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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作者:追鹿
顾轻言和楚山野挂断电话后,楚皓发来了驗證消息,让他把自己从黑名单裡拉出来。

  等他刚把楚皓从黑名单裡拉出来,对面就一股脑地给他发了好几张截图,所有截图都指向一件事——

  楚皓把秦云删了。

  這点是顾轻言所沒想到的。

  他以为秦云对楚皓来說是個不同寻常的存在,甚至可以归到“蓝颜知己”這個分類之中,却完全沒料到楚皓能做到這個地步。

  “言言你看,我把他删了,游戏的关系和好友都删了,”楚皓笑着說,“這下我只有你一個了,你放心了吧?我俩之前闺蜜标都快十级了,全是他送花送的,可不是我开口要的,解了心疼的也是他。”

  他說完,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言言,宝宝,老婆,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顾轻言对此的回答是“再考虑考虑”。

  那天和楚山野聊完后他就冷静了下来,仔细地思考了自己目前的状态,心情,以及未来的一些選擇。

  和楚皓分手不是那么好分的。

  他们从小就是邻居,彼此的父母也认识,那会儿谈恋爱,也是高三毕业的时候和家长们坦白的。现在社会风气开放,這种公开出柜也只不過是让大人们烦恼了几天,更多的還是对小辈自由恋爱的认可。

  如果真的要分手,回家怎么解释還是個問題。

  而且顾轻言现在沒有实锤。

  就好像楚皓說的那样,闺蜜标任何朋友间都会有,“云想衣裳花想容”并非什么常见的情侣名,秦云的id叫“云”也說得通,不能作为真正的证据。可如果找到了实锤,差不多就可以彻底和楚皓分手了。

  顾轻言将這些事情列出来后轻松了不少。

  那么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盯紧楚皓和秦云,然后时刻准备好分手。

  虽然楚皓被顾轻言从黑名单裡放了出来,但顾轻言平日也沒怎么理過他,甚至连“早安”和“晚安”都不愿意发了。

  楚皓急得要命,下意识地想责怪顾轻言,却又觉得自己实在理亏,每天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倒不是因为有多喜歡顾轻言,而是对于即将失去一個漂亮又爱他的玩物而焦虑害怕。

  這种焦虑一直持续到他高中的朋友周乐洋来找他。

  周乐洋是個典型的富二代,被家裡惯坏的纨绔子弟,大学沒考上,托爸妈的福去国外念了個水硕,不知怎么就迷上了一個女模特,刚二十出头就订了婚,准备一到法定就去领证。

  “老楚,這周末我要开告别单身的派对,”周乐洋在微信上和楚皓說,“你来参加呗,纪念我們那逝去的青春。”

  “不去,正烦着呢。”

  楚皓被顾轻言的态度搞得心裡烦得很,沒空关心他的告别单身派对。

  周乐洋一听,来兴趣了:“怎么心烦了?說给哥们儿听听呗。”

  “還不是我那对象。”

  楚皓不耐烦道:“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我只是個学弟玩了两盘游戏就拉黑我想和我闹分手,都跟他道歉了還晾着我不理我,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

  “哦,当时班上那個好多人喜歡的小美人?当年你把他追到手的时候不是好一顿炫耀嗎?怎么了?驾驭不住了?”周乐洋笑了,“這都降服不了,可不像你啊。”

  “滚滚滚,沒事我挂电话了。”

  周乐洋听见把人逗急了,连忙道:“别啊,我有個办法你看行不行。”

  “你那個小对象脸皮薄,不会拒绝人,我去和他說說,让他也来参加我的告别单身派对,他肯定来。”

  周乐洋特别胸有成竹地给楚皓介绍他的计划:“到时候聚会上那么嗨,他八成也不好意思再板着個脸了,到时候你把人一搂去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亲亲抱抱摸摸,這不就和好了嗎?”

  楚皓一听,简直醍醐灌顶。

  這么好的方法,他之前怎么沒想過?

  “好像可以啊,”他說,“那你快去和顾轻言說說,我等你消息。”

  而正如他们所料,顾轻言果然不好意思拒绝周乐洋的邀請,在周六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准时到了酒吧参加聚会。

  酒吧按照周乐洋的喜好布置,彩灯和丝带都是俗气的亮粉色,闹哄哄地扎成一堆,看得顾轻言心裡特别不舒服。

  他其实不愿意来,但奈何周乐洋非得跟他打感情牌,回忆高中时期他力战几個小混混使顾轻言免于被校园暴力的事。

  這事倒是事实,周乐洋也非常了解顾轻言不愿意欠别人人情的性格,所以他根本无法开口拒绝。

  “哎,小顾来了小顾来了,”周乐洋說,“给大家介绍一下,這我高中同学,文科班状元,当时追他的人可多了。”

