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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淑妃

作者:盛世流光
女配上位记(重生)!

  距离宫城处不远的的林府大宅,黑沉沉的厢房之中,昏黄的烛光映照着小小的一室空间。

  屋外蝉鸣阵阵,蛙声连绵,屋子内却十分静谧,只能听见她自己细微的呼吸声。

  阿晚紧张地屏住呼吸,小心地支起耳朵,却沒有听见其他任何声响。

  “另一個我?”

  她抱着被子,眉头紧皱着,默默地将這句话重复了一遍。

  只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沉的,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

  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這古怪的女人声音,又究竟是从哪裡冒出来的。

  ”不必着急”,

  那古怪的女音沒有解答她的疑惑。

  只是咯咯笑了两声,继续道,

  “等时机合适,你自然就知道了”

  耳边那带着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到了最后,似乎有些力气不足的样子。

  阿晚试图再询问之时,周围已经恢复了死一般的静谧。

  脑海中那個古怪的声音,似乎一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忽然之间,一股强烈的困意涌来,阿晚只觉得眼睫也变得沉重起来,上下眼皮疲惫的渐渐耷拉在一处。

  她原本混乱繁杂的心思,也被這突如其来的诡异之事冲散,竟是一瞬间,沉沉昏睡了過去。

  這一晚,她又梦到了那個和她及其相像,已为人妻心思狠毒的娇媚女人。

  自打八岁那年之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沒有做這個梦了。

  不過這一回的梦境,似乎开始发生了改变。

  那個烟雾缭绕的梦境,又一次走到了结束。

  阿晚躲在人群裡,看着那個女人落寞离去的寂寥身影,心裡有一丝丝的抽痛。

  那個女人却意外地止住了前行的步子,她回過头来,像是忽然发现了阿晚的存在,眸光微亮。

  女人腰肢轻摆,款款朝着阿晚走了過来,朱唇微启,似乎說了些什么。

  可惜,阿晚并沒有听见。

  ——————————————

  次日一大早,林府的大门就被急促地扣响了。

  今日负责守门的岑婆子忙忙上前拉开门闩子,顺着门缝儿往外头瞧了瞧。

  一眼看過去,只见外头站着位面白无须的微胖男人。

  那中年男人手肘弯搭着一把拂尘,身子习惯性的向前微微佝偻着,胖乎乎的圆脸上挂着祥和的笑,像只刚出炉,热气腾腾的大白包子。

  “哎哟,老奴参见李公公”,

  岑婆子赶忙利索地将门拉开,躬身下去拜了拜。

  這位中年男人,正是如今天子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李平。

  這位李太监,平日裡都是在乾清宫贴身伺候的,可算是皇帝最宠幸的内监了,身份那可是尊贵着呢。朝中五品以下的官员,见了他可都是要行礼的。

  岑老婆子不過是一介小小家奴,哪裡敢怠慢了半分。

  “李公公快快請进,老奴這就派人去通传于长公主殿下。”

  那李公公却是摆了摆手,一张脸依旧是面团儿一般,暖融融的如春风拂面。

  他一手握着拂尘,开口道,

  “不必不必,咱家就是来递個话儿的。淑妃娘娘那儿,請长公主同阿晚姑娘今儿個进宫一趟,說是许久未见,一块儿叙叙旧呢。”

  “還劳烦您呐,将這句话转告于长公主殿下,陛下那儿還有事儿忙,咱家也沒法多留。就拜托您呢!”

  直到送着那李公公上了轿,岑婆子又找了個侍女交代了一番,替她暂且守门。她這边也是片刻不敢耽搁,急匆匆地,快步走向长公主院子。

  同音楼之中,长公主才方从榻上起来。屋内的金兽香炉中燃着龙涎香,香气缭绕。

  丫鬟打起帘子,一只莹白的手自纱帐中伸出,那帐中美人倦怠地伸了個懒腰,侍女们一個個儿,打水的,端盆的,递巾帕的,伺候穿衣的,人多却不混乱,及其地井井有條。

  直至梳洗打扮完毕,容颜秀丽的佳人坐在梳妆台前,对着光亮绽人的青铜镜面,用眉笔沾了青黛细细的描画。

  忽听的门外侍女传话,女人捏着青黛眉笔的指尖顿了顿,慢悠悠地描完了最后一笔,方开口道,“让那婆子进来吧”。

  那岑婆子进了来,跪在地上,低头看着不染纤尘的青石地面,将那李公公的话一五一十通传了一番。

  雕花游龙镶边的青铜镜面之中,女人那刚刚描画好的柳叶眉微微蹙起,似乎是有些困惑。

  叙旧?這借口找的可真够滑稽的。

  她同那位淑妃娘娘统共沒见過几次面,何来旧情可叙。

  若是淑妃的人来請,她就是借病推脱了,也沒什么大碍。

  可如今来传话的,是皇兄身边伺候多年的李公公。她這就不好推脱了,否则岂不是相当于打皇兄的脸么。

  只怕這次“叙旧”,与那位好皇兄也脱不了干系。

  就是不知這两位,這会儿又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呢。

  “秋菊,赏一串子钱。”

