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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過一劫?

作者:舒长歌
哞!

  牛王一声吼,胡老三家的這公牛立马就吓得连连倒退,看向那面墙眼中带着惊恐与防备,夹着尾巴一副见势不好就要逃的样子。(◥◣看最◢◤新章節請上^^看お閣wWw.kаΝSΗug.Сo

  “這這這是咋地了?”胡老三也被那声音震得浑身一抖,再加上拖不住牛,不由得担忧与害怕了起来。

  顾大湖眼角一抽,赶紧道:“沒事,還是赶紧进屋吧!”

  胡老三有些拉不住牛:“可我這牛咋办?刚才那叫声咋回事,把我這牛吓成這個样子,要是我进了屋,我這牛拴在外面给吓跑了咋办?”

  可這进屋吓坏了顶着人也不好啊!顾大湖可不敢让這公牛进屋裡去。

  “要不你先抓着点,我這就进屋跟家裡人說說,不如就直接到田裡去說得了。”顾大湖瞥了一眼那墙头,能听到那头传来的刨土声,哪怕看不到這大黑牛的样子,顾大湖也未免有些发悚,這大黑牛不定是在发威呢。

  這都還沒见着着,就把胡老三這牛给吓成這样,要见着還得了?

  “那行,我牵牛往那头走走,要不然這会我也牵不住……哎,别跑啊……”胡老三话還沒說完呢,墙那边又传来一声牛吼,胡老三這牛就跟见了鬼似的,四條腿一抖,胡乱找了個方向就撒丫子跑了起来,胡老三不敢撒开绳子,只能被又拖又拉地跟着跑了起来。

  這时墙内传来一声吆喝:“叫什么叫,吵死了!”

  墙内各种蹦跶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顾大湖再也听不到墙内的各种怪声。

  顾大湖:“……”

  以前不太相信,现在他终于相信了,這大丫真是個了不起的!

  墙内顾盼儿却不是那么的愉快,這大黑牛刚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但把鼎撞得‘咣咣’直响吓到了院子裡的人,還把地上刨出個大坑来跟只田鼠似的。本来還想着自己要用鼎就把這牛给拴到别的地儿去,可瞅這牛這個样子,哪裡能有适合拴它的地方,在家裡估计拴哪都不太安全。

  房子外面倒是有棵大树,只是顾盼儿担心這牛不老实,用两條绳子都拴不住。

  而被顾盼儿這么一喝,刚還雄赳赳的大黑牛转眼间就安静下来,一副‘我很老实’却显得有些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它那样子就知道不是個老实的。

  砰!

  “贼眉鼠眼!”

  尽管大黑牛已经很装,但脑门還是挨了一拳,眼立马就红了起来。

  顾盼儿本是不想打它的,可看它那個样子就觉得手痒,最终還是沒忍住给了它一拳,见大黑牛开始眼红,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样子,顾盼儿立马又扬了扬拳头。

  于是乎……大黑牛蔫巴了。

  在盆地那么来辽阔的地方,自個都能栽到這個怪东西手裡,更别說现在還被拴着,就算不要這鼻子跟人家拼了命,那也是拼得過才行啊!

  顾盼儿瞥了一眼這大黑牛,心道這大黑牛的智商也忒高了点。

  作为一头普通的野兽,其智商与开启了灵智的灵兽也不分上下了,可惜顾盼儿试了试這野牛,发现這野牛虽然智商不低,并且四肢发达孔武有力,也仍旧改变不了它是一头野兽的事实,绝无变成灵兽的可能,否则养头牛当灵兽也不错。

  之前遇到那條大黑蛇倒是具备了灵兽條件,只是蛇类通常阴毒凶残,一般人都不会养此类作为灵兽,难以养熟不說,還容易噬主。

  心中叹了几声可惜,又见大黑牛露贼相,干脆又一巴掌打了過去。

  “沒出息的傻大個子!”

