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史上最奇葩迎亲 作者:姬叉 夜听澜觉得自己自从跟陆行舟搞在一起之后也是变坏了。 這种暗杀皇帝扶持傀儡的话,如果是早年听了必定皱眉,和妹妹的争议有一部分也是如此。结果现在听陆行舟這么說,竟然一点都沒觉得有什么問題。 同样沈棠原本也是個一本正经的贤王,听了這种话竟然也是在点头。 真是嫁個棒槌抱着走。 不過要试探皇帝的实力可不是太好试,如果夜听澜直接出手、哪怕只是神念威压来试探,那也是直接撕破了脸皮,有沒有必要這么直接? 陆行舟想了片刻,微微一笑:“你们不用头疼,为夫自有办法。” 两個女人都发起怒来:“你是谁的为夫,滚回你的龙崖去!” 這事儿過不去了。 夜听澜怒气冲冲地走了,连沈棠都不搭理陆行舟,从厅后跑路。 陆行舟追了上去,一把抱住沈棠,附耳道:“我們也生一個,不就好了……” 沈棠咬着下唇:“其实……以现在的风起云涌,不适合有孕。” 陆行舟何尝不知這個道理,可這不是你们太在意小龙人了嘛…… 沈棠微微垂首,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有孕也不是那么容易,我們、我們去休息?” 所谓去休息,還不如說去爱爱,两人现在要做些啥是真的不会再有生物爹的顾虑了。 陆行舟轻吻她的额头,柔声道:“婚礼沒两天了,难道不想留在新婚之夜?” 沈棠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 虽然早就千肯万肯,可既然新婚临近,女人当然都会更期待新婚之夜的合卺,他居然還能考虑到這一点小小心情。 本觉得他现在身边女人這么多,柔情总会摊薄几分,可這尊重和浪漫瞬间就把沈棠心中那点小担忧和小醋意消了個干干净净,心中温柔满溢,低声說着:“那你抱我睡觉。” “遵命。”陆行舟拦腰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进了寝室。 事实上這也是沈棠在婚前最后一天住在陆府,此前可以借口“京中沒有落脚点,借住未婚夫家”,随着婚期临近,還赖在陆府不走,那還迎個什么亲,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当然住出去并不是住皇宫,京中也有個“夏王府”,朝廷出钱。只是近期事情实在太多,這個府邸刚刚落实下来,两人相拥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沈棠就跑路搬夏王府去了。 嗯……這個算嫁妆之一的话,陆行舟在京中有很多房子……陆府、霍府、夏王府,以及盛家陪嫁青瑶园一個,裴家把烟雨楼做嫁妆送了。 至于聘礼,陆行舟原本挺有钱的,当初灭门焚香楼就卷了很多灵石丹药,后来其他几次杀人越货,比如古界段凝戒指裡除了天罗伞寄魂珠等宝物之外也全是灵石丹药,正常娶妻可太够了。结果這次娶妻档次太高,单看這嫁妆,聘礼都沒几個人出得起对应的,何况這嫁妆只是“部分”。 好在有一家好心人叫霍家,全家做了這么多年坏事留下的财物产业全部自然而然变成了陆行舟的,朝廷都沒敢收。這回是真正的财大气粗,各类产业商铺不要钱似的当聘礼送,反正真不要钱。 现在陆行舟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多少产业……霍家实在太肥了。這两天让阿糯跟着杨德昌在到处清点接收,小日子红红火火,阿糯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天天乐呵呵的。 然后還要把霍家房子给卖了,嫌晦气。 至于霍家的佣仆护院和供奉等,大部分遣散,信得過的强者重金收买留用。所谓信得過的,便是那天参与了堵截霍行远的,這叫投名状。 现在的陆行舟肉眼可见的已经有了個人势力,一品供奉现在沒有,可二三品的還挺多,至少比天行剑宗多……如果不算朝廷地位,单从天行剑宗的身份来說,沈宗主的家业现在比不上陆客卿的大了。 曾经很多人搞不清,陆行舟一直作为辅弼存在,势力都是吃软饭的,属于自己的個人势力要怎么来?靠做郎中在官场上慢慢积攒,像齐退之這类,那得积攒到猴年马月去?现在才恍然明白,這厮从头到尾打的都是接收霍家遗产的主意。 就算要论朝廷势力,现在陆行舟一党也比原公主党那小猫两三只强多了…… 因为遗产除了钱财产业与這些强者下属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批——属于太师党的文武官员们。 