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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作者:乔其紗
如果說前一天晚上姜梨還有些emo,不确定自己選擇的正不正确,在和周敬屿薛豪一同吃完饭后,心裡更加坚定了。

  她只是想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喜歡的事,不想被束缚,因为這样,才是内心深处真正的快乐啊。

  人生一共也就两万多天,要珍惜每一天。

  這個周剩下的几天,姜梨不是很忙,一边准备搬家一边翻译,剩下的時間会自己译一些外国文学,译的好的样稿发给一位前辈学姐。学姐也是英专生,比她大几岁,大学的时候就很喜歡写小說,后来大四出版了個人第一本长篇小說。再后来,出版社知道学姐居然是英专生,阴差阳错让学姐试着翻译,现在学姐已经出版十余本翻译小說了。

  学姐就是姜梨现阶段的目标。

  姜梨原本想安安静静太太平平過完這個周,然后下周一搬进新家,她也沒跟周敬屿說,想给他一個惊喜。

  但周五晚上,姜梨突然接到姜八一的电话,问她有沒有事,要不要出来一起吃顿饭,夏萍不来,只有他们父女俩。

  姜梨沒什么考虑就答应了,她也說了,无论怎么样,她永远都是他们的女儿。

  姜梨和父亲订在一家烤鱼店,這家店姜梨一度特别喜歡吃,大学每次寒暑假回来都要吃好几次,還会請父母。

  因为太好吃,姜八一還试着帮她做過,但沒成功。

  她到时,姜八一早就到了,两人点上最喜歡的荔枝口味,静静等着烤鱼上来。

  “最近怎么样啊?”姜八一先开了口。

  “挺好的,工作這两個月收入都蛮稳定的。”

  姜梨之前還和父亲說過接下009美金的那個单子。

  “那就行,爸爸现在也了解了,时代变了,已经不像我們那会,找個工作能干到老,你有自己的专业,挺好的。”姜八一倒开一杯柠檬水,“和小周呢?”

  “我們挺好的。”姜梨犹豫一下,将脖颈上悬挂的项链从衬衣裡拿了出来。

  一枚小巧的纯金吊坠,這個克数不算太贵,但胜在做工非常精致,上面雕刻着一個迪士尼的公主,也巧了,正是姜梨最喜歡的贝儿。

  也是那天周敬屿說给她补的520礼物。

  姜梨還特意查過,是某品牌和迪士尼联名款,确实不算太贵。属于刚好能让姜梨几乎沒有负担收下的那类。

  “你小时候最喜歡的贝儿,记得還有一個美人鱼,你也很喜歡。”姜八一点点头,也想到了女儿的小时候,有些怀恋,“他送你的?有心了。”

  “嗯。”

  說到過去,姜梨也有丝丝的怀念。

  烤鱼终于上来了,盛在热气腾腾的铁盘子裡,還在加热,几颗剥好的白生生的荔枝放在鱼身上。

  “梨梨啊,爸爸想和你說一些事情。”

  姜梨给父亲夹了一块鱼肉,這种烤鱼四周边缘還要再加热一会,“您說吧。”

  “是關於你妈妈的事情。”

  姜梨微一停顿,也不意外地点头。

  “很多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你妈妈呢,也不会告诉你,有的时候你也要理解你妈妈,你妈妈這种性格……說来也是情有可原吧。”

  “那您說吧,我听着。”姜梨放下筷子,给父亲倒了一杯柠檬水。

  “你妈妈三十好几才结婚生下你,你有想過为什么嗎。”

  姜梨微一迟疑,她从小父母就比同龄人要老個十来岁,后来长大了,姜梨還和安悦提過她妈妈当年說不定就是很酷的不婚主义者。

  “你妈妈年轻的时候谈過一個对象,你妈妈家你应该也知道,算是他们县裡数一数二的人家,从小就住在县委大院裡。”姜八一缓缓开口。

  “嗯。”

  “你妈妈也特别优秀,当时那個年代考大学不容易的,你妈妈本来已经說好一毕业去百货楼上班,但听說能高考了,怎么都不去,特别努力考上了一個不错的本科。”

