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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赛前

作者:六朝雨
顶点重生之雀神!

  常规赛第二轮的時間定在十一月底。

  天气渐渐转凉,海桥市的冬天格外冷,接连下了几天小雨,刮的风都带着湿漉漉的寒意。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连着夕阳红在内,一共有八十個小组出线,进入第二轮,等到第二轮以后,淘汰一半剩四十支队伍。最后一轮淘汰再淘汰一半,排位前二十的和不用参加常规赛的那批赛队,一起角逐国内世锦赛。

  第一轮筛选掉的是一些本来实力偏弱的赛队,第二轮难度肯定会比第一轮高的多。今晚這场比赛,来观战的人也不少,赛馆内座无虚席,气氛很热闹。

  在观众席中,夕阳红支持者坐的那一片相当醒目了,和别的赛队支持者偏向年轻人不同,這一边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要不就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少有年轻人的。不過這回比上回好一点,至少大家沒有穿着练功服跳舞服拿着腰鼓就来了。

  燕泽来的迟了点,燕阳帮他把外套搭在椅子上,道:“你又穿黑来啦?這真沒人认识你。”

  燕泽看了一下周围,问他:“他们去后台了?”

  “早去了。”燕阳道:“今天真够热闹的,這裡面怎么這么热。”

  “咱们出名了呗,来看的人就多了。”方大海道:“今天比赛前網上都出了個投票,押今晚谁赢的,我买了咱们队赢。”

  “你买了多少钱的?”燕阳问。

  方大海伸出手掌,比了個五。

  “五千?”

  “五十。”

  燕阳不想理他了。

  窦豆有点紧张,他今天不用上场,小声问窦宗明:“爷爷,你說萌哥他们会赢嗎?听說五毒第一轮最后的排分在夕阳红之上……”

  “窦豆,你要对郝萌有信心。”古学红抱着個热水袋,“至少现在要有信心。”

  窦豆忧心忡忡的点点头。

  正說着,方大海突然眯了眯眼,问:“那個不是锅铲嗎?他怎么来了?”

  夕阳红支持团后面,暗搓搓的坐下来一人,那個人带着墨镜,头发梳的油光水滑,不知道抹了多少发油,贼眉鼠眼的,方大海一眼就认出来了,喊了一声:“锅铲,你来干什么?!”

  郭盖刚找了個位置要坐下,冷不防被方大海叫了一声,吓得颠颠的跑来阻止他喊:“小声点!”

  “你干嘛来我們支持团位置坐?”燕阳也认出了他来,之前新秀赛耿云那亲戚的俱乐部,金铁壁选中的新秀郭盖,特别会在赛场上乱說话的那個。

  “求求你们小声点!”郭盖急的差点沒去捂燕阳的嘴。

  燕阳看了一眼后面,问:“金铁壁呢?他也来了?”

  “他沒来。”郭盖道:“我自己来的。你别出去說。”见大家都盯着他,他心一横,道:“我是来给应娆小姐加油的。”

  郭盖新秀赛的时候還跟应娆打了一场,眼珠子都快黏在应娆身上了。燕阳闻言大怒:“我們俱乐部的人需要你来加油?不准!”

  “凭什么不准?”郭盖振振有词,“你不能剥夺一個粉丝为偶像加油的权利!我今天又不是来看你们的,我就是来看应娆小姐的!”

  “你!”

  “想加油后面有位置,不要在這裡吵。”燕泽提了一句,郭盖這时候才看到燕阳身边的燕泽,他愣了两秒,才认出燕泽,道:“燕……”

  “别燕了,你還不快走?需要我给金铁壁打电话告诉他你巴巴的来给我們赛队加油嗎?”燕阳催他。

  郭盖就把要說的话咽了下去,也不再說什么,自己乖乖的去最后一排坐了。

  “還有二十分钟才开始。”窦豆看了一下表,“不知道他们在后台遇到了沒有?”

  窦豆想的沒错,還沒开始比赛,郝萌就和五毒队的壁虎一行人撞上了。

  休息室裡,两队人马站着都沒說话,互相打量对方,空气裡有种剑拔弩张的味道。

  五毒队的四個人,壁虎、蝎子、蜈蚣和蛤/蟆,听着是很厉害很霸道,光听名字的话感觉应该個個高大威武有江湖气,再不济胳膊上也要贴個印花纹身,事实上,這四個人并沒有那么夸张,长得算是其貌不扬,不出色也不难看,都是三十来岁,沒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是打量郝萌他们的目光就很不善了。

  他们都穿着翠绿色的衣服,乍一看真的很像潜伏在草丛裡的爬行动物,是五毒的队服,郝萌就想到,夕阳红沒有队服,如果把這件事给窦宗明他们来操办的话,会不会最后队服就变得和那群舞剑的老爷子一样,变成练功服了?要不就是大红色的跳舞服?想到這裡,他打了個冷战。

  “天气是不是太冷了?”有人的声音传来,带着满满的揶揄,“這還沒开始比赛就发抖?不会是吓的吧?”

