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真是要熬死我
费轩看着安笙,脸上的笑容消失之后,表情就一直很茫然。
两個人谁都沒說话,隔了一会儿,费轩茫然的神色,才慢慢的恢复過来,伸手摸了摸安笙的头,笑的特别温柔,神色近乎宠溺。
“你想玩游戏,我怎么陪你玩都行,”费轩說,“但是你把电话给我,明天有两個重要的会,我要交代费师一声,還有一份合同要我亲自签我要他带笔。”
安笙舔了舔嘴唇,后退一步,摇头道,“电话已经扔了,我不会给你的。”
安笙本来准备說的很冷酷,因为這种生活,是曾经费轩想要强加给她的,安笙不否认,她有一点点的报复心理。
但是面对费轩宠溺的眼神,安笙准备好的语气和生硬的话,就有点冷酷不起来,因为她毫不怀疑,要是她肯给电话,她肯让费轩时不时出去签個合同什么的,费轩能這样和她玩一辈子,他本来就是想要和安笙過這种日子。
但是安笙却并不是要和他過這种日子,才把他关起来的,安笙是要让他尝尝,依附于另一個人活着,被彻底控制生活,只能任人摆布的滋味,继而让他明白,两個人是完整的個体,并不一定要完全的属于对方才能够在一起。
所以必要让费轩完完全全的,和外界隔离。
费轩摸着安笙的手有片刻的停滞,似乎是沒想到安笙会拒绝,安笙等着他发火,等着他发狂,可是费轩放下手,有点无奈的点头,“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說着费轩把有点傻的安笙抱进怀裡,狠狠亲了亲她的脸蛋,“那你要把我关多久呢”
费轩說,“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气了,一直都在气对不对”
“气我用那些手段对不对”费轩把安笙抱的紧紧的,“我知道的這一次我让你随便折腾,折腾到你解气为止,好不好”
安笙整個都有点懵,费轩抱着她走到床边上,推着她压在床上,嘴唇亲昵的流连在安笙的脖子上。
“那我都让你随便折腾了”费轩咬着安笙的耳朵,暧昧道,“主人想要让我怎么样,才能开心呢”
安笙盯着天花板,对于這個发展,显然有点措手不及,她和原曲都预料,费轩知道被囚禁了肯定会发狂的。
他可是天之骄子啊,他从小到大,都是裁决者,在古代来說,就是当皇帝养大,他天生就是善于操控的强悍者。
强悍者落难必然要挣扎,有两种反应,要么卧薪尝胆,要么暴怒崛起,连小动物被关起来都知道挣扎,费轩這個反应,兴奋成這样,也不像是要卧薪尝胆的样子
让安笙准备好在他暴怒的时候回敬他的话,都堵在胸口,一点也說不出了。
费轩亲昵的动作越来越過火,安笙有点受不住的哼了一声,费轩停下,含着她的唇问,“主人,需要奴伺候你嗎”
声音顺着安笙的耳朵,一路钻进脑子,痒遍全身。
费轩状态安笙感受的清清楚楚,如過一切按照计划,费轩暴怒之后,肯定无法接受现状,但是无论怎么闹都于事无补的时候,肯定会有一個镇静期。
安笙看了电影,甚至看了书,還和原曲讨论過,這种阶段,是妥协的必要因素。
安笙本来想着,到时候能用這点事安慰安慰他,分散下他的经历,打一棒子,再给個甜枣,她本意是教费轩和她在一起的姿势,不是一棒子打死他。
但是费轩這個反应,他這個“伺候”,两人贴在一起,都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
安笙猛的推开他坐起来,這,這不能稀裡糊涂的就那什么了。
常言道钱要花在刀刃上,觉要睡在呸
安笙赶紧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思想摇出去,慢慢的朝着门口后退。
费轩被安笙推了,好整以暇的支着一只手臂半躺着看她,似乎对于安笙這种反应,一丁点都不意外,眼中甚至带着笑意。
安笙从床边上,慢慢的退到门口,看着费轩的神情特别复杂,费轩下床,准备安抚她一下的时候,安笙抓住胸前的小钥匙,快速打开房门跑了。
费轩下地追過来,但是明明安笙很轻易就打开的门,费轩却怎么拉也拉不开。
用脚踹都沒有用這個小破屋的门,尤其的结实,无论他用多大力,都纹丝不动。
“笙笙”费轩哐哐敲门,“我不欺负你,你回来吧,我逗你玩的”
“笙笙”
费轩叫了好一会,安笙都沒有开门进来,他又打不开房门,索性不费力了,想着反正安笙一会儿就会回来。
嘴裡嘀咕着,“小东西還准备的挺周全,”在屋子裡面到处转,翻翻找找,满脸兴味。
安笙确实挺让他意外的,正常人醒過来之后,突然发现自己被抓起来关上了,肯定会发疯。
费轩先前被桐四抓起来的时候,确确实实和正常人的反应一样,屋子裡的东西砸的乱七八糟,暴怒吼叫一個沒少。
