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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开训

作者:六朝雨
顶点重生之雀神!

  第二天一大早,斯文就带着郑太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谁也沒告诉,只是悄悄在郝萌的房间桌上放了個红包。

  方大海也捏着個红包出来,道:“不枉我陪他写了這么多天作业,会做人!”一看郝萌的红包又怒道:“我靠,为什么你的比我的厚這么多?”

  “行了。”燕阳睡眼惺忪的上楼来,招呼一干人道:“收拾完了就赶紧去夕阳红,娆娆她们都在楼下等了。去晚了训练室可就沒位置了,我可告诉你们,那些大爷大妈早上六点就去跳广场舞了,你们不快点,就只有在训练室门口哭。”

  郝萌瞅了一眼,沒看到燕泽,就问:“燕泽不来嗎?”

  “他還在家喂狗,晚点過来。”燕阳道:“出发!”

  车上的人都有点昏昏欲睡,年轻人嘛,都喜歡贪点懒,除了唐霄龙和郝萌比较精神奕奕以外,一路上都沒什么声。

  等到了老年活动中心,果然已经看到裡面开始有了人生,窦豆看见他们,大大的松了口气,道:“来啦?位置我已经占好了,吃饭沒有,我给你们买了早饭。”他又挠了挠头,“就是不知道你们喜歡吃什么口味的豆浆和饼,就一样买了一种。”

  门口還有大爷大妈,那個打毛衣的大妈今天沒打毛衣了,穿了一身花布裙,看起来挺凉爽,她道:“豆豆,你今天一早叫我過来给你开门就是为了占位置给他们?”

  “安妮奶奶,這是我們赛队新加入的成员。”窦豆說:“以后您把钥匙直接给我吧,我来开门关门,反正每天起得早。”

  “给你是沒問題啦,”大妈有個年轻的名字叫谢安妮,谢安妮道:“不過你每天是起的很早,這些人来的太晚……”

  “他们以后都会来的很早的,我保证。”窦豆赶紧保证。

  方大海看了一眼手表,小声道:“比這還早?這我真不能保证。”

  “行,签好的合同我先拿去找你爷爷了。”燕阳跟個班长似的,嘱咐了几句,“你们先练着,我先走一步。”

  他立刻拿着合同走了,他是解脱了,留下了几個人有点尴尬。

  都是大爷大妈,都拿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们。应秀秀是個小姑娘,也被打量的有点不好意思,她问:“豆豆,你们赛队队员以前在這打牌的时候,也被這么多人围观?”

  窦豆小声道:“是的,有时候還会和這裡的爷爷奶奶吵起来。大家嫌這裡條件不好,后来来的时候也很少,每次都是我爷爷他们逼着来的。”

  “可是你爷爷为什么非要在這裡搞训练?”方大海问:“换一個舒服点的地方,不要他出钱不好嗎?”

  “不是的。”窦豆解释,“我爷爷他们最初组赛队的时候沒有钱租训练室,就租用了這裡的活动中心,后来也有了感情。而且我爷爷念旧。”

  “那不叫念旧,那叫固执。”方大海道:“行了,也别說那么多了,萌萌,咱们现在可是一個头儿都沒有,你自己训练,琢磨出来什么东西沒有?”

  “咳。”郝萌清了清嗓子,大妈大爷的目光对他来說完全沒影响,毕竟他自小就跟着毛一胡在這样的场合呆多了,還有点熟悉的怀念感觉。他道:“我看過了,常规赛第一轮开始的時間是十月底,十月底离现在差不多两個月,两個月的時間要提升一点实力起来,我們最好的目标不是进第一轮,是直接在常规赛打到一個很好的成绩,這個成绩最好是能好到让你爷爷改变解散赛队的想法。”郝萌看了一眼窦豆。

  窦豆点了点头。

  “现在,海哥你先不算啊,我、秀秀、应娆姐、唐先生、還有窦豆一共是五個人。時間特别短的情况下,我认为我們在修补弱点的基础上,重点培养长处。”

