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曳魂花粉
费轩在安笙這裡,就已经是非常完美了,男主标配,已经是在寻常人那裡逆天的比例,安笙对着费轩,有时候也绷不住有点花痴。
但是這個男人的比例,真的是一個背影都让人心生摇曳的类型,宽厚的肩膀,逆天的长腿,安笙粗粗看了一眼,有点怀疑他除了脑袋,往下都是腿。
最要人命的,是他穿了一身很贴身的西装,不像费轩穿着那种裤腿和腰线都有些空荡的感觉,而是浑身上下,包括衬衫,都撑的满满的,你能看出他的衣服下面荷尔蒙爆发的身体线條,却丝毫不给人臃肿感。
安笙不算那种特别好色的,她上一世的丈夫就是皮相很好,可惜不是人,這一世和费轩纠缠,她但凡心智不坚定一点,费轩那裡光是笑一下就扛不住了。
安笙沒想過,她有一天,会看见一個人,仅仅只是個背影,就让她愣住了。
而当這個人转過头的时候,安笙瞪大眼睛,微微张开嘴,一时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好。
斯文败类,禁欲a款,扣子叩到嗓子眼,英伦风小马甲,還带了個金丝眼睛。
要不是安笙很清楚的知道现在是在现实,她都要怀疑她在做梦,這人简直是她十几岁的时候看的那张海报,那是她当时梦中情人,钢琴家,优雅绅士,微微一笑,并却不亲和,高岭之花一样,只供远观。
而此时此刻,這個她曾经的“理想型”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隔着一個世界,横跨時間,鲜活的对着她笑起来,操着那一口能电死人的声音,问她,“进来嗎为什么愣着”
安笙猛的回神,卡在喉咙的空气,争先恐后的窜出来,噎的她咳了一声。
“沒,沒事。”安笙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扯出一個笑,“您是原老师”
男人点头,“进来吧,我先把手上這個千层做完,你看着。”
安笙点头,最开始因为相貌的冲击带来的晃神迅速過去,走到了男人的身后。
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盘子裡放了很多色彩斑斓的薄饼。
最后的步骤,看着沒什么高端的技术,安笙也沒看见過程,只站在旁边,看着男人秀修长的手指,利落的叠层,抹奶油,然后加上果碎,等到最后,筛上两层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粉,安笙看了看袋子上面也沒写着。
接着男人侧头看了安笙一眼,突兀的问她,“你知道,恋爱是什么味道的嗎”
安笙被问的莫名其妙,但是想起费黏黏,心裡就不自觉掠過浓稠的甜蜜。
“有时候,你所看到的,仅仅在表面尝到的,其实并不是它真实的味道,”男人的声线低沉,安笙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男人又利落的切开一小块,递给安笙。
“爱情也一样。”他說着莫名其妙的话,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把盛着蛋糕的小碟子,递给安笙,“尝尝,告诉我什么味道。”
通常来說,有点能耐的人都有些怪癖,老板說這個师傅得了很多奖,却拒绝了很多好的机会,這一次收徒弟,真的是算她幸运。
安笙虽然觉得這個人给她的感觉有点怪,但想到這人那么厉害,還是她的师傅,就乖乖的接下蛋糕。
“尝尝。”男人催促。
安笙看着五颜六色的蛋糕,其实已经有点吞口水,她最喜歡這家的小糕点,费轩经常给她买,换着各种口味的买,不過還沒吃過這种的。
看上去颜色漂亮极了,安笙用叉子弄下一小块,正要吃,被男人伸過来的手阻止了。
“不是這么吃的。”
他說着,把安笙手上的叉子,和叉子上戳着的一小块蛋糕,都扔了,又重新拿了一個過来,接過安笙手裡的蛋糕放在桌子上,用叉子叉了一大块,所有的颜色都带上,然后面无表情的举到安笙的嘴边,“這么吃。”