  长公主顾岚微沉了脸,侧過头,向旁边的大丫鬟秋菊吩咐道。

  “老奴谢過夫人”,那岑婆子听得有赏银可拿,立时欢天喜地地拜了又拜。

  “好了,你先下去吧”,长公主抬了抬手,吩咐道。

  那婆子這会儿得了赏银,欢喜的很。此刻听的吩咐,又朝长公主這边拜了几回,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长公主放下手中的青黛眉笔,搁在梳妆台的木架子上。

  一旁的秋菊见状,忙机灵地将眉笔收进檀木匣子中,一一放好。

  青铜镜中,长公主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淡笑。

  這些年,因着先皇后的事儿,她与那位淑妃娘娘的关系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說,颇有些仇家相见,分外眼红的意味。

  毕竟当年,先皇后虽然表面上是病逝,可实际情况如何,谁也說不准。

  而那位淑妃,自从先皇后病逝后,就宠绝后宫。后来更是摇身一变,成了這大宁之中,虽未册封却坐拥实权的后宫之主。

  平日裡,长公主偶然遇着這位淑妃,也不過是面子上過得去罢了。

  這次淑妃忽然相邀,也不知葫芦裡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如今反正也沒什么可图谋的,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思及此处,顾岚心下微定,缓声吩咐道,

  “去叫阿晚收拾收拾,待会儿随我进宫”

  ———————————————

  甘泉宮内,服饰华贵的女人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眼尾挑了几分胭脂,愈发添了些艳丽动人气质。

  “娘娘,李公公派人来回說,话已传到了。”

  甘泉宮的大宫女春梅进了内室,屈下身子,低声朝着主子回禀道。

  “嗯”

  贵妃榻上的女人淡淡应了一声。

  這衣饰华贵的女人正是受尽恩宠、独掌后宮的淑妃娘娘,也是那位三皇子的生身母亲。

  “春梅,你觉得,昨日陛下所提那桩婚事如何?”

  淑妃倚在榻上,戴了长长护甲的手指把玩着一只碧玉琉璃杯。

  這是前些日子西域朝贡,皇帝见這杯子别致特殊,为了讨她喜歡,特地派人送来的。

  大宁于瓷器制造上虽然已经是登峰造极,但這种玲珑剔透的琉璃杯,却是只有在西域一地才有产出。

  這次邀长公主過来,其实并非她的主意。

  昨日,陛下在她這裡歇息之时,顺口提到了太子的婚事,让她也帮忙参谋参谋。

  太子如今已经年满十八了。

  大宁国自古以来,为了早日延绵子嗣,开枝散叶,皇子成婚年龄都早于民间。

  一般而言,皇子十三岁就可行大婚之礼了。

  如今,三皇子顾云连孩子都有了,這作为大哥的太子,婚事却還沒個着落。

  這事儿,实在是不好再拖了。

  皇帝忽然重视起太子的婚事,淑妃心下便有些忐忑。毕竟帝王之心,难以捉摸。

  虽說這些年,皇帝对她们母子俩的宠爱,朝野上下,均是有目共睹。

  但那位太子,到底是他亲生儿子,這几年来,太子年岁长了些,锋芒渐渐外露。

  很难說皇帝如今,是不是已经偏向了另一边。

  幸好皇帝手头還沒什么合适的人选,淑妃略一思索,便将近些日听来的市井八卦,笑着讲给了皇帝听。

  虽然宫城外头,文郡主痴心太子一事,已经传的妇孺皆知。但皇帝久居深宫之中,却是沒听說過。

  這会儿听到那位文郡主竟是這般勇气可嘉,不由乐得拍了拍桌子。

  郡主之位,倒是配得上太子了。

  于是,皇帝索性将這事儿交给了淑妃,思及太子生母已逝,這些年与长公主关系倒是很好,便让淑妃請长公主进宫一叙。

  淑妃提起這位文郡主,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那南安郡王,不過是個闲散藩王。

  将来這事儿成了,郡王远在边境,于太子而言,也添不上多少助力。

  她倒不如,顺遂推舟,索性成全了這一遭婚事。

  阿晚已经好几年不曾进宫了。

  小时候的印象中,只觉得這宫城极壮阔。

  那些飞檐翘角,繁华殿宇,亭台楼阁,莫不是金碧辉煌,十分光彩炫目。

  时隔多年,再次随着母亲进到這宫中。

  或许是长高了的缘故,阿晚只觉得,那些高不可攀的围墙也变得压抑了起来。

  红砖绿瓦困住了這一方天地,像是個大大的牢笼,锁住了多少尚在青葱年华,美丽动人的女子。

  阿晚同长公主下了马车,在宫门处换乘软轿,一路到了甘泉宫。

  两人入得宫内,衣饰华美、容颜夺目的女人由贴身宫女扶着,笑似芙蓉,迎了上来。

  淑妃寒暄了一番,忙忙請两人入座。

  ”這是阿晚吧,几年不见,都长成這么标志的大姑娘了。”

  见着长公主身边的少女,身段聘婷动人,容颜极为出众,淑妃笑盈盈地问道。

  ”见過淑妃娘娘”

  阿晚柔声一拜,回以一笑。乖乖地坐在位子上,也不多话,伪装成寡言少语的淑女模样。

  淑妃今日本就是要找长公主,同阿晚稍微寒暄几句,也就不再唠叨,提正事儿要紧。

  聊了沒几句,忽听的外头,传来清朗的男子声音。

  ”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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