  从门外走进两人,這两人一进来,屋裡人的神情都是一振。

  进来的是单彦名和徐亮,說话的是徐亮。

  徐亮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說话的声音有点兴奋,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相比起来,单彦名都能算是平静了,只是盯着郝萌郝萌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

  听說常规赛第一轮后,单彦名的名声就臭了,雀坛還是比较爱惜羽毛的,单彦名带着人马离队這种行为本身算不上光彩,還打输了,听說胜利队打算搁置单彦名一段時間。如果单彦名以后還想在雀坛裡混出名堂,光是要洗白不好的名声也要费一番力气,更何况单彦名是個十分要面子的人,肯定会把這笔账全都算在夕阳红脑袋上。

  现在夕阳红主力是郝萌,单彦名自然矛头都对准郝萌,当然,郝萌也不会怕。

  “是你们呀,”应秀秀笑了,小姑娘的声音清脆甜美,嘲笑人却不遗余力:“上次等分数的时候你们先走了,沒来得及打招呼,现在来打招呼嗎?”

  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次比赛单彦名和徐亮丢了面子无地自容,提前走了,应秀秀偏要提起他们丢脸的时候。

  单彦名阴鹜的目光落在应秀秀身上,应娆眉头一皱,挡在应秀秀身前,单彦名转而对壁虎道:“虎哥。”

  壁虎拍了拍他的肩,看向应秀秀,沉声道:“小姑娘不懂尊敬长辈,是沒有教养嗎?”

  “說什么屁话,”应娆脸色一沉,“我妹妹和姓单的年纪差不了几岁,你哪只眼睛看见差辈分了?全国上下长得老的人那么多,我妹妹在街上看见一個老疯狗都要去尊敬嗎?這位先生你们家家教這么复杂?”

  大家都有点意外,应娆长得明艳动人說话又聪明玲珑,沒想到骂起人這么凶悍。

  “毫无素质!”五毒队一個身材瘦长的道,看過资料,他是蜈蚣,手长脚也长,瘦骨伶仃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這個才叫蜈蚣。

  应秀秀从应娆的身后探出头,不甘示弱:“先撩者贱!”

  眼看气氛就要僵住了,徐亮突然笑了一声,他越笑越大声,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有点恐怖。

  郝萌好心的问他:“你声带出了問題?”

  徐亮的笑容戛然而止,他闭了嘴,恨恨地看了一眼郝萌,突然道:“你们不是很能耐嗎,今天和我們壁虎大哥比赛,看你们能能耐到几局?”

  壁虎皱了皱眉,似乎不大喜歡徐亮這么說话,但是也沒出声,徐亮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壁虎大哥为什么要叫壁虎,因为他一圈之内,三盘之中,必胡!”

  郝萌:“噢。”

  “必胡!”徐亮强调了一下:“他在雀坛裡呆了這么多年,這么多比赛沒有一個人能破他的记录,祖师爷保佑的人,你们還要打嗎?不如现在就认输算了,免得被打到零分丢了面子不好意思见人。”

  应秀秀道:“我真搞不懂,自己打的稀烂输了比赛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会不好意思见人。”

  “够了!”壁虎道:“不要說了,”他看着单彦名,很郑重其事的道:“我会帮着你打完這一场,你放心。”

  单彦名点点头。

  郝萌很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壁虎会和单彦名讲兄弟义气,转念一想也不尽然,单彦名這样的人也比较擅长伪装,沒和夕阳红翻脸之前,窦宗明他们不也对单彦名印象挺好的么?

  徐亮道:“听到了沒有,你们输定了!”

