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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深陷

作者:未知
隔天,薛明成主动给薛妗打了电话,叫他们回来吃晚餐。 之前,薛琰辞退了一半的佣人,這屋子裡人气少,显得冷清。房子又大,住着就显得空荡荡,明明沒有落寞,却有一种落寞之感。 薛明成又弄回来不少佣人,并让人在屋子裡拜访了一些绿植,又叫人养了一條金毛狗。 傍晚,薛妗和叶泽善带着孩子過来。 薛明成如今随着白发肆意生长,也沒有可以去染黑,那些许白色,让他添了几分慈祥。 团团现在能吐几個字眼,会叫爸爸妈妈,也教了爷爷奶奶。 不過還不怎么会。 孩子不怕生,笑比哭多,是個开朗的宝宝。 薛明成看着心裡欢喜的很,稍稍逗一逗,宝宝就咯咯的笑不停,笑声充斥了薛宅,听着令人欢喜,心情都好了不少。 “妗妗,要不然,你在這裡住几天?” “不方便吧。” “這是你自己家,怎么会不方便。” 正好這会,薛琰从楼上下来,薛妗朝着他的方向看了看,說:“我都好一阵沒在家裡住了,加上個孩子,肯定是事事都不方便。大不了我每天带着孩子過来吃饭好了。” “只要你想,就沒有不方便的,我会叫人安排的妥妥当当。妗妗,你就回来住几天,就当是陪陪我。你们都不在,這薛宅格外冷清,我现在最怕冷清。在国外的时候,我就想着這孩子,眨眼都這般大了,瞧着像你,也像泽善。”薛明成朝叶泽善笑了笑。 叶泽善:“岳父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 薛琰走過来,替薛明成回答,“爸爸不走了,国外還是不便,爸爸年纪也大了,人還是要落叶归根,在自己的地方自在。” 薛明成看他一眼,笑着点头,“是啊,所以你们两個就回来住几天,让我跟我的外孙多相处几天,让他认认人。” 叶泽善說:“也好,明天我叫方姨過来,她一直照顾团团的。” “好好好,一会我让佣人准备好房间。明天就让人去买些婴儿用品過来,那边那块空地,就给团团弄個玩具区。等团团再大一点,你们就可以准备二胎了,一個孩子可不够。” 薛琰自顾走向客厅,沒有参与他们的话题。 薛妗瞧他一眼,对于薛微的事儿,她還是有些耿耿于怀。 薛明成抱着孩子跟着去了客厅,他坐在薛琰的身侧,将孩子凑過去,說:“這是舅舅,叫舅舅。” 团团叫不出来,但小手拍在了薛琰的身上,朝着他笑,還留着口水,两颗乳牙若隐若现,十分的可爱。 薛琰瞧着他黑葡萄似得眼睛,默了一会后,伸出手捏住了他小小的,绵软软的手。 “会叫么?” 他露出浅浅的笑。 薛妗不语,叶泽善說:“還不能,只会叫妈妈。” 薛琰:“肯定是薛妗日夜在耳边念叨,他才先叫的妈妈。” 薛妗:“才不是。” 叶泽善說:“我猜也是這样。” 薛妗瞪他一眼,“我念叨的是爸爸,他偏是不叫,我有什么办法。你還吃你儿子的醋?” 薛琰瞧着两人打情骂俏,嘁了一声,“這是彻底和好了?” 叶泽善;“我日后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子两個。” “不必给我保证,就算你对她不好,她也照样舔着你,放心吧。” 薛琰收回了手,转开视线,拿了茶杯喝茶。 薛妗哼了声,“你這张嘴,是不是說不出好听话?” “我做什么要說给你听?你听的好话還不够多?忠言逆耳。” 薛妗還想再說,薛明成拦了话头,“好了好了,你们兄妹两個,从小到大就喜歡耍嘴皮子,妗妗是你妹妹,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都是孩子的妈了,還让什么让。总是让着,就自以为是。” “行,那我让你,我大度,大人不记小人過,不跟你這個小人计较。” 薛妗翻了個白眼。 