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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米 蔷薇花儿,潋滟绽放!!

作者:未知
初生之犊不怕虎。 已经一個星期沒有见過冷枭了,从陈黑狗话落开始,宝柒姑娘满心满眼都被即将到来的见面开始欢歌了,哪裡還能记得一周前那個男人的冷漠和寡情? 不得不說,這小丫头是一個拥有超强治愈功能的邪恶人士。再配上她风一阵儿雨一阵儿的個性,实在太容易在感情路上好了伤疤忘了痛。 一路上,宝柒口若悬河地对陈黑狗同志巴拉巴拉,就想套他的话,打听打听冷枭消失的一周都干了嘛。可是,身为受過特训的特种兵,冷枭的御用司机,他又哪儿是那么容易被她给糊弄了去的? 她怎么问,他总能嬉皮笑脸地轻易给她抹和過去,将当兵的那点儿痞劲儿全给用上了。所以,直到汽车驶近了帝景山庄,宝柒還是啥也沒有问出来。 因此,下车的时候,脑袋反被忽悠上了的宝柒挤了挤眼睛,甩给了陈黑狗一個佩服的眼神儿。 “狗子哥,你果然是用瓶子做的嘴巴。” 冲她呵呵一笑,陈黑狗說:“不是瓶子嘴,而是我压根儿就沒有嘴。” 额! 沒有嘴拿什么說话的? 闷闷的睨了他一眼,宝柒脚下生风儿,开动小跑的步伐奔进了帝景山庄—— 一脚跨进大客厅,她眼睛一亮。 男人坐在沙发上,高大挺拔的身板儿微微前倾,整個人苍劲得像一棵松树,不动声色地杵在那儿,冷俊的脸上冷漠寡淡,和往常并沒有任何区别。微微眯着眼睛,嘴裡不轻不重地咬着一只点燃的香烟,给人一种說不出来的压迫感。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份红头文件,他一边儿吸烟,一边儿翻阅着那些文件。 他好像很忙? 本来满心的欢喜,见到他严肃冷漠的样子,宝柒略略有些踌躇了。站在门口,双手交握着来回绕动手指,闷了好一会儿還沒有见到他抬起头来,她忍不住又低低喊了一声。 “二叔,我来了。” “過来。”男人像是刚知道她进来的一样,深吸了一口烟,抬起头来睨了她一眼,手指利索地弹了弹烟蒂,又咬着烟,将那些文件叠放起来。 又是過来…… 一贯這么霸道的命令方式,他也不嫌腻得发慌,换一句来說。 心裡這么寻思着,宝柒脚下却沒有停留半秒,放下肩膀上的书包,立马像一只小山雀儿似的飞奔了過去,屁股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便满眼含笑地偏過脸去睨着他刀凿般俊朗的轮廓。 好帅! 赞叹着,她嘟起粉色的嘴唇便凑了過去,直勾勾望着他,摆明了向他索吻—— 见此,男人俯下头要回吻她,突然意识到刚好吸了口烟在嘴裡,略一拧眉,迅速侧過头去把烟吐出,重新将唇凑了過来。要贴上的瞬间,好像发现嘴裡的烟還沒有吐干净,又侧头吐了一次,凉薄的唇才重重亲上了她。 宝柒心裡一悸。 又一次,被他整套帅气又男人的动作秒杀,甚至忘记闭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她想把二叔刚才侧脸吐烟的动作录下来,每天温习作业前看上一遍,脑细胞亢奋程度绝对比打了兴奋剂還要有效。 唔…… 轻轻阖上眼皮儿,细细品位他口腔中带着烟草味的气息…… 被這样体贴完美的男人吻着,她的心,圆满了。 一個小别重逢的吻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亲得小丫头眼睛裡罩上了一层雾气方才结束。 轻倚在他的怀裡,宝柒猛烈跳动的心脏過了好久才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笑着问: “二叔,你是想我了吧?” 微微眯眼看着她,男人不答,一贯沉重的面色像是并沒有因为這個吻而缓和下来,還是拉得老长老长。 丫的,矫情個什么劲儿?還不承认。 歪了歪嘴,作为两個人相处时的唠嗑主力,宝柒半点儿也不介意他的脸色,脸上笑得像朵花儿。 “干嘛整天绷着個脸,像一個受尽了压迫的小长工……” 眉头皱了皱,冷枭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饿了沒有?” 好吧,服了他! 翻了個大白眼儿,宝柒斜眼瞧着他好看的脸,宝柒嘴巴嘬到了一块儿,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饿了。” “走吧,先吃饭。”大手拍在她的肩膀,男人站起身来。 “……先吃饭?先……那么后面還有娱乐节目了?呵呵呵,丫的,怪不得你要急着把我叫過来呢,明白了,看来大首长這是兽性发作了吧?” 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感事儿,十八岁的宝柒還处于刚入门的初级阶段,似懂非懂,非懂又懂,說话做事儿并沒有太多的弯弯绕绕,语言简单直白,通俗易懂。 不過,好在她天生懂得查言观色。话一出口,看到比自己高得多的那张黑脸又疑似冷了几分,赶紧乖乖地闭上了嘴,换了话题。 “咳,开玩笑啊,话說,你给我准备了啥好吃的东西啊?” “饿不着你。” 枭爷不冷不热的回答,让宝柒有点儿泄气了。越发觉得跟這個阴阳怪气的男人混在一起,如果沒有她强大的神经来支撑,很容易被他给弄成间隙性精神分裂。 好在,她是宝柒,强大的宝柒。 要换了别的女人,說不定早就被他给弄疯了? 坐在餐桌上,她老佛爷似的敲着筷子,等着他麻利的给她备膳,笑处眉儿眼儿,悉数弯弯。入眼的风景很好,男人高大的身影儿不停在自個儿面前晃来晃去,让那丝儿甜蜜感不断蔓延,蔓延到四肢百骇,越瞧心裡越腻歪。 于是乎,她只动嘴巴不动手。 “二叔,這周你都干嘛去了啊?也不理睬我,给你打电话還关机,也不落家了。老实交待,是不是在外面偷摸着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 压根儿不搭理她,男人只顾着将两個人的晚餐摆放好。不過听了她的话,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见状,宝柒幽幽叹了口气,手撑桌面儿猛地站了起来,像一只纷飞的花蝴蝶,可劲儿可劲儿地围在他的身边儿,绕来绕去地飞舞。 不管他說不說话,总之,她不停地聒噪招惹他。 “喂,你說话嘛……” “好二叔,二大爷,說一句,来,笑一個,给姑娘笑一個试试……” “……啧!真沒有意思。二叔啊,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儿要给你說,听不听?不听就拉倒了啊?” 闻言,枭爷终于不耐烦了,“有屁就放!” 噗哧! 看到他愠怒的脸色和怒骂,宝柒知道危险解除了。伸出手去从侧面儿环着他的腰,小心翼翼的查言观色。 “其实,我真的有一件非常悲催的事儿要给你汇报。嗯嗯,就是那個事儿啦,我那個漂亮的蔷薇花纹身好像弄砸了……现在结痂脱落了,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好看。差,差那么一点点效果啦,能不能让我重新去弄弄,要不然,以后都沒脸见你了……” 对于她自爆其丑的事儿,冷枭好像丝毫都不意外,低下头瞥了她一眼。 “自己找的,吃饭!” 被他那凉飕飕的眼神儿一盯,宝柒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扁了扁嘴巴,又开始耍赖,“……可怜的我啊,受伤的小心灵再也沒有办法愈合了。你還這么凶残……” “德性!” 拉开她缠在腰间的手,冷枭把她安置在餐椅上,不再对她纹身的事儿发表任何意见。這让宝妞儿深受打击。但是,看在面前色泽鲜美的晚餐份儿上,還是决定只能用一個字来对付他——忍。 忍吧,忍吧,吃人嘴短! 当然,饭桌上,两個人相对时,隔了一周沒见到他的宝柒,沒有阻碍掉对他的拳拳之心。一边吃着饭,一边儿說着学校裡的趣事儿,满脸都是兴奋。 太兴奋了,因此,也并沒有注意到,当她說到姚望打篮球时的样子有多么的帅,有多少招女生喜歡,還有模仿女生们夸张的惊叫时,男人越加阴沉的冷脸。 