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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打回来

作者:未知
走不走是他的事儿,她說了不算。 叶澜盛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动作并不温柔,把她的嘴都擦疼了。 擦完以后,他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给她把头发吹干。 季芜菁感觉好受了很多,但脑袋還是隐隐发疼,吹风机的轰轰声停住,叶澜盛坐在她的面前,忍不住又想抽烟,“什么时候醒的?” “你接电话的时候。” 她听到薛妗两個字,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身体不适,脑子昏沉,但她還沒有变傻,思路贼清楚。 她目光炯炯,盯着他,那眼神好似是在控诉他。 叶澜盛拿了烟盒,裡面只剩下最后一根,他点上,抽的很慢。 季芜菁說:“是薛老爷子的事儿吧,人命关天,快回去吧。” 她旁的什么也不提,只是赶他走。 仿佛一刻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叶澜盛沒說话,只用余光和她对视,漫不经心的抽着烟,喉结上下缓慢的滚。 季芜菁看了一会,就垂了眼帘,說:“头晕,我要睡觉了。你走的时候,不必跟我說。” 她要躺下来,叶澜盛沒让,一把将人拽過来,“让你睡了?” 她轻微的叹口气,那种无奈感,全部落在叶澜盛的眼裡,好似疲于应付,懒得应付他。 “那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叶澜盛只觉得心裡胀痛,怎样都不畅快。 真他妈想掐死她。 烟抽完,他用力的把烟头摁在了床头柜上,又随手一把将她甩开。 季芜菁本来就无力,一甩就倒,倒了以后,索性就不起来了,拽了拽被子,就這样躺了。 她睡着很快,几分钟的功夫,人就沒什么反应了。 叶澜盛气自己的,她倒是睡的安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那股气,并沒有随着時間平复下去。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直到一通电话過来,通话结束后,他拿了外套穿上,上面沾染了季芜菁的气味。 此时,季芜菁换了個舒服一点的姿势,脸埋到旁边的枕头裡,被子裹的很紧。 可能是在发冷。 他站了一会,又坐下来,伸手去摸她的额头,退烧沒那么快,她冻那么久,估计也不会那么快就好。 叮的一声,手机短信。 他看了看,是深城那边给他发的航班信息。 估计是盛舒让人办的,果不其然,稍后就有盛舒的短信過来,【即刻回来。】。 他看完,把手机揣进口袋。 一小时后,他出了酒店。 酒店门口有两辆车子等着,他上了其中一辆。 车子急速行驶,但并不是朝着机场去的。 车子入了中式别墅园区,叶澜盛拿了司机的烟,烟不怎么样,又浓又烈,车子到了一栋别墅前,他推门下车。 走到门口,摁下门铃。 雨已经不下了,地面积水,踩在上面发出细碎的响。 他统共摁了三次门铃,就直接叫人把门弄开。 可能是裡面的人实在睡的太香甜,沒听到门铃声。也对,這個時間点,应该是在甜美的梦乡裡,就是不知道对方的美梦都做了些什么。 门打开,叶澜盛稳步走了进去,光明正大,好像這裡就是他自己的宅邸,随意进出。 进门,他沒有换鞋,也沒有开灯,只慢慢的上楼,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主卧,门关着,轻而易举的打开。 下一秒,他便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堪堪避开了那一拳头,并迅速出击,带着十足的火气,狠狠一拳落在对方的腹部,紧跟着,他又准确无误的掐住了对方的后颈,直接摁在地上,他的拳头入雨点一般密集,砸在那人的身上,铆足了劲头,像将郁结在心裡的气撒完。 可越打越气,如何都出不了气。 男人倒是硬气,一声不吭,并還有反抗的迹象,但叶澜盛這人要么不打,若真的发了狠的打架,沒人是他的对手,掐人要害,一掐一個准。 梁问为什么怕他,就因为他打人太狠,发火的时候是朝着死裡打的。 六亲不认。 暗黑中,两個男人皆喘着粗气,一個是挨打疼的,一個是打人累的。 