  “真沒听到,”郝萌把手放在耳朵旁边,假装听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听到了,說我們赢定了。”

  徐亮气的脸红,他愤怒:“不知道你莫名其妙的自信从哪裡来!”他很憋屈,无论如何,好像都不能撼动郝萌心裡的自信,他永远這么自信满满,就像個傻子。

  “比赛禁止自信嗎?”郝萌惊讶,“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看到我們自信后這么莫名其妙的愤怒从哪裡来。”

  单彦名目光一一扫過夕阳红众人,对徐亮道:“走吧,我們去外面等。”

  “早该去了,這本来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应秀秀說。

  等单彦名和徐亮走了后,两队气氛更冷了,本来就很微妙,现在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势不两立了。

  壁虎在這四人裡算是最高大一点,蝎子肤色微黑,蜈蚣身材细长,叫蛤/蟆的脸方方的,嘴巴也宽,不知道除了壁虎外,是不是按外貌给他们取的外号,但還是挺像的。

  這四個人听說感情很好,情同手足,走哪都一块儿。

  正在這时,一直站在最后沒說话的唐霄龙突然开口了,他直接看向蛤/蟆,问:“你是几月出生?上午還是下午?几点?什么地方出生的?今年多少岁?”

  蛤/蟆沒料到他会突然开口,愣了一下,先是看了一眼壁虎,见壁虎沒阻拦,就老实的回答:“三月初生,下午,两点,珙槐县,今年三十五岁。”

  唐霄龙伸出手指,微微闭了眼睛,片刻后,他睁开眼睛,淡淡道:“你身上是不是有胎记?或者是伤疤?”

  蛤/蟆一怔,下意识的点头:“你怎么知……”

  “你性格软弱,沒有主见,思想不成熟,很多时候還像小孩子。今年破财,有小人作祟,年底的时候注意保管好财物,不要去水边。”

  蛤/蟆呆住。

  蝎子拿手捅了捅蛤/蟆,问:“你发什么呆?”

  蛤/蟆道:“他、他說得对。”

  “什么?”蝎子還沒继续說话,唐霄龙已经看向了他,只說了一句话:“桃花运很旺,男女关系很乱吧。”

  蝎子脸色变了变,道:“胡說什么?调查人的私事拿来装神弄鬼很好玩嗎?”

  唐霄龙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你的家庭关系从小就很乱,小时候改過名字,应该說你這個名字改的不好,才把你的婚运压住了。本来今年该走婚运的,结果……”他两手一摊,很遗憾的摇头:“婚运被挡了,本来该你的人不是你的了。不過也不用担心,你的下一個婚运对象也出现了,大概在二十出头,身高160左右,可能是异地人,是在他人介绍的时候认识的。”

  蝎子本来還想反驳,听唐霄龙說完话后,脸上渐渐涌起惊疑不定的神情,最后怀疑的表情也散去,只剩下若有所思。唐霄龙說的那個二十出头的女孩,他是前几天才遇到的,除了几個兄弟外,不可能被人查到,真是被這個神棍算出来了?

  蜈蚣看蝎子阵亡了,冷笑一声,道:“我是唯物主义,不相信那些。”

  唐霄龙“唔”了一声,果然不再看他了,闭目养神。

  “喂!”那蜈蚣见他不肯說,呆了一呆,看了看蝎子和蛤/蟆,两人对他比了個口型:准。他心裡一急,犹豫了一下,语气很不好的道:“你說吧!”

  唐霄龙摇头:“不說。”

  “为什么?”蜈蚣道。

  “老夫从不主动给人算卦,无非是看有缘无缘,今天你们在這,本来好好的缘分,替你们算一卦未尝不可。但是后生仔,你自己挡掉了這個缘分,再算就是强求。”唐霄龙道。

  应秀秀躲在应娆背后,捂着嘴偷笑。

  蜈蚣有点后悔,他不相信算命,但是又觉得唐霄龙說的挺对。他和蝎子蜈蚣在一起這么久,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外界未必知道,比如蛤/蟆那個胎记吧,那可是在大腿内侧,除了他们几個兄弟,别人怎么知道,唐霄龙更别提了。

  应秀秀清脆的声音响起:“唐叔,不是收点身外之物就等于付出等价嗎?”

  蜈蚣一愣,忙不迭的从外套裡掏出皮夹,抽了几张钱递過来,道:“可以不?”

  唐霄龙摇头:“老夫說好不算……”

  蜈蚣又从皮夹裡摸出几张钱,几乎是把皮夹裡的钱摸完了,全塞唐霄龙手裡:“請帮我算一算!”

  应娆笑道:“要不唐叔就帮他算了吧,都是一個比赛场的。”

  唐霄龙想了想,這才勉为其难的收下,淡道:“你最近是不是生意场上有事?老夫劝你一句,破财消灾,吃一时的亏,到后来会少很多麻烦,你也不用夜夜难以安眠。”

  蜈蚣道:“可是很不甘心!先生能不能說的清楚一点?”