但费轩的正常,限于安笙之外,他睁开眼看到安笙,别說是发现自己被囚禁了,就算发现他自己被扎了一刀快死了,他都不会和安笙发火。
费轩唯一一次和安笙发火,就是在机场的时候,不让安笙碰秦舒予,那一次费轩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想到安笙当时那個带着惊惧的眼神,费轩冷静下来发誓,他這辈子,再也不和安笙发火了。
而安笙把他关起来,费轩接受的也非常快,因为這就是费轩臆中,最想和安笙過的生活,提前适应沒什么不好,他甚至想着,安笙能接受這样的生活,是不是代表有一天两人易地而处,安笙也能接受
那真是太好了。
至于安笙放不放他,费轩根本就沒有担心,不過是赔安笙玩玩,用不了两天,找不到他的费师,就会把整個申市翻過来。
知道他来找安笙,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找到他,费轩甚至想着,费师最好晚来几天,他還想赔安笙玩呢。
此刻的费轩,并不知道關於他的失踪,是摸不到的藤,更不知道,他存在的這個世界還有空间這回事。
而安笙回到了自己家之后,把客厅的灯都打开,在屋子裡转了两圈,拿起手机之后,拨到原曲的对话框,才突然想起来,原曲已经回主系统空间了,也就是說,她现在连個商量的人都沒了。
安笙有点焦躁,给爸爸妈妈打了個电话,花了些時間和他们解释,不用躲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挂了电话之后,安笙的焦躁好了点,躺在沙发上,仔细分析着费轩为什么会是這個反应。
“他该不会是真的能够接受,一辈子被关起来”
安笙自言自语,片刻后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费轩虽然心理上不太正常,但是他从头到尾,想的都是怎么把自己折断翅膀放在身边,让自己依附他。
如果换成是他被折断翅膀,他怎么可能這么淡定,除非
除非他還沒有意识到,安笙不是一时兴起,也沒有跟他玩什么主人和奴隶的游戏。
安笙這样一想就想通了,费轩還是把這個当成玩,說不定還等着费师来救他。
那這样就好办了,安笙想通之后放松身体,打了個哈欠去浴室洗澡。
只要让他切切实实的意识到,他确实是被囚禁起来了,就能够得到他真实的反饋了。
安笙当天晚上沒有回去,原本她是准备和费轩住在小屋裡,不過她要让费轩意识到,自己并沒有跟他玩,意识到自己去或者不去,不是他能够控制的所以沒有回去。
安笙一夜好眠,费轩等安笙一夜沒睡。
他以为安笙害羞了,跑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但是等来等去,一直指针转了大半圈,指向早七点,安笙都沒有回来。
费轩在屋子裡寻觅,发现這裡竟然沒窗户,他虽然知道现在是早上,可是连一丝阳光都见不到。
几次尝试去打开门,甚至用凳子砸,贴在门边上听那边的声音,但什么都沒有,门外一片死寂,就好像根本沒有人一样。
安笙第二天早上,坐着公交车到店裡,沒有急着去找费轩,而是先埋头在后厨裡面做糕点。
香喷喷的小点心从烤箱拿出来,安笙把专门给费轩做的,都装在一個小盘子裡,铁板打开一個缝隙,顺着滑道滑下来。
费轩听见声音立刻站起来,看到安笙的手之后,朝上面跑了两步,但還沒等触碰到安笙,铁板就关上了。
费轩只以为這是一個阁楼,昨天晚上尝试着推铁板,也根本沒有推开,此刻趴在斜坡上,连推带踹,铁板和昨晚一样纹丝不动。
“安笙你在干什么你搞什么”
费轩喊了几声,外面沒有回应,他打不开铁板,只能从斜坡上爬下来,看到新鲜出炉的小糕点,眉头皱紧。
要跟他玩儿,却又不见他,這是什么道理
而且他现在才发现,铁板上面不是阁楼他身处的是一個地下室
安笙赶紧跑到监控器旁边,趁着店裡头沒有人,把小屋子裡面的监控调出来,看到费轩站在滑道旁边,盯着他她刚才滑下去的点心愣了一会儿,拿起一個塞进嘴裡。
安笙笑了,看着费轩把点心都吃完,看着费轩臭脸,屋子裡面环视一圈,不知道在絮絮叨叨什么。
這时候店裡开始上人,安笙忙着招呼客人,把监控器调回去,一上午都挺忙的,忙得她都沒顾得上再看费轩一眼。
费轩在蛋糕店的地下,安笙不能雇用店员,以免被人发现端倪,又沒有了原曲的帮忙,她自己有点吃力。
一直忙活到晚上,安笙一点空隙都沒抽出来,费轩中午连饭都沒吃,安笙有点着急。
看到店裡终于断人了,连忙把店关掉,火急火燎的回家,弄了一些菜,深呼一口气,单手端着托盘,用小钥匙拧开了虚空的门。