等到脚下男人不再反抗,叶澜盛才一把将人拎起来,手指掐着对方的脖子,說:“你叫谁老婆?” 静默一瞬,男人发出轻嗤,“当然是我的老婆。” 說完,男人铆足劲,用自己的脑袋,朝着叶澜盛狠狠的撞過去。 依然沒有得逞,叶澜盛夺過,而后一拳落在他的脸上,语气更冷,“你再說一遍。” “嗬,你要打死我,季芜菁可要哭了。” “是么?” “她爱的我死去活来,死了可不得哭么?” 叶澜盛冷哼,他顺手开了灯,灯光亮起,可以看到沈遇轻蔑的笑颜,即便此刻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但眼裡沒有半分恐惧和后怕,就算這一刻他真的把他打死,他也不怕。 好似在对他宣誓主权,证明爱情。 這眼神,他似曾相识。 叶澜盛甩手,把人推开,如抛弃垃圾一般。 “沈遇陈,你别惹我。”他压着火,一字一句的說。 沈遇稳住了脚步,背脊靠着墙,狠是真的狠,他沒想到叶澜盛会那么狠,那细长的手,是铁做的么?砸在身上,仿若要把他的骨头根根打断。 疼的吐血。 以为他拿手术刀行,沒想到拿拳头打人更行。 他轻笑,說:“我沒想惹你,我就喜歡上了。” “喜歡上了?” 他与沈遇陈交情不深,但同個圈子,多多少少自然有点交集,他是沈覃的儿子,长房长子。不過父子两关系不好,沈遇陈的母亲死了以后,他就不怎么跟圈子裡的人来往。 在商圈也沒有他的足迹,沒人知道他在搞什么。 叶澜盛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混到季芜菁身边去了! 他可不相信,只是巧合,即便查不出什么問題,他也不觉得是巧合。 沈遇陈揉了揉胸口,站直了身子,說:“你养她這些年花了多少钱,你告诉我,我双倍给你,不,十倍给你。如何?” “妈的。”叶澜盛随手抓了一样东西就朝着他砸過去。 沈遇陈這会有点缓過劲来,迅速躲過,他也有点火,“你他妈可以冷静点谈么?” “我草你妈的冷静。” 說完,两人迅速的缠斗在一块。 叶澜盛出拳速度太快,拳头又快又急,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沈遇陈应付了几下,很快就败下阵来。 他說:“你以为你打赢我,你就赢了?你别忘了,你婚约在身,你能给她什么?你只能给她一大堆的麻烦。” 话音未落,叶澜盛的铁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沈遇陈差点晕過去,叶澜盛說:“我他妈要你管!” 他站起来,随手从桌子上拿了烟,点了一根,沒有抽,居高临下的看着還沒从刚才那一拳裡缓過来的沈遇陈,等他稍稍有点意识,他才說:“给我离她远点,再让我听到老婆两個字,我废了你。” 說完,他把烟丢在了床上,走了。 烟头沒有灭火,落在床上,很快就燃起了火。 沈遇陈闻到味道,骂了句脏话,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接水,及时把火扑灭。 做完這些,他撑着身子,给顾赫打了电话。 顾赫赶到的时候,這人跟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就赶快把人送去了医院。 肋骨打断了好几根,内脏倒是沒什么問題,脸上那一拳,把他鼻梁都打歪了。 顾赫办妥入院手续,回到病房,瞧着沈遇陈那样,“不报警?” “不用,私人恩怨。”他闭着眼,默了一会后,“你明天帮我去找一下季芜菁。” “就你那老婆?” “嗯。”他喉头滚了滚,說:“带她来见我。” …… 叶澜盛坐的是包机。 但他找沈遇陈费了点功夫,迟了将近四個小时才登机,到了深城,天也亮了。 盛舒亲自過来接机,因为他迟了四個小时,作为一個母亲,她感觉到叶澜盛有事儿。 再接机口看到人,盛舒松了口气,等人走近了,看到他脖子上那個鲜红的,看起来很新鲜的牙印,她脸色一下冷了。 沒有当场发作,而是忍着這一口气,到了车上。 让司机降了隔板。 “你去杭城做什么去了?” 叶澜盛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脖子,并沒什么心虚的表现,似是不怎么在意,說:“工作。” “在哪裡工作?床上?” 叶澜盛轻笑出声,沒有跟她较劲這個话题,只道:“老爷子现在什么情况?要走了?现在直接去医院?” “直接去医院,你预备看谁死?你死還是我死?” 叶澜盛懒得理她,侧头看向外面。 盛舒盯着那個牙印,火气一股股的往上冒,她只觉心绞痛,以为他变好了,结果還是這個样子!节骨眼上搞這种事儿! 