薛明成立刻转了话题,在叶泽善的话术缓和下,气氛好了一些,薛妗也沒有再跟薛琰置气,薛琰也沒再說扫兴的话,他大多时候就只是听他们讲话,目光游移,偶尔会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妗偶有注意到他的神色,知晓他一定是心中有事儿。 想来是薛微失踪的事儿,让他难受了。 如此想着,薛妗又有一分的解气。 坐了一会之后,开始晚饭。 這一顿,准备的很丰盛,难得一家子团聚,一块吃一顿饭,薛明成是真的高兴。 吃到一半,薛妗還是提了薛微。 “爸,我們现在不算一家团圆,微微還不知去向,她回来了,咱们才算是一家团聚。” 薛琰夹菜的手未停,神色也未变。 薛明成說:“她不是出去旅游了么?等她玩够了,回来了就好。她想去外面玩,就由着她吧。” 薛妗张嘴想說点什么,叶泽善拉了拉她,她抿了抿唇,沒有說下去,只道:“是啊,她以前一直窝在家裡,如今能出去,自然是好的。就怕她一去不返,被外面的风景吸引,就不回家了。” “不会的,就她那性子,還是会想要回家的。我知道她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家。”薛明成笃定的說。 薛妗只笑了笑,沒再多言。 說了薛微以后,气氛就有些沉闷,除了孩子還活泼,其他人都沒怎么說话。 饭后,薛琰就回房去了。 薛明成說了薛妗几句,“你哥哥在這個位置上也难,你别总是与他置气,你们是亲兄妹,好互相帮助才是。還是泽善明白事理,以后要麻烦你了,我這個女儿,就是脾气不好,从小宠坏了,格外骄纵。” “爸,你這么說我,我是不是你亲生女儿啊?再怎么样,你也该在泽善面前夸我吧?” 薛明成笑了笑。 …… 薛明成打理公司的事儿,游刃有余,他当初也是有名的商人,由他暂代,也沒人反对。 等薛明成全权接手以后,薛琰便准备出差。 他先去跟齐润汇合,开始着手這方面的生意,他上手很快,笼络人,交涉,都比齐润要精进。小半年的功夫,他便游刃有余,扩张了不少人脉关系。 他羽翼渐丰,便更有资格跟着凌随和万爷参与四面佛的交易。 各方打理好了以后。 年底,他们便陆续去了t国。 接待他的,是那個假四面佛。 他還是那副样子,弥勒佛一样,笑的十分灿烂。 “又见面了。” 薛琰:“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叫我六爷就行。” “六爷。” “虽然我不是真的佛爷,但我也是佛爷身边的人,你這小半年裡做的事儿,佛爷都知道。你吞了凌随两桩长线生意?” “這不是凭本事吃饭么?随哥查内鬼顾不上,那就只能便宜我了。” “想取代他啊?” 薛琰但笑不语。 六爷說:“這是好事儿,给你透個底,凌随這人,佛爷早就想换了。进過局子,又出来的人,都不干净了。” 薛琰眉梢一挑,看向六爷。 他的目光颇有深意,薛琰笑了笑,說:“不太明白,您這话裡的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先带你去住下。就不走酒店了,不安全,直接带你去佛爷的地方。” “好。万爷和随哥到了么?” “老万比你早两天,這会正跟佛爷泡澡呢。” “是么。” “你就不要去了,等佛爷见你。” 薛琰点头,“明白了。” t国前一個月的时候,薛琰来過一趟,一方面是交易,一方面是過来先探一探,多逗留了三天,找了個当地的地陪,带着他到处逛了逛。 多少了解了一些。 他身边只带了一個齐润過来,其他人要過一天才到這裡,并另做安排。 這一路過去,出了市区后,六爷就给他们戴了眼罩,這眼罩做的严实,一丝光都看不到。 捂上眼,就沒了方向感。 不知過了多久,车子停下,紧跟着车门拉开,六爷先下车,亲自扶了薛琰,“這是规矩,等进了屋子,就给你解了。” “明白。” 