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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参加电视节目錄制-2

作者:潇羽凌风
虽然参加了节目的录制,心裡却一直有种批判感存在,似乎這节目除了名字和歷史名人有点关联之外,其实沒什么收视率,尘世美,陈世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這個谐音梗来看于半夜十一点半之后播出的节目。然而,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因为這個节目,我只关心,如果我的梦想项目行进有這样播出的流畅感就好了。

  灯柱消失,那位流浪般的女歌手像沒来過一样,于暗黑中隐于无形。不知道請她来,她心裡激不激动,有沒有通告费收,還是要给赞助费才有這样一個独自低吟浅唱的机会。人到中年,我总是在别人的一句话或者一個动作之后能将事情想象延长到别人会不会因此而名声大噪,比如模仿汪峰唱歌的那位民工仁兄,现在過得好嗎?我是不是想的太多,月薪5000的人去担心兜裡至少還有几百万的别人過得好不好。想得多,积累起来,有时候就突然像毫无预兆的海啸般出现在风和日丽的沙滩上,让自己惬意度假的思绪猝不及防被冲垮,然后面对這一堆思想废墟发愣,沒有重建,又再一次推倒重来,性格使然。不知道這样的性格适不适合创业,负重前行总是会跑得慢一些。

  我和紫萱的隐形照本宣科访谈节目继续着。

  紫萱继续问:“你的意思就是让父母知晓放心,然后就能继续独自前行?”

  我看着我对面這张化妆得恰到好处的精致的脸,柳眉杏眼,煞是好看,失神的一刻只有那么两秒,我却又遥想了许多,我有個小学同学叫朱秀沂,从事化妆好些年头了,听說经常在电视台裡为這些节目主持人化妆,同时也为上节目的人化妆,可是今天我却看见她的存在,她的朋友圈裡经常都有和大牌合影的相片出现,是不是真的呢?

  “林凡,你是這個意思嗎?”紫萱不动声色的问我。

  我啊的一声回過神来:“哦,也不完全是。你的化妆很好看。”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沒经思考的脱口而出了這句话,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然后转念一想,這個是要事后剪辑的。

  “停!”紫萱做了個暂停的手势,然后对现场导演說,“這一段不要刪除,我希望接受访谈的人都是一种真实的状态展现自己的。”

  导演說了一声好,录制继续。

  给打断了一下,我似乎不见了钱包一样失魂了一小会儿,然后深呼吸一口,对着紫萱說:“只要父母是健康的,有着一些基本的保障,比如退休工资、医保之类的,且生活能力還是能够自理的,這么多年都這样习惯了的节奏,你出去工作后改变了的一些行为,对于他们来說,也许就是让他们感到不自在的原因,你回家,随时都欢迎,不過在家久了,可能你睡個懒觉他们都嫌你。不過,在家睡的懒觉,才是最舒服的懒觉。我不知道别人,至少我的父母就是這样的。”

  紫萱的問題开始犀利:“你的潜台词就是你不想和父母一起過?各自過?”

  我顿了一下,她這样问并不在事前的彩排稿子裡的啊!哦,要即兴发挥了是吧?走你:“父母们有他们那個时代的习惯,我們有我們的习惯,如果不能兼容,可能只好各自過了,”一看到紫萱正准备打断我的话,我赶紧在這句话之后做了個食指举起的手势辅助我的话语,用以强调我此刻的话语主导权,“但是,和父母的紧密联系少不免,我已经教会我父母用手机视频通话,手机支付等等对于他们来說新奇却难学的事物。他们现在和那些老同学老朋友的联系紧密得很!”

  紫萱显然是特意让我的举动暂时主导现场,几秒钟而已。她不慌不忙的夺回了话语权說:“你的意思就是只要父母生活的方式和趣味多了,对子女就沒這么关注了?”

  我接過话题:“哪的事啊?多了去了!只要有,他们就一定第一時間发给我的,比如說什么生活习惯的微信自媒体的文章,类似‘小心!這种东西不能和那种东西混合吃,要命!’之类的。然后第二天我起来一看,很多都是在半夜一两点或者凌晨五六点发的。這說明他们的睡眠质量不太好。父母老了,這是我們80后必须面对的现实,我們也是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了。”

  紫萱不依不饶:“你的意思就是负担重?這负担重包括了父母老了?”