下一刻,就挨训了—— “废话那么多?” 半天不說话,突然蹦哒出来一句,多吓人啊? 心,跳了跳,宝柒的眼皮立马就耷拉下来。 好吧,胳膊肘儿总是拧不過大腿的。不管是气势,气场,還是气质,她都不如面前的男人强。那么,除了乖乖地闭上了嘴装怂蛋儿,她還能怎么办? 瞅着她憋屈出来的乖巧样子,冷枭的声音略略放软,像一個循循善诱的长辈,夹了一堆菜放到她的碗裡,训斥道:“多吃少說,看你瘦得剩一把骨头了。” “瘦了么?都是是想你给想的……茶饭不思……”小丫头闭上的嘴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 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碗裡的菜,一点一点被他给堆成了小山丘,她的小脸儿终于扭曲了。 “停停停,喂,你這是在喂猪嵬子啊?” “猪比你听话。” “靠,二叔,這话太不亲热了,過份了啊。”脑子裡映上圆圆滚滚的猪嵬子样儿,宝丫头的眼神儿厉色了几分,直射過去,与他冷冽的视线在空气中你来我往地撕杀了起来。 ……战场,火花四溅。 片刻之后,冷枭目光微闪,“不是想长大点么?” 长大点?啥玩意儿长大点? 下一刻,宝柒懵懂的脑子在他的视线挪到自個儿胸前的时候,知道這家伙說的啥意思了。一想到關於大小這茬儿,头皮有点儿发麻了。甚至于,再次联想到了范铁若有似无的鄙夷眼神儿。 一撇嘴,她幽幽地哀叹,“哼!嘴上說什么无所谓,其实心裡還是嫌弃我吧?” 冷枭凝着她,“像是比以前大了。” “啊,有么?” 心裡一喜,宝柒沒有注意這個话题在饭桌上說有多么不妥。脸蛋儿上全是亮色,急忙放下筷子,低下头来查看,還认真用双手垫了又垫,咕哝着:“你不說我還真不觉得。嘿嘿,好像還真的长大了呢,怪不得最近觉得纹胸有点紧。我就說嘛,我肯定還会长的啦……” 目光怪异地瞅着她,冷枭喉咙微动,筷子在碗上一拍,声音略沉。 “還不快吃,增加脂肪。” “OK,吃!马上就吃,哈哈,为了我伟大的breast快点儿飞翔,我要多吃点,大块儿吃肉——” 看到她兴奋地往嘴裡塞东西的样子,冷枭眉眼微挑。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 …… …… 這一晚,宝柒睡了一個昏昏沉沉的舒服觉。 大概是和他在一块儿了,心裡沒有什么包袱,软乎乎地窝在他怀裡,将一周以来的所有担心全部都抛弃了,一晚上,美梦连篇儿地翻滚。 美梦混沌之中,她突然觉得身子凉了凉,好像梦境更深了。梦境的场地又转变了。一片昏黄的灯光裡,她觉得自個儿被人给剥掉了衣服,面前出现了二叔冷峻的面,他亲吻了她的额头。接着发生了一個更羞涩的事儿,男人在用什么东西在她…… 呀!羞耻感让她的手紧了紧,想要去揪床单儿,可是却揪了一個空。 陡地,她睁开了眼睛。 眼儿一睁,她才发现自個儿身处的地方不对。 昨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不是睡在卧室裡的么? 为什么她這会儿却在温暖如春的玻璃暖房裡?而玻璃暖房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透进来的光线照在一朵朵盛开的蔷薇花上,似乎带着晨起的露珠儿,给她一种如梦如幻的缥缈感,還真有点儿人间仙景的感觉。 可是…… 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還在梦裡沒有醒過来。 心裡微懵,她慢慢地转過眸子,视线倏地定格了! 艾玛,那是什么? 就在她躺着的秋千架旁边,有一個高高的支架柜,支架柜上面,放着一应纹身才需要使用的东西。而满脸冷色的男人坐在支架柜的旁边,他正在处理它们。 這……她的思绪有些停顿,好不容易才从混沌裡拉到了清醒。 一瞬后,她的头脑终于作出了反应,“喂喂,二叔,你在干嘛啊……” 干嘛?答案不是很明显么? 睨了她一眼,冷枭并沒有停下手裡的纹身准备工作,认真地给机器消毒。 