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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该忘的总会忘

作者:未知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 這是天還沒亮时我就有的感觉,因为天還沒亮我就醒了,不過我躺着沒动,一直瞪着我的屋顶,沒开灯,就這么直愣愣的看着渐渐出现的太阳给我的屋顶染色。 醒来后的這两個多小时裡,我一直在想着昨晚的事,虽然确实還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但是我确实已经生出了点搬家的念头。 也许這小区真如超哥說的,有古怪,早搬早轻松。 可是如果想要搬走的话首先就涉及到一個很现实的問題,那就是我沒多少钱了。 从猪八戒那儿辞职以后,除了之前老古因为老王撬锁退给我一千块钱房租外,我一毛钱其他收入都沒有,现在要是想搬走的话,除非能有正当理由把這房子退了,不然按当时的租房合同来說,我一分钱也要不回来。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天完全亮起来后我洗漱起床,下楼简单吃了点早饭便拨通了陈浩北的电话,在电话裡我和陈浩北问起他那個被老王刺伤的朋友的情况,這货竟然啥也不知道。 除了大龙的女朋友,他们其他人昨晚都被诊所的值班大夫赶了出去,陈浩北回家睡觉,大天跟他女朋友上外面找小旅馆去了。 在电话裡和陈浩北约了下,定好一会儿去看看大龙的伤势,我便准备回家再研究研究那段视频。 回到小区時間已经不算太早,该晒太阳的大妈一個都不少,除了這些大妈,還有几個小孩儿,其中一個女孩正是之前捡东西吃把自己搞得食物中毒那個小女孩,好像叫巧妹還是什么的,记不清了。 看到這姑娘欢蹦乱跳的玩儿着,我心裡一阵鄙视,当然不是鄙视這小女孩,而是鄙视姚梦男她那個同性恋女友萌萌。 那姑娘果然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撒谎了,還說什么這小女孩必死无疑,這不是好好的嘛?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正這么想着,萌萌正好挎着個小包拎着個保温桶从单元楼裡出来,看起来又是要去给姚梦男送汤,也不知道她俩的关系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刚想上前跟她打個招呼,她却忽然呆在原地,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個正在玩耍的小女孩,一脸的震惊。 我觉得有些好笑,她這演技略浮夸啊。 我慢悠悠走到她面前用只有我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說:“哎,萌萌,放松,沒观众。” 萌萌扭头看到是我,用手指着那小女孩的方向问我:“她…她怎么還活着?” 大概是为了表达惊讶,萌萌的声音略微有些高,那些在乘凉的大妈们肯定都听到了,只是到底有沒有听清她說了什么就不一定了。 我用食指指了指她的手臂,示意她先放下,因为已经有几個大妈在用不是很友善的眼神看着我俩這边了。 萌萌還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我作势要抓她手臂,她這才放下,然后仍旧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小女孩。 我有些无奈,要是当时她家出事时我沒在现场,我早就干脆走人了。就冲她刚才說的话,万一要让人家小女孩儿的家人听见了,打死她都活该。 “好了萌萌,你该送饭赶紧送饭去吧,有這功夫你把姚梦男伺候好了比啥不强?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与其你在這儿浪费時間,不如去医院那儿好好表现,只要你…你对象跟她妈不告你,你们家這些事就沒人管。我先回去了哈,拜拜。” 我的话說的已经算是很直白了,因为我实在不太喜歡這姑娘這略显浮夸的演技,說完后我沒再多理会她,进单元楼回家。 回到家我還在想,人那,总是這样,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一件事总能看得很清楚,起码自以为很清楚,真落在自己身上却又是另一回事了,說别人风凉话可真特么容易。 掏出手机重新翻看那段视频。 我的手机不能直接放大视频,只能先截图再放大图片,這样一来清晰度又有些差,再怎么放大也只能確認那是一张颜色不对劲的人脸,除此之外啥新的內容都沒有。 正在看着收到了陈浩北的微信,不知道這货是不是不会打字和发语音,每次都是直接发视频邀請。 接起来听他說他已经在楼下了,我便直接关了视频下楼找他。 汇合后我俩直奔社区诊所,路上我有些好奇的问看上去沒什么不正常的陈浩北說:“浩哥,你咋一点都不害怕?”陈浩北疑惑的反问我:“有啥好怕的?”我這才忽然想起,那段视频還沒给他看過,视频裡的事他也還完全不知道。 不過昨晚那喘息還有他朋友被捅他也都经历了,按之前他的表现,我還以为這回他起码又会被吓丢魂呢。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跟陈浩北說视频的事,他先自言自语的說道:“唉,一千,不知道咋回事,上次你哥们帮我叫完魂后,我好像胆子变得比以前大多了。” 我有点嗤之以鼻的怼他道:“切,是啊,胆子真大,昨晚跑的那真叫一個快,看過《生化危机1》沒?你都沒害怕电梯裡有丧尸,真勇敢。” 