她咬着牙,许久才把這口气忍下来,冷声說:“我們商量了,你和薛妗的婚礼提前,老爷子最多還能拖一個星期,把婚事办了,好让他安心闭眼。” 叶澜盛的眉头皱起来,“我不同意。” “這不是你同不同意的事儿,你爷爷也是這個意思。”盛舒挺直背脊,“我不管你脖子上這东西是哪個不识趣的玩意儿给你留的,自己解决掉,否则我亲自出手。” “我不会结婚的。”叶澜盛语调平静,却异常坚决。 “這话你去跟你爷爷說,他要是同意,你就可以不结婚。” “怎么不让薛琰结婚?” “薛琰也要结婚。”盛舒冷眼看他,“他们兄妹一块结婚。” “让大哥接手。” 盛舒脸色铁青,沒有理会他的话,說:“先回家洗個澡,整理一下,然后去婚纱店,薛妗在试婚纱了。她心情很差,你好好安慰。” 回到家,叶敬之也在。 下车的时候,盛舒用膏药把牙印贴住。 两人前后进门,叶沛也回来了。 叶敬之:“小舒跟你說了吧?” 叶澜盛咬了下牙,說:“我不结婚。” “什么?” 几個人脸色骤变。 叶澜盛說:“我說我不结婚。” 叶敬之目光落到了他脖子上那块膏药,似是了然,他一句话也沒有多說,只道:“泽善现在在婚纱店陪着薛妗选婚纱,你洗完澡换一身衣服就過去。老爷子就這几天的事儿了,不要让他带着悲痛走,薛家对這個很重视。” 他說完,深深的看他一眼,這一眼,让叶澜盛沒法再說出那几個字。 盛舒拉着他上楼,给他拿衣服。 一声不响。 叶澜盛简单冲了個澡,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到了婚纱店,薛妗窝在更衣室裡哭,叶泽善就站在更衣室门口,一门之隔,他說了许多,但薛妗一個字也沒有回应。 看到叶澜盛,他微的松口气,对着门内的人說:“阿盛来了。” 片刻的功夫,门打开,薛妗穿着婚纱跑過来,直接扑到了叶澜盛的怀抱裡。 她双手牢牢的圈住他的脖子,额头贴在他脖子上,泣不成声。 叶泽善和盛舒先出去了,留空间给两人。 薛妗抱着他哭了许久,才慢慢平复下来,两人坐在沙发上,她沒什么力气,靠在他的怀裡,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說:“爷爷一直等着喝我們的喜酒,他老盼着我們几個小辈快点成家,一心一意的想要抱曾孙。” 她說着,又想哭,声音哽咽的,几乎說不出后面的话。 她忍了又忍,抬起头看向他,說:“我們结婚给他看,好不好?” 叶澜盛抿着唇,垂眼对上她的目光。 她的眼泪還在掉,怎么也忍不住。 良久以后,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薛妗露出了浅浅的笑,紧紧抱住了他。 …… 顾赫找到季芜菁的时候,她還在睡觉,睡的迷迷糊糊。房门被敲的震天响,季芜菁实在无力,但還是艰难的起来,打开门,张了张嘴,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话来。 顾赫对季芜菁的长相有所期待,他想啊,能把沈遇陈迷住的女人,一定非同凡响。 但第一眼看到季芜菁的时候,落差很大,甚至不敢相信,以为自己找错。 “你是季芜菁?” 她靠着门,用力吸了吸鼻子,想开口,喉咙冒火,干涩的发不出声音,只能点头。 “你……”他顿了顿,又沈遇陈打了個电话,直接开了视频,镜头对着季芜菁,询问:“這就是你老婆?” 听到‘老婆’两個字,季芜菁皱了眉,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你谁啊?” 顾赫沒答,直接把手机转過来给她看。 季芜菁看了一眼,一下子沒认出来,直到对方开口,“菁菁,是我。” “沈遇?” “是。” 一個小时以后,季芜菁跟着顾赫去了医院,她其实挺不舒服的,但還是强撑着,一路上,顾赫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個不停,她一個字也沒回应,沒力气說话。 进了病房,人都那样了,沈遇還朝着她笑,可见她脸色那么差,又皱起了眉,“病了?” 她走到床边,屁股沾着椅子,人才稍微放松下来,“怎么回事?” 她心裡有点数。 沈遇陈說:“沒事,养几天就能好。” 她紧抿着唇,好一会之后,才重新开口,问:“是因为我?” “不必自责,我心甘心愿。”他摸摸胸口,說:“刚才我是真疼死了,现在看到你,我就不疼了。” 他伸出手,想要捞她的手,有点费力,季芜菁瞧见,主动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心很热,热的不像话。 “发烧了?” 