  打完以后顾盼儿扭头离开,边走边冲着院子裡的人說道:“看,這不是挺老实的?怕啥啊怕,還拴着呢,它绝对跑不了,要是敢跑我把它腿打断了。”殊不知大黑牛在她转身后迅速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又快速低下头来。

  院内众人看得瞠目结舌,真心佩服這一人一牛了。

  三丫又带着四丫上门来,见上午割的草大黑牛吃得一根不剩,又看了看天色,离天黑估计還有两柱香的時間,面上不免略显犹豫:“大姐,這牛好像挺能吃的,上午割的那点可能不够,要不要我再去给它割点草,不然我怕它晚上饿着。”

  顾盼儿随意道:“行啊,你割去吧,這家伙要是宰了,到时候送你牛肉吃!”

  三丫闻言无语,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大黑牛。

  而四丫听到牛肉二字立马就想起中午吃的虎肉,口水哗啦啦地就流了下来,可对上還是活生生的大牛,四丫犹豫了一下,還是擦了把口水,朝大黑牛挥了挥手,带着糯糯的声音道:“大黑牛你要乖乖的,不然大姐就要宰你吃肉了!”

  大黑牛奇迹般地看了一眼四丫,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友好,并且還叫了一声。

  虽然這叫声依旧很大,但相对起来却十分地友好了。

  顾盼儿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可以无比肯定這一人一牛說话是牛头不对人嘴的,谁也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可大黑牛对四丫似乎比任何人要友好许多,就算是给它割草的三丫,大黑牛也只是高冷地瞥上一眼罢了,丝毫不显友好,莫非這一牛一人有缘?

  還是四丫对野兽天生就有种亲和力?

  而刚想到這一点,脑子裡立马就闪過四丫被一群野猪堵在树上的场景,顿时嘴角一抽,這绝逼不是什么亲和力,顶多就跟這大牛有点猿粪!

  倒是有心想让四丫多多接触這大黑牛,只是想到這大黑牛的危险,顾盼儿還是放弃了這想法。這野的就是野的,虽然脑子挺聪明的,但想法跟家养的定然完全不同,现在還能拴得住已经不易,迟早這黑牛会不怕掉鼻子撒丫子溜掉。

  想让它自主留下的话,還是挺困难的,暂且還是不要去想了。

  安氏突然想了起来,道:“不知這大黑牛吃不吃干稻草,要是吃的话可以到别人家买点,這会稻草虽然不多了,但家家户户裡头应该還是有点的。”

  而說起這稻草,顾盼儿倒是看了一眼司南那棚屋顶,之前說整理一下的,可到了现在也沒有去弄。這两天倒是沒有下雨,這要是一下雨的话房顶就得漏水了,今年雨水少并不表示芒种過后不会下雨,還是早些整理好得了。

  又看了一眼那浴桶,顾盼儿耸了耸肩,看来只能先放下了。

  “让小奶猫去问问,這傻大個那么能吃,天天给它割草也不是個事,拉它出去吃草的话你们谁也搞不定它,還不如先给它弄点稻草回来。”顾盼儿可沒想過這大黑牛吃不吃,反正她的想法就是,不吃也得吃,不然就等着饿肚子吧!

  然后顾盼儿又想到自己反正也要到山上找点材料,就想着干脆把大黑牛拉上,放它吃点草還顺便驮东西,毕竟就這俩丫头也不定能割到多少草回来,這泼皮牛一顿估计能吃十头猪的量,可不是個好养活的家伙。

  而四丫听顾盼儿說大黑牛能吃,呆呆道:“大黑牛要是小牛就好了。”

  都道說者无心听者有意,顾盼儿听后不由得问道:“四丫想养小牛?”

  四丫想了想道:“想!”

  于是顾盼儿点了点头,嘴上虽然并沒有說些什么,却将這事给记在心上,反正她是還会去那大盆地,到时候顺头小牛什么的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起走吧,我得到山上找点材料,那边山脚的草长得挺高的,你们到那裡割点就行。”顾盼儿說着就去牵大黑牛,倒是有些庆幸這裡的人不怎么养吃草的牲口,要不然還得到处去找草,這裡草高,随随便便就能让牛给吃饱,顺便還可能割点。

  三丫眼睛一亮:“大姐這是要去放牛?”