  這丫头的话怎么变成像一把刀了?也不在彩排稿子裡,還好,你有张良计我有過墙梯,毕竟出来工作這么多年,這么明显的套子分明只是让观众直白的感受而已。我微笑着說:“每個人都有负担,包括健康、工作、不過你說的父母是负担,這個說法我不赞同。负重前行不一定是坏事,個個都這样,你也沒有例外。我只是觉得,在我想去天马行空般去做一個项目的时候,我的思想负担中,關於父母、關於健康這方面的负担真的沒這么重。”

  紫萱绵裡藏针的问了一句:“沒這么重负担其实也是一种不轻松的负担,你不觉得嗎?”

  我扭了扭头,抿了一下嘴:“是的。就是让我觉得不能失败,否则对不起這种轻松。”

  紫萱如释重负的表情让我感觉到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也看得出她对我的配合很满意。确实,這就是80后面对的现实,關於父母的。

  紫萱转了個话题:“我們聊了现实中關於父母的,工作上的呢?”

  我得按照剧本回答:“你說我正在做的嗎?”

  紫萱侧着头微笑着說:“是的。”嗯,她這個动作真的很美,头部轻轻的侧着15度的女人姿态最美丽。我說:“有点长。我就长话短說了。我沒上過大学,出来后出于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热爱,也确实有点地理知识,還有一点小口才,便去了云南当导游,那一年在云南混得很有意思。然后回来后在珠三角一带混日子,从导游混到广告公司策划,最后到现在的全案策划,不過工作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網的那种,一直到结婚生孩子…”我還沒說下去,正在现场的一個观众站了起来,大声的指责我和紫萱,不過他沒有话筒,我和紫萱沒有听清楚他在說什么,只是看见他的手指着我們。這個意外算是意外嗎?我朝紫萱看去,她反而很笃定,脸上的微笑虽然一看就是主持人标准版的模板,她說:“我們不知道這位朋友在說些什么,請工作人员给他话筒。”

  工作人员马上递過去了一個话筒,這個观众拿着话筒怒气冲冲的說:“我不明白這個节目组为什么請這样的所谓嘉宾参加节目,你看看他說的什么呀!在云南混、在珠三角混、在广告公司混,混混混,混什么混?!三观不正!”

  我看着這位有点上了年纪样子、样子很像连续十几年上春望的微笑哥的观众,确定他不会因此過来打我,便皱了皱眉头,双手一摊,以便掩饰自己莫名的惶恐不安,那种陌生环境裡突如其来的手足无措又来了。紫萱脸上依然带着微笑:“首先,這個节目叫‘80后的现实与理想’,什么是现实,這就是现实。现实可以是一种伟光正的状态,现实也可以是一种不修边幅的状态。不是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际遇,只要不是反社会反人类的,還是三观摆正的人。好,广告時間,我們回来再聊!”

  现场的氛围突然就松了下来,然后那個观众就朝我走了過来,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走過来,走着走着脸色就从刚才指责的严峻慢慢变成如花般,张开双手不由分說的将我搂进了怀裡,双手拍着我的后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节目组安排的,就是为了打破平衡,穿插一下。”

  我說:“你還真的把我吓着了。”

  他指着远处的紫萱:“喏,她安排的。”

  我摇了摇头:“這主持人還真的小手段多。”心裡在想,這個节目看上去平凡无奇,加上她的這些小手段,還真是立体感十足,事情的主题沒人欣赏,花絮却却抢了风头,不知道算不是一种无奈的对策。

  场务過来对我說:“林凡,下半场紫萱比较犀利,請做好思想准备。她不会按照套路来,你不会生气吧?”

  我嗯了一下,满脑狐疑:“她沒說啊!”

  场务說:“是的,這個算是b计划,不然你的故事就太平凡了,我們在晚上十一点半播出会沒人看的。当然你也可以選擇放弃,這样的话,今天录播的內容不会被播出。”

  我是不是被紫萱赚入彀中了?看来就是。這丫头的城府還挺深,不同意的话,那就和我的刚出生的时候的际遇一样了,又是给人替换了去了。我迅速分析了一下下半场可能遇到的問題:工作中的人际关系還是一定会有,对梦想的打击也是一定有的,无非就這样而已,对嗎?自己问了自己,確認了无误。心怀這样上节目可以为梦想创造机会,小小打击小小刺激算什么呢?