被他冷冰冰的眼儿给骇得,宝柒滴溜溜打了一個寒碜。 接着,她便发现了一件更加悲催的事件来。正如她梦裡想象的那样儿,她整個儿的被男人给剥得清洁溜溜不說,而纹身图案附近的凄凄芳草,幽幽毛发,竟被他给弄得干干净净,那处光滑滑地看着特别的诡异。 侥是她脸皮又厚又不要脸,也羞得不行了。 “你,你……干嘛把我给弄成這样了?” “为免感染。” 不带感情的四個字說出来,像是人家压根儿就沒有她所设想的那些淫丶亵思想。反衬之下,可不就是她自個儿的思想不健康么?再一次,宝柒的脸上红了又红,那娇艳的样子,比起秋千架旁边的蔷薇花儿来,丝毫不逊色。 抚了抚额头,她无比纠结地拧着眉头问:“你,你该不会是要亲自给我纹身吧?” “要不然呢?难不成我自己。”冷枭淡淡地反斥,不愠的嗓音低沉冷淡。 “额!”宝柒抿了抿唇,心下有点儿惶然了。 要說她现在這副纹身图案,差强人意,真是有点儿对不起观众的了。当然,观众只有他一個。但,她理解不了的状况是,观众嘛,他可以提出抗议,为什么還要自己友情出演。 是不是太玄了?万一有個三长两短,她就被毁了! 惶恐不安,她问了:“二叔,你会纹身么?這玩笑咱可开不得啊?” 好吧,对此,她表示深切的怀疑。 這可要比她自己纹的时候還要可怕啊。她有正规的师父传道授业解惑,尚且给弄成了這副模样儿,而他呢?即便再有天才之姿,也不可能還会纹身吧? 她的疑问,成功让男人的注意力转到了她的脸上。 迟疑了几句,他不咸不淡地說:“一周時間足够。” 话說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宝柒终于還理解了。 他大概的意思是說,他這一周的時間,都是在自個儿练习纹身的技巧?OMG!他到底有几分把握啊,就拿她来做试验品?一周……太可怕了! 耷下了眼皮儿,她闷闷地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抗议。 “我可不可以自己来修补……” “你?!”事前工作终于处理完毕,冷枭黑着脸走過来,双手支撑在她身体两侧,看了一眼她小腹上自己纹上去的半成品,冷冷一哼:“我亲自操……刀。” 亲自操刀…… 心裡怦怦直跳,也不知道是沒穿衣服摆得像個裸模儿引起的害羞,還是暖房的温度实在太高,宝柒觉得自個儿脸上烫得快要不行了,热度蕴上了满身的肌肤,弄得她整個人都像是在火中烧烤着一样,身上布满了一层漂亮的粉蜜色。 美! 美得男人眸色一黯。 喉咙紧了紧,他坐在转椅上,冷着脸把小丫头扶正,分开那双腻嫩的白腿,分别搭在转椅的两只扶手上。 “呀!二叔,你要干嘛!?”就這么大敞四开地被男人盯着那,就算平日裡俩人再亲密,宝柒也觉得這姿势h度破二十個加号了。 “别乱动!小心扎错地儿。” 钳住她一只脚腕,将自己的转椅往前移了移,冷枭完全不理睬小丫头的窘迫,一本正经地拉過支架柜,专注地开始了对她纹身的修补。 宝柒快要臊死,她希望那块能有個帘子遮着点,起码能少许掩盖无法控制的自然反应…… 羞涩,羞耻,羞愤,羞羞答答…… 迫于无奈,她只能掩耳盗铃了,双手捂着脸,心裡暗示着—— 他看不见,他看不见,他看不见…… 无数遍,循环! 不同于纹身店的师父是使用转印纸贴上去的,枭爷艺高人胆大,是直接用纹身笔给她描画的,一点一点,将被她弄得不太美观的蔷薇花重新勾勒出了它原本该有的水嫩姿色。 一笔一笔,一寸一寸,笔尖轻轻地触感,挠动在身上,挠动在那羞人的地方,挠动得宝柒身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轻轻爬动。痒痒的,麻麻的,說不出来究竟是個什么感觉。 又羞,又想笑,身体就抖动起来…… “别动——” 沉下脸俯视着她,男人手裡的纹身笔微微一顿,眸底一缕火光。 宝柒红着脸扭头看他,视线刚好与他的碰上。 “……不好意思啊,你画得太好了,我有点激动,咳,对激动——” 不管她激不激动,低下头,枭爷霸道的唇便毫不客气地履上她,狠狠地咬了一口,厉色說:“再乱动,收拾你。” 回吻住他,顺便在他唇角一咬,她邪恶地问:“咋收拾啊?