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见闻予
南归被推了一下,常婶說:“這就是南归,南归這是阿予的妈妈,你得叫谭姨。”
南归反应過来,走過去,让自己尽量显得不是那么紧张,大大方方的:“叔叔阿姨過年好,我是顾南归。”
谭雅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后道:“今年几岁啦,上几年啦。”
“過完年這個年就11岁了。”想了想道:“开学就上五年级了。”
“嗯,在這裡就当自己家一样,我和你闻叔叔很少在家,有什么需要就找常婶。”
“谢谢谭阿姨关心,我记住了。”
谭雅点点头,看向常婶說道,阿予說是明天早上的飞机,准备点他爱吃的,我和博彦等爸回来,初五就要去n市。初二的时候你回家,初五记得回来。
常婶一一记下应了之后,谭雅夫妻俩就上了楼,两人身边的生活助理和秘书将两人的行李提上楼。
南归回到房间,在卫生间照着镜子,左看右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哎,难怪闻予长得好看,虽然四年多過去了,但是依稀记得四年前的闻予在花房阶梯上垂眸看她的神态,谭姨和闻叔都是那样好看而有气质的人,以前觉得爸爸算是镇上她所见過的叔叔裡面长得算好的了,但是這样一对比,印象中的爸爸虽說還是很帅气但是比起闻叔叔他们還是差了一种……呃……气场,对,就是气场,不怒自威但是给你的感觉又春风徐徐虽說温和但是又不好亲近。
想起谭姨刚才打量她的眼神,跟四年多前闻予扫她的一眼好像,不愧是母子,话虽說的平和但给她的感觉是傲视,现在的她对于人的情绪和态度很是敏感。
年夜饭,南归跟着闻叔夫妻俩吃的,桌上两人聊着工作的事,偶尔聊几句朋友的事,
年夜饭后就各回各屋,闻叔又出了门,据說要走访慰问,京市禁放烟花,闻家年夜饭吃的规规矩矩,所以也沒什么過节的气氛。
以前在家的时候到了除夕爸爸会带着她到舅舅家跟着姥姥一起過,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准备年夜饭,包饺子,看春晚,到了饺子下锅要放鞭炮迎财神,吃完年夜饭换上新衣服,站在炕上穿上新袜子踩小人,這是一年到头最开心的时候了,每年从喝了腊八粥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穿新衣服日子,之后是要守岁的。然后一大早去亲戚家拜年收红包。
第二天一大早,南归起床之后下了楼看到闻叔和谭姨在沙发上坐着,赶紧走過去拜年說着吉祥话,两人听后道声“乖了”各自包了红包给南归,南归接過道了谢就去了厨房,看到常婶在忙乎。
其实除了常婶還有一個帮佣是负责打扫卫生的,每天早晚来一次,家裡常住的就是常婶和她,邢叔是定期来,小宋是在后面值班室,负责家裡临时用车,自从南归来后就主要接送南归上学,闻氏夫妇都有自己的司机,闻老爷子也有自己的警卫和司机。
早饭之后南归来到花房浇花,修修枯枝,剪剪残花,阳光房裡温暖如春,水壶喷洒的弧度映出一道七彩斑斓的彩虹,让人看了心情莫名舒畅。
浇完了花花草草,南归回到客厅准备上楼继续赶考书生模式。
出了花房抬头间看到一少年从楼上缓步而下,南归一眼就认出了這是闻予,四年多前的男孩现在已经可以称得上少年了,整個人比以前高了不少,自己因为前几年营养不良,耽误了长個,将将巴巴能够到一米四,反观迎面走来的少年宛如春季的柳條,一夜之间抽枝疯狂生长,等到少年站定在眼前,嗯,是了,只有自己沒长個子的感觉,暗暗比对着对方大约高出自己一個头還多。
昨天還在对镜遥想着令人心生羡慕引得自己自艾的脸庞现在就在自己的两步外,眼眸明澈,剑眉入鬓,面容白皙英俊,齐耳的鬓角头发寸寸,头顶密密簇簇的小碎发,最长的垂下不過刚好抵住眉眼,虽然穿着休闲,但是难掩修长的四肢,一手插兜,一手闲闲的垂在身侧,站在阶梯上淡淡的俯视着她。
十一岁的南归已经十分懂得美丑,小时候就是一名颜狗,知道爸爸帅气,也知道女孩子编什么辫子好看,爸爸不会就让爸爸去学。
所以当初离京的时候,不仅仅是因为礼貌也是因为爱美之心,才把兜裡最后一把松子掏给他,不然儿时那么护食的她-->>怎么可能把好吃的心头爱分给别人,其实心裡也是有一個小小期盼希望能做他的朋友,以后再见面能跟着他一起玩,能记得她。
“顾南归?”干净清透的少年声。
“是的,闻予哥過年好。”
少年笑笑,“同好,一会游一洺会過来,他你也见過的,呆着沒事的话可以来一起玩。”
顾南归知道這是客气的话,便也客气道:“谢谢,哎,但是沒办法,還有好多功课要赶。”