  “首先,說秀秀和应娆姐。”郝萌道:“你们适合配合比赛,其实這种最适合团体赛了,你们最大的优势就是默契配合相当好,最大的劣势就是一旦拆开比赛,效果就不行。所以你们从现在开始,训练的时候不能完全黏在一起,一天分开打,一天配合打,先看下结果怎么样。”

  “唐先生算术好,是不是数学特别好,不過除了這一点外,真的毫无优势。你最大的弱点在于你過分注重数据和几率,不懂变通。我觉得這裡的叔叔阿姨非常适合你训练。大爷大妈算牌也是斤斤计较,但是他们在算牌的過程中,又会有一点私心,我觉得你们年纪上也不過太有代沟,特别适合你。”

  這话說完,唐霄龙一向神经兮兮的表情,也难得有些僵硬。

  “再来是你窦豆,”郝萌道:“你的問題太明显了,我搜了一下你打的几场比赛的视频,你爷爷他们赛队是从业余中组起来的,路子不是很规矩,你学的也是野路子,但是你的野路子太规矩了,你只学到了形沒有学到神。你最大的問題是胆子很小,有几场牌我看你打的乱七八糟,秀秀,你之前說他是什么座的?”

  “天秤座。”应秀秀還贴心的科普了一下:“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意志不坚定,容易受人影响,選擇恐惧症的风象星座。”

  “秀秀你只說最后一句就可以了。”郝萌道:“你看出了出哪张牌会造成哪种不同的后果,但是你不能果断决定走哪一條路,导致你這也放不下那也想要走,后面全都乱了。野路子走的是‘活’不是‘乱’。你不能用学院派的精神去打民间派的路?明白嗎?”

  窦豆红着脸,点了点头。

  “但是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基础打得很牢实,只是不知道怎么用而已。从這一方面来說,你需要加强的只是技巧,不是专业性的东西,培养起来反而最容易。”

  郝萌一說完,才抬起头,立刻感觉到四面八方汇聚来的目光。一看,那些大爷大妈溜猫逗狗的全都朝他看来,好像他是人群中的焦点。

  “不好意思,”郝萌說:“一說到技术性問題比较容易激动。”

  “說的挺好的,”应娆道:“很犀利,继续。”

  “好,那我继续了,咳,我也有問題,我的优点我暂时也不知道,我的缺点就是我根本沒打過团体赛。我和你们之间以前也沒有凑過牌搭子,沒有默契感。从我個人方面来說,需要和你们磨合,找到团体赛的一点门道。”

  “不過,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郝萌道:“上次新秀赛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窦豆,你也一样,你也有同样的毛病。不過也不是你们,我觉得整個职业圈都有這個問題,你们的持久力太短了。”

  “基本上在几個小时以后,整個人状态就会下降一大截,都不能說是几個小时以后,应该說是打到中途的时候就会有問題。也有保持状态保持的特别好的,但是非常少。”

  “对对对!”窦豆有点激动的开口:“我爷爷也這么說過。他說他们年青的时候怎么打都很精神,但是现在的赛队就不行。”

  “不是现在的赛队不行,是现在的赛制是這样的,比赛時間沒有以往那么长,讲究在短時間的爆发。”郝萌道:“但是短時間的爆发比起长時間的稳定,更吃力不讨好。而且短時間的爆发,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长時間的稳定,却是每個人都可以练出来。”

  “那你要我們怎么做?”应娆两根手指夹起一块麻将,酒红的指甲油映的麻将越发莹白,她道:“我們在這裡老僧入定24小时不歇?”