  顾盼儿道:“這不是担心你们割的草不够么?反正我也要到山上一趟,正好让它当苦力,不也挺好?”

  三丫闻言再次无语,觉得這大黑牛实在可怜。

  “走咯,放牛去咯!”四丫倒是很高兴,蹦跳起来。

  之前被点名的小奶猫从棚屋裡走了出来,看到顾盼儿的时候還狠狠地瞪了一眼,估计之前的事情還沒气消呢!然后又瞥了一眼那大黑牛,嘴裡头嘀咕了一句:“什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牛,长得像不說,還都一样的吃货。”

  顾盼儿:“……”

  這算不算是人身攻击?老娘再黑也比這大黑牛白好不好?!

  啊呸!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种族,长得一点都不像!

  說起吃货……

  顾盼儿瞥了一眼這又开始贼头贼脑的大黑牛,心中不断腹诽,都怪這傻大個能吃,害得小相公要花钱去买稻草,要不然自己能挨小相公說了?

  “你可以選擇不去买稻草的,反正饿死了咱就有牛肉吃了!”一声不吭那可不是顾盼儿的风格,虽不见得一定会跟顾清斗嘴,但宰牛這事她是一定干得出来的,毕竟要是宰了這牛她就不用老惦记盆地那边的了,至少好长一段不会惦记。

  顾清再次嘀咕:“果然是個吃货!”

  顾盼儿:“……”

  算了,吃货就吃货吧!谁让练武之人消耗大呢,就這样天天药材炖肉都觉得身体有些亏空,要是少吃点的话,那還咋练武?不然咋都說穷文富武咧!

  安氏眨巴眼睛吐了一句:“能吃是福,比那司公子强多了。”

  這话一冒出来,众人立马就赞同地点头,饶那司公子家有金山银山,却只能吃糠咽菜,這才是一件让人无语又值得同情的事情。看到那司公子那样,估计那些一直以来食不果腹的人得笑了,就算是死估计也能瞑目了。

  顾清算是无语了,怎么有這么個胳膊向外拐的娘!

  而說起司公子,三丫的眉头皱了起来,想起欠下的一两半工钱。

  “還不滚去放你的牛,再不去這天都要黑了!”顾清瞪了顾盼儿一眼,也打算出门去了,這還要到村长家一趟,顺便再问问這稻草的事情。

  “天要黑了?”安氏抬头看了看太阳,嘀咕道:“又要做饭了!”

  顾盼儿听罢牵着牛走了出去,一路慢悠悠地向山那边走去,因为大家基本上都到田裡头干活,与田背道的后山道上并沒有遇到什么人。偶而会遇上几個小孩,不過见到顾盼儿来都跟炸了窝似的嗷叫着跑开了,然后跑开以后又偷偷摸摸地吊在后面,小伙伴们时不时咕噜一句。

  毕竟是小孩子,对這么大的牛也是好奇,倒有胆大的想要靠近摸摸,可走近了却沒那個胆量去碰,有坏小子干脆捡起石子来扔。

  落在大黑牛身上就跟挠痒似的,也不疼。

  也因为不疼,起先大黑牛是懒得理会這群小怪东西的,可是這群小怪东西却越来越過份,不理他们還得瑟起来了。大黑牛尾巴狠狠地一甩,两只后蹄子猛地刨了几下,大量的泥土飞了起来,‘啪啪啪’地落到身后跟着的那一群娃子身上。

  突遭变故,满脸都溅满了土,眼睛进沙子了啥的,出现了各种状况,娃子们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再也沒一個敢跟上了。

  “该,让你们熊!”虽然是一群小屁孩,可顾盼儿却丝毫不觉得愧疚,要不是大黑牛来這么一出,估计這群娃子還胆大到去摸牛屁股。這野牛屁股是那么好摸的嗎?就是她跑到這牛身后,都得加倍小心,以防這泼皮牛偷袭啥的!