  在场不少男男女女,穿得可谓一個“争奇斗艳”,甚至连周乐洋那身骚包的橙色西装都不算什么了。

  沒几個顾轻言认识的人,除了楚皓。

  楚皓一身黑色的西装,对他温柔地笑了下,应该是在和他打招呼。

  周乐洋给众人介绍完他,就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去找楚皓了。

  顾轻言刚踏进酒吧时就已经戒备了起来,尤其在看见這一屋子根本不认识的人后更变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楚皓揽着他的肩,将人带到身边坐下:“言言,我沒想到你会来,你看,我們多有缘分呀。”

  有缘分?

  說不准就是你安排的。

  顾轻言心裡這么想着,面上却仍毫无波澜,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不喝酒也不聊天,像一尊栩栩如生的美人雕像。

  “喝酒嗎?”楚皓问他,“那边有度数低的果酒,我给你倒一杯好不好?”

  “我不想喝。”

  顾轻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楚皓扬起眉,正要說什么,就见周乐洋搂着一個女人走了過来:“玩得开心嗎?”

  “开心,谢谢周老板款待,”楚皓說,“你去弄点言言能喝的酒来,别有度数。”

  “小意思。”

  周乐洋将怀裡搂着的女人安顿在一边的沙发上,正要去给顾轻言弄点果酒或是鸡尾酒,就听那安静坐在一边的小美人說话了:“我不想喝。”

  “哪有来玩不喝酒的?”周乐洋皮笑肉不笑,“是你之前沒喝過,所以你不想喝,我和你說,尝一口你就爱上了。”

  他一边說着,一边给楚皓使眼色。楚皓心领神会,掐着顾轻言的腰将人牢牢地锁在身边。

  “大家今天都很开心,我希望言言也开心,”他說,“不然会扫大家兴的。”

  他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们,好像還是他们的高中同学,于是将唇凑近顾轻言:“亲一個吧言言,好久沒和我亲了。”

  顾轻言强忍着恶心的感觉,挥手将楚皓按在自己腰上的手拍开。

  “我說了我不想喝酒,也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和你亲热,”顾轻言压低声音,却不难听出他话语中的愤怒,“你要是再烦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楚皓触到他眼中的怒火,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這么长時間以来,他都把顾轻言当成一只很好拿捏的小猫或者兔子,高兴的时候揉两把,不高兴的时候就当成出气筒骂两句,反正小小一只,也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顾轻言那副金丝眼镜下漂亮的眼睛中盛满了怒火,平日总是带着温柔的唇角紧绷着,眼尾微微泛红,似乎在忍着莫大的愤怒和委屈。

  楚皓忽然有一种感觉。

  他如果再强迫顾轻言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顾轻言百分之百会拿起放在一边的玻璃杯,将裡面的伏特加都浇在自己头上。

  楚皓有些尴尬地沉默了,身边的人群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欢呼声。他循声望去,发现好像是有人输了真心话大冒险,直接干了一整杯酒。

  那個被围在人群中的人有些眼熟,他好像在哪见過。

  還沒等他看清,一道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楚哥,真巧,你也在這儿啊?”

  楚皓愣了一下,旋即抬头,看见秦云正对自己笑着,举起手裡的空酒杯对他晃了晃,继而穿過人群走了過来。

  “你怎么在這儿?”

  楚皓這次是一心一意要来讨好顾轻言的,根本沒告诉秦云自己要来酒吧参加派对,也不知为什么会在這儿碰到他。

  “我和朋友来玩呀。”

  秦云說着向其中一桌看去,果然一张能坐八人的桌子边空了一個位置。

  “我就是来和你打個招呼,”秦云說,“不打扰你玩,我走了。”

  他正要转身离开,周乐洋带着两瓶果酒回来了,看见他后眼前一亮:“哎,老楚,你认识他呀?”

  楚皓点了点头:“嗯,我学弟,怎么了?”

  “他刚刚可牛了,那么高度数的酒直接一口闷,结果人家现在走路也不打晃儿,就好像根本沒喝過一样,真是海量。”

  說话间,那些喝上头的男男女女又来拽秦云的胳膊,似乎想让秦云回去接着陪他们喝一杯。

  “太受欢迎了他。”

  說這话的时候周乐洋沒刻意放低声音,坐在楚皓身边的顾轻言应该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我觉得你這個学弟真不错,”他說,“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摆脸给谁看呢?”