那一道无论费轩怎么折腾,都纹丝不能撼动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费轩猛的从床上蹿起来,安笙才进来一半的身子,就被费轩拉着拽进来,差点把饭菜都拉撒了。
“慢点慢点慢点”安笙连忙按住托盘,托盘搭在她的手臂上,费轩揪着她,脸色特别不好,“你去哪儿了”
安笙沒回话,端着东西到桌边,费轩光顾着气哼哼的质问她,连朝门外看一眼都沒看。
安笙把东西摆上,费轩拖着链子過来,抓着她的手,扳過她的脸,“问你话呢,你跑哪儿去了。”
“回家了,”安笙說,“吃饭吧”
费轩皱眉,“回家了你把我扔在這裡,然后自己回家了”
安笙有点心虚的揪着自己的袖子,但是想到费轩以为這是一场游戏,赶紧稳住自己,有些冷漠的点了点头,“我這不是来了嗎”
费轩张了张嘴,表情特别委屈,晃了晃自己脖子上的链子,“你把我拴在這裡,然后自己回家了,不带這么玩儿的”
“那怎么玩呀”安笙推了费轩一把,“你赶快去洗手,中午沒吃饭,现在饿了吧”
费轩确实是饿了,但是他心裡憋屈的很,他放着公司一大堆的事情不做,陪安笙在這玩,结果安笙把他晾了一天一夜他当然得先讨個說法。
安笙让费轩追问的受不了,只好道,“你先洗手吃饭,吃完之后咱们讨论怎么玩儿的事儿”
费轩嘴哼哼,盯着安笙,“你要是還敢跑,我就”
安笙看向他,等着他說他想怎么样,安笙特别好奇费轩還能用什么威胁她
费轩捏了捏安笙的脸,故意压低声音道,“干的你爬不起来。”
安笙沒想到费轩是說這個,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费轩這才满意,把手洗了,坐在桌边上吃饭。
吃东西两人很安静,安笙脸上那点热度,一顿饭都沒下去,费轩看過来的眼神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
不過现在這個时候不合适呀
安笙当然不抗拒跟费轩发生关系,可是现在這不上不下的,费轩根本就把這個当成了儿戏。
晚饭吃完之后,安笙沒有走的迹象,费轩被晾了這么长時間的不舒服,总算是消散了。
两人也沒說什么话,坐在床上相互依偎着看电视,安笙拿着遥控器摇来摇去,费轩从身后把她搂在怀裡,把链子甩到后脖子,摸着安笙的头发,有些好奇,“费师今天沒有找你嗎”
安笙动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沒有”
“蠢货,”费轩低骂一句,抱着安笙,侧头亲了亲她的脸蛋,“這裡到底是哪儿啊你把我藏在哪儿了”
安笙坐起来,转头看着费轩,十分认真道,“费师不可能找到你。”你就别惦记了。
安笙想了想又說道,“就算他把整個申市翻過来,也找不到。”
费轩的表情有一点诧异,捏着安笙的鼻子,“做的這么缜密嗎难道咱们现在在外省”
费轩算了一下,他从找到安笙,吃了一個蛋糕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醒過来之后已经是半夜了,這期间确实够安笙把他折腾到外省。
但即便是這样,這世界上只要发生的事情就必然会留下痕迹,何况是在這种遍地是监控的时代,而他来找安笙费师又是知道的,费师竟然隔了一天都沒有找安笙,這让费轩对他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外省”安笙想了想,点头道,“算是吧”空间裡,应该算另一個小世界吧。
费轩嗤的笑了,“你還挺能耐的,不過咱们打個赌,费师明天肯定会找到這裡,你信嗎”
在费轩的手底下工作這么久,费师好歹也算是费轩的心腹,要是這点能耐都沒有,费轩出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辞了。
安笙却還是摇头,纠正道,“他会找到我,但找不到你。”
“因为你把我藏在地下室嗎”费轩笑起来,“那你可要藏好了,如果被找到的话”
费轩的眼神眯起来,“那换我来藏你好不好”
“我如果把你藏起来,我敢保证這世上沒有人能找得到。”费轩亲昵的贴着安笙說。
安笙沉默了一会儿也好奇的问他,“你想把我藏在哪”
“我把你藏在”费轩扳過安笙,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贴着她的唇吻下来,呼吸的间隙,才轻声說,“把你藏在我的心裡。”
安笙听了這句话,心头颤了一下,她回吻费轩,在两人呼吸交缠间,也轻声问道,“那如果费师找不到你呢”
费轩哼笑,“那我就任你处置,你想怎么样都行”