安笙让他弄的一愣一愣的,迟疑了一下接過来,刚要张嘴,男人又說,“一口全都吞下去。”
安笙只得张大嘴,把那一大块蛋糕都塞进嘴裡,浓郁的奶香和水果的甜香,瞬间充斥了口腔,安笙的眉眼不自觉弯起来。
男人却抱着肩膀靠在桌子上,看着安笙的表情,微微抿唇,“仔细咀嚼,然后告诉我,你吃到的是什么滋味。”
安笙想說就是甜呀,特别好吃,但是她咀嚼了几下之后,突然吃到一种尖锐的酸,而在接下来就是苦,等到她吃到最后,竟然還有扛不住的那种辣。
安笙鼓着两腮,酸甜苦辣都汇聚口腔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咽下去,”男人說。
虽然是实在难以下咽,但是安笙想着面前這人是她的师傅,或许是在用什么独特的办法测试她的味觉
她也听话的咽下去,接着苦着脸到处找水喝,男人接了一杯水递给她,水温正好,安笙咕咚咕咚喝了,然后還嘶嘶的抖舌头,甜味和酸味儿都沒了,但是苦味和辣味尤其的绵长。
“說說。”男人看着安笙,“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原老师,這是用什么做的我现在嘴裡都是苦和辣。”
男人沒有回她的话,而是转头自己切了一块,慢條斯理的吃,眼睛不知道越過安笙看着哪裡,做一副朦胧忧愁的样子,低声道,“這就是爱情的味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這個老师怕不是脑子不好,安笙觉得她還需要回去慎重考虑一下,她要学做糕点,并不是为了当一個诗人,也不是为了当艺术家,而是为了维持生活,赚钱养小白脸。
她感觉自己可能会跟這個老师气场不合。
“時間不早了,”最后還是男人先开口,他对着安笙伸出手,說道,“我叫原曲,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今天不早了,明天再正式开始课程。”
安笙总算松了口气,這才是一個正常人的样子,她伸出手跟原曲握了握,“我叫安笙,以后跟着原老师学,但是我沒有接触過這方面,還希望原老师多多担待。”
原曲温柔的笑笑,伸手推了推眼镜,“不早了,這么晚了,你一個人走不太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安笙今天已经不知道自己第多少次被搞愣了,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男朋友一会儿会来接我。”
安笙說完之后松开手不着痕迹的又后退,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太過紧张,总觉得一切就像那個味道奇怪的蛋糕一样,不太对劲。
原曲发现她的动作,镜片后的眼睛微眯,很自然道,“那路上小心。”
安笙点头,从后厨出来,路過前厅的时候跟老板打了招呼,然后就径直出了蛋糕店。
朝着游乐场和费轩约定好的地方走的时候,心裡怪异的感觉還是沒有褪去,不過如果仔细想一想,這人虽然又诗歌腔调又惆怅,還第一天认识就冒昧的要送她回家,但是又都很快恢复正常。
只是有一点,今天他成功让安笙对千层蛋糕产生了阴影。
嘴裡到现在似乎還又涩又木。
转了個弯之后,安笙的手臂突然被抓住,她下意识的翻转手腕,但是又很快被那人顺着劲头拽了回来,接着就跌进一個熟悉的怀抱。
“提前下班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费轩的声音听上去不太高兴。
费轩不高兴,安笙倒是挺高兴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问他,“你不是說今天要晚一点嗎怎么還提早過来了”
“我中途交给费师了,”费轩說,“你吃蛋糕了”
