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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罪怪谈[刑侦] 第25节

作者:未知
盖柏灵在外面吭吭哧哧把实验台全都擦干净了,才发现标本室裡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沒有。她犹豫了片刻,把抹布悄悄丢进水盆裡,拎起拖把蹑手蹑脚的走向了标本室的门。举起拖把小心翼翼的踏进屋内,标本室空无一人。盖柏灵眯了眯眼睛,心中警铃大作。 “吱——”身后的房门突然缓缓关上了。她還来不及回头,就听见脑后传来一個冷酷的声音:“站好了,不许动。” 第54章 是路溪繁的声音。盖柏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大气不敢出的站着,嘴巴张了张想說话,然而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盖柏灵。”身后的路溪繁又說,声音平平的沒什么起伏。盖柏灵眼睛拼命向后望着,恨不得自己能像哈利波特电影裡那個眼睛可以穿透后脑勺的人一样拥有一只魔眼。 肩膀上慢慢落下個重量,她吓了一跳猛地转過身去,迎面撞来的一只被剖开一半的死兔子,像一颗落在视網膜上的炸弹,“嘭”的一下炸开在她的视野裡。盖柏灵打了個激灵,她听见对面的路溪繁爆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路溪繁大笑着,死兔子倏的一下离盖柏灵远了。路溪繁边笑边走近了她道:“是不是吓到了你了?哈哈哈哈……” 盖柏灵盯着他,心裡对他這個吓唬人的举动十分恼火,恨不得跳起来打爆他的脑壳。但脸上尽量保持着平静道:“那是什么?拿来让我看看。” “标本室裡的死兔子标本,喏——”他从背后把标本递给盖柏灵,果然是一只小白兔,以鼻头为中心被人劈开,雪白的皮毛粉色的肌肉,配合着裡面深红黯淡的各色器官,像一副残忍又静止的画,静静的漂浮在福尔马林裡,被一個玻璃盒子定格在它死亡的瞬间。盖柏灵微微晃动外面的玻璃盒子,裡头小兔子的白毛也在福尔马林中缓缓飘动,好像要飞起来。 “這边還有很多!”路溪繁把她拉到标本室靠裡的两排架子前,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色标本。有袒露着五脏六腑的蟾蜍,羽毛依旧艳丽的鸟,展翅欲飞,宛如从摄影家作品裡抠出来的蝴蝶,以及瘦小羸弱,美丽脆弱的小猫。盖柏灵一样一样看過去,看的眼花缭乱,觉得這些东西有种诡异的美丽。 她看标本,路溪繁看她。路溪繁說:“你害怕不害怕這些标本?” “为什么要害怕?”盖柏灵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它们很美丽啊,有什么好怕呢?” “美丽?”路溪繁笑了。他回過头去顺着盖柏灵的眼光看那些标本,反复咀嚼着這两個字。“美丽,美丽,美丽,美丽……” “是,你說得对,美丽。”他說。“只有死了的东西才称得起一句美丽,我也這么认为。” “我沒觉得只有死了的东西才是美的东西。”盖柏灵反驳他。“恰恰相反,我觉得這些东西美丽,是因为我刚好在它们身上看到了生命定格的瞬间,比照片還生动!而且,它们的表情都很安详,可知制作标本的人也不想它们在死时痛苦狰狞。這样它们才美丽。如果它们所象征的仅仅是死亡,且死的狰狞又痛苦,那我不会觉得它们美的,半点也不会。” 她拿起那個小猫标本看着,嘴裡低声又念叨了一遍:“死亡是這世上最不美丽的东西。” “口是心非。”路溪繁发出一声嗤笑。“你也說了,你在它们身上看到了生命定格的瞬间。生命定格的瞬间?這明明是生命消逝的瞬间。它们在死掉這一瞬间被做成了标本,你觉得它美丽,那就說明你觉得它们死得很美。這不是正好证明了我說的,死掉的东西是才是可被称之为美的东西。” 