起的误解,凭什么让他们受罚?

  周围也不都是沒有权势的商贾,和姜家权势相差无几的就有好几個。当即就有人叉着腰道:“行啊,我們去衙门好好說道說道,看看是你小姜公子自己口出狂言還是我們污蔑太子妃!”

  “来,我們一起上,把姜小公子架去衙门!”

  “你、你们!”姜合确实拿他们沒办法,又吓不走人,心裡又气又急,差点就急火攻心躺了下去。

  场面一度的混乱。

  何荷沒见過這样的场面,被吓了一大跳,连忙问谷雨:“怎么办?我們现在……”

  惊蛰看了一眼這场面,快人快语道:“你放心,闹不起来。這裡面還有一位沒有出来。我琢磨那一位——”

  惊蛰话還沒有說完,一直躲在门内沒有被人看见的人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赫然是太子妃陶又夏。

  “是那太子妃。”惊蛰把话說完,陶又夏的目光也对准了他们三個。

  “可以了。”陶又夏的声音虽轻,却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转過头,冷着声道:“姜合,道歉。”

  姜合還沒回過神:“道什么歉?”

  “给雨侍君道歉!”

  “凭什么啊?”姜合下意识地說道。

  陶又夏定定看着他。

  被陶又夏這么看着,姜合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也冷下了脸。

  知道姜合性子倔,陶又夏叹了口气,对谷雨道:“侍君,实在对不住了。你们几個进来吧!”

  他想轻飘飘的带過,谷雨也沒办法說他什么。

  毕竟要是打了陶又夏的脸,回头主子一定会罚自己。

  见到陶又夏让路,谷雨已经满足了。他们有任务在身,不宜在這多待。

  三人的表情都不好看,但谁也沒有再继续咄咄逼人的意思,有些沉默的走进了牧家。

  看着三人离开,陶又夏回過头,直接给了姜合一巴掌。

  “夏——”

  “住嘴!”陶又夏神色阴冷,看着姜合的眼神格外可怕。

  “你刚刚……差点就坏了我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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