說着他凑近闻了闻安笙的嘴,安笙嘻嘻的笑,费轩就毫不客气的品尝了一遍余味,而后微微皱眉,“這是什么味道”
安笙坏笑,“今天我见到我那個师傅了,他做的千层蛋糕,应该是试我的味觉,先是甜,然后酸,接着苦后来辣”
安笙說,“我這一個蛋糕都吃出阴影来了。”
“什么老师”费轩皱眉,不悦的很明显,“你提早下班不告诉我就是去见他了”
“我也就去店裡沒一会儿”安笙說着晃费轩的脖子,“哎呀不要說這個了,我嘴裡现在木的,咱俩去撸几個串儿吧”
费轩的脸色還是不太好,两個人站在街上,靠在一個已经关闭的店门前,街上已经沒什么人,安笙說着,把费轩拉到街边,直接扒着他的后背跳了上去,抱着他的脖子,盘着他的腰,挥手拍了一把他的屁股,“架”
费轩好气哦
然后极其沒出息的配合,后蹄儿蹬了一下地,仰天“嘶鸣”一声,朝着车跑過去。
安笙咯咯的笑声洒满了整條街道,费轩背着她一路跑到车边,扶着车弯腰呼哧呼哧的喘气。
“你這不行呀,才跑這两步就喘上了,”安笙啧啧,掐了一把费轩的腰,“是不是之前那刀扎在肾上了,把底子伤了啊”
“我可跟你說,我将来是要一儿一女的,你不行你提前說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笙被费轩放下来,抓着肩膀按在车上,然后一阵搔她痒痒,安笙放肆的笑,费轩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起来,然后贴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等你這几天過去,好好让你知道知道,我有沒有伤着肾”
“呦呦,這么厉害啊,”安笙十分配合的道,“成成,你最厉害,快松开我,咱俩去撸串”
两人吃過烤串才回家,晚上洗漱好了之后,一起趴在床上打了两局泡泡龙,然后才睡。
第二天早上,安笙早早起来,费轩坐在床上看着她,知道自己劝不了,也就不再徒劳的說什么。
這两天他定的东西基本就到了,安笙不听他的话,那就只能用一些手段,要不然他整天待在办公室,想的全都是這件事情。
安笙白天去游乐场上班,晚上5:00之后,就去蛋糕店裡跟她的师傅学做蛋糕和各种小点心。
虽然說她這個师傅时不时的就冒出一句诡异的话,還总是爱诗歌腔调,但是除此之外,教安笙還算尽心。
安笙通常一天排的很满,和费轩說话的時間就越来越少,不過费轩最近特别乖,根本也沒闹,好像沒有那么粘人了。
安笙有一点轻松又有一点失落,好在费轩晚上回家的时候還很正常,该耍流氓耍流氓,该黏人黏人,天天說等過了這几天,要狠狠收拾她。
沒两天安生也就习惯了两人這种相处方式,而其实不用费轩說,她也已经做好准备,准备好了和费轩更进一步。
甚至两人還商量一下,近期就去一趟郊区,安笙打算带着费轩见她的爸爸妈妈。
费轩当时听了之后又哭了,安笙依旧沒什么同情心的笑了,把费轩气的满屋子撵她。
日子像是一下被扔进了蜜罐,安笙整天嘴角都是笑着的,今天费轩给她发消息,告诉她晚上有惊喜,安笙从沒下班就开始期待。
不過晚上做蛋糕的时候,原曲又做了一個新样式,递给安笙尝,安笙沒有防备,因为這几天她尝了很多個蛋糕,都是原曲给她的,除了第一天的那個千层味道诡异,后来的都特别好吃。
安笙接過小蛋糕,今天這個看着是最普通的基本款,但是凑近的鼻翼闻着特别的香,好像除了奶香味儿,還有一股其他的味道,安笙闻了闻,问原曲,“老师,這裡加了什么”
“一种花粉,這個东西不用刻意去记,因为基本找不到了。”
原曲推了推眼镜,“把這蛋糕吃了,记住這個味道,你就可以回去了。”
安笙吃到一半费轩的消息就来了,她赶紧两三口吞进去,跟原曲道了别,然后从蛋糕店裡出来。
费轩等在街角,手裡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今天看样子刻意打扮過,一身时装款的西装,领子开到锁骨以下,衬得他的身形修长笔挺,看一眼就让人想上手撕了他的衣服。