  顾轻言其实不是摆脸。

  他应付不来這样的环境,更喜歡类似教室和图书馆這样安静的地方,所以周乐洋的话并沒有让他觉得难過,反而让他更烦躁。

  群魔乱舞。

  這种群不合也罢。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秦云刚刚一杯烈酒喝下去,這会儿脸颊上泛起了红晕,一开口声音也是醉醺醺的:“周哥,每個人喜歡的地方不一样。我喜歡酒吧所以玩得开,但是顾学长喜歡图书馆,让他喝酒属实为难他了。”

  他這话明面上是替顾轻言說话,实则夹杂着讥讽,意思是顾轻言故作清高喜歡学习,其实只是为了秀优越感而已。

  周乐洋纨绔子弟一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读书学习,闻言也不由得附和道:“小顾,你不能总憋在图书馆,有些年轻人的活动你也得参加参加。”

  什么年轻人的活动?

  蹦迪,泡吧,夜不归宿?

  顾轻言目光很冷,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其实有点渴了。

  酒吧不禁烟,隔几十步就能看见一個包厢的帘子附近弥漫着重重烟雾。而這些二手烟的烟雾像恶鬼一样汇聚成团,向他们這桌飘来。

  顾轻言一闻见烟味就口渴反胃,忍不住拽了下楚皓的衣袖:“有水嗎?”

  “你渴了?”楚皓原本正跟着dj蹦得起劲,闻言转头看向他,“酒吧的水可贵了,刚刚周乐洋不是给你拿了两瓶果酒嗎?你对付着喝一口呗。”

  顾轻言不太会喝酒。

  小时候他爸爸逗他玩,给他用筷子沾了点白酒喝,却沒想到小孩沾酒就醉,一醉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吓着了家裡的大人,从那以后只字不提给顾轻言喝酒。

  长大后他稍微能喝了一点,但也仅限于一小杯低度数的酒而已。

  他拿了其中一瓶果酒,对着灯光仔细地看着上面写的度数,確認度数不高后开了瓶,轻轻往口中倒了点,辛辣的酒味伴随着水果的香气骤然在舌尖炸开,呛得他咳嗽了起来。

  身边的楚皓随着dj的曲子打着节拍,顾轻言自己咳了半天才缓過劲来,看着烟雾缭绕的四周,觉得挺沒意思的,想就這么走掉算了。

  他摸出手机想看一眼時間,却看见了楚山野给他发的消息。

  【楚山野:[分享视频]国服瑶游戏理解与游戏意识】

  【楚山野:[分享视频]辅助如何在四個精神病队友裡挑选相对正常的那一個】

  【楚山野:出去了嗎?】

  顾轻言眨眨眼,刚想回他一個“是的”,就见他又发来一條消息:

  【楚山野:我看见你了。】

  他看见自己了?

  楚山野也在這個酒吧嗎?

  他们职业选手不是不让来這种地方的嗎?

  顾轻言還沒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就看见了对方的下一條消息。

  【楚山野:今天我們经理請客,大家在酒吧对面吃小龙虾】

  【楚山野:你进酒吧的时候我看见的】

  顾轻言扬起眉,回复他:“你眼睛倒是好用。”

  “過奖了,只看见了你一個人而已,”楚山野說,“沒想到嫂子還喜歡进這种声色场所。”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挺正常的“进酒吧”這件事在他嘴裡却忽然变得有些不正经起来。

  顾轻言拧了拧眉心,不太想再和他继续扯皮:“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猜你不喜歡那個地方,”楚山野說,“想走嗎?我去接你?”

  什么叫来接自己?

  刚刚那两口果酒的度数不大,但是后劲十足,让他的大脑已经黏糊成一团,好像有点转不动了。

  他看着聊天界面上的那句话,在心裡翻来覆去地想着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山野:怎么不說话了?】

  【楚山野:意思是我现在就去酒吧裡接你出来。

  【楚山野:我知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走,沒事,我帮你。】

  【楚山野:等我。】

  顾轻言将那几條消息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唇角慢慢翘起,露出了一個笑。

  秦云看着他,眼中满是不爽和厌恶,却装着亲密的样子坐到他身边,轻声說:“顾学长之前是不是沒怎么来過這种地方啊?看上去好拘谨。”

  顾轻言身子僵了僵,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生怕被他贴上来。

  秦云看着他的动作,声音愈发甜腻,可眸中的嫉恨却更烈:“顾学长可能不知道,楚哥特别喜歡来酒吧,但是我每次邀請他来他都不愿意来,我猜是因为顾学长不喜歡吧。”

  顾轻言眸色一动。

  他什么意思?

  這是知道自己和楚皓真正的关系了嗎?

