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 團團夥夥,明爭暗鬥
魏山嘴裏說的嚴姐就是嚴芳芝,想到小美人那誘人的身段,吳明心裏面的怨氣消了一大半,老婆陳幹事出去旅遊散心去了,他自己在家落得清閒,但清閒後難免有點寂寞無聊,本來他就想找嚴芳芝聚聚,今晚正好她也去,說明她今晚方便,省得另外單獨約她了。更主要的魏山嘴裏提到的陳哥,吳明知道是電力設備檢修大隊長陳珍富,他所說的節目就是飯後打麻將,以前每次晚飯後,他們都要打一會麻將,通過牌桌互相達成一些不成文的默契或者稱之爲交易,陳珍富能當上電力設備檢修大隊大隊長,吳明是出了不少力的,私下給他也做了不少工作。
松北能源公司的員工都知道電力設備檢修大隊是一個效益非常好的單位,整個松北礦區方圓一百多公里的電力設施的維護、保養,還有周邊數百家企業、廠礦供電都由電力設備檢修大隊負責,公司代表礦區主體單位承擔電力保供任務的同時,還可以對外輸送多餘電量,承攬電力設備維修、保養等多種經營服務。那時候松北能源公司效益很好,經營管理模式還比較粗放,企業管理還沒有達到精細化管理水平,所以對電力設備檢修大隊的管理沒有那麼嚴格。有一年,企業財務系統內部清理各單位小金庫時,電力設備檢修大隊財務存有小金庫達300多萬元,在大家眼裏,電力設備檢修大隊大隊長就是十足的電老虎,實權人物。
陳珍富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他上任後第一年春節,給吳明書記拜年時,想給他一個紅包,表達謝意,被吳明拒絕了。後來他聽內部人說書記喜歡打麻將,點撥他可以約他打打麻將,通過牌桌故意輸錢的方式給他,這樣萬一出事了,最多算違規也不算違紀。所以每年陳珍富就要通過魏山約吳明吃了飯後,在牌桌上,搞幾次互相切磋技藝的活動。每次吳明假裝糊塗,在牌桌上坦然笑納,大家都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哥們關係越來越鐵。
吳明下班後,沒有讓司機送自己回家,自己找了一輛車直接去了野山坡。他到了,其他人也提前來到,沒有外人,都是幾個經常聚的常客,所以也不用互相客氣,進了包間就開始大喫大喝起來。嚴芳芝自從上次被老公將吳明堵在家裏面後,她倆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今晚見面顯得有點拘謹,好在這裏面都是吳明圈子內的人,大家早都知道她倆的關係,心照不宣。所以也沒什麼不好意思,過了一會,嚴芳芝就恢復了以往光彩照人的形象,逗弄得吳明心猿意馬,嘴裏喝着美酒,眼裏看着美人,心神大好。
“大哥,我聽說新來的陳總親自帶隊在下面搞調研?”陳珍富小心向吳明打探情況。“是的,陳總比較務實,已經下去調研一個多月了,聽說摸到一些情況。”“摸到一些什麼情況?”“具體不太清楚,據說下面員工有反映,你們注意點。”吳明叮囑陳珍富不可大意。“我們能有什麼事?他剛來不久,什麼也不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松北能源的問題多了,他管得過來?何況這裏面都有各種關係,上面的,市政的。順便拉出來一個人就能給他牽出一串串關係網來。”“別輕視陳總的能力,上級指派來的,會有一定的道理。”“比如鑽探大隊浴室、食堂問題,安全生產、基建工程轉包、分包,還有設備採購等,哪個方面不牽涉到利益?如果真整頓,會動了不少人的奶酪。”“既然陳總調研,將來改革是必然的。正因爲他是新來的,裏面不牽涉到他任何利益,所以整頓起來他沒有負擔和顧慮。”“不管那些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來,咱們喝酒。”陳珍富舉着酒杯勸大家共同暢飲。
飯後,按以往慣例,4人來到魏山的公司切磋了半夜牌技,吳明大獲全勝,將陳珍富口袋裏面的3萬元納入自己囊中,魏山無私給嚴芳芝奉獻上2萬元,笑稱向師姐交納的學費。
吳明看見時候差不多了,提議散夥早點回家睡覺。嚴芳芝老公沒在家,她跟着吳明走了。前幾天,她的一個小姐妹從印度淘回來一批神油,說那東西男人用了效果非常好,她也想讓吳明今晚試試。以前好幾次她與吳明做那事時,每次她剛來興奮時,吳明短短十幾分鍾就草草收場了,明顯感覺他有點體力不支,搞得她很難受。她擔心吳明外面又有了新歡,目前只是在應付自己,所以她要想辦法緊緊拴住他,讓他沒有精力去另尋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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