盖柏灵无奈的看了路溪繁一眼,放弃同他沟通了。只低着头认真看那些标本。路溪繁也随着她弯下腰:“既然你觉得這些动物的标本都不吓人。那這個呢?” 一個粉色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盖柏灵眼前,像一只死掉的老鼠,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是让人不舒服的东西。盖柏灵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头对路溪繁怒目而视:“路溪繁,你想干什么?” 路溪繁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他低头看看手中的东西,抬眼对盖柏灵笑的一脸无辜灿烂,一双狗狗眼弯弯的:“你不怕那些东西,我就想知道你怕不怕這個啊,那么激动干嘛?噢,我知道了,你害怕了对不对?对着這個东西,你還能說出它是美丽的這句话嗎?” 盖柏灵瞪了路溪繁一眼,伸手接過路溪繁递来的东西。她认出来那是什么了。以前上初中时老师在生物课上给他们看過类似的图片。此刻這可怜的小家伙像一只粉色小老鼠,安安静静的躺在透明玻璃盒子裡,属于它的福尔马林,它的尸液。 是一個已经能看出五官四肢的小胚胎。 盖柏灵叹了口气,捧着這标本向裡走去,把它放到架子上原本的位置那裡。 “已经能看出模样了,它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一定不想這样对它的。真可怜。” “我倒是觉得做成這样的标本挺好的。”路溪繁笑着负手,对盖柏灵耸耸肩:“它母亲能把它扼死在胚胎期,就說明這是個不被祝福的孩子。這样一個不被祝福的人就算活着来到世上也是徒劳,它不会开心的。它的一辈子都会生活在阴影裡。還不如从一开始就沒出生過。不存在,就沒有伤害。” “你又如何知道它一辈子都会活在阴影裡?”盖柏灵反问他。“你和這個标本神交過嗎?你了解它嗎?你這样說它?” “我就是知道。”路溪繁說。他想了想,又確認了一遍:“我就是知道,嗯。” 盖柏灵绕开他向门外走去,想了想又道:“一個人的出生无法選擇,可起码,你能選擇作为人活着的时候可以怎么活。都像你那样的想法,太悲观了。” 路溪繁沒再說话。开始和盖柏灵一齐拿起抹布干活。大扫除已经過去了一大半,外面走廊裡跑来跑去吵吵闹闹的都是浑水摸鱼玩乐的中学生。盖柏灵一言不发,只是专注的盯着自己手裡吭哧吭哧清理的架子。 路溪繁說:“盖柏灵,我一直觉得咱俩挺像的。以前你還在理科班时我就這么觉得了。” 盖柏灵停下了擦拭架子的手,扭過头来看着路溪繁。 “难道不是嗎,你难道不觉得咱们俩很像?”路溪繁說。“你還记得我以前借给你看的《杀戮之病》么?” “记得啊。”盖柏灵有些摸不着头脑。“《杀戮之病》,你借给我的第一本书,是一部很棒的悬疑小說。” “就是有些地方描写的有点猎奇病态。”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你真的觉得它猎奇病态嗎?”路溪繁用他那双瞳仁黑的過分的眼睛盯着盖柏灵,突然笑了一下。 “我還记得刚进弘毅的时候,我不喜歡打篮球。班裡的男生们对我都是疏远又瞧不起的。后来他们发现我成绩很好,又开始对我恭维奉承,希望我考试时帮他们打個小抄,平时给他们抄個答案。但……我知道,他们对于我,不是朋友更不是知音。我对于他们也一样。我第一次带《杀戮之病》来学校读的时候,他们有人翻了翻說,兄弟,你的口味好特么怪啊!我当时想,這难道很奇怪么?也许是夏虫不可语冰吧,你說对吧?” “他们可能是不经常看這种题材的小說吧,被吓到了也算正常。”盖柏灵客观的說。 “好吧……好吧……好吧……”路溪繁耸了耸肩。 “你又在假装同他们一样了。但是盖柏灵,我想說,你在我面前沒必要装,真的沒必要。咱们俩都觉得那是一本很棒的小說,可這样一本牛逼的小說,竟然被他们用這样轻佻的语气谈论,我很不高兴。我想你也一样。