嗯?” 男人的眸色着了火—— 她完全沒有技术含量的問題根本不需要說出来答案,他自然会用动作告诉她,邪恶的手指倏地抚上了那個地方。 “唔……”她轻呼,嘤咛的声儿只猫儿,低婉动人。 吻是最初级阶段的,手指是中级阶段的,而现在身体沒有半点儿遮掩的她,還手无寸铁,不得不在男人火热的狼吻和侵犯下投降…… 小丫头,老实了。 重新描画一朵蔷薇花沒有花费冷枭太多的時間,在玻璃暖房盛开的蔷薇花映衬下,他拧着眉头认真的俊朗样子,活脱脱是一個会写生的大画家。 而她,不是他的模特儿,而是他的画纸。 呼…… 终于,蔷薇花画好了,剩下的事儿,就是用纹身机重新割线和打雾了—— 男人性子颇冷,平时挺粗糙的老爷们儿,可是他在做這件事儿的时候,动作却非常的轻。老实說,当纹身机的针头刺入身体的时候,宝柒觉得并沒有她自個儿纹的时候那么疼。 不過么,人都是挺奇怪的生物,自己把自己弄得再痛都能忍受,而别人只要弄痛了一点儿,一般都会受不了的。 痒痛——痒痛——又痒又痛—— 反复几种感受,弄得她心裡又纠结又好笑,不停地张开嘴,呼吸着,换着气儿,憋着那股子劲儿。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還是喊了出来。 “喂喂,轻点儿……轻点儿啊……” 低下头看她,冷枭拧眉,“闭嘴。”第一次尝试,她的作品再吼几句,是会影响操作情绪的。 “……恶霸!” 恶霸不爽了!下一秒,他俯下头去,唇就盖上她的,恶狠狠地啃了一口,低沉沉地說:“你再吼,我纹到你脸上去。” 啊呀妈!脸上? 无法想象脸上戴着一朵蔷薇花儿会是什么样子,毕竟不再是‘对镜贴花环’的年代了。但是,瞧着面前的男人野兽一般凛冽的眼睛,她有种感觉,這家伙還真敢干得出来。 算了,她继续忍! 呼呼喘了口气儿,她咬着下唇瞪视着他,心裡腹诽:为什么每次和他在一块儿,她大脑的工作效率就挺差劲儿的?一点儿都不符合她无敌美少女的形象。 继续—— 她不知道,他比她忍得更痛苦。 微垂下头,男人深呼吸一口,专注地继续着手上的工作,视线始终落在她光洁滑滑的蔷薇花上,严肃的侧颜让宝柒直发愣。 谁說過,认真的男人最好看的?太正确了! 认真做事的二叔不仅仅是好看,简直是好看得一踏糊涂,好看得丧尽天良,好看得丧心病狂—— 噗,過了啊! 花痴着愕然地想了一小会儿,她微眯着眼儿,忍受着身上痒酥的浅淡痛感,又开始琢磨起来,他一本正经的外表下,究竟会有怎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他从来不笑,他很少温柔,眼神儿要么冷冽要么阴鸷,要不然就是平静得比水還要纯粹。 可是,偏偏也就是這么個家伙,一旦暴力血腥起来,啧啧啧…… 一想到他狠揍方惟九的表情,她的心脏就猛地一缩。 可怕! “嘶——” 突然重重一刺,将她刚刚收缩的心脏弄得差点儿停顿下来,不会跳动了。那個被纹身机扎着的地方火辣辣的果断痛了。 “痛啊!” “颜色不同,深浅不同,忍着。”男人冷冷的声音裡,夹杂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儿。 深呼吸一口气儿,宝柒吸了吸鼻子,嗅着他近在咫尺的冷厉气息,可怜巴巴地闭上了嘴巴。心惊肉跳地由着他摆布和折腾,脑门儿上溢出了一层冷汗,漂亮的脸蛋儿蹙成一团儿。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不知道過了過久,终于,‘惨无人道’的折磨结束了!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宝妞儿楚楚可怜地昂着头望向面无表情的男人。而他居高临下的视线,也正睨着她刚刚绽放的那朵潋滟盛开的蔷薇花瓣儿,花儿,正鲜活又真实地嵌染在她那個颇为神秘的领域上…… 栩栩如生…… 冷峻的脸上掠過一抹诡异的邪恶之色,稍后,冷枭拉起她的腿放好,转過身去收拾支架柜上的物品,不敢让她瞥到自己身下狼狈的样子。 脸蛋儿红得像熟透了的蕃茄,宝柒想爬起来,可是瞅了瞅四周,便沒有看见有自己能穿的衣服。 