  “楚哥真的很在乎顾学长,他前两天告诉我說你们吵架了,我還挺担心的,因为我觉得你们关系那么好,如果吵架了多伤感情呀。”

  秦云一双眼睛微眯,露出一個意味深长的笑:“顾学长今天来這裡,其实還是想和楚哥和好对吧?那既然要和好,为什么不去嗨,非要一個人坐在這裡?并沒有人排斥你呀,大家一起玩多好?”

  好歹毒的话。

  秦云话裡话外的意思都是他顾轻言不识好歹,明明那么不合群楚皓還是带他来玩了,他合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像现在這样一個人坐在沙发上。

  顾轻言忽然笑了。

  对面坐着的男孩无疑有一副還算不错的皮囊,但是见识和内涵属实浅薄,倒让他不太能生气,反而觉得有点荒谬。

  “我之所以不愿意来,是因为我天生不喜歡這种地方,這不是我的错。”

  要是放在几天前,他沒听過楚山野的开导,說不定這会儿也要顺着秦云的话自我反省一下,陷入感到抱歉和为难的怪圈之中。

  可那天楚山野就像洗脑一样,让他牢牢记住了一句话——

  别人觉得沒用,我觉得对就是对的。

  “你们喜歡酒吧和热闹,我不支持也不反对,反正和我沒关系。但同样的,我沒有对你们的生活方式指指点点,你们也别对我的生活方式指指点点。”

  顾轻言看着秦云,眼中多了几分怜悯。

  他的背挺得很直,脖颈和腰背勾出一道优美的线條,身后有一盏光彩夺目的灯球,让他像一只仪态优美而高雅的天鹅。

  秦云看着他,忽然有些相形见绌,過往对自己容貌的自信顷刻间摇摇欲坠。

  “我們不是一個圈子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顾轻言看着他愈发苍白的脸,一字一句轻声說,“不必理解我,你沒法理解我。”

  “顾轻言!”

  秦云蓦地站起身,一张白净的小脸涨得通红。

  顾轻言摆明了就是瞧不起他!

  他凭什么一直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享受着老师和同学的喜爱,還用一副“神爱世人”的怜悯态度看着自己!

  他扬起手就要向顾轻言的脸上打去,半路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箍住了手腕。

  “素质這么差嗎?說不過就打人?”

  楚山野站在他身后,攥着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就将他捏得哭叫了起来,刚刚想打人的那点架势也沒了,就差当场跪下求饶。

  楚皓看见了這边的争端,连忙赶了過来:“你怎么在這儿?”

  楚山野松开秦云的手腕,好整以暇地将用纸巾擦了擦手,這才正眼看向他哥:“我来接人。”

  接人?

  接谁?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言言,待不下去就走嘛,”楚山野唇角上扬,露出一個挑衅的笑,一双锐利的眼睛扫過眼前的众人,“反正沒什么好玩的。”

  包了半個场子的周乐洋也发现事情不对,原本以为是来闹事的,呵斥声脱口而出:“谁他妈這么沒眼色在我的场子裡闹事?你——”

  他看清对方是谁,骂声戛然而止。

  楚山野一句话也沒說,抱着胳膊站在桌边,静静等着顾轻言送沙发那头走過来。

  秦云很会观察局势,知道周乐洋大概是這边聚会的发起人,于是带着哭腔道:“周哥,他打我。”

  “周哥?”

  楚山野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不怀好意地看向周乐洋:“你管這個高中时候被我揍得满地找牙的蠢货叫周哥?”

  周乐洋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把一肚子火气全撒在楚皓身上:“你弟弟你也不管管!”

  楚皓叫苦不迭,心說他這個弟弟谁都不服,怎么管啊?

  顾轻言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差不多得了。”

  楚山野垂眸,“嗯”了一声,率先走在前面开路。围在一边的男男女女面面相觑,目送着两人离开。

  包厢裡一片安静,半晌后其中一個人喃喃道:“刚刚进来的那個人好像是kpl豪门的三冠打野。”

  “上次我朋友弄来一张他的签名照,在網上有人出五万买”

  某位kpl豪门战队的三冠打野不知道自己被人认出来了。

  他将一瓶蜂蜜水拧开盖子递给顾轻言:“喝点,解醉的,你脸都红了。”

  “唔,是嗎?”

  顾轻言摸了下自己的脸颊,轻声道:“你怎么真的来酒吧了?”

  “就這么几步路的距离,不能来嗎?”

  楚山野的语气依旧懒散,但眼睛却一直偷偷瞄着顾轻言,生怕他喝了酒出什么問題。

  “谢谢你,”顾轻言說,“刚开始我以为你逗我玩的。”

  他的肩上忽然落下一只手。

  “虽然我平时看上去对很多东西都不太重视,”楚山野按着他的肩,表情称得上严肃,“但在這种事上,我从不会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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