  乍一听到哭声,大黑牛也是吓了一跳,连蹦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這群怪东西不止烦牛,声音還很吓牛!

  “這下爽快了?”顾盼儿也爽快,毕竟她也不乐意让一群娃子跟着,不過却对大黑牛冷笑:“這下想吃牛肉的人更多了!”

  大黑牛不知为何,听到‘牛肉’二字就有些发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哞’地一声吼了起来,满身戒备!

  “倒真是不傻!”顾盼儿一巴掌打到大黑牛脑门上。

  大黑牛立马就了解到了,只要這怪东西一說‘牛肉’对自己来說绝无好事,挨揍啥的估计是少不了了,于是深地将牛肉二字记在脑子裡了。

  山外围并不抖,对于一头野牛来說,這样的地方实在平常不過。虽然這山脚下的草更旺盛一些,顾盼儿却沒打算把大黑牛拴在山脚下,以防這大黑牛会宁愿不要鼻子也要挣脱绳子跑掉,于是不管走到哪裡都把大黑牛牵着。时不时捡一些材料,有柴火啥的也沒有放過,毕竟家裡的柴火不多了。

  大黑牛看似老实啃草,眼珠子却不停地四下瞄着,一副贼兮兮的样子。

  捡了大概四百来斤柴火的时候,這材料也捡得差不多了,而這大黑牛也真是可以,身上都挂了這么多而且又沉的东西,竟然跟沒事似的,嘴巴老老实实地啃着草,眼珠子也依旧不停地四处打量着,一看就知道它在想法子溜走。

  而看其吃草,顾盼儿嘴角一抽,真不是一般能吃!

  舌头一撩,一大把三十公分长的草直接进嘴,再看时已经只剩下点根,换作一般的牛,這一口草起码得吃上四五次才能变成這样,這牛果然是個吃货。

  由此也可以看出,上午割的那些草,真不够它塞牙缝的。

  不過這材料都已经捡完,顾盼儿就不打算再留在山上,扯着不情不愿的大黑牛朝河那边走去,远远地就听见几個半大的熊孩子在說话。

  “不是說顾三丫会来洗澡?都好几天了!”

  “王虎是那样說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咱都等了好几天了,别說是有人来這裡洗澡了,就算是来這裡洗衣服的姑娘都少,還不如去偷看村裡头那些小媳妇洗澡呢!”

  “前天你偷看二牛媳妇洗澡,看到啥了?”

  “别提了,啥都沒有看到就被二牛发现了,還被揍了一顿。”

  ……

  顾盼儿听得嘴角直抽,也不知是因为听到‘顾三丫’這三個字,還是听到那小子偷看别人家媳妇洗澡挨揍的事,总之顾盼儿有点无语這脸也有点黑。

  “快看,有人来了!”

  “是不是顾三丫!”

  “天啊,快跑!這不是顾三丫,是顾三丫她大姐,顾大傻!她可是会打人的,可千万不能让她抓着,不然被打骨折了就惨了!”

  “快,咱分散了跑!”

  ……

  似乎在這群半大的熊孩子眼裡,顾盼儿是比那大黑牛還要可怕的存在,虽然事实的确是如此,可是视觉上的冲击却不应如此。

  难道這群熊孩子就沒看到牛?顾盼儿心中各种腹诽。

  又是一群讨厌的怪东西,大黑牛满目凶狠地盯着這群熊孩子一個個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后又盯向顾盼儿,只是刚移目立马就僵住了,赶紧耸拉下脑袋装怂。

  顾盼儿撇了撇嘴,也沒在意,直接收回了视线。

  到了河边,顾盼儿将大黑牛拴在河边的柳树上,然后直接跳进河裡头抓鱼去。虽然這個时候的河水還是很凉,不過经過這一段時間以来的锻炼,這点寒凉对顾盼儿来說实在不算什么,直接潜到水下面去找更大更壮实的鱼去了。

  却不知那群熊孩子還在远远看着,见顾盼儿跳下水立马就瞪大了眼睛。

  “我滴娘咧,真有在河裡洗澡的女人!”

  “可那是顾大傻,你敢去看?”

