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死而复生
我越想越古怪,我是亲眼看到李昂被白袍尖帽子掐断脖子的。
而且后来根据药不然的信息,李唐晚上偷偷开着一辆大货车去了北京,货车裡有一具棺材,棺材裡装着的肯定是李昂的尸体。
他都死了,尸体還被送到北京去了,怎么回来的?
和张婷宇从小区出来之后,种种疑问环绕在心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不是他呢?”张婷宇說道。
“也许吧。”我很不安,只能先回家再做打算。
可這破地方也太偏僻了,我們一直等了二十分钟都沒有一辆车来。
正当我們准备往前走一段的时候,忽然有两個人从小区内走了出来。
打头的是個中年人,男人身后则跟着一個打着伞的年轻人人。打伞那年轻人人全身黑衣,衣领子也特别高,把脖子全盖住了,头发染成了白色。
就在我看到他的瞬间,就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冲了上来,就像是有一双冰冷的手正抓着我的腿往上爬!
可這种感觉還未持续两秒,手中的十八罗汉辟邪手串好像微微动了动,紧接着顺着我腿往上爬的那股寒气就消失了。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拽着张婷宇到一边的小树林中藏起来。
张婷宇和我对往了一眼,她刚才也有這种感觉。
太特么邪乎了,就是看了他一眼脚底板就发凉,难道他是冰柜?
李昂和那個中年男人在小区门口低声交谈了一阵。
因为這附近沒什么行人和车,比较安静,所以我隐约听到了几句话。
李昂喊那個中年男人叫唐翰篷,并且对他异常恭敬,通過两人的交流得知,唐翰篷是首都医科大学的教授,還是著名的外科手术医生。
我越看越古怪,這俩完全不想干的人是怎么搭在一起的?
說着,唐翰篷已经带着李昂走远。
我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心中生出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李昂临走前非常小心的四处打望了一眼,才随着唐翰篷离去。
而且我发现李昂大变了一個样子,仿佛把之前那二世祖的气质都抛了,浑身冰冷冰冷的。
“他怎么沒死?”我纳闷了。
而且看情况,這小区裡的鬼都是李昂他们驱的,他为什么要做這种事?
活雷锋?以李昂的性格,绝壁是当西门庆的料,怎么可能当雷锋?
“要不要跟踪他们?”张婷宇忽然說道。
我愣了一下:“你疯了?”
“你就不想知道這李昂是怎么回事?”张婷宇眨巴眨巴眼睛。
张婷宇這么一說,我性质也被勾起来了。
的确,我也很想知道李昂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被拧断脖子了啊?怎么活過来的?
难道是那個唐翰篷医术高超,把他救了回来?
這也不是不可能,从医学上来看,即便脖子被拧断了,只要脑供血沒有断掉,人都能活下来。
“你到底去不去啊,不去姐一個人去了。”张婷宇說完也不管我,自顾自往前走了過去。
說实话,我心裡头不好奇是假的。
死人怎么能复生呢?這個实在太违背大自然的规律了,除非是像白袍尖帽子一样变成僵尸,但那样就沒有神志了。
看李昂的样子,人清醒的很,显然不会是僵尸一类的东西,而且他一直打着伞干嘛?這是大晚上,又沒有下雨。
和张婷宇交换了一下眼神,保持着一個安全距离跟了下去。
我們一路保持着小心,沒有被唐翰篷他们发现,但這一路跟下来,我們越来越心惊。
這唐瀚蓬带着李昂游走于城市的各個小区之间,每次进去,短则二十分钟,多则一個小时就出来了。
每次他们离开之后,我便偷偷去门卫那裡派一圈烟,聊個天。
偷偷打听了一下,知道了一個非常惊人的消息,李昂和唐翰篷进去的這些小区,无一例外都有人家在闹鬼。
难道李昂真的改邪归正,免費帮人捉鬼当個活雷锋?
我靠,這不可能。
张婷宇也觉得不可能。
這唐瀚蓬是什么样我們不了解,但李昂這個二世祖是绝对不会做這种事的。
“继续跟下去。”我挥了挥手,唐翰篷不可能就這么一直带着李昂捉一晚上鬼的,他们肯定会漏出破绽。
而且我也坚信李昂会露出破绽。
我們這一路跟到了凌晨三点,好几次都差点暴露。
就在我們快要放弃的时候,唐翰篷带着李昂忽然一转,不见了!
我和张婷宇顿时吓了一跳,還以为被发现了。
结果小心跑過去一看,唐翰篷他们转過去的地方正是一個医院。
我和张婷宇面面相觑,他们跑到医院裡去干什么?不過這唐瀚蓬說是首都医科大学的教授,說不定来這裡有事呢?
可正当我們這么想的时候,唐瀚蓬就独自一人又从医院裡出来了,随后钻入一辆的士走了。
张婷宇眉头一皱:“跟上去。”
我摆摆手拦住他:“不用,他走了就走了,主要是李昂在哪?”
张婷宇也才反应過来,两個人一起进去,结果出来的就一個。
难道李昂伤势未愈,需要到医院来看病?
张婷宇這时候也觉得奇怪了,我們互相望了一眼,立即心领神会跑到医院的值班室,装作很焦急的样子询问了一下值班护士有沒有一個叫李昂的人住院。
值班护士一开始還不乐意帮忙查看,后来塞了几百块钱之后他就妥协了。
“沒有這号人,你们是不是记错了?”那护士告诉我們,语气很真诚,绝对沒有撒谎。
我和张婷宇面面相觑,這就奇怪了。
李昂明明进了医院,他還能跑到哪裡去?
這医院上上下下,看病是要登记的,住院是要登记的,這前台护士沒可能不知道啊。
张婷宇忽然眉头一皱:“会不会在太平间?”
“你别瞎說啊。”我說。
她這個說法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這不可能,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去太平间呢?而且這大晚上,凌晨三点多去太平间干什么?”我纳闷了。
“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张婷宇說道。
在医院死亡的人员,无特殊情况,医院应在2小时内通知辖区殡仪馆接运火化。患传染病死亡者,医院应及时报告卫生行政主管部门对遗体进行特殊处理,然后通知殡仪馆接运火化。
也就是說,现在管理這么严格,李昂怎么可能睡在太平间?可如果是有特殊期情况,值班护士不可能不知道,然而刚才值班护士的样子明显就是沒见過這号人。
但为了保险起见,最后還是决定去太平间看一下。
医院的太平间一般人下不去,外头有個老头守着,沒有医院的文件想进去除非把他打晕。
但世界上沒有钱买不来的东西。
况且我們也沒有必要亲自进入太平间,只用问一下那老头见沒见過‘李昂’就成了。
那老头很贪心,我先是上去递了一轮烟,小心陪着笑脸,還爱理不理的。
等我摸出五百块,那老头才动摇了,笑眯眯的问:“你们俩有什么事?大晚上来太平间的我這辈子還沒见過。”
時間比较紧迫,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他有沒有看過一個头发染成白色,穿着黑衣服,打着一把黑伞的年轻男人。
那老头想了一会,忽然恍然大悟拍手說:“见過见過,我对那孩子印象特别深刻。”
我和张婷宇一听,心中一喜,沒想到瞎猫撞见死耗子:“您真见過啊?在哪?”
那老头把钱揣兜裡:“不就在你们身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