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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要搞定人家,必须先搞定人家的老妈

作者:未知
进了家门,一直到我老妈迎春花一般的银盘脸出现,我還有点懵。大冰山将我的行李箱放下,亲和地跟我老妈打招呼,我還兀自沒回過神来。 我老妈提過我的行李箱,开始扒拉我带回家洗的衣裳。 “姑娘,這是什么?”被我老妈大手一扒拉,我的三條宝贝围巾就全部探头探脑地溜了出来。 “哎——”刚刚光琢磨徐子睿的话了,沒来得及阻止我老妈。 這是要给大家惊喜的啊。老妈……徐子睿還沒走呢。 徐子睿蹲下身子,看着被我老妈扒拉出来的三條围巾,疑惑地看我。 我讪讪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围巾道:“這三條,這條是给我妈的,那條是给徐妈作生日礼物的,最后一條……” 我老妈接過我的话,笑吟吟道:“這條男式的是送给小睿的吧?”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這些天熬夜,就为這個?” 我硬着头皮,害羞地点了点头:“……嗯。” 其实也不全是,另外大部分時間我其实是在追美剧。但是,机灵如我,当然不可能說出事情的全部真相。這种时刻,必须要卯足了力,放大招来击中徐子睿那颗我永远也摸不透的心。 徐子睿低头伸手抚了抚那條有些丑的深蓝色围巾,一时有些震动。 老妈听到我的话,看到我一副娇羞小媳妇的模样,一脸的“我就知道你们好上了”的了然。 但她也不点破,只是笑呵呵地一把将红色围巾围上脖子,叹了一声:“啧,還是生姑娘好。” “阿姨先出去倒個垃圾。你们俩好好聊一会儿。” 老妈见我們俩有些不自在,于是眉开眼笑地转身进了厨房,将完全還有很大容纳空间的垃圾袋拧了出来,随后,对我飞了個加油的眉眼,然后悠哉地哼着“倒垃圾,倒垃圾,倒奥垃圾”的大长今小调下了楼。 屋内只剩下我和徐子睿了,他拿着围巾,站起身,眸色幽然地看我。 我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转移话题:“来,试试,看看好不好看。” 說完,我拿過他手上的围巾,示意大冰山低头。 他那么高,我要将围巾绕過他的脖子,他不低头,我够不着。 徐子睿很配合地弯下腰,带起一阵轻轻的风。 我不像泥巴那样心灵手巧,会各式围巾的围法,所以只是笨拙地将围巾在徐子睿脖子上简单地绕了一圈,然后轻轻将垂在他胸前的两個巾尾慢慢抚平。 徐子睿任由我在他身上倒弄围巾,不发一言,只是低头看我,眸色深沉。 他的呼吸就在我脑袋上方吐纳,他的鼻息离我的脑袋有点儿近,我能感觉到我头顶的碎发,随着他的呼吸,轻飘飘地拂动。头皮有微微的痒,我一时有些气息不稳。 我缩了缩脖子,将脑中的小暧昧情绪甩开。我专心展平了围巾的边边角角,却仍旧有点不满意。虽然徐子睿足够帅气,就算是根粗绳绕在颈上,也不会让他的风采打半点折扣。但我這條围巾,好像哪裡不对劲,看着特别别扭,总之,是跟徐子睿不太搭。 我脑中出现泥巴用元宝针打给陈小生的围巾,再看看眼前的围巾,终于发现,围巾不搭的关键,是针法。平针适合毛衣,不适合围巾。 发现了关键所在,我一时有些气馁,拽住围巾一角,对徐子睿說道:“這條太丑了,要不還我?” 說完,我便要撤围巾。谁知,徐子睿却一把抓住我的手,直起身子道:“谷微,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 “可是真的好丑,以后再送你,好不好?”我還不死心。 “不用以后,就這條。我妈的那條,她生日时你自己送她。我先回了。”徐子睿拂开我的手,好心情地拧了自己的行李箱,转身对我挥了挥手,转身潇洒离开。 徒留我目瞪口呆,這人是有多不挑啊。 不一会儿,我老妈哼着小曲回来。 见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我老妈一改刚才徐子睿在场的慈母形象,支起拖把,对着我横刀立马,换上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微微,說,你干嘛要给你徐妈和小睿织围巾?是不是想学电视裡的那些准媳妇们,要搞定小睿的人,先搞定小睿的爸妈?” “妈——,我一路坐车,好累的,我先去房裡躺会啊?”我拖长了音调,跟我老妈撒娇。不等她反应,就扭身进房关了门。她什么都知道了,并且乐观其成,现在非要逼我吐露心声。這個中年妇女真的很闲,很八卦。 