“這么用功?”少年眉毛一挑“大年初一就這么用功,令我等只顾享乐之人汗颜至极呀”
南归呵呵笑道:”沒办法落下好多,再不努力,等到别人都退休了,我才刚就业呢。”
少年笑笑:“那你继续努力。”
南归回到房间打开书本,继续埋头苦读
晚饭桌上,谭雅问闻予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读书。
原来闻予因为父母爷爷常年工作繁忙,总让保姆带也不是那么回事,放在外人手裡也是不放心,三岁的时候就把闻予送到了n市的外公家,小学初中都是在n市读的,不管是将来参加高考還是准备出国,高中阶段還是要回到京市来的。又因为爷爷和父亲工作身份的缘故全家都不太建议他出国,当然现在說這些還很远,還是要他自己决定。
“高一回来。”
“還是要尽早。”谭雅觉得高一還是有点晚。
饭后,同一個大院的来串门,南归很少出门,也很少在家遇到来做客的,所以都不认识,但是认识裡面的一個男孩,之前刚来京市和闻予送狗回来在路上等到的那男孩。
男孩的父亲跟闻叔上了楼,男孩的母亲在跟谭姨說话,看到她问道:“這是谁家的孩子呀。”
“爸朋友的孙女”其他的沒多說。“這是贺西风的妈妈,叫张姨。”谭雅朝着南归道。
“张姨新年好”
“嗯,好好。”
贺西风转头看向南归,鹅蛋脸,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笑眼,跟人說话时,总感觉在笑,有点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一起打牌不?就我們三個也打不出什么,斗会地主,不然把游一洺叫来打会麻将?”
“多大就麻将麻将的?不许。”贺母嗔道
“大過年的,玩玩不碍事。”谭雅笑笑。“去吧,带着南归一起,整天憋在房裡也不怕憋坏了。”
三人上了三楼,贺西风打电话叫游一洺。
“我說怎么看着眼熟,原来真的见過,那你這几年怎么沒再来?”贺西风问道。
“家裡发生了一些事”
“哦”贺西风也知道關於人家隐私就此打住也沒深问。
游一洺来了坐到对面之后也认出了南归,大大咧咧說:“這就是你的小媳妇啊。”
三人一愣。
“谁的小媳妇,你在說什么胡话!”贺西风看神经似的看着游一洺。
“阿予的啊。”
“你听谁說的”闻予說道
“我老子呀,他在你爷爷手下不是么,年前以为闻叔谭姨都不回来,家裡放着你的小媳妇怕一個人過年太冷清,想带部裡去,后来听說你们都回来就算了。”
闻予听了好一会沒說话。抓着牌,過了一会道“别胡說。”
“我可沒胡說,你爷爷說的,你们两家订的娃娃亲,真是想不到,都哪個年代了還搞這一套,也不看看……”
闻予看着南归窘迫的表情,轻声呵斥道“好了,闭上你的嘴巴,抓你的牌。”
游一洺撇撇嘴不說话了。
南归回過神来,忘了說自己不会玩,但牌都抓好了,這可怎么說啊,以前只在电视裡面见過打麻将,只知道抓一张扔一张,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本来說好玩多大的。南归听完头皮发麻,是人民币不?是真钱么?虽然比起几万几十万对现在的她来說的天文数字還差一截,但是小小年纪就玩上千的了么,南归听了不可思议,平时吕秘会定期给她生活费,饭卡也有定期充值,平时出行有车接车送,衣服用的都是买好的,也沒有用钱的地方。
昨天收到的红包就够震惊了,回到房间打开一看,闻叔给包了一万,当时摸着就觉得厚度不一般,本来以为-->>是一打十块的新钱,打开一看震惊了,谭姨给的摸着薄薄的,以为顶多就是一百块钱,打开一看是一张卡,上面有密碼。
长這么大也沒见過這么多钱,饭卡到是摸過,银行卡還是头一次。内心有点不安,问過常婶,常婶叫她安心,說第一次在闻家過年也是第一次见面,算是长辈对小辈的爱护,闻家不差這点钱,给就安心收着。
现在他们三人打麻将玩的這么大自己還沒捂热乎的那点钱够几個来回的?
游一洺听這可還行?叽了哇啦开始赖叽上“我可沒這么多钱,你们這两個有进项私库的高衙内,我可比不了,我老子拢共今年给我的压岁钱還不够你俩一件衣服呢,今年才大年初一,出去一圈還沒走完,收的钱全整你俩手裡,那我這年不是白過了。”
“看你這抠搜样,你還好意思說,你舅舅每年给你多少钱,别以为我不知道,才多大就想当貔貅,只进不出,哪次出去玩不是我和阿予掏钱,你那钱下的崽子估计都四世同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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