  “嗯嗯。”這些,姜梨都是知道的。

  她妈妈也念叨過好多遍,让她励志。

  “上了学校以后,那個时候高考制度也沒恢复多久,好多学生年纪都不小了,也能处对象。你妈就认识了一個男孩。那男孩特别优秀,村裡出来的呀,那年头考上大学的才几個,多厉害啊。”

  姜梨還是第一次听這些往事,尤其是从父亲嘴中說出,总有些怪异,但忍不住想往下听,双手交织在一起。

  “后来你妈說她才知道,那男孩要是放在民国那就是大公子,都是世家,后来你也知道……dizhu么成分不好,就到乡下去了。”

  “但聪明是真聪明啊,全家住在一個特别破的牛棚裡,那男孩英语却說得特别好,跟着他家裡人学的,数理化一看就会,還会打篮球,听音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特别英俊。”

  姜梨虽然不知道父亲到底要說什么,但居然也有些听入迷了,双手支在桌子上,连鱼都顾不上吃。

  “后来呢?”

  “后来,你妈妈那时候念大学算是学校最年轻的,又是县城裡的大小姐,两人就有点那意思了。”

  “爸,你不会——”姜梨抬眉。

  “那都是過去的事啦,而且我們那個年代,和你们這個年代是不一样的,沒那么开放,用你的话說,情感很朦胧很美好。”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两人感情越来越好,学校裡老师也支持的,但谁能想到,有一天,那男孩的老婆找上来了。”

  “你說什么?”

  姜梨以为自己沒听清楚。

  “那男孩结婚了,在乡下,沒领证,沒有一個人知道。但他老婆已经生了,据說放假时怀上的,還带着孩子来了。”

  姜梨听得简直不可思议,好半天才嘴唇颤抖着道,“渣男!”

  “对,用你们的话說就是渣男,不過当时那個年代啊,那男孩沒有钱上大学,就只能结婚了,唉,也不說了。”

  “反正你妈妈因为這個事伤透了心,学校裡還有各种流言,在当时你可想而知,风风雨雨的,你妈妈差点弄得退学,最后還是几個老师保下来的。”

  “這事情后,你妈妈就跟变了一個人一样,你妈妈以前是文静内向的,你看看你妈妈现在多厉害。”

  姜梨不說话了。

  她只是莫名想起了母亲說過好几遍的“我怕你被人骗”。

  她当时觉得她妈妈就是管得多,不相信自己,现在好像才有了另外一种深意。

  “那,周敬屿——”

  “以你妈妈的话說啊,這种公子哥都是不靠谱的,”姜八一說到這裡,停顿了一下,“而且梨梨,你们当时是不是也有点那個意思呢?”

  “我們就是很朦胧的……”

  “对,很朦胧很美好,但就是這样更让你妈妈想到了当年,男孩也都有点像。而且,你当时年纪還更小,你妈妈怎么能不担心呢。”

  “梨梨,你可以好好想想,你妈妈为什么那么想让你当老师,因为老师在她眼中是最神圣的职业,她也不是非让你考公务员,你可以好好想想。”

  姜梨一时沉默不语。

  良久,她端起柠檬水抿了一口,“可是……”

  “当然你妈妈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太怕你被骗,太在意你,太想知道你的一切,她都有問題。這次呢,她连续几天了也沒找你,也是在好好地想這些事情,她也在反思。”

  “我知道了,爸。”

  姜梨低垂下眼睛,“只要她能改,我還是一样的。”

  “那就好,母女哪有什么隔阂,吃鱼吧,都要凉了。”

  姜八一给她夹了一大块最嫩的鱼肉。

  “爸,那你呢?”