现在,虽然我和徐子睿的关系算稳定了,但我還是不想让爸妈他们知道。以我妈這种說风就是雨的雷厉风行個性,我要现在跟她承认和徐子睿谈恋爱,保不齐她马上就要将我們的婚礼提上日程了。 当年,她得知大学生达到法定年龄能领证了,就旁敲侧击過我好几回,给我洗脑說,早点结婚早生子其实很不错。 她這個全职主妇,太闲了,恨不得我马上嫁人,立马给她弄個孙子来玩。 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沒想到刚躺一会,我老妈又一脸兴奋地推开了我的门,神神秘秘摸到我床边,问:“微微,你跟妈妈說說,你和小睿是不是真的在处朋友?” “……”我差点吐血,我无语地看着自己老妈,有些无力吐槽。 见我无语,我老妈心领神会地一笑,直接当我默认了。她给了我一個“干得漂亮”的赞许眼神,然后潇洒地甩了甩她新做的烟花烫,就自顾自地缓缓开始描绘起我和徐子睿以后幸福生活的美好蓝图来:“小睿這孩子不错,人长的周正,家境也不错,人品更不用說。你们俩处朋友,最好的一点就是我們两家是老相识。這知根知底的,我們也不用担心你被人骗。同一個地方的人,在一起就是合适。這样,你们就不用像现在一般在外面找朋友的孩子那样,为過年回哪一個家苦恼了。逢年過节的,我們两家父母在一块,如果回家探亲,都不用像别家孩子那样两头来回跑。你不知道,现在那些找外省对象两头跑的孩子可遭罪啦,有的逢年過节连去谁家過年都能争個面红耳赤。最后呢,也是最好的,這姑娘家嫁人,還是要挑下婆婆的。這婆媳关系,从来就是個沒人能回避的难题。你要是找了小睿,你徐妈那么喜歡你,你连婆媳关系都不用处理了,你說多好啊,多省事啊……” 我本来觉得老妈啰嗦,可后来,听着听着,居然觉得她說得似乎很有些道理。 等她走了,我才回過神来,我怎么又被老妈洗脑了? 第二天就是徐妈的四十五岁生日,徐妈只设了家宴,邀請我們一家去吃饭。 徐子睿刚刚给我电话,让我們早点過去。 我甜蜜蜜地收线,然后细细打扮了一下。将送给徐妈的围巾用特意买的礼品盒好好装好,我才打开房门,催我爸妈。 “老爸老妈,你们好了沒?徐子睿刚打电话让我們早点過去。徐妈饭已经做好了。” 今天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夜宴,但是徐妈惊心准备的家庭生日晚宴,早点去比较好。 “好。”我老爸一听我的召唤,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他走到客厅的酒柜旁,挑了两瓶上好的红酒,而后给了我一個赞许的眼神。 原来,這大早晨的,我老妈又拉着我老爸,在看穷摇奶奶的催泪大剧。這剧不知播了多少年了,我老妈每看必潸然。 刚才我的一声呼喊,及时解救了我老爸。 我老妈见我老爸要闪,立马扭头,抹了把感动的泪水后,阻止我老爸道:“老谷,你等等。微微,你和妹妹先去,我和你爸把這集看完了就去。” 我老爸长叹一声,我用同情的目光目送他百般不情愿地挪回沙发。 电视画面裡,一男一女正沉迷在穷摇奶奶特有的煽情音乐中,吵架吵得不亦乐乎。 女主:“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男主:“你才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女主:“我哪裡无情,哪裡冷酷,哪裡无理取闹!” 男主:“你哪裡不无情,哪裡不冷酷,哪裡不无理取闹!” 女主:“好,就算我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男主:“你本来就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女主:“我要是无情,冷酷,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冷酷,更无理取闹!” 男主:“哼!你最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 我老爸蹙眉道:“這两人是在說绕口令?几個字颠来倒去,還說得挺顺溜。” 我老妈嗔我爸一眼:“這叫打情骂俏。你懂什么?” 我被剧裡的台词雷得七窍生烟,不得不感叹,我大中华民族的语言還真是博大精深啊。這多两字,少两字,加個感叹号,减個感叹词,气势完全不同。 穷摇奶奶好有才。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我老爸一脸无奈呕血的表情,我爱莫能助,只有送给他一個无比同情的小眼神,然后拉起一旁玩手机的老妹,急遁。 