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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杭州客栈

作者:纸花船
勤奋的小船怒求收藏和红票。 要看书·1·。。 虽然当时陈继盛是這么說,让李元庆直接来广宁城找他,但李元庆两世为人,人情练达,可不是初哥儿。 毛文龙此时应该還沒赶来广宁城,他的麾下,也就不可能有军营驻地。 而当日与陈继盛的相处,李元庆也看出来,陈继盛也并不是手头宽绰之人啊。 他虽是千总官身,但此时毛文龙還沒有起来,他這当小弟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油水了。 而李元庆此时不仅有张芸娘,還有商老六的婆娘刘春花陪同,這三個大活人,自然不能让陈继盛养活。 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 微小的细节,看似微不足道,但却往往会成为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两世为人,李元庆自是深喑此道。 此时,李元庆已经身为分文,张芸娘自也不必多說,倒是刘春花,還有几粒碎银裸子。 這种时候,李元庆当然也不会再谦让,带着两個女人,在东门附近一家小客栈裡,暂时安顿下来。 一路疲惫,但刘春花怎的看不明白张芸娘的心意?随意找了個借口,便先行回房休息了,這一来,不大的房间内,只剩下李元庆和张芸娘两人。 红红的烛火随风轻摆。 客栈條件虽有些简陋,但燃烧的火盆驱散了严寒,将室内与外界隔离开来。 张芸娘不自禁的小心坐在床沿上,就如同她憧憬的新婚之夜一般,俏脸红的可怕,她十分想要对李元庆說些什么,可惜,试了几次,却发现,她根本沒有力气說出口。 看着身边紧张的小女孩,李元庆的心裡,也是万千思量。 怪不得后世有‘砖家’言,‘大明,是男人最幸福的时代。’ 经過程朱理学的禁锢,大明的女性,完全成为了男人的附属品。 李元庆毕竟是個正常男人,小女孩這‘逆来顺受’的模样,李元庆若沒有反应,這怎么可能呢? 大概犹豫了两分钟,李元庆的大手已经将小女孩搂在怀裡…… 夫子言,‘食色性也。壹看书·1·’ 不過,两世为人的经历,使得李元庆本身最大的优点,就是克制力。 虽然已经对小女孩的身体十分熟悉,但两人却并沒有真正‘负距离’的实质性接触。 毛文龙奇袭镇江,已经是箭在弦上,李元庆虽是重生者,但对未来的征途,却也并沒有十全的把握。 再者,张芸娘此时虽不算年幼,但毕竟并非出身大富大贵之家,身形有些瘦弱,李元庆若万一不小留下了种子,对此时的她而言,可真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看着小女孩在自己怀裡沉沉睡去,嘴角边,還止不住的泛起一丝幸福的笑意,李元庆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谁他娘的不想娇妻美妾,安安稳稳的過日子呢。 可,這狗日的世道啊。 看到小女孩睡熟,李元庆小心的爬起身来,快速穿上了衣服,从二楼的窗户上跃到后院,飞速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直到临近清晨,李元庆才又重新回到了客栈裡。 一夜风霜,接连‘跑了’十几家,收获還算不错,攒起了几十两碎银子。 形势已经如斯,李元庆自然也不会将自己当做正人君子,而這种事情,对于其前身来說,也是轻车熟路。 不過,虽是做贼,但李元庆還是恪守着自己的底线,只挑大户下手。 大户丢点银子,不過无关痛痒,但小门小户,這可是要命的钱啊。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张芸娘和刘春花大概也知道李元庆疲惫,已经准备好了相当丰盛的饭菜。 “元庆,這是我刚炒的,你多吃点。”刘春花指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鸡蛋,笑眯眯对李元庆道。 张芸娘也是满含情意的看着自己。 李元庆一愣,随即也明白了刘春花的意思。 自古民间就流传着,鸡蛋补身、养人,恐怕刘春花是担心自己昨夜太過疲累,要给自己补补。壹看 书看·1· 可惜,李元庆昨夜确实很疲累,但却并不是刘春花想的那样,但在此时,李元庆自然也不会多解释什么。 吃過了午饭,张芸娘又提及了去找陈继盛之事,李元庆却一笑,“不急,咱们先去广宁城裡转转。” 但让两個女人沒有想到的是,李元庆跟客栈老板嘀咕了几句,一個伙计直接带着三人,来到了街后居民区的一條小巷子裡。 伙计大概二十五六年纪,嘴皮子很利索,他指着阴面的一处小院儿,陪着笑道:“客官,就是這個小院子。這是我們掌柜前几年收下来的,东西都全活着呢。价格也绝对公道。只要十两银子。” 两個女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元庆葫芦裡卖的什么药。 李元庆一笑,“咱们先看看地方。” “哎。您瞧我這脑子。客官,快,裡面請。”伙计說着,忙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将三人迎进了裡面。 小院不大,只有两间,虽有些破败,但收拾的還算干净。 李元庆查看一遍,慢悠悠点了点头,“行。這裡我相中了。让掌柜的過来签地契吧。” “哎。