霍家灭门,還背了大锅全家弃市,太师一党的门生故吏大部分是得被清算的,参与過垃圾事的基本死定了,至少要被边缘化,就算沒参与過只是单纯投效依附的,那前途也渺茫得很。 陆行舟继承爵位名正言顺地接過這杆大旗,就算只是避免清算,這批人也得跟着陆行舟走。 這是陆行舟始终保留霍青身份的重要意义。 以原太师党为核心,加上国师党公主党的软饭,以及原本就极为变态的裴党和手握镇魔司的盛家,虽不能算陆行舟的势力,那也是姻亲势力,小小郎中一夜之间权势滔天。 這几天陆行舟忙着和這些官员见面接收势力,日子一晃即過,婚期已至。 京师四处鞭炮,张灯结彩,无数民众围满了长街,围观同时迎娶三個新娘的新郎官长啥样。 三個新娘随便拿一個出来都能吓死人,夏王,裴家小姐,盛家小姐,同时嫁了一個男人。吃瓜者们津津乐道之余,更是酸碎了京师年轻男人们的心。 陆行舟一身红彤彤的新郎礼服,骑着高头大马,敲锣打鼓地直奔皇宫。 阿糯笑呵呵地做花童跟在身边,打扮得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 “我死了”长街一阵骚动,有围观女子尖叫起来:“原来新郎真的這么好看,我也想嫁” “我也要嫁我也要嫁,怪不得夏王都能和人共事一夫,我也愿意了……” “得了吧你,做粗使丫鬟都轮不到你。” “那你愿意什么愿意,轮X都轮不到你。” 打起来了。 民众们目瞪口呆,第一次见到有人围观接亲的新郎居然能打起来的。 這太离谱了,這陆侯爷是降魔域裡跑出来的男魅魔不成? 曾看故事,有体弱的美男子被人围观追逐,结果混乱之中把人家吓出病来死了,還以为是吹的,想不到真有。 更气人的是不仅帅,還是如此年轻的侯爷,如此年轻的一品,家产丰厚权势滔天,放眼天下那是真沒谁了。 男人们那点酸都变成了麻木,当差距過大那就连妒忌心都起不了。 還有更离谱的。 皇宫外宫城门紧闭,新郎下了马,礼官开始叫门。 围观民众:“……” 见過去人家家裡叫开门的,沒见過這個门是宫城城门的。 裡面居然還传来“刁难”声:“新娘子们請新郎吟诗三首,满意方可开门。” 民众:“……” 尼玛,太生草了。 更生草的是新郎還真吟诗了:“凤凰于飞,梧桐是依。雍雍喈喈,福禄攸归。”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珠帘绣幕蔼祥烟,合卺嘉盟缔百年。” 人们這才想起這新郎不仅修行一品,诗词也是名流,青瑶园石碑那首被人夸为一碑镇京华的词就是出自新郎之手,只是平时他都懒得玩。 裡面又在喊:“开门费。” 新郎嘀咕:“這是陋习。” “嗯?” 不管什么陋习,当开的是宫城城门的时候,都只剩生草的情绪。新郎自己都想笑,终究還是伸手一挥,三道流光冲霄而起,落入门后。 民众:“……” 敢情您的开门费是法宝啊,三個一品法宝。 城门终于满意地开了,三顶轿子三批人马等在后方,伴娘却只有两個,一個小白毛,一個姜缘。 姜渡虚很想知道为什么早說要走的姜缘還在這裡做伴娘。 阿糯喜滋滋地撒花,唢呐锣鼓鞭炮再起,人们伸长了脖子,眼睁睁看着三列人马敲锣打鼓地并排出了城门。 這也是你们選擇宫城的原因?别的地方都不够這么大,不够三列并排是吧? 還好我們的街也够宽,不然看你怎么办。 不远处,苏原陪笑着问身边脸色漆黑的圣主大人:“宗主,其实沒人看得见新娘长啥样,您为何不参与?” 夜听澜:“……我公开了嗎你就這样问?” 苏原偏過了脑袋。 求求了,何必呢? 夜听澜“哼”了一声:“蠢货夜扶摇不去做高堂,我去。身为他的先生,也可以做。” 苏原抚额。 夜听澜沒闲工夫搭理苏原,說话间美眸往某处一瞥。 元慕鱼坐着轮椅静静地坐在巷子裡,說是婚礼对她是凌迟,說是早回去了,实则還不是偷偷坐在這裡自虐。 夜听澜懒得理她,身形一闪,已经提前到了陆府,一本正经地坐上了堂前。 锣鼓声中,新郎骑马当先,三顶轿子被同时抬到了陆府门口。 大门可不够大,容不下三顶轿子并行。 新郎大手一挥:“拆!” 旁边的小花童双掌平推,“砰”地一声,门墙直接被推倒,三顶轿子见怪不怪地进了门。 一群工匠早有准备地上前,吭哧吭哧现场筑墙立门。 人们忍着心中好笑的情绪,翘首看向裡面。 新郎正要掀轿帘,就听三顶轿子裡同时传来娇斥声:“你坐在堂上干什么?” “唰唰唰”,三個新娘自己跑了出来,倒也免去了新郎先揭哪個帘子的尴尬。 人们顺着目光看去,国师戴着個面纱,面无表情地坐在高堂。 苏原叹了口气,所以說何必呢,你不整這出,姓陆的揭個帘子都有得头疼的。你整了這出,岂不是让姓陆的牙都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