安笙站在不远处,脚步略微停顿,后退两步,接着助跑,直直的朝费轩冲過去。
费轩在安笙撞到他胸口之前,把花放在车裡,一把接住了她,拖在怀裡。
安笙一凑近费轩,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和她刚才吃的那個蛋糕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圈着费轩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闻了闻,然后问他,“换香水了嗎這個味道和我刚才吃的蛋糕味道一样哎”
费轩把安笙抱得更紧一些,沒有回答這個话题,而是顺势亲吻她的嘴唇。
4号升级款,人体反应降到最低,基本沒有任何副作用和临时反应,但极易成瘾,一旦成瘾基本沒有戒掉的可能。
费轩忍受了這么多天,实在是再也受不了安笙整天忙的连话都不跟他說,今天东西一收到,立刻就给安笙发了短信,說要给她惊喜。
两人交换了一個缠绵的吻,结束之后费轩把安笙放在地上,将花递给她。
“這就是你說的惊喜嗎”安笙低头闻了闻花,沒有女人不喜歡花,尤其是這种代表爱情的火红玫瑰。
“当然不是,”费轩說,“今晚我订了餐厅,咱们去吃好吃的。”
安笙啧啧,想了一会儿,凑近费轩,“你突然间搞這样,我有点慌呀,那個什么還沒走呢,晚上加不了节目啊”
费轩笑了一下,摸了摸安笙的头,“我在你眼裡就是個色鬼对吧”
安笙连忙摇头,“不不不,”她說,“你在我眼裡就是個淫魔。”
费轩挑眉,把安笙搂进怀裡,捏了捏她的嘴唇,“是嗎”
說着他又邪恶的笑了下說,“放心吧,我今天晚上不会点辣的东西。”
安笙咬了咬嘴唇,低骂了一声臭流氓,然后抱着花束坐进了副驾驶。
当天晚上,两人吃的是西餐,非常有情调,鲜花,蜡烛,钢琴曲,灯光摇曳,安笙只抿了一口红酒,就觉得自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费轩送了她一只手表,很特别的手表,看上去并不像女孩子戴的,一点也不秀气,好大個表盘,要不是看在裡面钻石很大颗的份上,安笙就拒绝了。
好在表带還算合适,费轩给她戴上之后,掀起袖子露出了和她的同款,安笙甜甜的笑,然后她的手机又被费轩给收掉。
“你以后用這個,正好我也换手机,就一起买了两個,”
安笙正想說什么,费轩连忙抬手打断她,“我可是要见丈母娘的人了,這一点小心意不要拒绝。”
安笙本来也沒想着拒绝,只不過她手机裡面有一些东西,需要备份過来。
但是這些都沒用她操心,费轩给她代劳,然后沒什么意外的看到了安笙的聊天记录。
原曲爱情就像千层蛋糕,你不吃到最后,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
笙笙不息老师你又做千层蛋糕了
费轩微微的皱起眉,伸手划了一下,接着朝下看。
原曲有些东西用眼睛是看不到的,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只要你用嘴咬下去之后,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
安笙老师,又写诗呐,啪啪啪
原曲你马上就会知道,你眼中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味道就像那天的千层蛋糕,最后留下的,只会是苦涩与辛辣。
安笙要不我帮您投個稿吧
“你這老师是怎么回事”费轩举起手机屏幕,一脸严肃的对向安笙,“他這是在撩你”
安笙看了一眼,耸了一下肩,“他就是這样,据說是国际上得了不少奖,总要特殊点啊。”
安笙說,“就有时候說话会念诗,但平时挺正常的,你别多想呀。”
费轩呵的笑了一声,继续低头看。
一直翻到最下面,被上面的诗歌腔调,气得几乎能把手机徒手捏碎。
“這還不是在撩”费轩啪的把手机拍在桌子上,“三句话不离爱情,我都沒有那么酸”