刚进徐子睿家,我才跟徐爸徐妈打了個招呼,徐子睿就拉我进了他的房间。 神神秘秘的,把徐子聪和我妹都支开了。 大冰山葫芦裡卖的是什么药? 见我疑惑地看他,徐子睿神秘地将我按到他的电脑桌前的旋转椅上坐下:“听首歌。” 放個歌而已,搞得這么神秘。而且,完全不顾徐爸徐妈揶揄的眼神啊。 徐子睿站在我身侧,微微俯身,移动电脑鼠标,点开了一首英文歌。 我听的歌大多是神曲,我這下裡巴人,难懂他的阳春白雪啊。大冰山今天是被鬼附身了么?居然拿我当知音。 我侧過头,偷眼瞧大冰山。 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却不料下一刻就被他用手摆正了脑袋:“认真听。” 少顷,我耳边便响起一個低沉的外国男声:“oh,mylove……” 大冰山慢慢直起身子,似乎是在等我鉴赏這首高歌。 实在是耐不住心底的那颗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我用眼角的余光瞥徐子睿,居然发现大冰山的脸上竟隐隐有几分期待的神采。 轻柔的曲调继续,我的神智被拉回。 “Ohmyloveforthefirsttimeinmylife Myeyesarewideopen Ohmyloverforthefirsttimeinmylife Myeyescansee Iseethewind,OhIseethetrees Everythingisclearinmyheart Iseetheclouds,OhIseethesky Everythingisclearinourworld Ohmyloveforthefirsttimeinmylife Mymindiswideopen Ohmyloverforthefirsttimeinmylife Mymindcanfeel Ifeelsorrow,OhIfeeldreams Everythingisclearinmyheart Ifeellife,OhIfeellove Everythingisclearinourworld” 静静听完這首歌,我心中一喜,我听過這首歌,是约翰列侬的《oh,mylove》。钟寰曾经在一個漫天星辰的晚上,给我推薦過這首歌。当时,我就被约翰列侬的温柔嗓音给惊到了。听着他浅吟低唱,灵魂都会忍不住出壳曼舞。 “這歌……怎样?”听完歌,我正神游太虚,在旁边一直侯着的大冰山一把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瞅瞅徐子睿,大冰山望着我,眼中隐隐的星光,热切而炽烈,耀得人发晕。 我分明看到了大冰山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成了拳,随后,手指头伸伸,又成了掌,如此反复。 他這是在紧张? 一首歌而已,怎么弄得跟等待严苛评委决定去留的选秀歌手一般。 难道他跟古政打了赌? 古政這個花美男,总是那么无聊。总爱拿我的個人特征和喜好跟徐子睿打赌。比如,我脸上有几颗小痣,我的腰围,我的体重,我最喜歡的颜色,我最爱看的美剧,我最喜歡的男明星的类型……等等。 对于這些隐私的东西,我当然不愿意古政对我深度挖掘。可他偏偏热衷至极,我怎么阻止也沒用,于是就任之由之了。对于古政的打赌,徐子睿最初不爱理,但最后总耐不住他的纠缠。 不過,這种打赌,徐子睿每次都会赢。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他都能无比准确地說出正确答案。 徐子睿真的很神。他甚至能清楚地說出,我脸上的二颗小痣分部在眉间和耳后。 打赌问“痣有几颗”的那次,古政输得十分不甘心。之后,好几次都想拉我到近身查看真伪。却每次被徐子睿的大手拂开,后来他实在架不住古政的软磨硬泡,于是自己亲自抚开我耳后根柔软的碎发,向古政展示了我那颗隐藏的小痣。 当时,我觉得徐子睿输了,因为打赌是說脸上几颗痣。而耳后根的這颗,其实已经不属于脸的范围了。 我猜巧舌如簧如古政,必然要跟徐子睿论個输赢出来。可是,最后让我极其意外的是,古政盯着我耳后根的小痣看了许久后,竟是长叹一声,极度哀怨地說道:“我输了……” 随后,古政心服口服地請我和徐子睿吃饭。只是,当时,他的心情似乎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低落。 我想,男人大概都很在乎输赢,于是好言安慰他:“古政,徐子睿都很我认识了二十年了,你才认识我两年,输了沒关系的。” 古政就喝着酒,看着我呵呵笑。 