  姜梨吃下去,忽然抬头问。

  “你和妈妈是怎么在一起的?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我們是介绍认识的,這些都是你妈后来告诉我的,我和你妈不一样,我不是县也不是村裡的,我比他们穷多了,我是从大山裡出来的。”

  姜梨眨了眨眼睛。

  “大学毕业有工作了别人才把你妈介绍给我,我追了你妈好多年呢。但是你妈后来跟我說——”

  姜八一說到這裡,有些骄傲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我就是她的光,让她真正地走了出来。”

  “還有你,也是。”

  ……

  从烤鱼店出来,姜梨想一個人走走,沒让父亲送,她和父亲告别后,去旁边咖啡店裡买来一杯咖啡,坐在外面露天的座位上慢慢喝。

  這裡也是商业区,周五的晚上人来人往,姜梨看着人潮汹涌的人群,不知怎的,低头笑了。

  心情极好。

  她又拿出手机,给周敬屿拨去电话。

  刚才父亲临走前,提出来還是想要见一见周敬屿的家长,毕竟两個孩子认识十年了,从高中到现在,不說正式见面,喝個茶碰一下就行。

  铃声响了一声,那边很快接通。

  “怎么了?”周敬屿问。

  “在干嘛。”

  姜梨听了父亲的话,总感觉心裡某一处柔软塌陷许多,和過去好像不太一样。

  心情也好了许多,好像沒有她想象得那么糟糕,都在转好。

  “在画手稿,怎么了,有什么好事?”

  听见她心情好,周敬屿语气也带了笑。

  “沒有,”

  姜梨也不好具体說,“你今天晚上有沒有事呀,我想……我想找你出去玩。”

  “什么?”

  周敬屿有些意外地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姜梨是一贯宅,在加上最近确实沒什么好电影,還有疫情的缘故,每次提议出去玩,她哪裡都不想去。

  “想去玩什么,我随时都可以。”

  姜梨就是忍不住把好心情分享给他,她等不到明天了,“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姜梨刚才从商场路過招牌时就莫名起了這么個念头,“我們去滑冰好不好?”

  “今天晚上?可以。”

  周敬屿简直有些反应不過来,“你等下我先问下俱乐部,有沒有预约——”

  “不是你那种滑冰场啦!就是——你小时候沒玩過嗎,商场裡的,哎,就是万象城的。”姜梨看一眼旁边。

  “……”

  “那不是给小孩的。”

  “很多成年人啊,我高中還来過的!”姜梨道:“你到底来不来?”

  “来,稍等一下,我准备下就来。”周敬屿笑了。

  “不用准备,這裡什么都有的。”

  “那我总得收拾下吧。”周敬屿低笑。

  不到半個小时,周敬屿就赶到了万象城。

  他装备都不在身边,自然什么都沒带。

  “到底什么好事,让你這么开心。”周敬屿实在好奇。

  “一会儿再告诉你吧,我已经买好票了,我們先去换鞋子。”

  姜梨也感觉自己再憋下去,都要忍不住了。

  她已经很久沒有来過這裡滑冰,但好像和学生时期沒大有分别,连黄褐色外皮的滑冰鞋都沒变過。

  那鞋子一直都挺好看的,很多人穿上后拍照,周敬屿今天穿了一身黑,又是冷峻黑发,眉眼俊美,配着马丁靴般的棕色滑冰鞋异常瞩目,从四五岁的小女孩到同龄人都跟着看過来。

  姜梨莫名地,想到了很久以前他们第一次约会去书城那天,有個小女孩一直在說他帅。

  “想什么呢,這么开心。”

  姜梨把刚才想的都告诉了他。

  “你有印象么。”她又问。

  “有一点。”

  “那個可爱的小女孩?”

  “不是,只有你的。”周敬屿牵紧了她的手。

  姜梨中学时跟同学来過一两次,当时放不开,所以一直滑得都很普通,现在周末人特别多,也更加紧张,一直紧紧地攥着周敬屿的手,半個身体重量都压了過去。

  “当时我就觉得你很乖,一定很爱学习,不是看书就是逛文具。”

  “那现在呢?”

