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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作者:玄月儿莲成站在长长的队列的后面。秀女的站队是很有讲究的,排在
這三日,炎夏五万大军已分批過河。只是减人不减灶,大营中仍是做出有五万人的样子。今夜的一万人马也過去一半了,人和马脚上都包着布帛,一来消音,二来防滑。莲成执意要在這裡等殿后的应帝。她和萧天彻都是被瞒着的老弱妇孺。郭仁泽這几日同她一起,面上是半点都沒露出来。

  過河的五万人都是精锐,伤病员都被送回边城了。

  现在留在营地的就是元泓安一行数十人了。当然,在他们背后還有裴远的七万人设防,陆续還有附近驻守的军队开拔過来。夺回来的城池可不容几经易手,否则苦的只能是炎夏的老百姓。

  過了河,那面還有一片很深的丛林路要走,出了丛林,又是一條河。過了這第二條河便是北戎边境了。

  第一天开拔的先头部队已经到第二條河边了。否则,等元泓云想明白,把河裡的冰砸了,他们几万人就进退两难了。

  這條路是当年郭仁泽的师傅偷越边界线的时候,一個老牧民带他走過的。那個时候,炎夏的边界是不许进出的。他就从這條路出去、回来,不露行藏的绘下完整的北戎地圖。這事应帝還是幼年听景帝說给他听的。若非为此,应帝是不会给郭仁泽那么大的面子亲自去請的。为了找這個人,炎夏的密探花了整整十三年。旁人都只知他医卜星相出众,殊不知应帝要借助的是他地理方面的才干。

  最开始的出行人选当然還有元泓安,不過這人也不安分。私底下与元泓云派在炎夏军中的人见面,自然是不能带他同行。反而還得处处瞒着他。這也是应帝亲自断后的原因。

  何宇问過应帝,干嘛不把元泓安带走。

  “一山不容二虎,他们兄弟俩到时争王位,对炎夏有百利而无一害。何必为了留下個不守信用的盟友,让元泓云独大。”

  莲成一见到应帝就问,“那個解蛊毒的方法问出来了嗎?”

  握有应帝解蛊毒的方法,這也是元泓安沒有想到他们会弃自己而去的缘由。

  “元泓安好色,轻愁已用移魂法与媚术问出了個大概。就是留着他,他也不会老老实实全說了的,說不定還要坑朕。萧老头跟楚偭都說应该可以了,反正蛊虫一早吸出来了。放心吧!”

  莲成又想到個問題,“要是元泓云趁机把那個太子宰了,嫁祸给我們怎么办?”

  “坐好,别动来动去的。”应帝把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点,骑在一匹马上就是难免肢体接触。這会儿可是在急行军。

  “元泓安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身边那個御林军统领不是一早就沒跟我們在一处么。三日前拿着他们兄弟俩订的盟约直奔北戎王城了,去联系他们其他的人手。如果到了时候收不到他主子的指令,他就会把這個盟约呈给元晖老儿看。到时候即便元泓云造反,那也是他们北戎自己内耗。他现在最好的做法便是按照和他堂兄约定好的,大义灭亲。不然,可真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了。”

  “厄,他们怎么约定的?”

  “元泓安把我們五日后要拔营的消息告诉了元泓云,必定是定下了什么对炎夏不利的计谋。到时元泓安再回去。元泓云倒戈支持他,王城的人便动手除了元晖。”

  “嗯,就是說他们约定甩开我們行事,不要炎夏的支持了。到时候再以蛊毒挟持你坐下来和谈。那咱们现在能包围元泓云么?”

  应帝摇头,“元泓安一定会给他报讯,他走的可是近路。即便我們把他们一起挟持带走,元泓云收不到他的消息,也立马会撤走。”他不是沒想過,胁迫元泓安给假消息,诱元泓云上当。不過那個太子,好色是有的,這种出卖自己国家的事還是断断不肯做的。连他身边的人也是死忠,不然也不可能在他势微时還不离去。

  “那咱们這是……”

  “尽量把战场往北戎那边移。”

  “哦。”莲成抓抓下巴,“我怎么觉得你是时时处处都在针对元泓云呢?”整盘布局裡,最被动的就是他了。被逼着大义灭亲,然后面临兄弟相争的局面。

  应帝冷笑两声:“你沒感觉错。”眼裡露出些嗜血的狠劲。

  莲成想了想也就明白了,這是在报仇呢。李奕是因元泓云派的人而死,而他自己中蛊毒也是托元泓云的福。对应帝来說,這种仇怎么可能不报。這個局保不准从赐死李奕就开始设了,只是一直在找那個失踪的北戎太子而已。甚至有可能,都已经准备好了冒充的人。

  “我觉得,惹谁都不能惹你。”

  “你现在就把我惹火了。你說怎么办?”

  莲成方才一直在想着他布的局,這会也感觉到了不妥。

  “要不,我换匹马?”