古政狭长的眼本就生得极美极妖孽,那天又喝了很多酒,眼睛多了一抹妖异的红,看得我小心肝直颤。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那抹妖异的红裡,某一瞬,似乎有水光闪過。可是等我定睛再看时,裡面已经是波澜不惊,除了红红的血丝,别无其他。 满目通红的古政,让我有些心疼。他好像真的伤心了。 于是,经過那次后,我就劝徐子睿不要再理古政的打赌要约。 徐子睿答应了我。 他们已经许久不打赌了。难道這次古政又心血来潮了,跟徐子睿打赌,赌我听沒听過這首歌? 我猜应该是,要不然,徐子睿這么了解我的品位,怎么会突然拿這首歌来考我? 我咧嘴一笑,有些自得道:“這是约翰列侬的《oh,mylove》嘛!我听過,很不错。” 這次,不知道他们谁输谁赢呢? “就這样?”徐子睿刚刚還星光熠熠的眼眸,听了我的话后,瞬间就黯了下去。 难道他输了? “又跟古政打赌了吧?是不是输了?沒关系啦,回头我請你吃烧烤,安慰下你。” “……”听了我的话,徐子睿的脸色更黑了。 我心裡暗叹一声,這些争强好胜的男人。 “小睿,你们躲在房间裡干嘛?快点出来吃饭,你谷妈他们都来了。” 我刚要问他打赌的事情,门外响起敲门声,徐妈上楼来催我們下楼吃饭。 “嗯,我們就来。” 我应了徐妈一声,起身出门。走到门边,才发现徐子睿沒有跟過来,于是,我回头催他:“快点啦!” 徐子睿目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关上电脑的音乐播放器,跟着我下了楼。 “小微。你徐妈很喜歡你送的礼物。”徐爸看到我們下楼,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头。 我眉开眼笑:“徐妈喜歡就好。祝徐妈青春常在,笑口常开。” “小微就是嘴甜。徐妈谢谢你啦。老庚,還是生女儿贴心啊。”徐妈眉眼弯弯地搂着我,又拉過我妈,对我大肆赞美。 “老庚,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我姑娘,就是你闺女。”我老妈豪气一笑,我虎躯一震。 难怪刚刚徐爸和徐妈看我的眼神跟看准儿媳一样。 我妈這么說话,估计是直接跟徐爸徐妈挑明了我和徐子睿的关系。 一时有些窘,我拿眼看徐子睿,可大冰山此刻,却是瞧也沒瞧我一眼,叫了我妹和徐子聪,专心摆弄餐桌上的酒水碗碟去了。 见我羞赧,徐妈也不点破拆穿。 他们四個大人眼角带笑,目光心照不宣地在我和徐子睿之间来回逡巡,一副“小样,你们就是一对儿”的了然。 就差额手相庆了。 我假咳了几声,强自镇定,挪到我妹旁边,加入他们的摆盘四人组。徐子睿都這么淡然,我沒理由落了下风。 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我虽然面上镇定,但就怕我老妈一时兴起,将我的秘密当着大家的面說出来。 虽然,這在他们四個大人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但明晃晃說出来,還是很难为情的。 還好,我老妈光顾着嘘寒问暖她万分钟意的准女婿去了,沒時間爆料。 “谷微姐,我哥說你去深圳学会了弹琴。要不,也给我們演奏一曲?” 吃完饭,我一边暗自庆幸逃過一劫,一边听徐子聪给徐妈弹奏生日快乐歌。谁知,這小子弹奏完一曲,居然让我登台献艺。 我勒個擦擦擦,我在深圳,只是因为好玩,陪我皮表弟练琴,才学会了识简谱,遑论操琴啊。 我最多能弹一两首儿歌好嗎? 都怪我老妈,从小对我实行放养政策。对于我不喜歡的乐器,一样都沒逼我学习。小时候,看着徐子睿和徐子聪学钢琴,我妹学小提琴,我不知道幸灾乐祸多少回。长大后,去了大学,才发现有一两项才艺伴身,实在是提升魅力值,才有些后悔起当初沒学一项乐器来。所以,暑假陪小表弟练琴,我就有模有样的学了识谱,還学了两首简单的儿歌。 长大后,我很少看徐子睿练琴,但我知道,他在高中毕业之前,钢琴就過了十级。但他对钢琴的热爱好像并不如篮球那样狂热,所以,当初他们计算机学院的迎新晚会,都是古政登台献艺。放眼整個S大,估计只有我知道徐子睿钢琴弹得好。 我只是在徐子睿面前偶尔吹了個牛皮,就被他记住了。 要我徐子睿這個深藏不露的大神和徐子聪這個钢琴小王子面前弹琴,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迈克面前耍嘿嘿么? “微微,你在你小姨那学了弹琴?怎么在家裡沒听你說過。”我老爸疑惑地看我,我老妈也用诧异的眼神瞧我。 “其实,我也不是很会弹。”我一面推辞,一面一個劲朝徐子睿使求救小眼神,救我啊,徐子睿!