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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匪夷所思改良工具

作者:不悦公子
啦啦文学網

  女人返身一挑帘子一招手,示意我和老张跟了进去。

  走到裡间,晕!

  刺鼻的红香味,還有满屋子的红。

  地上一個大盆,满满的全是红香粉,旁边有一桶粘稠的红色液体。這液体,真象昨晚见到的那個怪老头洗眼珠子的血液呀。

  而靠裡边,一床一柜,上面有蜡烛還有些女人用的镜子化妆盒什么的,但突出的就是红,床是红的,棺是红的,镜子边框是红的,化妆盒也是個红盒子,究竟是不是,我也是猜的。

  這特么是命裡要红的节奏呀!

  女人一指地上的大盆說:“這個,做成药丸子。”

  這下明白了,原来挑我俩手干净些是为了做下面工匠吃的那种红药丸子。特意选两個手干净的,這特么還算是讲良心了。這又可以肯定,最近肯定来的新工匠多,不然,药丸子不会不够的,還有,刚才我們就那么失足滑下来,一下子就被当成了新工人,說明這几天,一直在进来新工人。

  這附近的村民是不是又出事了?想起那印刷厂裡出现棺材幻觉中“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的阴声,心裡一震,肯定有事发生,究竟是什么,還得出去后搞個清楚。

  女人的话显然是不容反抗的意味,我和老张蹲下,快快地动手。

  那红粘稠样的东西倒入红香粉裡,离得近了,扑鼻的腥,老天,這特么就是血呀,還不象是人的血,哪有這么腥呀,先前沒闻到,是因为红香味太冲了,掩了,這时一离近,可以叫腥臭了。

  背上两個柔球一动,我耳边哈来一股热气。显然是若晜也受不了這种腥吧。

  但我突地心裡又是一震,若晜跟着我,普通人看不到,這裡阴阴诡诡的,难道這個女人也看不到?明明昨晚那個瞎眼老头都能知道呀,哦,那瞎眼老头是通過心灵感知的。

  动手和香粉子,老张比我還熟练些,想起個不恰当的比喻,他這年岁,或许在家裡做丸子啥的比我做得多吧,我是学了他的样,握住手一挤,虎口处挑出来,放一边。

  女人注意地看着,過了会突地哑着嗓子說:“還成,以后就你俩做了。”

  靠!這事還真的摊我們身上了,不過也好,比那凿棺强。只是心裡一阵阵的恶心难受,拼命忍着。

  女人這时走了出去,我正想着要不要趁机和老张合计一下。

  突地听到一声嘶哑的怒吼:死逼!错了!

  接着听到两声惨叫,跟着是一片的叮当乱响,沒声音了。

  “你们,出来!”

  這是女人叫我們吧。

  我和老张慌慌张张地出去。

  地上的惨景吓得连老张都后退了两步。

  先前那两個工匠,此时脸上身上全是血,哦,全是从眼裡流下来的血,人死了。

  女人手裡拿着四個眼珠子,气哼哼的。

  见我和老张走了出来,一指地上:“拖下去,交工地。”

  不仅人被搞死了,還被挖了眼珠。

  我和老张拖了两具尸体走到圆石屋外,老张刚想拖下去,我一阻,走到坑边,对着下面的中年男人招手。男人過来,我說:“要你把這两具尸体交工地呢。”

  男人看了眼圆石屋,听话地一手拖一個,下深坑去了。

  靠你妈!原来我在学校时经常假传老师的话搞恶作剧,沒想到在這裡倒是可以借来一用。同时心裡突地一跳,看来這些人看着凶,其实是被那红香粉控制得傻傻呆呆了,這倒是可以谋划谋划的。特么怎么說我也是上了大学的,這点计谋子還划不過你阴诡呀。

  返身进了屋内,女人正蹲在地上看着刚才死了的两個工匠打的锹和镐。

  手裡的眼珠子不知放哪了,连血迹也沒了,地上更沒了。這么快。

  這才仔细地看那锹和镐,突然发现,這看似和我們平时城农具店裡看到的一样,其实细看起来不一样呀,明显的口阔一些,而且极锋利的样子。再就是更奇怪的是,那锹把上,正面安了個提手,象公文包的提手一样。

  這倒怪了。锹谁沒见過,那是只有把的,哪会在把上還安個提手呀。

  正想着,跟着进来四個男人。

  一样的低眉顺眼,根本不看我們。

  女人拿了锹对着四個男人說:“注意了,口還要阔,還要利,再就是以后谁错谁沒命。”

  女人此时的脸上一拧,那“沒命”两個字透着冷,我都打了個寒颤。

  女人指着锹把中的那個提手比比划划一阵,我倒是听明白了,却原来,刚才那两個工匠,就是因为這匪夷所思的提手沒命的呀。

  简单說吧,锹把中间按了個提手,女人的意思,不是安在锹的平行面,而是应安在锹的侧面。也就是說,从中间提起那個提手,锹口与地面是垂直的,而先前,那两工匠,安的提手提起来后,锹面与地面是平行的。不過,如果是平行,倒是符合我們正常的思维,那不正好在端着一锹土时,可以提個提手帮把力呀。或许也就是這個正常思维害了這两人,死了。

  怪了,如果這提手提起来,特么锹還能是锹嗎。

  這個样子倒可以当砍刀的,锹口锋利如刀刃,提起提手,可当刀使,砍個柴,杀個人,很方便。

  杀人?

