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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保安和玉玲全都赶了出来,替陈青川拦住他才得以脱身。
陈青川进了富安后,那些记者還不肯走,保安在那拦住阻止他们进大楼,后来是报警了,警察赶来后,记者不得不走。
他们走后,我并沒有从车内出来,而是一直坐在车内等着。
可太困了,我在车上趴了一会儿,趴到中午的时候,我醒了,抬头去看外头,陈青川的车依旧停在停车场,沒有开离,就证明他应该還未从富安离开,我略微放心了,便在车上翻了些饼干出来在那啃着。
啃到一半,有個身影从富安大厅闪過,我吃饼干的动作停了停。
富安大门口的陈青川径直上了车,似乎是要离开。
我立马将手上的饼干一丢,擦了擦沾满碎屑的嘴巴,等他的车从我车边擦過,我立马发动车继续跟在他车身后,我不知道他现在要外出去哪,只是一路跟着他。
他的车停在一间饭店前,似乎是有人請他吃饭,他下车后,便随着人进了饭店,定坤随在他身后,我停在饭店门口還是在那等着,沒有下车。
陈青川和人吃饭到下午两点,在别人的欢送下他又上了车,车子从饭店门口驶入马路后,便原路返回了富安。
這次他在富安处理工作到晚上六点,当富安的员工陆续下班从大厅出来,他也从大厅出来。
有许多员工同他打招呼,他都淡笑点头,上了车,這次他沒在去别的地方,而是在天黑之前回了家。
我车依旧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当他的车在缓慢的要开进幽静的小区时,忽然骤然停了下来,我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也赶忙踩刹车停住,和他的车隔了几米远的距离。
我将脑袋趴在方向盘上,小心翼翼朝前看去,差不多几秒,他车上并沒有人下车,而又继续朝小区裡头开,我不敢跟得太過冒进,等他的车转了個弯,从我這视线看,只能在树影间看到闪過的银白色车影时,我這才敢继续跟上。
到达他所住的地方,他的车开进了院子,陈青川从车上下车,阿姨下车替他接公文包,他解着扣子脱着外套进大门。
我将车熄了火,在车内安静的坐着。
肚子在此时发出咕嘟嘟的响,我饿极了,伸手抚摸了两下憋憋的胃部,莫名的有些难過,我失落的趴在方向盘上,盯着陈青川所住的地方。
现在去找他,他肯定也不会愿意见我了吧。
這個念头从心裡升上来,我愈发沒力气了,上半身都蜷缩在方向盘上,沒再动。
差不多七点,外头又传来车声,似乎是往陈青川那驶去的,我抬头看去,是辆黑色的车进了院子大门,紧接着车内下来一個女人,是林语棠。
我立马从方向盘上起来。
陈家的阿姨出来迎林语棠,紧接着是陈母陈麟,三個人站在院子裡說了会话,双方脸上全是笑。
接着,林语棠便被陈母小心翼翼扶着,朝裡头走。
這次我是更加的沒力气了,望着那其乐融融的一家,我在這倒像個变态的跟踪狂了。
到十点,林语棠从陈家吃完晚饭出来,便由着陈青川送离。
我沒再跟在他车身后,而是等那辆车走远了,我才发动车疲惫的打算回家吃饭。
可才开出小区裡头,還沒汇入主路,就在一條林荫小道前发现陈青川的车竟然停在一棵极其茂盛的白桦树下。
我有点慌了,想着他们怎么突然停了,這是要干什么,我车子也下意识停住。
车内下来一個人,是陈青川,他将车门关上,视线直朝我這辆车看了過来。
我忽然明白過来,应该是被发现了。
我坐在车上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见他站在那沒动,我慢吞吞的将车门推开,从车上下来,站在车边看向他。
紧接着林语棠也从车上下来,她站在陈青川身边,同陈青川一起看向我。
我犹豫着,便一步一步朝他们走去,我停在他们面前。
我对陈青川轻声开口說:“我、我只是。”
我话還沒完全說出口,陈青川低声說:“你已经跟了我一天了,不要再跟着我了。”
他說完,从我身上收回视线,对身边的林语堂說:“走吧,上车。”
他便又走到车旁,弯身进入了车内。
林语堂看着又进入车内的陈青川,她手捂着小腹,又看向我,她笑着說:“开颜,陆家那边现在到处都在寻你呢,包括丽娜,都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沒想到今天竟然会在這遇见你,你跟着青川,是找青川有事嗎?”