她点了下头,“有点。” “让顾赫带去门诊。” “沒关系,吃点药就行。” 他沒问她昨天发生了什么,他好像知道。 季芜菁看着他,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那双眼睛盈盈泛着水光,“你……” “先去门诊,其他稍后再說。” 他眼裡是担忧,而后喊了一嗓子,把门口的顾赫叫了进来。让他带着人去门诊。 季芜菁热度挺高,开了药,還要挂瓶。 顾赫把情况给沈遇陈說了說,就落在季芜菁身边照顾着,按照沈遇陈的吩咐,给她买了清粥,端茶倒水,伺候的非常周到。 苏颖赶到酒店的时候,沒找到季芜菁。 问了酒店的人,才知道一個小时前人就已经退房走了。 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给叶澜盛打了电话,两個都沒打通,就不敢再打第三個。 季芜菁挂完盐水,人舒服了很多,吃了点东西,就回到病房照顾沈遇陈。 沈遇陈像是猜到什么,已经让顾赫帮她重新买了手机,還给她把卡都补办好了。 “你来這边是办公,手机肯定不能少,到时候找不到人,你两头都沒法交代。” 季芜菁看着新手机,又看看他,把手机接過,放在旁边。 “你都知道了?”她顿了顿,换了一种问法,“還是說,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沈遇陈看着她的眼睛,倒是沒有回避,默了一会之后,說:“早就知道。” “那,那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跟他有仇?” “沒有。”他抓住她的手,說:“其他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跟我在一起就行。” 季芜菁沒有挣开,“那你也该知道,昨天我跟他做了。” 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可抓着她的手,反倒是更紧了,“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我以后不会让他侵犯你。除非,除非你還想跟他在一起。” “我不想。”她立刻否认。 沈遇陈微微松了口气,露出浅浅的笑,說:“那就好。” 季芜菁神色淡淡,睇了他一眼,“但我也不能相信你。” “来不及了,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季芜菁愣了,她想到的并不是這個,可能是发烧的缘故,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木讷,傻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都沒反应過来。 沈遇陈倒也喜歡她這种憨傻的样子,把她的手背放到自己的唇上亲了亲,說:“我对你是认真的。” 他的唇温热的,贴在她的手背上。季芜菁手指微动,片刻后,把手抽了回来,什么也沒說,低着头喝热水。 她不說不问,反倒弄得沈遇陈心裡沒個底。 他這辈子都沒尝试過這样的心慌,“你不问我什么么?” 她仍不說话,只是抬眼,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不显山也不露水。 他笑了,“你别拿对付客户的那一套来对付我行么?” “我沒对付你,一直是你在对付我。” “我怎么对付你了?我给得你還少?我从来沒对一個女人這样過。” “所以你是在对付我。” “以后我保护你。” 季芜菁抿了抿唇,温热的水滑過喉咙,十分舒服,她似乎抓到了什么,问:“我会受到伤害?” 沈遇陈顿了几秒后,笑了出来,憨傻個屁。 “不会。” “那你保护我什么?” “方方面面都保护你。”他忍着疼撑起身子。 他突然起来,让季芜菁惊了一下,立刻放下手裡的杯子,起身把他扶住,“你起来做什么?” 沈遇陈什么也沒做,只是伸手把她抱住,“想抱你。” 季芜菁沒好气的笑了出来,“不疼么?” “痛并快乐着,你不会懂的。” 她笑容渐深,把他摁了回去,“你這個骗子,少来這一套。” “以后保证不骗你了。” “哼,你现在也沒跟我說一句实话,還跟我提以后。” “我不是小白脸,也沒有被富婆包养過。我父亲是沈覃,不過我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我原名叫做沈遇陈,但這名字恶心,我就把陈字去了。” 他语气真诚,目光温和,继续道:“钱我還挺多的,肯定不用让你跟着我吃苦头。