在我向徐子睿扎了无数個眼神,给徐子睿說了无数句唇语后,大冰山终于款款欠身,准备伸出援手。 “就弹你会的那首。”徐子睿一开口,差点让我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大哥,你不是猴子請来的救兵嗎?不仅不伸以援手,反而赤果果落井下石。 徐子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气哼哼地瞪他。 我今天哪裡得罪他了,他要這样对我。见死不救! 我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 一时气氛有些诡异。 我老妈灵敏地嗅到了我和徐子睿之间的一丝不正常,见大家面面相觑,一把将我拽到钢琴旁边,赶鸭子上架般直接命令道:“微微,你就大家子气点,给你徐妈弹一曲。” 我一屁股坐上琴凳,心中暗泪:老妈,你真把你姑娘当操琴圣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姑娘打小就对乐器沒天分!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徐妈他们不是外人,就最熟练的那首儿歌了。 不過,徐子睿见死不救,我必须拉他跟我作伴才行。 我脑中灵光一闪,刚才被赶鸭子上架的些许不快和无助顿时消散无踪。 今天的主题是喜庆和欢乐。 “好,我就为徐妈弹一曲。不過,需要徐子睿唱歌,我們一起表演。”我回头,笑吟吟地提出建议。 徐子睿看我一眼,有些惊讶,但并沒有措手不及。 “好啊,小睿小微一起表演最好。”徐妈妈脸上几乎要笑出花来。 我老妈和老爸立即拍手赞成。 “我……”徐子睿正要拒绝,却被徐爸一把推到了我面前。 徐爸拍了拍徐子睿的肩,朗声笑道:“臭小子,爸爸還沒听過你唱歌,今天亮下嗓。” 我分明看到徐子睿脑门上华丽丽垂下三條黑线,心中一口恶气尽出,嘴角当下旋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不待他再說话,我一把拽過他,大声宣布:“我今天和徐子睿要表演的是一首童谣。英国作曲家毕肖普的名作——《可爱的家》。” 此情此景,我的家庭真可爱。 “哥,唱吧。” “子睿哥哥,我也好想听。” 徐子聪和我妹变成了我們的小粉丝,最终促成了這次世纪合作。 徐子睿终于无奈点头。 我微微一笑,脑中百度,将這首儿歌的简谱搜了出来。手指试了试琴键,就开始弹奏。 随着我的伴奏,徐子睿磁性的声音缓缓而出:“我的家庭真可爱,整洁美满又安康,姐妹兄弟很和气,父母都慈祥,虽然沒有好花园,春兰秋桂常飘香,虽然沒有大厅堂,冬天温暖夏天凉,可爱的家庭啊,我不能离开你,你的恩惠比天长……” 我一边弹,一边偷笑。大冰山记性真的好,之前他感冒,我只给他唱過一次,他這次唱的居然一字不落。 不怎么会唱歌的徐子睿,驾驭起曲调简单的儿歌来,還是蛮轻松的嘛。 自徐妈生日家宴后,徐子睿对我一直淡淡的,有时候很想他,去找他,他对我也不太热情。我不知道我們哪裡出了問題,难道就因为我强迫他同我一起表演?可是又不像,徐子睿虽然冷,但是還不至于小气。 好在年关热闹,寒假各种窜门走亲戚,分去了我的焦虑。 等到再回学校,一路上徐子睿只是闭目养神。我們两人之间微妙的变化,让我有点难受。我特别想问他,可是他一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样子,真的让我很难开口。看到大冰山仿佛回到从前冷漠的样子,我心裡开始暗暗发慌。可是,我真沒觉得自己哪裡错了,也不知道哪裡让他不开心了。 心底的小倔强一起,返校后,也硬气地开始不主动找他了。 谁爱谁,谁倒霉。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输了。因为在不确定徐子睿喜不喜歡我的情况下,我就悄悄对他心动了。 這半年多来,我做了很多努力,都是想让他喜歡上我。徐妈生日宴之前,我甚至都觉得我快要成功了。可是,谁知道,现在我們的关系竟会莫名其妙地急转直下。 我忽然觉得好累,我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心裡在想什么。或许他抱我亲我……从前的那些亲密举动真的只是他在尽那個需要负责的《交往后同》的男朋友义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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