安笙淡定吃东西,费轩动静這么大,周围人都看過了,她从桌子下面踢了费轩一脚,啧了一声道,“我說不是就不是,他平时真不這样,通常教完步骤就走,都不跟我在厨房待着,况且你觉得我是那么好撩的人嗎”
费轩迟疑了一下,虽然心裡酸的柠檬成精,但是想了想安笙的水火不进的样子,稍稍冷静下来一些,自虐一样,拿起电话继续看。
原曲晚上你吃的蛋糕裡面添加的东西,是曳魂花粉,气味一样,但分雌雄株,雌株惑人上瘾,只有雄株可解。
這一條消息之后安笙并沒有回复,实际上安笙根本都沒看见。
费轩看着突然间就火了起来,指着手机问安笙,“你還說沒事,他都已经给你下药了”
安笙接過来一看,也皱起了眉,接着笑了一声,安抚费轩,“扯淡的吧,那個蛋糕的味道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他如果给我下药了,那是不是你也给我下药了”
费轩的脸色却突然变了,瞬息之间变红,立马到,“怎么可能我,我干什么要给你下药”
“你小点声,”安笙见周围的人一直看過来,拍了拍费轩的手臂,“所以呀,你就别胡思乱想,他就是有时候說话不太正常,要不然明天你跟着我去蛋糕店,你看看就知道了,他平时除了教东西基本不跟我交流。”
“赶紧吃东西,”安笙摸了摸费轩的手,笑着对他說,“我准备這段時間买個烤箱,小一点儿的就行,把我学会的东西回家都烤给你吃,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怎么這么爱生气”
费轩刚才无意间被安笙戳中了心事,整個人心虚的不行,低头吃着盘子裡的牛排,连手都有点发抖。
他沒有再說這件事情,但是等了一会儿之后,在安笙要拿過手机,自己换卡的时候,又忍不住抢過来。
“我给你换,”费轩說。
安笙算是服他了,点头道,“你换你换。”
费轩又拿起手机,点开了对话框又拨了一下,咬着牙让自己冷静,确实也沒看到,除了诗歌之外其他的乱七八糟的话,而且安笙的回话也一丝一毫暧昧都沒有。
费轩在心裡已经把這张口闭口爱情来爱情去的狗屁师傅五马分尸,乱戳一下,正好戳到他的空间去,结果就看到他的展示墙上,赫然一张放大的照片。
费轩看了一眼,勉强压下去的火气,又瞬间腾起来,把手机转過来指着问安笙,“這是他本人嗎”
安笙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拿了餐巾,抹了一下嘴,“对呀。”
“你不要再跟他学,我给你找個师傅,你别說是想学糕点,你就是想学所有菜系我都找人教你,不要再见他了。”
安笙一脸莫名其妙,“你又怎么了黏黏”
费轩压低声音吼道,“這個明显是你喜歡的类型斯文败类款,你上次還非让我扮的”
安笙急忙把最后两块肉塞进嘴裡,看着四周不断投射過来的谴责眼神,问费轩,“你還吃嗎咱们出去聊。”
费轩摇头,结了帐之后,两個人从餐厅走出来,临走的时候安笙還沒忘了拿玫瑰花。
上车之后,费轩迫不及待的要开口說话,安笙却直接把他的话给怼了回去,“我现在不喜歡那种类型,我喜歡你這种,又粘又酸,粘牙的。”
费轩动了动嘴唇,最后沒有再說什么,4号已经用上了,周期只有三天,三天就会成瘾,到时候不用他找安笙,安笙都会控制不住的找他,控制不住的黏在他身边,谁也不想再见。
费轩闭了闭眼睛启动车,几天的時間他等得起,侧头看了一眼抱着玫瑰花的安笙,嘴角露出一点扭曲的笑意,又迅速收起。
晚上两人回到家,安笙把花精心收起来,费轩洗漱好了一直坐在沙发上,眼睛转来转去的跟着安笙,還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晚上两人爬上床,安笙装作沒看见费轩的德行,闭眼睛想睡觉,费轩一個劲儿在身后捅她,委屈吧啦道,“我今天都给你惊喜了,不给点奖励嗎”
安笙立马装出两個呼噜声,表示自己已经睡着了,费轩又捅了两下,然后气呼呼的转過去,背对着安笙。
安笙睁开眼睛笑了,接着钻进被子裡,好好奖励了一番小黏黏。