走了挺长一段路,上了几個台阶后,六爷就把他的眼罩取了下来。 人已经到了门前。 周围都是山林,竹屋。 六爷推开门,裡头别有洞天,与外面完全不同。 薛琰笑道:“還真是不可貌相。” “那是自然,你也算是贵客,总不能怠慢了。” 进了屋子,六爷陪着他转了一圈,就先走了。 早中晚饭会有人送過来,若是无聊,只要打個电话,会给安排乐子。 這屋子面积不小,裡面的装修摆设都挺奢华舒适。 薛琰站在酒架前,仔细看了看,每一瓶都价格不菲,這屋子裡的东西,就差用金子打造了。可以瞧出来,這佛爷拥有的财富。 大抵是富可敌国了。 齐润說:“开一瓶?” “开吧,刚六爷不是說了,這裡的东西随意使用,包括這些酒。” 齐润接過,拿了开瓶器,還拿了专门喝這种酒的杯子,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来,這些個桌椅,也都是价格不菲的。 齐润递给他。 薛琰說:“這屋子就差用金子造了,說明我选這條路沒错。” 齐润笑了笑,不置可否,抿了一口酒,仔细品尝了一下,說;“也沒觉得有多好喝。” “不懂酒的人,自然是喝不出来。” “我是個粗人,不懂這些,什么酒到了我的嘴裡,都是浪费,倒不如给我钱。” “說明你還有不够钱。” “倒也是。” 两人碰了杯,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之后两日,两人在這金屋裡,醉生梦死,第二天的时候,六爷還安排了几個女人過来,又美又嫩。 等到第四天,六爷才亲自過来。 “怎么样?這几天在這裡還住的习惯么?” 薛琰說:“太习惯了,习惯的我都不想走了。” “那就欢迎你在這裡住下。” “可以么?” “有什么不行的?” “那太好了,這比我在深城累死累活的舒服多了。” “那是自然。”六爷勾勾手,“走吧,佛爷要见你了。” 要见到真人,薛琰心裡多少有些激动,但表面上還是风轻云淡,笑道:“终于有幸和佛爷见面了。” “這难道不是你预料到的结果?” “我哪儿猜得透佛爷的心思,再說了,佛爷身边可不缺有用又厉害的人,归根结底我還是個新手,进步再快,跟那些老臣子還是沒办法比。” 六爷嗤笑一声,“你给我少装蒜,你薛琰可不是個這么谦虚的人。” 薛琰哈哈笑起来,“看来六爷对我還有些了解了?那我這会心裡更加有底了,佛爷查過我,我感到开心又荣幸。” 两人過了密林,走過一跳石子路后,就能看到偌大的别墅隐秘在這林子裡,這面积可不小。看来這四面佛是在這裡占地为王了。 薛琰挑了下眉。 到了宅邸前,先要搜身,查的很严密,各种仪器上一遍,确定沒問題以后,才能进去。 两人进门,由专门的人领路,一路往裡,過了一個长长的走廊,在往上,一直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了屋子的中心。四面佛在娱乐室裡打球。 六爷先进去,過了一会才出来叫他进门。 进门以后,薛琰看到的是一個年轻男子,看起来年纪比他小一些。 他看了六爷一眼,眼裡是疑惑。 六爷笑了笑,說:“四面佛只是一個代号,代代相传,這是老四面佛第三個儿子,继承了老四面佛的产业,现在由他带领我們。” 四面佛打了一杆球,举着球杆,看了他眼,說:“怎么?你对我好像有点失望?” “怎么会,只不過我心裡的印象,一直觉得像佛爷這样的人物,应该是长者。” “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么?” “是,我刚想這么样說。” “年纪大不一定就有能耐,往后還是要看年轻一辈。台球会打么?” “会,但不是很精。” 四面佛侧了下头,示意他一起。 薛琰随便选了一把球杆,旁边坐着的女人起身整理台球。 四面佛:“要不要赌点什么?