  “我可不敢,那顾大傻能空手折人骨头厉害着呢!”

  “這算啥,你们看那头牛,我娘可是說了,那头大黑牛可是头野牛来的,比野猪都要凶狠十倍,可遇上顾大傻還不照样被修理了。”

  “是啊,别看它现在老实,刚才我可是看到了,它那眼神凶狠着呢。”

  “听說全福家的周老婆子想看這牛一眼,结果不小心让牛尾巴给打了,半边脸都打烂了,现在還肿得跟猪头似的,咱可要小心這大黑牛。”

  ……

  一群熊孩子议论纷纷,倒有不怕死的想要到河边看一下,可刚靠過去就被大黑牛凶狠地盯着,于是乎熊孩子们怕了,缩了,远远地趴在草丛裡头不敢靠近了。

  一個傻子洗澡,估计也沒啥好看的,熊孩子安慰自己。

  啪!

  一條十来斤重的鱼被扔上了岸,大黑牛被吓了一跳,一下子蹦得老高,之后发现竟然是一條鱼,愤怒之下甩动长长的尾巴,将蹦起来的大鱼给打回了河裡头。

  “我去,你大爷的,作死呐!”眼见着好不容易逮到的鱼被甩回河裡,顾盼儿整张脸都黑了,幸好她還沒潜下去,要不然這鱼岂不是白抓了?一把抓住被甩晕了的鱼,又扔回了岸上,怒瞪大黑牛:“再敢乱动,老娘饿你十天八天的!”

  大黑牛往后缩了缩,满目防备,却听不懂顾盼儿說的是什么。

  见大黑牛老实下来,顾盼儿又一次潜进了水裡。

  趴在不远处草丛裡的熊孩子们瞪大了眼睛,這顾大傻還真是能干,上山打猎下水摸鱼,样样都行,比爷们還要爷们多了!要不是這顾大傻会打人,熊孩子们都想上前围观一下,要是這顾大傻能教他们打猎啥的,那就好了。

  啪!又一條十来斤的鱼被扔了上来。

  這一次大黑牛沒敢再把鱼拍回水裡,反而见鱼要蹦回水裡头,犹豫了一下伸出尾巴将鱼拍回来一些,以防這鱼掉回水裡自己会挨揍啥的。

  对大黑牛的作为顾盼儿沒有看到,刚她在水深处发现一條超大的鱼,根本就来不急去威胁一下大黑牛,将手裡刚抓到的那條鱼扔到岸上以后就赶紧潜了下去。河裡的這一处可以說是村裡头的禁地,因为這裡的水太深,村民们都不允许娃子到這裡来,并且還在河道那裡设了几根木头作为警告。

  不過這几根木头间缝隙很大,并不能阻拦人穿過,只能起警告作用。

  听說這裡曾淹死過不少人,所以大人们都很担心,编了不少故事来骗娃子们,使得娃子们也不敢穿過這几根木头,哪怕心裡头再是好奇。

  追上大鱼进了深水,顾盼儿惊讶地发现,這裡头挺大挺深的,若不是视力够好,就是顾盼儿也不敢往底下潜。不過到了這裡以后,顾盼儿也惊讶地发现,這裡头的鱼都挺大的,刚才追的那條鱼对于這裡的鱼来說,是最平常不過的個头。

  裡头因为光线少的原因,黑漆一片,顾盼儿不打算多留,随手抱住一條游到自己身边约么有三十多斤的鱼,然后迅速游了上去,在大鱼還沒有反应過来之时穿過那几根木头,将已经开始挣扎了的大鱼扔到了岸上,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

  刚一爬上去,就看到大黑牛用牛尾巴将要蹦回水裡的大鱼给拍回岸边,顿时就愣了愣,之后笑了,拍了拍大黑牛的脑袋:“好家伙,干得好!”

  大黑牛還以为要挨打,沒想顾盼儿会這么友好,顿时也愣了愣。

  “走了,回家去!看在你那么上道的份上,老娘决定日后对你稍微好一点。”顾盼儿恶劣地呲呲牙:“不過你要是敢撒泼,咱的拳头也是杠杠的!”