  我对场务說:“好的。沒問題。還有什么要注意的?”

  场务說:“你還要补补妆。”

  我說:“我的妆挺好啊!不用了吧?男人化妆我觉得怪怪的。”

  场务說:“现在的摄像机都是高清的,不化妆不行。”

  我问场务:“還是化妆室裡嗎?”他說了去化妆室的最边上的位置就好了,有化妆师在等着的。

  穿過摄影棚,我到了化妆室,然后就看见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最边上,“三斤姐,嗎?”我惊奇的发现真的是她,连“嗎”字也分开了来說,這是我們同学经常聚会养成的习惯口语。

  “木木凡?”朱秀沂也惊奇的指着我,“你来干什么?”她反问我。

  “我来录节目啊!‘尘世美不美’,我是這期嘉宾。”我們叫她三斤姐,是因为沂字分拆开来就是三斤,她也叫我木木凡。

  “不是吧?怎么刚才沒见到你?”

  “你刚才是替紫萱化妆是吧?我看她的妆就觉得這种手法在哪裡见過,哦,现在证实了,是三斤化妆法。”

  “别扯了,你怎么成为嘉宾了呢?”“我也不知道,随便报了個名,填写了写個人资料就给通知了。我還以为是骗子在骗人。”

  “紫萱的主持风格很犀利的,一般出现在下半场。”

  “這你也知道。刚才场务就和我說了,說我不接受的话可以不录制,但是录制好的就永远不播出。”

  “嘿嘿,老同学,那你就要做好思想准备了。”

  “天啊,你怎么和场务一样的口吻。在电视台混久了都一個德行嗎?”

  “去你的!”

  三斤姐为我补了补妆,我一看:“老同,怎么有点加深了感觉?”

  “紫萱要求的哦!說要让嘉宾看起来显得有些沧桑感。”

  “這不是沧桑感啊,看上去像是做错事心虚的感觉。”

  “我是按照她的要求做的,额,你看看,”三斤姐将手机裡的模板打开给我看。

  我不得不承认,如果說紫萱是我项目上的对手的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她仿若洞悉一切般将所有环节都设计好了,你要参与,最好還是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如果她是我這梦想计划的成员,那么距离实现梦想就不远了。今天怎么回事,明明是来参加节目錄制的,我却因为這個美女主持的各种設置搞得心绪不宁,做大事者,心神不能乱,很明显這是我的短板,希望這只是暂时的。

  三斤姐很快就我的妆化好了,不得不說,熟能生巧,我這种大众脸落在她手裡,就像毛主席說的农村,是一片广阔天地,大有可为!三斤姐悄悄的說:“還是将你的化妆改了一改,不然真的有心虚感。你不要怪紫萱,這個节目时她独立一人从拉赞助到主持和編輯的,所以节目带着她专有属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看着镜子裡的我,把头左摆一下、右摆一下,检查了一下,沒有出现我一直害怕的那种化妆后脖子与脸部色差就是南北分水岭的感觉,我很是满意:“老同,你化妆的手法還真是娴熟,我都感觉吴彦祖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三斤姐哈哈一笑:“木木凡同学,你說吴彦祖不是你的对手我相信,那家伙下中国象棋肯定输给你。希望下半场你能顶得住紫萱的凌厉攻击了。”

  “哎,你能說說嗎?”

  這個时候,场务快步走了過来,边走边朝我挥手:“赶紧!要开始录制了!”

  我应了一句:“好!马上来!”我站了起来,“赶紧的,怎么凌厉攻击法?像我家山上的大公鸡這么厉害嗎?”

  “去你的!我能告诉你的是,紫萱一般会戳你的软肋,這是她主持的一贯风格,她說過這样能看出一個人的灵魂是否丑陋、是否经得起撞击。老同,阿弥陀佛了!”三斤姐居然朝我做了這個手势。我瞪大眼盯了她一眼:“贫尼不必拘礼。”

  重新穿過摄影棚到摄像机对准的现场沙发位置這段暗黑的距离时,不再有刚才录制前的拘谨,或者是已经心理暖场,或者是见到老同心情放松,总之就是觉得自己走路都带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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