就光打,好像有点干。” “您說。” “我想想啊,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他一边想,一边来回渡步。 几分钟后,站定,“你想要什么?” 薛琰說:“我想要凌随的位置。” 他直言不讳。 “我還想要他的命。” 四面佛挑眉,“你们有仇?之前不還称兄道弟的?哦,是因为你那個妹妹?” “我想杀他,不一定非要有原因,我可以只是看他不爽。当然,沒有這個赌注,凌随這條命,也得折在我手裡。”薛琰扬扬下巴,“咱们开始吧,想赌什么就随您高兴。 “行。” 三局两胜,最后是薛琰赢了。 四面佛将球杆递给旁边陪着的女人手裡,而后带着薛琰出了娱乐室,去厅裡坐下喝茶,“你這桌球打的不错。” 薛琰:“是佛爷您让我了。” “别瞎說,我可沒让你。放心,我沒那么小气,你赢了就是赢了。我知道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我让小六查過你的底细,是個有手腕的人。我喜歡。” 薛琰:“佛爷過奖。” “過分谦虚就是虚伪。” 薛琰不置可否。 這一夜,薛琰留在四面佛的宅邸,晚上他還专门找了两個女人過来陪他。 之后两日,四面佛盛情款待。 游山玩水,好不快乐。 就四面佛一直沒有提交易的事儿,好像他们這一趟過来,就只是来玩乐的。薛琰都在這裡待了一周了,凌随還沒到。 人在四面佛的监控范围下,也不好轻举妄动,万一被发现蛛丝马迹,那必然是难逃一死。 這天,三人在露天用餐。 四面佛突然就提起了安保员。 “這次交易日,又有安保员要来搅和。” 薛琰喝了口酒,沒有做声。 老万說:“還真是执着。” “人家不执着,我還嫌日子太无趣呢。我就喜歡看他们自以为万无一失,结果全军覆沒的惨样。” 四面佛看向薛琰,“嘿,怎么不說话?瞧你脸色都变了,怎么?听到安保员,害怕了?” 薛琰:“害怕倒是沒有,只不過我這身份暴露的话,容易被他们盯上。” “对哦,你跟咱们不一样。那到时候,你就蒙個面。”四面佛身子前倾,双手抵在桌面上,看着他,說:“杀過安保员沒有?” 薛琰摇头。 “那今天给你個机会,让你先试试手感,免得到时候,畏首畏尾,坏了事儿。” 他說完,便叫手下的人带了人上来。 這带上来的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纵是是薛琰這种见過了世面的,看到那样子,還是受了惊。 老万见他脸色白了几分,笑道:“佛爷你瞧,小薛這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万爷,您這么拿我逗趣,可不地道。” 四面佛叫人拿了安神香上来,“就是。我爸可說過,你年轻时候刚入這一行,比薛琰還不如呢。這会成了老人,倒是开始笑话他了。不管怎么样,人家薛琰也是矜贵出生,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的人,乍一见這种画面,当然会感到不适。這是正常现象,他要是真的一点反应都沒有,那才起了怪呢。” “是是是,是我的错。对不住了,小薛。你别放在心上,可别记仇啊。” 薛琰說:“我這人别的都好,就是最记仇。人我也不是沒杀過,但我杀人,不必自己亲自动手。我相信佛爷一定也是如此。有那么多人为自己办事,又何必要自己动手?您說是不是?” 四面佛:“话是這么說沒有错,但像我們這样的人,今天不知明天事,說不定哪天就栽了。所以呢,有些事儿,不训练不行。”他說着,从口袋裡掏出一把枪,放在桌上,移到薛琰手边,“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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