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现实与梦想的碰撞
我說:“现在同行的大鳄都进来我們這個小地方了,我們要么提前投降各奔前程,要么殊死一搏,利用我們的优势走一波抢占高地。第二期什么时候启动,這是個商业秘密啊!怎么在工程部的人的口裡就這么随意的透露出来了呢?”
我口是這么轻描淡写的說着埋怨的话,心裡却在暗暗骂秦总這個老狐狸,他无非就想让老板骑虎难下,在来不及认真思考的状态下赶紧定夺建筑方面的招标,是否浑水摸鱼,那是瞎子摸象了。我不敢肯定小老板是否完全知情,老板知情多少又是另外一回事,說是放手,但也要有前提,免得一下子遭遇覆巢之灾,尤其同行大鳄已经进来的情况下。所以,跌日期老板說放手,其实還是沒有放手的,小老板的希望還是在明天,而不是在第二期。
一般来說,搅动一池春水,总会有鸭子率先下水的,万一這些鸭子高兴了,呱呱叫了起来,更多的鸭子跟着下水,我們就沒有多少鸭子可抓了。
萧坚說:“老大,那我這裡就表面应付着秦总吧!”
我說:“本来就应该這样啊!”
他說:“刚才他来销售中心,刚好有客户来,又认识他,他就透露了一下說近一段時間沒啥可做,最快都要下個月才有事情做了。”
我对他說:“在沒有我的肯定之前,以后不要回应任何人的關於项目的問題。今天你犯了個错误,可大可小的。”
萧坚有点紧张:“老大,不会让你难做吧?”
我轻轻摇摇头:“你思想上要重视。”這肯定让我难做了,不過在下属面前总不能只是双手一摊說你看看這局面不是我造成的,而是要有個应付自如的样子展现在下属面前。“你先出去吧!我要打個电话。”我对萧坚說。他应了一声便出去销售大厅了。对于萧坚的使用,我有想得更远,那是關於梦想的,不過沒到那個地步,也就暂时不对他說了。
我往椅子上一靠,看似平淡按部就班的节奏裡,其实充满了变数,勇敢担千斤還是四两拨千斤,不過我在梦想和现实裡两副担子裡如何抉择,似乎更是要好好考虑的,目前看来,现实比较现实,梦想還是梦想。
从桌面上拿了罐可乐,啪的打开,狠狠的灌了几口后,让二氧化碳从喉咙裡爬上喉咙来,舒坦的打了個嗝后,我打开微信,想也不想就给小老板发了個微信:“刚才开会后,有人在我销售部裡散发第二期开发的消息,不是明說,但等同明說。”
小老板秒回:“你?”后面发了個嬉笑的符号。
我:“我举报自己嗎?”发了個愤怒的符号,然后再加了個锤子锤头的符号。
小老板沒再回。這是這些年我們养成的一种心照不宣的习惯,在一点就明的状态下,一些信息,不用過多渲染,何况我也沒有渲染的习惯,這点小老板知道,彼此就明白,明白就好。這也是公司很多人在我背后怎么戳我也戳不死我的原因,但他们不知道我和小老板的上下级关系是如此的淡薄少语就有效果,反而拼了老命在中伤我,却不知道這样做其实是在为我加分加持功力,不過我连谢谢都不想对他们說。
刚放下手机,微信却又响了,一看是矮仔成发来的,单独的,不是在群裡发的。矮仔成:“今天村裡开会,讨论选举。我被推选为候选人。”
我:“恭喜!”发了鼓掌和烟花的符号。
矮仔成:“如果进入下环节,要有设想。你的计划现在到底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
矮仔成:“为什么?”
我:“沒钱。”
矮仔成:“骆驼最怕的东西。”
我:“嗯。”
矮仔成:“可行性计划呢?”
我:“镜花水月。生于nomoneynotalk的年代,不要死在黎明前的黑暗就好。”
矮仔成:“昨天還豪情万丈。”
我:“在现实裡失败走不出来的话,那么就在虚拟裡暂时体会一下成功的滋味吧!”
矮仔成:“现在和我聊天的是林凡嗎?”
我:“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他就真的发了张烧纸钱的图片過来,更可恶的是居然是带“嘿嘿”两声奸笑的。
我:“我希望我不是林凡,而是林士凡。”矮仔成:“是凡士林也是好的,滋润一下别人。”
我:“還是‘梵’算了,和伊万的名字一样寒冷一下别人。”
矮仔成:“不如‘成’,成就一下别人?”
我:“我不行。思壁村有点复杂,我比较单纯,对比强烈。”
矮仔成:“考虑一下吧!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你不行?”发了個幸灾乐祸的符号。
男人怎么可以說自己不行呢?矮仔成是对的。我刚想再深入一点的去想,却觉得心浮气躁,像极了女人们每個月总有的那么几天烦躁日子,思想的大门钥匙弄不见了,今天吃了個闭门羹。
我连聊天都懒得打字了,发了個再见的符号给他。
他也沒打字,发了個抓狂的符号给我。
梦想就好像肥皂泡一样,见到阳光后,七彩美丽,却破灭得更快。我的梦想,现在是不是要调整回现实裡?
暂时沒打算理他,银海湾对于我来說,从回来的那一刻起就有点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觉了,如果是秋天,估计還要加上秋风扫落叶的场景。
萧坚微信我,问中午有什么安排,不如和销售们一起aa,叫外卖回来开大餐。心情低落时候不太想回家,虽然见到女儿会让所有烦恼暂时飞走,可是回头還是会像回力标那样撞击過来的,倒不如暂时融入大群裡找找感觉。我回了個:“14aa。”
14aa是我們的缩写语,14等于一视同仁中的一视。
萧坚跑销售群裡发了信息:“承惠位位50,多退少补。”销售队伍销售总共有12個人,除了我和萧坚之外,就還有一個男的销售,9女3男的团队,阴盛阳衰,从来只有女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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