陈浩北傻笑两声說到:“嘿嘿,你看你,别那么小心眼嘛,算哥欠你個小人情,你别跟我媳妇說這事儿哈。” 我眼珠一转說:“那怎么說你也得来個道歉晚宴吧?”陈浩北利索的答道:“那必须的,時間地点随便你挑,叫上我媳妇。” 說着话我俩已经到了诊所门口,让我有点意外的是這裡的大卷帘门竟然是紧闭着的,我和陈浩北面面相觑,我问道:“浩哥,是這儿吧?你昨天不是后来来過?” 陈浩北說:“是啊,就這儿沒错,那不是大牌子上都写着呢嘛,爱心花园社区诊所…”我說:“那你给你朋友打個电话问问吧,不能是不在裡面了吧?” 陈浩北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我随意的打量着四周,看来是我俩来早了,還不到开门時間。 不過就這么上着大门…难道医生晚上就住在這诊所裡? 很快陈浩北的电话就打通了,只是過了良久都沒人接。就在此刻,我远远的看到老古带着阿三朝我俩這边走了過来。 “一千,小北,過来看你们朋友啊?”老古很随意的跟我俩打着招呼,我俩也忙回着礼,待老古走近后陈浩北问道:“古叔,這咋還锁上了?我兄弟在裡面嗎?” 老古理所当然的說:“当然在啊,這不是怕晚上万一来個小偷啥的,怕丢东西嘛,就给锁上了,我就是来开门的。” 說着话老古就掏出了钥匙,我调侃道:“這诊所也归古叔您管啊?”老古边从自己的一大串钥匙中寻找着需要的那把边說:“是啊,唉,物业不好干啊,啥心都得费。” 這话說完老古正好也找到了钥匙,他转過身刚要开锁,忽然停下了手裡的动作,又转回身冲我俩有点神秘的招了招手,之后便朝一旁走去。 我和陈浩北互看一眼,都明白了老古的意思,于是便跟着老古离开诊所一点距离。 走出一段,老古才神秘兮兮的說:“一千,小北啊,就你们這個朋友啊,昨天其实伤的并沒多重,我听咱们大夫說了,就是皮肉伤,但是吧,他毕竟是被人捅的,老王的情况一千知道,回头你跟小北說說。然后吧,叔有個事儿想拜托你们…” 我和陈浩北忙点头答应着,老古接着說到:“就是你们這朋友吧,被老王這一捅,捅的有点受刺激了,就是…就是有点吓着了…” “吓着了?吓着了好办啊古叔,我会给人叫魂,這一叫…”“你闭嘴,听古叔先說。” 我打断了陈浩北的忽然插话,接着示意老古继续讲。老古笑了下继续說道:“叫魂倒不至于,就一個事儿,你们呀,千万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昨晚這事儿,明白不?免得再刺激到他。” 老古說最后這句话时表情和语气格外凝重,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陈浩北却满不在乎的說:“不至于的,古叔,我們這些在江湖上混的沒有一個這么怂的,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何况只是一把小小的…” “古叔,跟您說個事儿,您知道为啥陈浩北一直在嚼口香糖嗎?因为他不刷牙,他不光不刷牙,還不洗脸不洗头不洗澡,您知道为什么不?因为他被自己吓得,他怕水,不是狂犬病那种怕水,是因为他老觉得自己在地下车库见鬼了,還是淹死…” “别說了别說了,怕了你了行了吧?”這回是陈浩北打断了我的话,我很配合的沒再說下去。 其实我忽然說這個有两個目的,一是让陈浩北别装了,他们這帮“伪黑社会”怂起来比一般人還怂的多;第二個原因,是我想看看我說這话时,老古会有什么反应。 经過昨晚那出,我对老古已经有了一点戒心,和一丝怀疑。 然而老古的表现却让我有些失望,我說陈浩北在地下车库见鬼這事儿,老古仿佛一点兴趣都沒有,他甚至沒接這個话题,而是继续說着他想說的:“唉,反正你们千万不要主动提起這事儿哈,就当为你们朋友好,对了小北,昨天不是還有俩你的朋友嗎?一男一女。” 陈浩北简单解释了一下那一男一女的行踪,老古并沒表现出多在意,只是再次跟我俩‘划重点’,让我俩记得转告不在场的那俩人,回头见了被捅的大龙,也不要提起昨晚的事。 终于把话說完了,在和我跟陈浩北再三確認后,老古终于舍得开门了。 卷帘门后是玻璃门,玻璃门后就是诊所,诊所的灯是完全亮着的,隔着玻璃就看到一张病床,那上面躺着光着上身的大龙,他的腰上缠着一圈纱布,被捅伤的位置纱布略厚,正在呼呼大睡,仿佛觉不出疼一般。 另一张床上躺着他的女朋友,一個脸上的妆已经花的跟刚被新鲜硫酸泼過一样的女大学生,也正在睡觉。 老古打开门后把我俩也让进了诊所,刚迈进来,一股诊所医院特有的药味儿便钻进了鼻子,有点冲,不過我仔细闻了闻,好像還有些别的味儿。 跟着老古走进大龙所在的病房,那股本不应该属于這诊所的味儿又略微浓了一些,是酒的气味。 不是医用酒精,像是白酒,闻着挺香,還略有一丝熟悉,只是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在哪儿闻到過。 “哎!醒醒!古叔,他這呼噜打的,這是沒事儿了吧?”陈浩北叫了大龙两声又问老古,老古笑道:“有事儿能把呼噜打到這种水平?” 听老古這么說,陈浩北放心大胆的开始了叫醒服务,喊了会儿大龙還是沒醒,陈浩北便一边拍大龙的脸一边大喊:“快特么醒醒!你老婆被你二舅拐跑了!” 這回总算有效果了,陈浩北這一嗓子不光把大龙叫醒了,隔壁床他的女朋友也发出一声嘤咛。 看着俩人都醒了,陈浩北也不叫了,安静的等這俩人起床。 不多时大龙终于睁开了眼,我扭头看了一眼,他女朋友跟他一样,正把手放在眼前挡着刺眼的光芒,缓了一会儿,刚醒的两個人同时问了一句:“我這是在哪儿?” 一瞬间,我好像想起在哪儿闻過刚才那股酒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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