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前世今生 作者:刺血 死死的抱住母亲,不知是否太過激动我反而哭不出来了只能拼命的紧缩双臂紧紧的圈住怀中单薄的身体。 “是谁了?”父亲的声音从裡屋传来。唤醒了還在震惊中的母亲和激动的我。 “是。。是小天。是。。是咱儿子回来了!”母亲大声的喊着,并用双手捧着我的脸传劲揉搓,想確認看到的是真实的儿子不是幻像。 “噔!噔!噔!”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父亲只穿着内衣就跑了出来。冲到门口瞪大双眼看着我但却沒有走過来,只是看了一会笑了笑,四下看了看从桌上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了几口沒有說话。 母亲在我脸上又摸又拧了好一会,才确定是面前的真的是他的儿子。意识到這一点后,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儿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干什么去了?听你学校的人說你出事了,警察也說你失踪了。你跑哪了?干什么去了?這脸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還有别的地方沒有?让我看看。。” 母亲扯着我的领子在我身上摸索起来,吓的我赶紧压低脖子举高双手让母亲检查。因为是冬天加上我特别带缠了條围巾,所以母亲并沒有一下子就看到我脖子上吓人的刀疤。母亲在確認我沒有缺胳膊少腿后,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儿子,你這一年跑哪了?你是不是觉的我還年轻。。。”母亲一边流泪抽鼻子一边踮着脚用手指点我的眉头。看她155公分的身高踮直脚尖也够不着我的眉头的样子,我像以前一样低下头让母亲不用再那么费力。這熟悉的感觉让我心裡一阵发热。。 “你准备让儿子在外面站多久?”父亲回屋穿了衣服又出来看到我還站在门外责怪道。 “噢!对呀!来,快进来。儿子!”母亲恍然大悟,赶紧把我拉进屋。当我一脚踏进屋内看着屋内熟悉的布置,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陌生感。太长時間了!我已经太长時間沒有感受到家的亲切,已经不习惯有家的感觉了。 坐在家裡发旧的沙发上,我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应该怎么坐了,竟然把手放在并拢的双膝上挺直胸膛来了個标准的坐军姿。 “瞧你那傻样,怎么和你哥一样?”妈妈从屋裡拿出刚做好的饭:“還沒吃饭吧?先吃点东西。” “唉!好的。”我接過碗看裡漂着蛋花的甜汤感叹不已。多久沒有吃到母亲亲手做的饭食了?都快记不得是什么味道了。心急端起碗顾不上烫一口便把碗裡吞了個底朝天。滚烫的稀饭顺着食道冲进胃裡一股热气流便全身无舒畅,我咂吧咂吧嘴觉得意尤末尽伸出空碗笑道:“真好吃,妈。再来一碗。” “嗯。”妈高兴的看着我一饮而尽满脸喜色的說:“不错,不错。還是小天最喜歡吃我做的甜汤了。只管吃,只管吃,也不知受了什么罪怎么变成這副模样了?”妈妈說着泪水又掉了下来,赶紧用手一捂脸拿着空碗跑进了厨房,留下我和爸爸相对而视苦笑了一下。 吃過了东西,爹妈坐在那不說话的一直看看我,那挖地三尺似眼神让我十分害怕。两個人欲言又止,几次嘴都张开了却沒有问什么。 “妈!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看不得你们那难受劲。”我实在受不了我妈那酸的难受的泪眼道。 “你在云南出什么事了?出了事后你跑哪了?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你边上有很多的外国人,是怎么加事?别骗我,你妈我老子却不傻。”我一松闸门妈的問題劈头盖脸的就過来了,刚才慈母的形像荡然无存。 “你别吓着孩子!”我爸一把拉住我妈戳向我眉头的胳膊。 “呵呵。”我笑了:“不愧是老妈,终于忍不住了!這样我才感觉爽一点。爸你别拉我妈,要是一直像刚才那样拘束我才会吓着。” “少费话。快說。要不是你大了我打不动你了,我一定拿鸡毛掸子教育你像小时候一样。”我妈叉腰站到我面前戳着我的眉头教训道。 “我出事的经過,云南那边是怎么說的?”我好奇的想先了解一下警察是怎么给我定性的。 “他们說你看到抢劫见义勇为,结果在混乱中失踪了。你同学說你被困在大楼裡了,然后警察攻破大楼的时候却沒找到你。”妈妈說着說着眼泪又哗哗的敞下来了。吓我的手忙脚乱的去安慰她:“我沒事!妈。我好着呢。” “你跑哪了?”我妈抓着我衣领问道。 “我受伤被人救了,当时我昏過去了怎么跑出去的不清楚,只知道我醒過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外企裡面。”我开始绞尽脑汁的编慌话。 “你在电话裡不是說你出车祸嗎?你嘴裡沒有一句实话。”妈妈生气我骗他。 “我不是害怕你担心嘛!” “那你干什么這么长時間還不回来?你跑哪去了?”我妈紧追不放。 “妈,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我救了一家外企的老板,他为了感谢我在我醒来后送我到外国治疗,治過伤后又希望我做他公司的保安主管。所以我就一直沒時間回来。”我眼都不眨的說首慌话。 “你骗谁?那個外企叫什么名字?有电话沒?我要问问是不是這回事。人家要你個学生当什么保安主管?”妈妈根本不相信我。 “叫WOLF保全公司。