  “那也不行,熬夜伤身。”郝萌道:“我要你们,包括我,作息時間和這裡的老太太老爷子们一样,他们多早来這裡开始打牌,我們就多早来,他们什么时候回家,我們就什么时候回家。”

  “那個,”窦豆开口道:“可是我們這裡的活动中心,爷爷奶奶有时候会奋战到天明的。”

  大家都沒话說了。

  過了一会儿,郝萌道:“真是老当益壮啊,我們就不奋战到天明了。我們最多来個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哦,对了,”郝萌道:“身体也要练起来,其实大家总觉得麻雀是智商游戏,其实身体素质不好也不行。虽然别人都說老人家打麻将防止老年痴呆,但是就算脑子再精明,身体不好還是得歇菜。所以,”他做了個总结:“我們還要训练一下身体素质。”

  “這我就不明白了,”方大海问:“這要怎么训练?去健身房跑步嗎?”

  “這我也沒想好,沒事多跑跑步,你们要是闲得慌去跳跳广场舞打打太极也行,回头有時間再具体商量吧。”

  应秀秀问:“哥哥,你說這话是真心的嗎?”

  郝萌:“是啊。有什么問題?”

  “沒問題,”方大海插嘴道:“只是我可能這辈子都不会有闲得慌的時間了。”

  “那我现在先分配一下,秀秀,应娆姐,窦豆和我先在一桌打,先磨合一下。唐先生,”他叫唐霄龙:“你先找一桌三缺一的位置和那些大爷大妈打,海哥,你陪唐先生一下,记得录下来视频。”

  方大海问:“你這边不录嗎?”

  “不用,我记得住。”郝萌道。

  “萌哥,”窦豆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過目不忘呀?”

  “我有那本事早飞黄腾达了。”郝萌道:“就只有這個還行,术业有专攻,行,咱们先抓紧時間,走一盘先。”

  唐霄龙倒是沒有反对這個安排,他和应秀秀姐妹做牌搭子的次数多了,和别人打還挺新鲜,况且這裡的那些大爷大妈還挺喜歡他,有几桌都热情的招呼他過去凑搭子。似乎在中老年妇女中挺受欢迎。

  燕泽今天沒有過来,中途燕阳過来一次,为了给郝萌几個喊外卖過来送饭,他一個小太子爷,這下成了助理保姆,還无怨无悔,令人感动。

  晚点的时候,天色完全暗下来,老年活动室的人都走的七七八八,唐霄龙剩一個沒人跟他打了,窦豆也开始打呵欠,大家就說先散了,明天继续。

  燕阳去开车了,去之前還跟郝萌打商量,他說:“咱们這样天天来来去去挺浪费時間,在市区還容易堵车,每次让窦豆占位置也不是办法,要不直接在這租個房间?你们几個训练的先住着?等常规赛過了看看能不能让窦老头改主意。”

  “也是個办法。”郝萌沉吟了一下:“看秀秀他们怎么說才是。”他扭头又问窦豆:“窦豆,你们赛队应该有不少资料吧?以前打過哪些比赛什么的?”

  “最近几年沒有,”窦豆想也沒想就回答,“都沒什么采访和总结。以前倒是很多,但是時間太久找不到了,我爷爷還有一点,不過平时连我都看不到。应该算是珍藏版的一些记录之类的。”

  “你爷爷肯定是放家裡了,”郝萌使坏,“你要不回去找找,我现在除了知道你们叫夕阳红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一個赛队的人,别藏私呀,你要是找到了,截给我看看怎么样?”

  窦豆在别的事情上犹豫不决,這回事上却是被郝萌一怂恿就带走了。他道:“当然可以,我爷爷那裡的不好找,不過我自己還有一点,之前就想给你的,刚好萌哥你也說了,我现在就给你,我回家上楼给你拿。”

  “我陪你一起過去吧。”郝萌道,他和燕阳他们打了個招呼,让燕阳在停车的地方等他,自己和窦豆往窦宗明家裡走。

  窦豆今天有点兴奋,一路上都在和郝萌說话,他說:“萌哥,我以前训练,大家都沒啥激情,可能本来也是敷衍应付,都是草草了事,今天好开心啊!還有你說的那些問題,其实我爷爷以前也给我提過,可是我觉得他提的沒有你提的让我觉得容易懂。你真厉害,我都想当你徒弟了!”