  大黑牛還是愣,听不懂啊听不懂,啥意思這是?

  而顾盼儿却不再理会大黑牛,抽出一根比较直的长木棍子将三條鱼穿上,两條小的一边,大的独自一边,挑在肩上然后一手扶着木棍一手牵着牛绳回家去。一路上心裡头琢磨着這三條鱼要怎么吃:鱼丸、水煮鱼、酸菜鱼……

  路過娘家时停了下来,有些愣愣地看着這小院子。

  院子裡顾大河也愣愣地坐在那裡,有些心不在嫣地编着竹筐子,张氏在一旁淘米,米看起来并不多的样子,估摸着最多就一斤。這点量還不够顾盼儿一個人吃的,他们却是要四個人分,看在顾盼儿的眼中忽然就感觉有点酸涩,略为犹豫地停了下来。

  哞!

  大黑牛叫了一声:咋停下来了呢?

  這一声牛吼让院子裡俩人都听到了,赶紧抬起头看了過去,這一看顾大河吓了一跳。刚還听张氏說老屋那边雇了人耕田,那人就是养了一头大公牛,乍看到這么大一头大公牛,顾大河還以为是老屋雇的呢。

  张氏眼睛一亮,立马放下锅跑了出来:“大丫,是丫大来了!”

  大丫?顾大河一看,可不是?這是大丫呢!

  之前听說顾盼儿弄了头大黑牛回来,顾大河虽然听张氏形容了,却也沒想過這牛有這么大,乍一眼看到還真是吓了一跳,张氏說得可一点都不夸张啊!

  “快,快进来坐坐!”张氏赶紧开口,却不敢靠得太近,心裡头悚這牛。

  顾盼儿摇头,将一條十来斤的鱼取了下来,递過去:“三丫跟四丫现在爱吃鱼,我正好到河裡头抓鱼,這條就给你们做着吃。”

  张氏微惊:“這鱼好大!”

  顾盼儿调過棍子的另一头,指着那條三十多斤的鱼:“這才算大。”

  张氏看過去,顿时眼角一抽,本来還有些不好意思收下這鱼的,毕竟上午才拿了二十斤的虎肉回来,可一看到這條大鱼,张氏也沒觉得有啥不好意思了。這鱼都让棍子给穿了,铁定是活不成了,自然要趁着新鲜吃。

  除了自己手上這條,那棍子上還有两條呢,合起来都有五十多斤呢。

  “那行了,沒事我就回去了!”顾盼儿并不打算进院子,一来她沒啥好跟這对包子爹娘可聊的,二来她衣服是湿的,還是早点回去的比较好,不過转身刚走了两步又回头說了句:“那啥,你要是不会做鱼就等三丫回来再做,那丫头做的鱼還行。”

  张氏愣愣地点了点头,见顾盼儿衣服是湿的,也不說挽留的话了。

  不過张氏這心裡头却感觉怪怪的,咋這闺女一個個都爱跑到河裡头呢?就算是抓鱼也不一定非要下河啊,在河边撒網或者用钓的也行啊!晃了晃脑袋,拎着大鱼进了院子,然后对顾大河說了這事。

  听到张氏這么一說,顾大河也是感觉怪怪的,這心裡头更不是滋味。

  “這腿要是能好得快点就好了!”顾大河摸着腿喃喃地說着。

  张氏看了一眼顾大河的腿,不免叹了一口气:“這能好起来已经很不错了,那個时候都以为你這腿要锯掉,现在這腿能保住并且還在慢慢长好,咱们就该去烧高香了。至于這快慢,你自個也看开点,当时你這腿可是割去不少肉,连骨头都刮了好几遍,怎么也得把那些长回来才能好好走路呢!”

  顾大河嘀咕:“我這不是想快点好么?”

  张氏道:“大丫上次换药的时候可是說了,下一次换完药就可以适当走一下了,平时沒事你自己也多揉揉,要不然到时候躺久了肌肉萎那個啥来着。”

  “萎缩!”