心裡对他们厌憎至极,只是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所以每每听到他们对事情发表的那些白痴言论时,保持微笑,假装一切都好。” 他看着盖柏灵,抬起一只手将拇指和食指放在嘴角两侧。轻轻向上一推,這男孩为盖柏灵呈现出一個人造微笑。 不知为何,盖柏灵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从前看過的小丑恐怖电影。但路溪繁倒沒有让她觉得恐怖,她只觉得他中二。 “倒也不必如此。”盖柏灵笑笑,“路溪繁,有沒有人告诉過你你這样很中二?” 顿了顿她又說:“還有,你今天很不正常,跟你平时怎么一点儿都不一样?你是表演型人格嗎突然這么抓马?” 路溪繁却摇了摇头:“盖柏灵,我說了不要在我面前装正常,好嗎?你還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說话时,是什么情况?我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說话时,是我在体育课上用mp5看《电锯惊魂》。” “我沒装正常。”盖柏灵立刻反驳他。然后扭過头去看向别处“不過你說的第一次說话,确实是那個时候。” “那次男生们非要拉我去打篮球,我拗不過他们,就去了。结果摔伤了膝盖,只好在一旁玩mp5。不過,我倒乐的自己看电影。当时你走過来时,我很好奇当你发现我在看這個电影时会怎么评价。所以我故意让你看竖锯从血泊裡站起来那段。沒想到,你說這部电影拍的很有水平,反转很有意思。当时我就觉得,我們是一类人。” 他两眼放光,望着盖柏灵:“盖柏灵,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一個問題,你觉得竖锯可怕嗎?” 竖锯可怕不可怕,盖柏灵不知道。但眼下的路溪繁让她很不舒服。盖柏灵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路溪繁直勾勾地盯着她耐心等她回答。见盖柏灵不說,路溪繁道:“我知道你的答案肯定和我一样,对吧?毕竟,我們很多时候品味都差不多。” “我确实很喜歡看一些惊悚恐怖向的书和电影,”盖柏灵說。“還有悬疑之类的。很烧脑很刺激。但……但我觉得那些都是文艺作品,仅此而已。我不明白你问這個問題是想……想說明什么呢?” “想說明……”路溪繁竟然真的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他微笑着,仰头望着标本室上方的气窗。午后的阳光洒下来落在他乌黑的头发和眼睛上,趁着天青色海浪纹的上衣,让他看起来脆弱又清俊,美的不可思议,像西方宗教画裡的圣子。 又或者是从地狱归来的路西法。 可路溪繁走出了那道光影,走进了阴影裡,他缓缓走近盖柏灵,盖柏灵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高個儿男孩子同她咫尺之遥,他低下头看着她缓缓沁出汗水的脖子,突然笑了一声。 “盖柏灵,我真的厌倦了对着你装正常人,我猜你也一样,对吧?” 他同她四目相对,那一双瞳仁大的過分的眼睛好像有魔力的深渊将她吸入了进去。盖柏灵瞪大眼睛,她听见秃鹫在她耳边疯狂啸叫! “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第55章 路溪繁的注意力被這声呼叫转移去了一些,盖柏灵忙向后一跳,离他远远的。两個人一起回头,原来站在门口的是施默德施老师。盖柏灵松了一口气,对着施默德点了下头:“施老师。” “噢,柏灵,你也在啊?怎么?你们两個一起打扫生物实验室?”施默德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珠。盖柏灵忙道:“是我們两個的班都负责打扫這间教室,各分了一個人来,恰好是我們两個。老师您不要误会。” “噢,這样啊!”