  “哎?這可不行,”郝萌道:“我們师门收徒要求有点高,你买個早点都能這么纠结,如果出什么事逃跑可能都会纠结跑哪條路,会把自己作死的。”

  窦豆道:“我知道,我会努力改正的。对了,”他看向郝萌:“萌哥,明天早上买什么味道的小笼包比较好?還是你们想吃点别的?粥?”

  郝萌:……

  他說:“你還是先把你的選擇恐惧症戒了吧。”

  两人正說着,還沒走到楼梯口,看见路灯下面站着几個人。因为是老式小区,住的多是老人家,這個点儿,大多人都已经回家去了,小区裡都沒几個人走动。這两個人就站在路灯下,影子被路灯拉的长长,一眼就看到了。

  郝萌還沒說话,有人就已经开口了,对的是郝萌身边的窦豆,那人道:“窦豆,哟,這么晚了,才回家呀?”

  窦豆停下脚步,失声叫道:“徐亮,你来干什么?”

  路灯下站着两個人,一個黑胖些,個矮,穿着t恤短裤,一個文质彬彬,手裡拿着個文件夹。叫徐亮的是那個黑胖点的,他和窦豆认识,一副老熟人的模样道:“我和单哥回来拿留在這儿的個人资料。”他扫了一眼郝萌,大概是灯光暗,又或者是根本沒认出郝萌,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只是调侃般的对窦豆道:“我听說夕阳红不是要解散了嗎?怎么還沒去注销啊,我刚去你家,家裡文件什么都還在,這是留個纪念?”

  话說的不客气也不怎么好听,窦豆一下子沉下脸,道:“我們不会解散了。”

  “不解散?”徐亮“哟呵”了一声,很惊讶的样子,道:“小豆豆,可别为了争口气不看看你们自己什么情况,看在大家以前都在一個赛队裡呆過,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们那赛队放着也是浪费钱,有那点钱让你爷爷赶紧留着养老吧。什么年纪做什么事,這把年纪出来,你不知道惹人笑话啊。”

  郝萌一愣,這徐亮還和窦豆在一個赛队,莫非是之前夕阳红的队员?

  “徐亮,你說话太過分了!”窦豆气不過,声音也有点急促,他道:“我爷爷之前那么用心培养你,你解约去别的赛队也就算了,背地裡還這么說赛队,你有良心嗎?”

  “得了你,”徐亮脸色一变,语气也不客气起来,他說:“你爷爷什么用心培养我?就那個破训练室?乱七八糟的打法?价钱给的又不高,成天要求還挺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高手了?我告你,也就是单哥有门路,不然都憋在你们這地方,干嘛?等死啊?”

  “你!”窦豆显然不擅长跟人吵架,气的脸红脖子粗,只是胡乱的重复着:“你太過分了!”這种话。

  正在這时,突然听见前面有人喝道:“够了!”

  从暗处走出一人,手裡拿着烟斗和空酒瓶,却是夕阳红的副队,浓眉老头孙烈。

  孙烈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看起来估计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脸色着实不大好看,他一扬烟斗,大家還以为他要打人,徐亮甚至拿胳膊挡了一下。

  孙烈只是一烟斗呼走了一個飞蛾,先是瞪了一眼窦豆,问:“這么晚了還不回去!”

  郝萌问窦豆:“他们是谁?”