  “对,就是萎缩!所以你得多揉揉,别老指望着我给你揉。”

  “行了,我知道了。”

  ……

  顾盼儿拉着牛从娘家离开,刚一转弯就遇上了老屋的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路就那么一條她沒必要跟他们抢,让他们先走又何妨。

  可老屋的人却不那么想,见顾盼儿牵着大黑牛站在那裡,那大黑牛十分老实的样子,顿时這心裡头就不是滋味。特别是老爷子,這心裡头就跟堵了啥似的。若是在以前,顾盼儿要是能制得了這么凶悍的一头牛,老爷子早就让顾盼儿牵着牛下地干活去了。

  可现在顾盼儿嫁了人,老爷子也是個要脸的,自然不好再叫這孙女干活。

  “這牛看着不也挺老实的嗎?”顾大江不断地打量着大黑牛,见這牛身上驮了這么多东西,還一点都不吃力的样子,而且低着头一副十分老实的样子,這脑子裡头就开始打起了主意来,想着要是能跟顾盼儿买下這牛就好了,哪怕要出十二两银子也是赚了。

  金银兄弟俩也在打量着這头将他们吓得半死的牛,感觉除了大了点,毛色黑亮了点,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别的,這心裡头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只是這父子仨都沒有看到远远吊在后头的,胡老三已经管不用自家那头公牛了,无论胡老三怎么使劲,自家這公牛就是不肯走,還一副要跑的样子。刚不還挺听话的嗎?胡老三面色难看得不行,這還是公的呢,竟被吓成這样。

  這沒出息的,连過去都不敢過去!

  不過胡老三乍一看顾盼儿牵的那大黑牛,這心裡头也是惊讶得不行,看来這些人并沒有夸张,這头還真是挺大的!不過這头真是野牛?看起来還是挺老实的啊,真看不出哪裡凶悍……

  正想着,大黑牛突然抬起头,朝胡老三那边看了過去。

  哞!

  牛王一声吼果然威力非凡,胡老三那公牛夹起尾巴扭头就跑了。

  “你一头野牛王欺负人家一头家养的牲口還得意起来了,对得起野兽這两個字嗎你?”顾盼儿抬手便一巴掌打到牛头上,不過力气用得不大,大黑牛虽然老实下来不再吼叫,却依旧看向那边胡老三的公牛。

  這么弱小的同类,還真是少见,大黑牛不免有些好奇。

  而以为大黑牛老实正打着主意的顾大江面色就难看了,略为惊恐地退后了几步,一脸防备地看着大黑牛,生怕這牛会冲過来顶人。這心裡头哪裡還敢打什么算盘,起初见這牛低着头還以为是老实的,可這一抬头立马就发现其凶悍,哪是自家能够驯服得了的。

  顾大湖回头看了一眼着急的胡老三,对顾盼儿苦笑道:“大丫,你能不能管好你這牛,之前就把人家胡老三的牛给吓了個半死,好不容易這牛才打起精神来,被你這牛這么一吓,不定明天還得蔫着,到时候四叔家的活计可就沒人干了。”

  顾盼儿无语:“我能管得了它一时,還能一直管着?我想四叔你也猜到了,這牛是一群牛裡头的牛王,估计是头牛都会悚它,哪是我想管就管得了的,而且它也听不懂人话不是?四叔還是告诉那胡老三,让他别把牛牵這头来,否则闹出啥事我可是管不着的。”

  顾大湖惊讶于這头牛果然来头不小,可也沒想到会是头牛王,心底下对這個只比自己小两岁的侄女简直得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而顾盼儿說得也很有道理,這事還真得跟胡老三商量一下,要不然真把那公牛能吓坏了就不好了。

  “咋不是你把牛牵远一点,你這疯子好沒道理!”顾来银突然大声說了起来:“明明就是你這牛把人家的牛给吓着了。”

  顾盼儿冷笑:“理由很简单,我家住在這裡!”