结束之后,安笙下床朝卫生间跑,费轩跟在她身后,安笙漱口刷牙,费轩就贴着她身后站着,反应還沒消下去,轻轻撞着安笙。
“還有几天啊怎么時間這么长”费轩咬着安笙的耳朵,“我想要你”
安笙叼着牙刷,伸手比了一下,含糊道,“很少了,奏這两天”
两人相拥入眠,第二天两人照常上班,不過等到晚上下班的时候,她到蛋糕店裡,原曲却說今天不做蛋糕了。
“今天你提早回去吧,”安笙点了点头,正要朝外走的时候,原曲又說,“我一直都看见你男朋友接你,不然你今晚主动去找他试试,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安笙脚步一顿,她确实有打算去找费轩,但是這话由原曲說出来,就有点交浅言深。
不過介于她這個师傅本来也不太正常,就算当场念一首诗歌送她,安笙都能理解,所以也就含糊的应了一声,准备退出厨房。
原曲却跟着安笙走了几步,再次說道,“你会去找他的吧”
安笙
原曲发现安笙的眼神不对,立刻咳了一声,“我是想着我正好顺路,要不我送你”
安笙顿了一下說道,“老师,你怎么知道顺路”
“啊,”原曲摸了摸鼻子,“你男朋友不是费轩嘛,费氏企业,谁不知道啊哈哈。”
尴尬至死。
安笙微微皱眉,“可我好像也沒跟你說過我男朋友是费轩。”
原曲的脸色突然沉下来,沉默了足有10秒钟才說,“我看過他接你的车,那個牌子申市限量出售两辆,一辆在我這裡,另一辆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勉强糊弄過去,原曲背在身后的手心都出了汗,催促安笙,“快去吧,我今天得早点回去,我老婆怀孕了,我要给她煮粥”
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在安笙的前面,安笙听到他有老婆,還要回去给他老婆煮粥,那点疑惑算是放下。
出门打了一個车,半路上還买了点水煮串串,提着到费氏集团。
天已经黑下来,安笙手裡拎着东西进去,以为会被拦着,她想要给费轩一個惊喜,所以沒有提前說,到了门口才想起来,好像正规公司都不能随意出入。
结果一进大厅,保安還沒過来,前台看到她拎着东西,连忙对着她道,“从最小的那個员工梯上去,别在大堂裡停留快去”
安笙一头雾水,還有一個小保安给她领路,边走边问,“你是谁家的這么晚了還给送东西,有名片嗎”
安笙摇头,保安把他引到小电梯面前,又对她叮嘱了一句,“送完赶紧下来。”
安笙点头,看了看自己手裡拎着的东西,确定自己被人当成送外卖的了。
不過她也沒有解释,只问了一句,“总裁办公室在几楼”
保安正转身动作一顿,“总裁办公室在顶层這东西谁点的”
安笙沒回答他的话,站在电梯裡一看,最高层22,微笑着回答,“22层点的。”
保安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安笙关上电梯,直接按了22。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员工梯并不通顶层,顶层是23楼,费轩的总裁办公室在23楼。
這個時間沒下班的都是加班的,灯火通明,沒几個人,安笙进去之后,有人看過来,但并沒觉得有什么奇怪,她在走廊裡走了两圈,看到的都是员工的隔间,還都是透明的那种,沒看到费轩,也沒看到封闭的办公室。
费轩不太可能在這种透明的地方工作,因为安笙跟他通话的时候,他时常就会发嗲,老板发嗲被员工看到,威严肯定就沒了。
小說跟电视剧裡总裁都是独自一個大屋子,安笙溜了两圈,沒发现有遗漏的地方,正好迎面過来一個推车的保洁阿姨,堆着笑上前问,“大姐我问一下,总裁办公室在哪”
保洁阿姨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上的袋子,算是习以为常,二十三层不光有总裁办公室,還有费师和几個骨干,加班点吃的也不在少数。