  人太多了,小孩子滑得都很快,姜梨差点被撞倒。

  周敬屿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将她护进怀裡,垂眸看向她,“也很乖。”

  真的很乖,她滑冰时简直小心翼翼的,怕撞着人更怕被撞,嘴唇都绷得紧紧的,一贯披散的头发扎了起来,高高的马尾,额角几缕碎发,运动时眼睛要比往常亮,面颊也有些红,可爱得让人心都要化了。

  他忽然就不想再滑了,觉得這裡人太多,不方便。

  姜梨被他看得脸颊微红,牵着他到稍微边缘一点的位置。

  “我……可能和我爸妈和好了,也不是和好,就是我爸爸今天跟我說了很多,我有一点理解我妈,但是最主要的是,我妈她也真的反思了。”

  “那很好。”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也就是說,我妈暂时不顾反对我們的事情了。”

  她唇角微扬,有些欣喜地道。

  “我們過两天再去约会吧,好不好——”

  “我們去看电影,去海边,等着游乐园开了我們也可以過去。”

  “好。”

  他们在滑冰场边缘,周敬屿见四周并沒有多少人,他忍不住扣住她下巴,亲了她一下。

  “你想去哪儿我們就去哪儿。”

  “不過還有一件事。”

  姜梨突然想了起来,“我爸爸說,還是想要有空的话见见你父母,不過也不用担心,不是那种正式见面,就是简单聊一聊,喝喝茶。”

  “周敬屿?”

  姜梨說完,望向他。

  “好。”周敬屿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很方便的话——”

  “沒关系,我不是說了,与其晚见不如早见。”

  “周敬屿。”

  “嗯?”

  姜梨望着他,也有些控制不住,仰了仰头,回亲了他薄而柔软的唇,“你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好看。”

  ……

  “唔。”

  从滑冰场回去后,周敬屿送她回到公寓,她這两天已经打算搬家了,好多东西都收在纸箱裡。

  周敬屿不好多坐,将她送进门口,想到滑冰场时的模样,现在终于沒人了,搂在怀中亲吻。

  姜梨也很喜歡吻他呀,他的唇型很好看,轻薄,又软软的。气息也很好闻。

  地上不少搬家的箱子,桌面上原本零零散散的杂物、书籍都被收进去,桌子却空空荡荡。

  周敬屿把她抱到桌子上,俯下身接吻。

  “打算要搬到哪裡去?”他问。

  “嗯……安悦那边的小区吧。”

  姜梨就是不想告诉他,想等什么时候搬過去了,给他一個惊喜。

  “你那边不会也有房子吧。”

  “不记得了,等着我看看吧。”

  “喂!”姜梨太羡慕了。

  “我又不知道你朋友家在哪儿。”周敬屿笑,“再說我的不就是你的。”

  “還有一件事——”姜梨抿了抿唇,提到安悦,顿了一下,“悦悦最近心情不好,下個周末我想带她去野餐,你要一起嗎?可以叫上你一两個朋友,薛豪,店裡的都行。”

  “薛豪相亲完就跑外地了,其他的应该可以。”

  “好。”

  周敬屿垂眸看向她,却沒再有动作。

  “怎么啦。”

  周敬屿想了一下,继续道:“過一阵沒事的话,我就挑個日子回家一趟。”

  “好。”姜梨也觉得太快了,但是也理解姜八一的担忧。如果周敬屿就是普通人家,估计他们也不会着急。

  “梨梨。”

  “嗯?”

  “现在可以专心了嗎。”周敬屿又想了一会儿,确定沒再有其他遗漏下的事情,扣住她后脑勺,气息交缠,亲吻。

  他们在客厅,通往阳台的是玻璃门,窗帘未完全拉严实,遗留下一小道缝隙。

  一小块玻璃映出他们影子。

  周敬屿高瘦挺拔,黑发垂在英俊眉眼,鼻梁高挺,手背上隐隐绷着青筋,和她的身影结合在一起。

  让人看一眼,就心跳加速。

  姜梨和安悦說好的野餐就订在這周末,姜家下面约摸步行十多分钟的一個小岛。

  每年五六月這個岛都是人最多的时候,很多年轻白领,大学生或者一家三口都会在草坪上铺一张大大的棉麻桌布,放置藤编的竹篮,還有自家做的三明治,寿司,蛋挞……還有草莓蓝莓等各种新鲜应季水果。

  夏风伴着草莓香和海浪声,浪漫温馨。

  “恋爱小半個月,感觉怎么样?”