蹙眉,她小声问:“二叔,我穿什么?我的衣服呢?” “不穿。”沒有回头,男人的声音闷闷地。 脑门儿炸开,宝柒觉得自個儿肯定是被雷给劈了。 這,這,這…… “不穿……难道你让我就這么光着身子走来走去的呀?哎哟妈呀,這像话么?丢人啊!兰嫂儿要是瞅到,不得笑得更年期综合症发作啊?” 不理会她的叽歪,冷枭声音有点儿嘶哑:“兰婶儿放假了,屋裡有暖气,冻不着你。” “啊哦,不是吧?”宝妞儿在哀鸣—— 冷冷地转過头来,睨着她,冷枭扬起眉头:“你想再次感染发炎?” 当然不想! 心裡呐喊着——王八蛋!她的视线也落在了那朵漂亮得有点儿诡异充满了色情范儿的蔷薇花,瞧着他一针一针纹出来的花瓣儿,瞧着那些潋滟的颜色,想象着自個儿光丶裸的身体在他的目光下走来走去,返璞归真的形象会有多么的光辉灿烂。 一時間,思维有点儿紊乱! 心脏装上了马达一样,怦怦怦—— 咬了咬牙,她一横心,商量道:“……我承认,裤子不穿是好事儿,但是……我总能穿身儿衣服吧?” 瞄了她一眼,男人不答。 不過么,那個眼神,真的有够威猛给力的…… 好像他在看一個神经病?! 宝柒承认,只穿上半身不穿下半身是有点儿不伦不类,有碍观瞻。 但是…… “二叔,原始人她也得围几片树叶呢,我這光着不是活生生耍流氓么?太污染你的视线了……” 噼裡啪啦将支架推开,冷枭收拾着现场,并不去看她在那儿指手画脚的表演,更不理会她的反抗和嚷嚷,铁了心要给她顿收拾和惩罚。 既然敢纹身,就是自找的! 等收拾好,已经是五分钟以后了。他面无表情地将她从秋千架上抱了下来,在不触碰到她新上色的纹身前提下,用大毛毯裹紧了她,并且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放心,你污染不了我。還有,流氓是你的本质。” 咳! 耳朵根一热,宝妞儿觉得他這话吧,无疑是在她无所遁形的光辉形象之上,又多添了一笔浓墨淡彩的辉煌。心裡起伏不停,被气得够呛的她,恶狠狠冲着他的手臂就咬了一口。 然后,换了一口气,又软了。 “二叔……你好残忍……我不接受。你总不能24小时都守着我吧?哼哼……” “我警告你,听话点。” “不准乱說,不准乱动,一切行动要听你指挥,是吧?天讷!二叔,我又不是你的兵。” 凝视着她,枭爷突地低下头,一边儿走着,一边儿拿脑袋狠狠撞了一下她的额头。 “轴劲儿!等這次好了,非得整死你!” “罔顾人命,天理难容!好吧,整死就整死。不過你得答应我,不准戴套。要不然,本姑娘誓死不从。”窝在他的怀裡,宝柒梗着脖子再一次严重发表申明。 枭爷冷冷哼了一声:“由得了你?” 由得了么?额,好像是由不了! 宝柒怂了! 不過,苦命的姑娘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不仅仅是說着玩而已,他還真的就這么干了。而且,为了让她纹身不感染,還专门替她向学校請了一周的假,就连宝妈那边儿都替她找好了借口,让她呆在帝景山庄学原始人。 对于马上就要上高考战场的她来說,其实,在家复习和在学校复习并沒有太多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在乎,一個是衣冠,一個是禽兽…… 幸好,帝景山庄的房间裡被他调得气温适宜,而且白天他大多数都不在,吃過早饭安排好她就去了部队。而且,晚上回来他還得身兼数职,老公,老爸,老哥,老师,老保姆……又要替她做饭,又要检查和铺导她的作业,還要替她暖床陪她睡觉。 难得啊! 偏偏宝柒丫头吧睡觉還不太老实,尤其是纹身再次结痂后痒痒,她晚上更是蹭来蹭去,痒得胡乱动弹。冷枭害怕她把新上的纹身又给弄砸了,不得不整晚地箍紧了她的腰,她稍微有点儿动静,他就会條件反射地醒過来,查看她的睡姿有沒有弄到伤口。 這么招呼着,他一個晚上,压根儿就闭不了多久的眼睛。 “喔,松点儿手,松点儿手啊,勒死我了……”半梦半醒之间,她還总是這么抱怨。 “好好睡,不准乱动。” “……嘶……痒痒,還痒痒。” “不想再来一次,就给老子忍着。” 