“我怎么样都行”安笙问。
“你怎么样都行”费轩說着,吻再度压下来。
并且慢慢的,揽紧了安笙的腰。
“你這么对我,把我囚禁起来,”费轩說,“就不许再见那只野鸡了否则我出去一定亲手捏死他。”
安笙点头,“不会再见了。”他已经走了,况且你也出不去。
“以后”费轩呼吸有一些散乱,轻轻的喷在安笙的耳侧,“等主人想要,我来伺候你。”
费轩将安笙搂得更紧,让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我保证让主人满意,从今以后只想着我。”
安笙呼吸发紧,红着脸点了点头,有些磕巴道,“過,過一段時間吧”
安笙搂着费轩的脖子,闭了闭眼睛,“過一段時間,你如果還想要,我就唔”
费轩亲吻住安笙,狠狠的扫荡一遍她的口腔,之后才笑道,“說什么话呢我当然要,我一直要,一辈子都要你。”
那可不一定哦。
安笙舔了舔嘴唇,在心裡說。
费轩有一点,让安笙觉得特别特别的窝心,就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只要安笙不愿意,他从来都沒有强迫過安笙。
其实安笙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只要费轩急性一点,强硬一点,甚至卑鄙一点,想要囚禁安笙之前,先把她這個人搞到手,两人现在孩子应该都有了。
但费轩从来沒有那样過,费轩想把安笙留在身边用的手段堪称无所不用其极,但是關於這件事情上,费轩却意外的君子,安笙不点头,他就绝不会跨過那條线。
不過两個相爱的人缠绵亲吻,难免就会有正常的反应。
费轩忍的难受,皱着眉却不肯松开安笙,但也沒有多余的动作,就生忍着。
其实如果两個人沒有分手的话,自然发展也已经发展到那一步了,只是分手這段時間,再在一起之后,费轩怕安笙会反感,一直循序渐进,除了实在难捱,想要安笙知道他的状态,会让安笙感受自己的热情之外,连手都特别规矩。
安笙今天晚上沒打算回去睡,主要是费轩也不松开她,一直盯她盯得特别紧,一下午连尿都沒尿
看他实在忍得挺辛苦的,手伸到被子裡打算帮他,才碰了一下,费轩就猛的睁开眼睛。
“這是你点火,”费轩搂過安笙,几乎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真是要熬死我”
安笙对于這件事情沒有什么经验,還是费轩带着她,饶是如此,安笙還是羞涩的连头都不敢露,闷在被子裡头,随着费轩的动作,和费轩同样闷在被子裡头,简直像是360立体环绕一样的爽快哼声,感觉自己的头盖骨都要扣不住了。
临近爆发,费轩从被子裡拖出安笙的脑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哑霸道,“看着我”
安笙颤着睫毛睁开眼睛,对上费轩深沉的像是要吃人一样的视线,下意识的想要瑟缩,却被费轩勾住后脖子,深吻上来。
彻底结束之后,费轩抱着安笙,抵着安笙的额头,许久都沒有动。
過了好久,他才轻笑一声,毫不吝啬的夸赞,“比我自己弄爽多了。”
安笙羞红的了脸,其实她根本也沒出什么力,都是费轩带着她。
“你的小手,是不是比以前嫩了不少”费轩啄吻着安笙的嘴唇,“酸沒酸哥哥帮你揉揉好不好”
哥哥你個大头鬼。
安笙要朝被子裡头缩,费轩闷笑着抓她肩膀,“你害什么臊不是說要给我生两個孩子嗎”
“到时候啊,”费轩停顿了一下,坏笑道,“我一定让你比我還爽”
安笙羞得都抬不起头了,费轩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神色扭曲了一瞬,安笙低着头沒有看到,他很快就恢复了。
但是這想法一旦蔓延开来,像附骨之蛆一样挥之不去,他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安笙。
“你和那只野鸡”费轩问的有一点艰难,语气尽量控制却還是有点凌厉,“有過几次”
安笙
安笙不吭声,费轩的呼吸有点急促,他知道這個时候真的不应该问這种問題,這会变成两個人之间的伤疤。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就是想知道安笙的想法。
“我和他”费轩咬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裡搓出来的,“谁大”
安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