這是名片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在上面了。”我掏出一张狼群公司的名片,狼群最早也是以保安公司出现的,虽然现在做大了但老门面一直沒有丢。有时候也会有普通人找上门联系些轻松的工作。 “他们公司是干什么的?”妈妈拿出老花镜看着手中的纸片问道。 “保全公司,就是保镖公司,那些富人一但有了钱就怕死就要找保镖,我們公司就给他们安排這方面的专业人士。”我解說道。 “你给别人当保镖?那太危险了,你什么也不会被人打死怎么办?”我妈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想伤害他儿子的人都烂在泥坑裡了。 “不,不,我們公司队和人事部還有器材部。就是卖监视器,防身器呀之类。我是那個部门的,其实就是個卖东西的。”我赶紧圆自己說的慌自己听着都想笑。 “你好好的学不上给人卖什么东西呀?”我妈拿着电话按了一串号码,沒想到她還挺较真。 “我不是救了那公司老板一命嘛,我属于那种不干活拿高薪的工作。”我站起来帮她把电话打通。 “喂。。。。。”我妈在听到话筒对面一串的外语后晕了:“他說什么?我听不懂。你就知道我听不懂鸟语,拿這個来骗我对吧?” “有会說中国话的,有!”我赶紧接過电话用法语让公司主管過来。公司主管杰克也是狼群的一员,受了重伤不能再打仗了就做了公司的负责人。我回家前曾和他說過回家后让他帮忙圆慌的事,他中文不错。 “妈。给!他会說中文,他是我上司。”我把电话递给我妈。 “喂,你好!你认识刑天嗎?他在你们那干什么呀?”我妈拿着电话和那头的杰克說了起来。我這边握紧拳头祈祷杰克不要有什么纰漏。 “。。。。。好的。谢谢你啊!”說了半天我妈放下了电话吁了口气终于把心放下来了。我這边也松了劲心中暗想:杰克,不错。回去請你喝酒。 妈妈放下电话皱着眉头看着我,吓的我又把心提起来了:這是哪出了毛病嗎?妈的,杰克,你给老子办砸了,回去抽你筋。 “你這個上司的中文讲的這么好,都听不出是外国人了。是不是你找個同学合起来骗我吧。”妈妈越說越像真的。不禁又开始用手指戳我的脑门。 “不,不。妈。我怎么也不敢骗你呀。他中文讲的就是這么好,他在中国干了好多年。我們刚才讲的不是法语嘛,你也听到了。”我這個郁闷呀,原来中文說的好也是毛病。 “噢。。這样呀。。。”妈妈還想說什么,一直沒有說话的父亲开口了:“行了行了,不要說了。儿子能安全回来就应该高兴了,你问那么多沒有的干什么?” “那你问有用的!”我妈生气的把“接力棒”交给了父亲。 “儿子,不要理你妈,他老了话就多都快烦死我了!”父亲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管你出了什么事,去了哪。因为从警察的态度上看比较低调,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想說。有你哥的禁口令在先,我們也不去刨這個根底,范這個忌讳。” 我沒說话看着我爸,和我爸說话就是省事,前两年我哥当了中南海的保镖后上面就发了禁口令,一切事情都不能和家裡人讲。开始家人也挺不解的后来也就习惯了,沒想到我爸竟和我這事联系上了。 “我只问你两個問題,你有沒有干违反我們国家的法律的事?工作危险不?”我爸還是那么干脆。 “我绝不会违反国家的法律。”我违反的都是别国的法律,我在心裡說:“危险嘛?走大街上還有可能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给砸死,干什么都会有危险的。” “好,不要再问了。孩儿呀,這么早回来,赶了一夜的火车吧?回屋睡吧!”我爸问完阻止我妈问话的势头,气的我妈使劲掐了他一下。 “唉!”我赶紧提着包像逃难一样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看着一屋子熟悉的东西,恍然隔世的的感觉又浮了上来,拿起桌上的仿真枪模型和各中军事杂志翻了翻,心中苦笑:当年摆弄這些模型的时候,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会真正的摸到它,而且還用它们杀了那么多人。拿起床头的吉它拔动一下琴弦,以前我還想過当個歌手的,当时我唱歌真不错還得過奖呢。现在。。。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還能說出话就算很幸运了! 打开桌上的旧电脑,看着裡面写的青春日记和年少轻狂之语感慨万千。当年真是年少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說愁呀!想起這首辛弃疾的词,现在体味起来一股子苦意盘桓其间久久不散。尤其是看到当年写给宛儿的情诗和她回给我的宋词,不由想起刚果军营的一幕,心中不禁抽疼起来。 关上电脑打开提包拿出天才做的终端,通過卫星电话向队长做了简报后,得到队人传来的李的势力全部被灭,不会再有人来骚扰我家人的消息后,我的心才真正的放下。全身的神经一放松這才感受到房间内熟悉的气息,好像刚才我体外罩着一屋钢甲一样。抚mo了一下床子上班驳的纹路,通過指尖轻轻刮动木料的感觉,這时我才有了一种实实在在坐在自己的家中的感觉。 几日来为了尼索的事不眠不休也真的累了,脱掉大衣关上门躺在床上,枕头上“青春”的气息像催眠气体一样侵蚀我的精神防线。可是趴在床上闭着眼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睡眠,我无奈的从大衣中抽出军刀握在手裡放在枕下才安心。临入睡前我的最后一個念头是:沒想到回了家后仍要這样才能睡得着!這是怎么回事? 點擊察看图片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