同样儿的场景,每天晚上都会出现一次或者两次,一周下来,冷枭被她给弄得疲惫不堪,恨不得直接掐死了她。 ——★—— 当了一周的‘坐家’之后,宝柒终于正常上学了。 在她终于告别了一周原始人的裸丶露生活后,终于穿上了久别重逢的小内内,结痂开始脱离的纹身部位也不痒了,她的心裡真是稳妥又舒畅。 還有…… 在她拿過二叔给她新买的内衣时,发现了一個让她极度欣喜若狂的小秘密——那几件为她量身制作的内衣,罩杯居然比往常的大了一号。 哇哈哈,美哉,美域! 虽然仅仅只是一個号,她也想仰天长啸! 她那脸蛋儿上变态扭曲的样子,瞧得冷枭直皱眉头。 小丫头,真這么在乎這個? 不解,他微斥:“小疯子——” “呵,你不懂啦,对于女人来說,此乃兵家必争之地。”宝柒兴奋得不行,眉飞色舞,手舞足道。 “……” “哈哈哈哈!” 笑声裡,她的生活和学习還得照旧,而冲刺高考的時間,其实過得很快。 一眨眼工夫,時間就到了這年的三月植树节。 离上次冷枭给她补纹那朵漂亮的蔷薇花,已经過去了整整半個月了。在這半個月裡,有了男人的细心呵护,那朵蔷薇花儿长得很好,开得很旺盛,以至于,每次闷骚的禽兽男看到那花瓣儿的身姿裡,眼睛裡就会突然冒出一股骇人的光芒。 要說美,实在太美! 溶溶一点,捻花分明,嫣然一段撩人处! 妖花呵! 比翠娇,比柳嫩,衬花庭,浅染深勾风流驻。 男人么,色心肯定是有的。不過,考虑到她的身体,或者說,害怕纹身的效果功亏一篑,枭爷一直在强忍着,从来沒有越過雷池半步,一根手指头都沒有动過她。同时,为了不让自己色令智昏,他甚至都沒有再看過那朵妖花。 然而,這么一来,压根儿摸不准他心思的宝丫头却不太淡定了…… 之前還又色又骚的男人究竟是怎么了?在纹身沒有好之前,他看着似乎還挺满意自己的杰作,为什么现在纹身的效果都已经出来了,他却不爱碰她了? 难道是…… 一件真是难以启齿的事让她忧郁了,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怎么给她处理的,自从上次他說为免感染给她把神秘地带的芳草清除干净之后。丫丫的,它们竟然再也不生长了,這都半個月過去了,還是光秃秃的…… 可怜的娃,本来就稀少,现在彻底成了小白丶虎。 因此,坐在离人大附中不远处的一间咖啡馆裡,她瞧着坐在面前神色淡然的年小井,面色却始终变幻不停。 问,還是不问呢?! “你怎么了?” 年小井顺着她的视线看,沒有找到她的焦点。今儿下午,她学校沒有课,并约了宝柒放学后在這儿见個面,找了间普通的咖啡馆歇歇脚,聊聊天儿。可是,這小丫头有一搭沒一搭的样子,让她瞧得有点儿古怪。 唉,叹气! 宝柒竖了竖眉头,用手裡的勺子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直到实在憋不住了,她终究忍不住請教面前這個专家了:“小井,我问你一個問題吧?我那啥,那啥……” “哪個啥啊?你怎么了?” “……哎哟,我的姐,我不好意思說啊!”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脸上,生动、害羞又明媚的小表情,略长她几岁的年小井迷惘了,“啥事儿就直接說呗。不過哈,真是太难想象了,有什么問題是你会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我靠!” 瞪着眼睛,宝妞儿怒了! “我是那么彪悍的姑娘么?我明明天真,善良,又无邪……”說了這么多不要脸标榜自個儿的话,宝妞儿丝毫都不以为意,手肘撑着咖啡馆的桌子,苦着脸。 然后,又旁若无人地抓起一块曲奇饼就住嘴裡塞。 “算了算了,不說了!” 好笑地抿了抿唇,年小井掏出手机看看時間,“赶紧說吧,我一会儿還要回家写稿子——” 一听這话,宝柒精神了。 扯起唇角,就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打趣道:“不会是范铁有约吧?” “约?约什么约啊,我一直是孤家寡人。赶紧的,不要把话题扯开,要說就快說啊。”