施默德脸上舒开笑容。他用有些深意的眼神看了看盖柏灵,语重心长的說:“虽然你们两個都很优秀,但老师還是要提醒你们,你们才十五岁,上学,读书才是你们的首要任务。不然两年后高考的时候可亏大发喽!” “唉我知道了施老师!您就别再念叨了!”路溪繁皱起眉头望着施默德,满脸的不以为然。施默德依旧好脾气的笑微微望着他们。路溪繁摊了摊手:“老师你有什么事嗎?還是——” 他的眼神有些恶意的上下看了施默德一眼,慢吞吞的吐出后几個字:“单纯是来抓我們现行?” “路溪繁你胡說什么!”盖柏灵有些生气了。瞪着路溪繁。路溪繁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施默德:“老师,我們還有一個架子要擦呢。您也赶快去忙自己的事吧,别总成天盯着我們,怪累的您說是不是?” “老师当然是来找你這個不学无术的家伙,你忘了么?中午我們說過,下午我要给你讲题!既然這会儿你有空,那你来办公室吧,我给你讲。”施默德看着路溪繁。嘴角的一丝笑一直沒变過。 路溪繁看了看身后的标本架子:“可我還有一個架子要擦呢老师。” 施默德還沒說话,盖柏灵抢着开口道:“老师!你快给他讲题吧!竞赛重要啊!這架子的高处他都搞定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几分钟后,路溪繁垂头丧气的跟着施默德走出生物教室,盖柏灵独自一人站在标本室裡,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想了想,拔腿跑回教室裡把舅舅前两天因为受暖暖的事启发而刚给她买的手机装在身上,這才又跑回来继续擦架子。 “喂,舅舅,我放学了。妈妈今天来接我嗎?還是我自己回去?嗯,我给她打了,她沒接……昂?你来接我嗎?好,嗯,那我……那我在学校路口那裡等你吧,门口這会儿停了好多车,你可能开不进来。” 明天就是五一小长假了,弘毅的孩子们对于休假這件事可以說是期盼已久。班裡的同学早就走的差不多了。盖柏灵背上书包,起身下了教学楼。 每逢放假弘毅的门外就会堵得水泄不通,开着各种品牌小汽车的家长们恨不得把车开到学校裡来接走自家的小公主小皇帝。而像盖柏灵這种普通人,偶尔能让忙得不可开交的舅舅抽空来接她一次已经是很不错了。 她走到一楼,绕過一间办公室时,忽然听见裡头传来扑通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盖柏灵一愣,想起来這似乎是施默德的办公室。她于是站住脚步循声向那屋子望去,结果发现房门紧闭着,窗帘也被放下来。看起来似乎是早就沒人了。 盖柏灵心裡顿时升起一种古怪的恐惧,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掉了。 “咦那不是盖柏灵么?她怎么一個人在马路那边?想干嘛呢這是?” “不知道,管他呢,咱们走咱们的。” 理科班几個人隔着马路看到盖柏灵站在街角,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议论了几句,都钻进自家父母的小轿车裡屁股冒烟的走了。 正是四月底初夏,明天他们就要放五一假。风热烘烘的拱着人好像一只大狗黏糊糊的舌头。 盖柏灵站在街角树下,热的忍不住抬手扇了扇风。忽然她灵机一动,想了想,抬脚向背后走去——弘毅的围墙占据了整條街,所以要买冷饮必须去几百米开外的另一條街上。但她看了看時間就知道這当口,小舅估计又被堵在路上了。走开一会儿,也不打紧。 “老板,来一個拖肥。”盖柏灵从另一條街口的商店裡出来,舔了舔手上物美价廉的冰糕。沒了乌泱泱的学生做装点,這條与弘毅所在的街成直角的街道显得有些萧條。盖柏灵左右看看正要過马路,忽听见身后有人大声說:“你们真的弄错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好死不死的,她好奇心发作下意识回了头。