  “是赛队以前的人,那個黑点的叫徐亮,旁边的叫单彦名。单彦名原本是我們赛队的主力,平时爷爷他们指导他都比指导我多得多,结果就是他……”窦豆气不過,恨恨道:“带着赛队裡最精英的一批队员解约去了别的地方。”

  “原来是白眼狼先生。”郝萌恍然。人自私为了前途解约无可厚非,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不過刚才徐亮這么噼裡啪啦說了一堆贬义的话,這单彦名也沒有半点要制止的意思,這就有点让人心寒了。夕阳红毕竟已经拿出了能拿出来的最好的资源来培养单彦名,单彦名得了好处,扭头就走,還反咬一口,实在让人看不上。

  孙烈就是個暴脾气,他骂完窦豆,就对着徐亮单彦名两人道:“你们来拿资料,现在拿完了怎么還不走?我們赛队解不解散不用你们操心,你们這么能耐,快去红鹰极光嘛!那裡资源可好了,你们赶快去!”

  徐亮噎住了,单彦名也皱了皱眉。

  孙烈這话嘲讽的,他们两人倒是想去极光红鹰之流,可惜就像他们挑剔夕阳红一样,极光红鹰也挑剔他们,单彦名和徐亮充其量可能在夕阳红不错,可在红鹰极光眼裡,還真不算什么。

  单彦名很有礼貌的问道:“副队,夕阳红是不打算解散了么?”

  “别乱叫,我不是你副队。”孙烈很记仇:“老子都是等死的人了。”他又哼了一声,继续道:“不好意思,夕阳红不解散了,十月的常规赛我們也要参加,你们要气死嗎?”

  “常规赛?”徐亮马上接口道:“去年常规赛夕阳红不是第一轮都沒进去?孙副队,您真不用這么拼,沒意思。何必呢?這回你们再上场,累到自己不說,又沒进第一轮,這不惹人笑话?其实你们平时就在活动中心打打麻将,跳跳舞,下下棋喝喝茶就很好嘛,這么大年纪,该退休了。不用死死咬着過去不放。”他摆了摆手,认真的劝道:“已经不可能了。”

  孙烈一蹙眉,眼看着就要发火,郝萌往前走了一步,惊讶的道:“你们搞错了吧?孙副队怎么可能上场?更别說窦队长了。一個常规赛而已,哪用得上他们?我們上就搞定啦。”

  徐亮眼看着多出個人,一愣,问:“你是谁?”

  “我是新进来的队员啊!”郝萌道:“要不是你们解约了,夕阳红還不招新人,我和我朋友们還进不来,谢谢你们啊!”

  他這话,孙烈和窦豆都顿住了。徐亮先是有些疑惑,随即想到了什么,嘲笑道:“這位朋友,你不是在搞笑吧,沒想到這年头竟然還真有主动加入夕阳红的。咳,我是過来人,就先告诉你,這家赛队可抠门的很,你要是有野心,就早点另谋高就。不過嘛,”他打量了一下郝萌,道:“要是你沒什么想法,在這裡养老也不错,以夕阳红现在的能力,多来個队员都要供着,肯定对你也還行!”

  徐亮一副很瞧不上夕阳红破落户的样子,孙烈中气十足的吼道:“徐亮,老子七十岁照样揍你信不信?”

  徐亮往单彦名身后一躲,郝萌摆了摆手,道:“哎?话不要這么說,我很喜歡這個赛队。俗话說,赛队有什么样的队员,就决定整個赛队的战力如何。我见過老爷子们的战力,沒得說!那为什么整個赛队战力低了,肯定是有人拉低了平均水平,”他也上上下下的打量徐亮两人,“我原来還不信,這么高的最高分,要多低的最低分才能拉的下来,如今一看你们,嘛,懂了!”

  徐亮想了想,大怒,重新跳出来,道:“你是拐着弯骂我們?”

  郝萌:“我可沒有!是你自己這么說的!”

  徐亮冷笑一声:“大话谁都会說,這么自信,常规赛第一轮刷下去,你到时候可别哭啊!”