就指了指头顶,“在楼上,你走错地方了。”
安笙左右看了看,沒看到能上去的地方,又问道,“那我从哪上去呢一会东西都凉了,大姐给指條路呗。”
保洁阿姨大概是被大姐两個字取悦了,见安笙笑得挺好看,啧了一声,推着车十分酷的說了一句,“跟我来吧。”
安笙跟在她身后,七拐八拐的,被她带到一個门前,打开门之后,后面是步行梯。
“這层楼上不去总裁办公室,這是我們清洁专用的,你就从這上去一次,送完赶紧下来。”
安笙连忙点头,“谢谢大姐”然后提着东西顺着楼梯上去。
安笙走到尽头,推开了紧闭的门,门外是灯火通明的走廊,地上光可见人,安笙才从门裡出来,就听见有個男人喊了一嗓子,声音還莫名熟悉。
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不远处一個房间的门虚掩着,安笙朝前走了几步,才把這声音听清楚。
“费轩,我告诉你,再扣着我的项目不放,我保证把你干的那些破烂事情都抖出去”
虚掩的门裡面传来清晰的声音,安笙眉梢一跳,立刻辨认出来是桐四。
看来费轩确实是在這屋子裡,安笙朝前走了一步,打算伸手去拽门,结果就听见费轩开口說话。
他极其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语气满含嘲讽,“敢抢我的项目,還想顺风顺水的做下去,桐四,你真当我费轩是专门给人做嫁衣的呀”
“沿海项目本来就是我的你不過是为了一個女人才横插一脚,我抢回来有什么不对”桐四說,“倒是你,還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你爸爸的情妇都利用。”
费轩哼笑,“你爸爸沒教過你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嘛,再說沿海的项目明明是公平竞争,我愿意低价给,我愿意赔钱赚吆喝,跟你桐四有什么关系”
“你赔钱赚吆喝你拿到手裡面不做,整整拖了几個月,你明知道我家在沿海附近有产业,這块地正是横在中间,你分明就是跟我過不去”桐四說,“为了一個女人,用尽龌龊手段,我還真是高看了你”
费轩神色阴沉,但是嘴上丝毫不让,“你大晚上的跑在我這裡,就是为了跟我說這些屁话”
“我为了一個女人用什么手段跟你有什么关系”费轩說,“轮到你看不起我你他妈把自己的女人往别人床上送,還好意思看不起我”
“我沒送是她自己要跟着别人,”桐四說,“别你自己龌龊,就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样,我至少沒有搅黄人家的工作,沒有为了博得好感,故意让青跃飞那种混球去吓唬人,也沒有用让人成瘾的香水,就为了把人囚禁在身边”
桐四一气吼完,脸红脖子粗,“你让人压着政府批文不放,你做的這些破烂事,就一個也别想瞒住。”
“安笙如果知道了”桐四呵呵笑了起来,“你就完了费轩。”
费轩沉默了片刻,嗤笑一声开口,“查的還挺清楚,”
他点了点头,指着桐四說道,“我也查了一点你爸爸的东西出来,待会儿可以发给你看看。”
费轩一字一句說,“今天,在這裡,你說的這些话漏出去一個字,那份资料,就会飞遍各大媒体。”
费轩說着,笑容狰狞的指了指头顶,“還有上面,每一個和你桐家有怨的人的邮箱。”
“费轩你他妈的去死吧”桐四面红耳赤的扑上来,一拳直击费轩的门面。
费轩很快侧头躲過,抓住他的胳膊使劲一拧,桐四一声惨叫,“你以为我怕你”
“呵,”费轩表情阴鸷,抓着桐四一條胳膊,用膝盖抵着他的后背,拍了拍他的脑袋,声音冰冷,“你应该怕,要不然我”
“费轩,”安笙拉开门,一手還抓着热腾腾的,给费轩带的麻辣串,朝费轩走了几步。
堪称平静的问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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