  說完后顾盼儿也不再理這群人,直接拉着大黑牛往自己家走去。老屋众人见状赶紧闪了开来,丝毫不敢靠近這大黑牛。也不知道大黑牛是不是故意的,本就很长的尾巴狠狠地甩了起来,差那么一点就把金银兄弟俩给打到,吓得兄弟俩又赶紧避开了好几米远。

  哗啦哗啦!

  只是大黑牛不止泼皮如此,两后蹄忽地用力一刨,顿时飞沙走石。

  咳咳……

  本已走开的老屋众人被波及,沙土石子溅了一身。

  “呸呸呸,傻大丫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個贱人……”顾来银又跳了起来,指着顾盼儿破口大骂起来,什么难听的都能骂得出来,比起周氏骂人還要难听得多。

  顾盼儿的脸色立马就难看起来,停下身扭头满目阴冷地盯着顾来银:“顾来银,你若是想死,我可以现在就成全你!绝对会比你敲的那一棍子還要大十倍的力气敲在你這個地方。”顾盼儿点了点自己的天灵盖地方,面色阴冷得极为吓人。

  顾来银骂声戛然而止,眼底下闪過惊惧,苍白着脸倒退了几步。

  “大丫你這是啥意思?作为堂姐你咋能欺负自己的堂弟,你爹难道就沒有教過你做人要懂得礼貌谦让……”顾大江瞪向顾盼儿,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顾盼儿阴笑:“你說对了,我爹還真沒教過我!不過我倒是学会了,要是谁敢惹我,我一定会十倍奉還,你還是看好一点你的二儿子。相信我,如果他敢再惹到我,他的下场一定会比你小儿子還要凄惨,定叫他生不如死!”

  老爷子见势不好,赶紧打圆场:“行了,還磨蹭点啥,沒事赶紧回去!”

  顾大江赶紧顺着台阶下来,瞪了顾盼儿一眼后匆匆往家裡头走去,顾来金紧张地拉住自個二弟,也匆匆往家裡回,生怕顾盼儿一個发飙把人给伤了。无人敢去质疑顾盼儿的說话,因为顾来财就是最好的例子,這事已经在众人的心裡头留下了阴影。

  就连老爷子這心裡头也悚着,背手转身走得比平时要快上一些。

  对于顾盼儿所說之事顾大湖却是不知,因为顾盼儿成亲那日顾大湖沒有回来,且就算想回来周氏也不会答应,所以不知顾盼儿被人打了一棍的事情。所以顾大湖有些好奇顾来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惹顾盼儿,心底下不免有些担忧,想要替顾来银說些好话,只是话到嘴边還是沒能說出来。

  见老屋众人离开,顾盼儿也沒跟留在最后的顾大湖打招呼,眼神阴狠地盯着顾来银后背看了一会儿,直到顾来银踉跄进了老屋,才一脸阴森森地收回目光,拉着大黑牛回了自己的家。

  不能杀人,那就找一個让其生不如死的办法,否则怎么咽下這口气呢?

  估计原身也会死不冥目!

  到门口时,顾盼儿伸手摸了摸大黑牛的脑门子,诡异地笑道:“你這泼皮牛倒是干得不错。”有些不理解大黑牛为什么会那么做,毕竟老屋众人也沒有得罪過它,但它似乎就是看老屋众人不顺眼,甚至刚才還做出那么‘幼稚可笑’的事情来。

  也许野兽都是十分敏感的,能从细微中感觉到对方的好恶,是否存有恶意。

  被摸了脑门的大黑牛一阵害怕,還以为自己要挨打了呢!

  不過這怪东西现在這個样子似乎很友好,大黑牛眨巴眼睛,满目不解,不解中又充满了防备,生怕眼前這人会突然翻脸,又将它打得满头是包。

  果然是头野兽,若是灵兽,很容易就能理解人的意思。顾盼儿叹了一口气,收回手心上的灵力,這牛虽然有灵兽的聪明,但终究只是头野兽,再怎么也养不出灵兽那种亲和感,也沒有灵兽那种对灵气的需求。

  想要让之听话,永远是拳头来得管用!农家悍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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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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