  “不不不,”郝萌道:“你们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們做不到。我們的水平,比你们稍微高一丢丢。”他翘了個中指。

  在拉仇恨這件事上,徐亮输了。

  单彦名皱了皱眉,他一直保持作壁上观的态度,既不主动冲突,也不劝解制止,现在却是深深看了一眼郝萌,道:“有自信是好事,吹牛就有点過了。”

  郝萌觉得单彦名比徐亮更讨厌,他道:“說不定咱们常规赛還会遇到,到时候一较高低,你们就知道是不是吹牛了。”

  “這么有自信?”徐亮道:“孙副队,你们要用尽全力才行,窦队长前段時間不是住了院,能不能下地走啊?别又犯了老毛病。”

  他說话尖酸刻薄,窦豆捏紧拳头,孙烈本来就不是好脾气,当下真的开始撸袖子。

  郝萌的动作更快,他道:“我不是說了嗎?对什么人用什么刀?如果对的是你们,還用的上老人家?我們新手练手就行了。”

  “你很有自信嘛!”徐亮叫嚣道:“我就要看看你们能不能进第一轮。”

  “那你瞪大你的眯眯眼可看好了,”郝萌十分欢快的道:“看着我們从第一轮到最后一轮,拿到冠军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們献花!”

  徐亮惊呆了,单彦名也沒說话,如果說這样毫无意义的夸海口,那郝萌显然是赢了。谁都会因为牌桌上出现的意外說话有所保留,不会把话說绝,但显然郝萌不懂规矩,完全沒有這個顾忌。

  再待下去也会被郝萌气死,徐亮留下一句“走着瞧!”就和单彦名走了。

  他们两人走后,郝萌回头,对上的就是窦豆和孙烈直勾勾的目光。

  窦豆一下子扑上来,抱着郝萌道:“萌哥!你太帅了!你刚說的真好,气死他们!我嘴笨說不好,你真替我們解气!”

  郝萌道:“不用客气,我都习惯了。”他就是看着毛一胡装逼长大的,知道這样装逼酷一点。

  “好什么好?!”孙烈冲到郝萌面前,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他暴跳如雷道:“谁让你這么說的?”

  “不是孙副队你嗎?”郝萌很委屈,“我刚說的时候你可沒阻拦,而且我都看到了,你明明觉得我說得很好,是鼓励的目光。”

  “我让你說,沒让你說得冠军?你說的太過了,太過了!”孙烈烦躁的来回踱着步。

  “可是說大话不就是要說的越满越好嗎?說的越无法超越才越爽。”郝萌安慰他,“我师父从小教我,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也要打,打不過打输了就认输,输不起就跑路,跑不动就躲起来。总而言之,输人不输阵,气质要到位。而且這不還沒出结果嘛,說不定真能得冠军。”

  “得個屁!”孙烈唾沫都蹦出来了,他瞪着眼睛:“你這么能耐,你来做這個副队,我把位置让给你!”

  “孙爷爷,”窦豆小声道:“萌哥也是为了帮我們。”

  孙烈平静了一会儿,突然对郝萌道:“你在這等着,我马上下来。”他抬脚又进了单元楼,個七十岁的糟老头子,走起楼梯来還健步如飞,身体挺好。

  又過了一会儿,他下楼回来,抱着個纸箱子過来,往郝萌怀裡一揣。

  郝萌:“這是啥?”

  “光碟和资料,”孙烈道:“从建队开始到现在所有的资料,每一场比赛,還有其他的赛队的分析报告,队员特点。队长写的总结,反正什么都在裡面了!”

  郝萌眼前一亮,夕阳红是最早建立赛队的那一批,時間隔得太久,很多资料现在都找不到了。而他手裡纸箱裡的东西,无疑是很珍贵的,尤其是一些录像,能在接下来的训练裡起到很大的作用。

  “谢谢孙副队。”他道。

  “哼。”孙烈盯着他:“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說的大话,自己去解决。冠军的事我就先不管了,反正第一轮必须要进去,如果遇到了徐亮和单彦名,给我往死裡打,不许输!”

  窦豆一下子笑了。

  郝萌比了個“ok”的手势,保证道:“不会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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