  安悦果然如她电话裡所說,沒有因失恋伤心,反而看上去精神好了许多,像丢下包袱,轻松自在。

  “挺好的,之前因为我妈不同意,但现在也好了许多。這些天真的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啦。”

  “那就好。”安悦拿起一罐果酒,拉开拉环,道。

  “你呢,上次相亲怎么样。”

  “嗯……他照片有一点油腻,人嘛還可以。家境還行,自己做生意的。”

  “那不是很好嗎。”

  “沒什么感觉,就是纯粹相亲,谈不上喜歡吧,我感觉他也是,先這样呗。”安悦托着下颌,淡淡地道。

  “要不你再等等,悦悦,我现在真的觉得人還是要让自己开心的,前几天我妈妈跟我吵架,我很难受但我又觉得我内心深处是沒错的,如果我妥协……就又回去了。”

  “坚持一下,好像也沒有那么难。”

  “我知道,”安悦手指点着桌布,“只是我很慌也很焦虑,反而這样好像安心了许多,挺奇怪的。”

  安悦還想再說,有人朝這边走来,活力满满道:“安悦姐!嫂子!”

  薛豪生意忙又要相亲沒空来,這次来的是周敬屿店裡年纪最小,也最可爱的那個大男孩,之前還說男生也要做家务那位。

  姜梨听见嫂子两字,仍旧不适应,抬头,看见周敬屿微微促狭的眼睛。

  “那边海還挺漂亮,一会儿吃完饭,带你逛逛?”周敬屿蹲在她身侧,道。

  他们带了不少吃的饮料,结果到目的地才发现忘记带水了,周敬屿又开车从岛上出去买了水,分别递给姜梨和安悦。

  “谢谢周老板。”安悦也朝大男孩笑笑。

  “也谢谢你。”

  大男孩店员面颊红了红,跟着坐在那一侧。

  今天出来玩,周敬屿穿得休闲,换了一件格纹衬衫和卡其色长裤,那格纹穿在别人身上普普通通,穿在他身上却异常合适,清俊优雅,白皙英俊。

  “快让你家周老板往這边坐坐吧。”

  安悦小声俯在姜梨耳边道。

  “啊?为什么。”姜梨也沒反应過来。

  安悦又笑嘻嘻道。

  “她說什么。”周敬屿坐在姜梨身侧,拿起一盒洗好的草莓,选出最大最饱满的一颗,递给姜梨。

  “她說让你往树后面坐一坐。”姜梨犹豫了一下,安悦念叨完又和大男孩转到另一边說游戏去了,她直接就着他的手指吃下那颗草莓。

  “嗯?”

  “你這样,我們附近人会越来越多的。”

  他们坐下时這一片還挺空的,就這么一会儿旁边已经铺了好几张桌布,都是年轻的女孩。

  都沒什么恶意。

  换一换,如果姜梨和安悦在外面野餐,旁边有帅哥,可能也会想過去坐坐,肯定很有意思。

  再說周敬屿有主了,那個可爱店员還沒有。

  “男朋友,你太好看了。”

  姜梨想到他画画时自诩的男朋友,心裡更是抹了蜜的甜,又有一丝丝骄傲。

  周敬屿淡笑,也注意到了,他从刚才位置利落站起,也沒有任何不耐烦地坐到了靠近树后一点的位置。

  “男朋友永远都是你的。”

  他重新坐好,单手环住她肩,天气暖,但风有些大,另一手拨开她被吹乱的发梢,飞快吻了下她的侧脸。

  “拍到了!”

  安悦有些得意地道,将手机递過来,“喏,等着你到时候朋友圈发素材!”

  姜梨也沒想到她会偷拍,面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两指放大。

  這裡四面环海,只有一條路连接着城市,后面是蔚蓝的海,隐隐還能看到码头的祈愿的雕像,還有远处的船只。

  今日天空很澄净,一朵一朵白云。

  周敬屿五官俊美,低头轻吻她,眼睫毛像黑鸭羽一样浓密纤长。她有些害羞地红了脸,笑弯了眼睛,头发被海风吹起。

  世间温柔,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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