  哇!

  這如果提起来,抛开真实的使用性不谈,倒真的算得上一件杀人利器呀。

  一锹两用,這女人,人才呀!

  陡然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两工匠做做停停,原来,是在做样品,是按女人的想法出样品,所以做得分外的小心谨慎。這中间圆石屋女人住着,不是专业制造的,而是技术研发部,类似样品室呀,這裡出样子,出技术的,特么還真的高大上呀。

  “滚进去干活!”

  见我和老张還在旁边愣着,女人一声嘶吼。

  我和老张忙忙地进屋掐丸子。

  进来后老张就紧挨到了我身边,還慌慌张张地朝后看,神情怪怪的。還好,把我俩赶进来后,女人继续在外面详细地說着产品结构,沒有进来。

  老张突地把嘴凑到我耳边,嘴唇几乎伸进了我耳朵眼子,“晚上搞死這逼,敢不敢?”

  我一愣,也学了老张的样,把嘴伸他耳朵眼子裡,靠,一股腥味,可還是忍了,命還是重要,“怎么搞,搞得過嗎?”

  老张又伸過来,“你看到那绣花鞋沒,我一直注意,還是被我发现了,刚才那女人一弯腰拿锹时我发现了,那小腿杆子,黑桩子呀,草她妈地還想唬我們,也不看看她张爷什么人,可以搞,我有把握。”

  黑桩子?

  心裡一动,猛然明白,老张說的那女人的小腿杆是黑桩子,也就是說,和他一样,一老树桩子的身子呀,看来,這女人也是中了类似老张的毒了。但老张這么一眼,真的能肯定么,不会弄巧成拙吧,我其实一直在想更好的办法,我相信总会找出来的。

  老张见我发愣,又伸過来說:“别傻比了,我敢肯定,你知道女人都爱美,越不愿别人看到的东西,越是用最鲜艳的遮盖,先前這双绣花鞋我就发觉不对头,现在可以肯定,就是挡那黑桩子的,她的脚也是黑的,穿双绣花鞋,心裡好受些。”

  這特么什么理论,但在這特定的时刻還真的有特定的道理。

  不管怎样,我們总要和女人交手的,這是我先心裡就确定了的,不管最后想出什么方法,最后免不了和女人正面交手,那下面的一班工匠,可以全看成傻子不用管。

  我伸過嘴去,“那就搞,有沒有把握?”

  老张又是看了看后面,我們听到外面那女人正哑着嗓子說得起劲,妈比,是不是又研发了新产品呀。

  老张抖抖地从怀裡掏出样东西一晃,又快快地放回怀裡,我却看清了,是黑香,太熟悉了。

  老张一笑,又伸過嘴来,“看清了吧,我身上一直带着這东西,常去农家乐,怕那些不相干的东西找麻烦,沒想到现在帮忙了,等下晚上,我們把黑香也碾成粉子,放他绣花鞋裡,到时侯她脚一进去,我們要她魂飞魄散!”

  黑香驱魂我知道。

  我伸過嘴去,“脱裤子打屁多此一举,有這东西,找個机会,猛不丁地直接点上或洒她身上不更好。”

  老张伸過嘴来,“傻了吧,我刚才也仔细看了,這女人全身罩着黑气,不是一般的鬼魂上身,那是入了定的,闻個味洒点粉末子根本伤不到她,還会激得她更狂乱。人的脚底连五腑,只有脚心进去药性,才能让五腑中招,那個时侯,就不怕她厉害了。”

  哇靠!

  一直以为老张就一贪生只想着怎样保命的主,沒想到還是年岁经验帮了他的忙,這生死关头,倒還真的急中生智了,還真是這個道理。

  我冲着老张狠狠地点了点头。

  背上又是麻酥酥地柔球搓动,看来若晜见我們终于找到了办法,也挺高兴的。

  一盆红粉子搓完了,看着這一盆自己亲手做的丸子,我终于忍不住哇哇地干呕了起来。

  响动让女人走了进来,黑着脸注意地看了我一下,又看了看盆裡,点了点头,手一指外间:“還不错,晚上就门边睡了,明天接着做。”

  我和老张退了出来,我故意大声說:“不错呀,還赏我們门边睡了。”

  女人出来,“下面工地脏,你们离远点。”

  我本来就是想放松這女的警惕瞎說的,原来她是這個意思。妈比,這看来我們是粘了食品制作的光了。刚才在深坑裡我四下看過,那坑边,就是一排低矮的工棚,就近取材用的山上的树搭成的,肯定蚊叮虫咬潮湿阴暗。能住這圆石头房子,当然還算是一种待遇了。

  现在,就看晚上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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