  “算了,省得回头打瞌睡一头栽下去,不過到了营地,得好好补偿。”

  莲成偷偷的拿手圈成拳在嘴边笑了两声,“那,我就睡咯。”

  “嗯。”

  元泓安发现得也很快,因为他怕应帝是发现他暗地的行事。谁知道,得到的回报是這么個消息。

  “走了?”

  “太子,下一步怎么办?”

  “看来已经知道了。不過,孤活着对他的用处更大。不必担心炎夏方面会对付我們。即使有私仇,有应帝压着,也不致有人现在来寻仇。倒是泓云那裡,還会不会守信呢?”想了一下又說:“不怕,我們就坦坦荡荡的去他的军营。”应帝如果真当他好控制,那可就错了。王室长大的人,谁沒有几副面孔。

  “什么?走了?”元泓云果然明智的沒有动他,反而压下满腔疑惑,率众跪迎太子归来。自然沒忘了宣称,這是他找回来的王太子,而非炎夏弄的那個冒牌货。

  “是,半刻钟前還在孤的帐子裡亲切慰问,眨眼就全营的人都不见了。”

  元泓云脑袋一转,“不好,殿下,我們赶紧撤。臣弟听說贺兰河的冰還沒有化开,估计他们是从那裡過河。過了河說不准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暗道可以包抄過来,如果裴远再率大军追過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意思是?”

  “臣弟建议退回去,看王兄的意思?”

  元泓安也想明白了,肯定不可能是退回炎夏去了。他方才尽想着自己的处境,倒不如泓云看得远。

  “好,依你。”

  “是,王兄稍事休息,臣弟這就去布置。”

  這回可真的是坐到一艘船上来了,元泓云叫来手下四将分头去做事,又折返回来,“王兄,‘不死之门’的解法你沒有告诉应帝吧?”

  元泓安摇头,“孤也在纳闷,他怎么连這么都不要了?”

  “不管怎样,分兵把守住子归泉先。”元泓云說着跪下来,“臣弟恳請王兄留臣弟的父亲一條老命。先王驾崩,确实是意外。不干他的事啊!”元泓云說的涕泪横流,令人动容。

  元泓安想起的却是应帝告诉他的,元泓云一直给乃父服慢性毒药一事。

  江边斗技

  其实王位之争是北戎王族的内部事务,应帝還真沒打算要管到底,挑起点火星足够了。能够這么干净的摘出来最好不過。

  如今,北戎的军队已尽数退出炎夏境内,這事也算成了一半了。

  元泓云两兄弟退回去之后,元泓安继续北上,元泓云则留下派使臣過来想要和谈。至此,应帝中蛊毒已达两月。

  军中将领多数反对和谈,上一次是不得已而和谈,這次也并沒有伤到北戎的元气。如果過不了两年,他们又卷土重来,岂不是又白忙活了。于是纷纷表示反对意见。

  北戎军一撤走,裴远便率军也来到边界上。他深思后问应帝,“皇上,北戎人是仗恃什么来和谈呢?我军现在已占尽优势,完全可以一直打過去。”

  他這么一问,帐中众人便也安静下来,都把应帝望着。

  “哦,他们倚仗的就是朕中了他北戎的蛊,非得靠着他们来解毒不可。”

  “什么?那两個龟儿子!”宁铁牛是四川人,当即骂了一句。

  何宇忙在后头拉了他一下,這句川骂說得不好听就叫君前失宜。又不是只有他们几個,還有旁的将领也在呢。

  宁铁牛也反应過来,“臣失礼,皇上恕罪。”

  应帝摆摆手。

  何宇接着问:“皇上,那蛊毒是要如何解呢?”

  “要去他们王城附近的子归泉。”

  众人面面相觑,居然還要去敌人的王城。這安全要怎么保障?

  应帝微微一笑,“所以,朕能否安全归来,就全看众爱卿了。只要你们屯兵边境不出差错,朕就无恙。朕去北戎以后,而后都归裴远调遣,不得有违。”

  “是!”

  “裴远留下,其它人出去吧。”应帝招招手,“裴卿過来。”一边拿出一個小簿子,“這是元泓云出道以来,历经的战事与他平日的行事。你拿回去好好翻看。朕估计元泓安不会放心他一個人掌兵,但此时,也无旁人有這等威望。纵有掣肘,但他必能排除。你還是做好准备,不行就打。”

  裴远手一颤,“皇上!”

  “真到了那一步,朕一人事小,家国事大。朕会把铁牛带走,何宇他们几個都還算理智,不会与你对着干的。朕這裡有诏书留与卿家,卿家凭此行事就是。只是,日后,卿家恐要受委屈了。”弃皇帝于不顾,擅自再启战端,這样的罪名是很大的。虽有应帝的诏书不致被下大狱,但名声必是不好听的。

  “臣领旨。”裴远目中凝重,也不再多话,收好诏书与小簿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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