跟我在一起,你也不亏。” 他照旧沒有把接近她的目的說出来。 季芜菁也沒有去追问,估计是涉及叶澜盛的。 沈遇陈知道她的全部,知道她曾经是叶澜盛的人,所以她才不提。是因为他们要做一些对叶澜盛不好的事儿,所以不想让她为难么? 季芜菁想了许多,沒有想出头绪。 公司裡的人倒是打电话過来,季芜菁請了一天假,把工作往后推了推。 全天留在医院裡照顾沈遇陈。 晚上,叶澜盛来了個电话。 沈遇陈沒让季芜菁接,直接把电话挂了,并把号码拉黑。季芜菁沒有阻止,只是看了他一眼。 沈遇陈說:“他要结婚了。” 這個消息极其惊人,可稍稍想一想,又觉得并不是很意外,结婚应该跟薛老爷子有关系。 她捏着筷子的手发紧,好一会之后,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像是从喉咙裡挤出来的声音。 “不高兴啊?” “沒有。”她否认,脸上也沒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可心裡总归是翻江倒海的。 前一天,那個男人在车子裡逼她就范,转眼他回去结婚了,多搞笑。 她這会很想很想把手裡的饭碗砸了。 可她忍住了,仍然若无其事的吃饭。 默了一会之后,說:“等你好了,去揍回来。” 她的语调低低的,压着火气。 沈遇陈有点沒听明白,“什么?” 她抬眼,眼神特别坚定,說:“他凭什么打你?有什么资格打你?去打回来,养好一样去打回来!” 他笑了笑,“我打不過他,他太狠了。” “找能打過他的。” “让我找打手?那我多沒面子。” “你本来就沒什么面子,他给你戴绿帽,還揍你,你有什么面子?” 他刚喝下去一口汤,被她的话闹的呛到了器官,汤一下喷了出来,而后剧烈咳嗽,妈的,感觉要死了一样。 季芜菁被他的样子吓到,立刻放下快完,走到他身边,给他顺背,又要去护士铃,被他抓住了手。 “我叫医生。”她說。 他努力忍着咳嗽,摇头,“我沒事。” “你看起来像是要吐血。”季芜菁实话实說。 沈遇陈笑了,“你說那话,不就想让我吐血么?” “沒有,我很认真。” 他伸手圈住她的腰,把她摁到自己身边,“别提绿帽子,我不承认行么?”他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說:“你要是真的为我打抱不平,你帮我揍他呗,你做你想做的,我帮你善后。” “你要是真的肯为我出头,我往后的人生就只认你。” 他语调淡淡的,可這句话的分量却還挺重的。 季芜菁从他怀裡出来,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沒有回应,也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苏颖跑到医院来的时候,季芜菁正跟一個男人纠缠。 男人是叶澜盛的人,要把她抓回去。 她赶紧跑過来,差点报警,直到男人自报家门,苏颖才立刻收手,把手机揣回了口袋。 “你,你现在到外面去,我跟季助理聊几句。” 季芜菁整了整衣服,說:“不用聊,沒什么好聊的。” 苏颖瞪了几眼,那男人才走开。 她快速跟上季芜菁,拉住了她的衣服,說:“先聊几句呗,我這也是上司命令,不得不办。” 季芜菁对苏颖還是有些好感,想了想,便停下脚步。而后,两人随便找了处休息椅坐下来。 “他怎么吩咐的?”季芜菁问。 苏颖說:“让我照顾你,顺便保护你。” 季芜菁挑眉,“保护?” 叶澜盛当然沒說的那么好听,她稍加修饰了一下。 苏颖是陈固帮忙找来的人,为人非常靠谱,嘴巴也很紧。她算是叶澜盛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才无顾忌的将這事儿交给她来做。 “是啊,就是保护。叶总有事儿要回去,但他說這裡人事复杂,那個老张品性不太好,所以得保护你。” “你是個好助理。”季芜菁如此评价。 苏颖笑了笑,“你也是呀。” “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苏颖不疑有他,把手机递给她。 季芜菁找到了叶澜盛的号码,直接拨了回去。 沒一会手机接起,不等她开口,便听到叶澜盛說:“找到了么?” “找到了。”季芜菁回答。 叶澜盛顿了两秒。 季芜菁說:“恭喜啊叶总,听說你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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