面对林语棠的询问,我有些回答不上来,只是握紧着拳头低头立在那,在這條安静的小路上,隐隐能够听到蝉鸣声。
夜风吹過来,竟然有几分冷意。
林语棠见我不答,她继续温柔的笑着說:“青川要送我回家,不如你一道上车?我們送你回去?”
我立马說:“不用了,我开车過来了,你、你们走吧。”
林语棠见我拒绝,却又再次问:“你确定真沒事找青川?”
面对林语棠再三的询问,我摇头說:“真沒事,你上车吧。”
林语棠說:“好吧,你若是沒事,那我也不再多问,只是今天太晚了,你一個人开车不安全,還是早些回去吧。”
她說完,便不再同我多說,捂着小腹,便小心翼翼的回了车上,之后车门被关上,陈青川的车,便从我面前开离。
我在那那站了几秒,隔了许久,才回過身,朝自己车走去。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跟在他车后,跟了一天了,他只是沒有說破而已,倒是我,又一次的自取其辱。
我回到车上,狼狈的坐在久久未动,长途跋涉,外加一整天未吃饭,自己早就饿到连动的力气都沒有,我拿出手机给阿姨老宅打了個电话。
电话裡头传来阿姨的欣喜若狂的声音,她說:“小姐!您在哪儿!您终于打电话回家了!”
面对阿姨的激动,我却只說了短短的四個字,我說:“阿姨,我饿。”
回到老宅,阿姨给我做了一桌的饭菜,我实在饿极,拿着筷子便在那往嘴裡塞着。
阿姨在一旁看着,看着我脸上的红疹子,她一脸心疼问:“小姐,您這是去哪了,怎么脸上长這么多的红疹?”
面对阿姨的询问,我默不作声,只是往嘴裡塞着。
塞了好一会儿,我将嘴裡的饭用力的吞咽下去后,我对阿姨說:“過敏而已,不碍事的。”
我說完,又埋头在那吃着。
阿姨见我饿成這般模样,便皱眉问:“您今天沒吃饭嗎?這几天您都去哪了,您的朋友陈小姐,可是来老宅這边来了不知道多少趟了,都在寻您。”
我轻描淡写說:“我只是出去玩了一趟,等会我会联系她的。”
“那陆家那边…”阿姨欲言又止。
我只到她要问什么,我沒答,而是盯着碗内的饭菜沉默着,良久,我又继续用筷子夹着菜往嘴裡塞。
阿姨坐在那,便不再多說话。
当我将桌上的菜全都吃了個差不多后,我這才觉得似乎饱了些,开了一碗的车,我太累了,吃晚饭便上了楼。
可是趴到床上,我便将脸埋在被子内半晌都沒动,直到阿姨推开门,又端了些水果上来,我立马揉了两下眼睛,红着眼眶去看阿姨。
阿姨看出了我的异样,她端着手上的水果,小声问了句:“小姐,您沒事吧?”
我摇头,便嘶哑着声音說:“您把水果放在這吧,我等会会吃的。”
阿姨愣愣的看着我,她迟疑了一会儿,便点头,将水果放在桌前,她沒有立即离开,而是又站在那看了我一眼,见我又揉了揉眼睛,她才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我将房门锁上,便给陈丽娜打了一通电话。
這通电话打過去,陈丽娜那边自然是炸了,她說:“许开颜!!!!!!!你這混蛋!你這几天他妈的到底去哪了!电话打不通,人也联系不上,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們,是不是想急死我們啊!!!!!!”
我听着陈丽娜的咆哮,耳朵立马往耳机边退离。
好一会儿,我才說:“丽娜,我沒事,我就出去散散心了,你别担心我不是回来了嗎?”
陈丽娜說:“去散心?大姐?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去散心,你一散就散了一個星期,你這不是散心,你這是逃婚啊!!!你知道陆家现在那边什么情况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逃婚了!”
我說:“陆明给你电话了是嗎?”
我问了她這样一句话。
這句话倒是让陈丽娜情绪平稳了些下来,她說:“陆明沒给我电话,倒是我给了他一通电话,婚礼当天,他情绪非常的可怕,开颜。”
我沒說话。
陈丽娜见我沉默,她又问:“你怎么突然逃婚了,婚礼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說:“你不用多问,我跟陆明之间永远都不会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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