客官您稍等,我马上喊掌柜的過来。”伙计见做成了买卖,忙兴奋的屁颠屁颠离去。 刘春花看到他走远了,忙道:“元庆,你,你這是要买宅子?” 李元庆点点头,“广宁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总不能老住客栈啊。” 刘春花虽然有些诧异李元庆怎么来的钱,但這种时候,她当然不会多问。 倒是张芸娘小脸上忍不住的兴奋之色,有了宅子,這就意味着,自己和元庆哥哥,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伙计带着掌柜很快回来,掌柜的也沒想到李元庆竟然這么好糊弄,直接带着笔墨過来,就想要签地契。 事实上,对于此时大明的房价,李元庆也是了解一些的。 广宁城跟沈阳城相差无几,像這样的小宅院,這么偏僻,又不见光,最多也就值個六七两银子。 掌柜的要十两,這绝对是狮子大开口了。 但在這個时候,李元庆却并不想再纠结這点小事儿,毕竟,自己在广宁城人生地不熟,能少一点事儿,就少一点事儿。 而以李元庆的性子,他当然也不怕這掌柜的耍什么幺蛾子,自己的刀,可是不长眼啊。 很快,地契便已经弄好,但到签字画押的时候,李元庆却笑道:“春花嫂子,這上面,你来画押吧。” 刘春花不由一愣,张芸娘也是满脸诧异,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元庆。 李元庆轻轻握了握张芸娘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张芸娘虽然很委屈,很痛苦,却不敢說什么,只是强忍着眼泪不要流出来。 刘春花也反应過来,“元庆,這,這……” 李元庆一笑,“春花嫂子,咱们是一家人,让你签,你就签。” 刘春花见李元庆坚决,最终只得无奈在地契上画了押。 掌柜的和伙计拿着钱高兴的离去,只留下了一個无奈的女人,一個伤心的小女孩,還有一個满脸淡然笑意的汉子。 眼见小女孩就要伤心欲绝,李元庆递给刘春花几两碎银子笑道:“春花嫂子,街面你還认路吧?去买些新被褥,要厚点的,好点的,還有,买点碗筷、餐具之类的。” 刘春花当然知道李元庆有话要对小女孩說,忙点点头,“哎。元庆,我马上去。” 看到刘春花离去,小女孩委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涌了出来,小手有些颤抖、却是用力的抓住了李元庆的大手,“元庆哥哥,你,你不要我了么?” 李元庆不由一笑,用力在小女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傻瓜。這怎么可能?宅子虽然是挂在春花嫂子的名下,但你才是這裡的女主人,咱们還是在這裡住呀。” “那……元庆哥哥,你是說……”小女孩一愣,也有些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 李元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郑重的看着小女孩的大眼睛,“芸娘,你跟着我,我不会委屈了你。但现在這個时候,有些东西,哥哥得慢慢来啊……” 有了自己的家,氛围自然又不一样。 刘春花這岁数,自然明白人情往来,她很自然的将门口的小胚屋,收拾出来,当做了自己的房间,将主宅留给了李元庆和张芸娘。 张芸娘這时小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欢快的开始收拾起她和她元庆哥哥的房间来。 对于此,李元庆自然乐享其成,男人嘛,身为一家之主,总是要有些特权的嘛。 一夜无话。 次日上午,拜访陈继盛的事情,终于摆上了日程。 此时,距离李元庆几人逃离沈阳城,已经過去了五六天,虽然李元庆现在也吃不准,毛文龙到底来沒来广宁城,但与陈继盛的交往,李元庆已经做足了准备。 杭州客栈,距离李元庆這座小宅子并不远,只隔着两條街。 李元庆收拾妥当,便直接前往了目的地。 由于沈阳兵败失守,广宁城的外来人口,一下子也多出来了不少。 李元庆前天来的时候,街面上人還不多,但紧隔了一天,街面上已经可以看到许多落魄逃难的身影,這也使得很多客栈人满为患。 而在這方面,两世为人的李元庆,显然有更多先见之明。 恐怕,那卖宅子的掌柜的,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要照這行情发展下去,這宅子起码能卖十五、二十两啊。 杭州客栈不大,反倒显得有些破败,掌柜是個矮小的中年老头儿,一看就是南方人的模样。 李元庆不由微微点点头,以事看人,毛文龙果然沒有让自己失望。 在這個时代,低调、谦忍,這才是最实用的王者之道。 直接說跟掌柜的說明了目的,伙计忙引领着李元庆来到了后院。 刚刚走到后院门口,李元庆就听到了陈继盛熟悉的声音,不過,院子裡似乎人不少,還有他人說话。 “陈军爷,有人找您。” 伴随着伙计尖尖的大嗓门,院子裡几個正在說话的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门口。 而李元庆也正好看到了,在院子中一颗小树下、陈继盛几人围在中间的一個中年男人。 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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