  唐霄龙摆了摆手:“一时半会儿也說不清,這样吧,等比赛完了后,你来找我,我帮你看看盘测测字。”他又看向蛤/蟆蝎子两個人,道:“你们也一起来找老夫,老夫說了有缘,就顺带帮你们看一看命盘。”

  郝萌:……

  唐霄龙果然走哪就在哪发展业务,哪裡有他,哪裡就有算卦的传說。

  应秀秀道:“唐叔,以前别人求着你看你都不看的,怎么给他们看呀。”

  唐霄龙:“有缘。”

  蝎子蜈蚣几個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喜色,道:“那就多谢這位先生了!”

  “那我呢?”壁虎突然开口,他看着唐霄龙,目光有些奇异,道:“你怎么不帮我算算?”

  “你的面相生得好,”唐霄龙道:“名字好,出生時間地点都好,所以气运很盛。但是天道是很平衡的,你的气运,可能在哪一天就用尽了,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今天。”

  蛤/蟆几個都愣住,下意识的去看壁虎的脸色,壁虎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外头出现提示的广播,比赛快要开始,要去准备了。

  “走吧。”郝萌道:“想找唐叔谈心的比赛完了再說,现在不是时候。先走了。”

  他们率先走出去。

  郝萌和唐霄龙走在最前面,郝萌小声问唐霄龙:“你刚才說的都是真的?”

  唐霄龙道:“半真半假。”

  “胎记是怎么知道的?”

  “老夫给每一個来算卦的人都說有胎记,或者是有伤疤,十個有九個都是准的。”唐霄龙道。

  “那万一恰好就是那一個沒有胎记也沒有伤疤的怎么办?”

  唐霄龙呵呵一笑:“那老夫就会问,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個很特殊的印记。這年头,每個人都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沒特殊的也要给自己找個特殊的,随便一颗痣他也觉得特殊。算卦嘛,就不要把话說死了。”

  “蝎子的女朋友你又是怎么看的?”郝萌问:“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看到他放在休息室的礼物,包装的花花绿绿的,巧克力和花,年纪应该不大,那個人本身個头也不高,自己還穿了增高垫,表明他很在意自己的身高,应该不会找個子很高的女孩。他刚才還在網上订了车票,你想,去外地给人送花送礼物,当然是他喜歡的人了。至于他人介绍嘛,我随口說的。這些裡面,只要說对一两個條件他就会觉得很准了,偶尔错一两個他也不会在意。而且我說的這些條件,很平常,他的周围肯定能有一两個对得上号的。說的模棱两可,他就会自己往准的上面套。”

  “再說了,他身上香水味道太浓了,還不是一种,眼底青黑,纵/欲過多脚步虚浮,男女关系不乱才怪。”唐霄龙說着很鄙夷,“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绝对沒差。”

  “那蜈蚣呢?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生意出了問題?”

  “我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他跟人打电话,听個几分钟就知道了。”唐霄龙很得意,“老夫這么多人都骗……看過,他们几個绰绰有余。”

  郝萌佩服:“沒想到這么顺利。”

  “那当然了,算卦這种事,有一個說准的,就会介绍另一個来。蛤/蟆在四個人裡性格最沒主见,最好哄,他一倒,蝎子用点心也就倒了,完了有這两個人帮我证实我很准,蜈蚣觉得准也是迟早的事。当然了,我之所以這么笃定他们会相信我,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信這個!”

  郝萌奇怪:“什么意思?”

  “哼,”唐霄龙抚着胡须,“老夫拿了从业资格证八年,要不是出事都快考高级职称了。在富成大街摆摊的时候,见過多少人心裡都有数,他们几個绝对来算過卦,虽然不是在老夫這裡算,但是老夫也记得他们的脸。只是他们认不得我而已,本来就信這個的人,我都站他们面前了,這還要骗不到,你当我這個半仙的名字白送的!”

  原来如此,那蜈蚣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唯物主义,真是违心。

  “不過你也不错,”唐霄龙道:“想出這么一招,這样他们心裡有事,念着要找我看盘,打牌肯定不能专心,破了他们的士气,而且他们非要說自己天生好运,对上我們也不好使,我果然沒看错你,你小子是做大事的人!”

  郝萌道:“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要注意的不是五毒的心理暗示,而是……”

  他沒說完,赛场上的比赛提示音就响起了。

  比赛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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