结果回头那一瞬间,盖柏灵被吓了一跳——离她仅仅几十米的斜街角落裡,五六個人高马大的背影正对着一個蜷缩在墙角的□□打脚踢! 而這五六個人身旁站着的那個悠哉游哉,忙着吃三色杯看戏,還一边兴高采烈的跳着叫着“打得好打得好!对!给我揍他鼻子!”的那個,不就是之前弄坏了宋暖暖手机的太妹么! “是你!盖柏灵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饶是平日裡警惕性高惯了,這时候却也忍不住袖子一挽冲上去大声道:“你们在干什么?!住手啊!” 前面那几位凶神恶煞的背心短裤僵住了,一齐莫名其妙又极不耐烦的回過头来。三色杯的主人也倨傲的扭头看盖柏灵,那女孩今天穿了一身皮,皮质小外搭衬托裡头的短背心,露着肚脐和小细腰。下面是一條皮短裤,钉满洞眼和铆钉的皮带叛逆的翘着。 她梳了一头的小脏辫,浓妆艳抹,嘴裡咬着三色杯的木头勺子,对着盖柏灵勾起一個冷笑。“哟,我還当是谁呢!”她怪笑道,“原来是狐狸精身边的癞□□。” “沒看见我們正忙着呢嗎?”打人的几個男生中,有一個戴着运动头带的不耐烦道。另一個穿了件黑背心,胸口有個大大白对号的直接对着盖柏灵挥了挥恐吓的拳头:“不想挨揍,赶紧滚!别给脸不要脸!” 盖柏灵的胸口急剧起伏着,夏天热烘烘的风和這些男生们身上的汗臭味让她有些喘不過气。 她飞快的向地上扫了一眼,嘴裡嘴硬道:“你们欺负過我朋友,现在她被恶毒的人泼了硫酸毁了脸,已经离开這座城市了,我不能再看着你们欺负另一個人!你们不要在這裡装腔作势的吓唬人,你——” 像是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看见了什么一样,她瞪大眼睛,惊讶的垂眸又向地上看了一眼。這一看,盖柏灵被吓得往后猛退了一步。 她难以置信的看看那個缩在墙角头破血流的人,又看看這些混混,最后失声尖叫:“你们!你们竟然敢打老师!” “是啊,打就打了,怎样?”一個穿了一身黑运动背心和短裤,胸口画着乔丹的男生拽拽道。 他慢悠悠的回头看了眼墙角,又扭過头来望着盖柏灵皮笑肉不笑:“反正他是你们的老师,又不是我的老师。我是十三中的,我打他,就是替□□道,ak打烂老玻璃!你不服?不服憋着!” 盖柏灵无暇与他争吵,慌忙挤开這群男生冲进墙角,去扶起已经在挣扎着坐起身的施默德。施默德的眼镜被打的飞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鼻子底下血流如注,溅的他的鸽子灰t恤衫上血花点点。 盖柏灵低声道:“施老师,您還能走嗎?”一边试图扶起施默德,施默德低低哼了一声,盖柏灵听见他似乎咕哝了一句“谢谢”。 她正要說不用谢,施默德的眼睛突然睁大了,极惊恐的看向盖柏灵背后。盖柏灵一惊,眼睛向后瞟着道:“怎么?你——” 她扑通一声脸朝前栽倒在了施默德身上,后背被踹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傲慢的女声在她背后讥诮道:“让你装好人!姑奶奶就看不惯你這种到处装无辜的白莲花样!呸!你以为你——啊!!!” 小太妹被扔了出去,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着地。盖柏灵方才被踹狠了這会儿冷汗直冒,直到从天而降的唐是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的精伸還是有些恍惚。 唐是拉着她慌忙周身检查着,口中低声问灵灵有沒有事。那几個小混混怒了,一窝蜂冲上来就要群殴唐是。然而還沒等他们的狠话放完,周围警笛大作。于是最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坐在了附近派出所警亭的问询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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