无视她的挑衅,年小井云淡风轻的脸上,带着一抹特别清冷孤寂的光芒。 顿了顿,宝柒咬着下唇,說了:“……我,那個啥沒有了。” 啥? 她的话說得速度又快,声音又低,弄得年小井完全沒有听得明白,旋即又提高了音调,“什么东西沒有了?你說清楚点儿啊姑奶奶?” 宝柒偏過头去,贼兮兮地看了看咖啡厅的环境,想了想,干脆又绕過桌子来,直接坐到了她身旁边,脸蛋红着,蚊子般嗡声嗡气地问:“小井,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歡白虎啊?” “白虎?!” 一时半会沒明白過来,年小井反问的声音有点儿大。 宝柒大糗,手指哆嗦一下差点儿上去捂她的嘴,“小声点儿!” 好在年小井姑娘是個一点就透的人,将她的两句话上下联系起来之后,明白了! 噗哧! 她的脸上一改淡然,浮上了促狭的笑意,垂下头来压着嗓子问:“真看不出来,你那位竟然這么有情趣儿?刮干净了?” 脸蛋儿臊得通红,宝柒恨不得去捏她取笑的脸。 “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反正,我做個梦就沒了。而且诡异的是,還就不长了!” 年小井的手肘撑在桌面儿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笑,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不长就不长呗,你急什么啊?好多男人都挺喜歡這個,你不知道啊,欧美片儿裡好多都是刮得光洁溜溜的?男人瞧着干净,就想干那事儿……” “谁告诉你的,范铁?”斜眼儿瞄過去,宝柒反将一军的语气,半点儿沒有客气。 神色一黯,年小井看着她,半晌儿不說话。 可是,宝柒是好人么? 随后,她笑得阴恻恻地继续问:“小井,你跟我說老实话啊,你跟他有沒有发生過那啥……嗯?” “你說呢?”抿了抿唇,年小井喟叹一口气,反问她。 很明显了呗…… 宝柒挑眉:“嘿,怪不得你知识广,厉害啊,经常给我科谱科谱!” 望着她使坏的脸盘儿,年小井面上的表情颇为复杂。 心思,转了又转!沉了又沉! 好一会儿,她才又恢复了淡然的笑容,望了望天花板,叹了一口气,眼皮儿耷拉了下来,笑着說:“我已经好久沒有见過范铁了,以后——” “原来你在想我啊?”她话還沒有說完,旁边就突然插出来這么一句话来。 娘也! 不仅惊了年小井,差点儿沒把宝柒给活脱脱吓死。 太诡异了!說曹操,曹操总是来得這么及时。 沒错儿,来的人,竟然就是范铁。站在她俩的跟前,他只手斜插在裤兜儿裡,欣长的身形挺俊朗的,脑袋上头发短得离谱,但是瞧着不仅沒有丝毫的怪异,反倒多了大老爷们的阳刚。沒有穿军装,却很容易让人将他和刚毅的军人联系起来。 红刺的男人,還真沒有一個瞧着娘气的…… 不過么,以上都不是重点,最让宝柒纠结的是,他到底听到了几句。要是刚才那事儿被他给听了去,那還了得啊? 同样的忧虑,估计年小井也有。顿时就变了脸色,“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啊?人家咖啡馆打开门儿做生意,瞧你话說得。” “范铁,你說话不算话?” 勾了勾唇,范铁无辜地望着她:“是,我是答应了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可是,這不是听到你在找我么?” 眉头微敛,年小井审视着他的脸色。 “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嗎?”狐疑地望着她,范铁脸上神色如常,看上去不像是听到了什么。 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淡定下来,神色回复了平静,将头转向宝柒。 “七七,我先走了!咱俩改天再聚。” “小井——”大手搭上她的肩膀,范铁顺势就毫不犹豫地坐了下来。然后,向那边儿的宝柒笑了笑:“咱俩换個位置啊。” 换位置? 见到年小井又羞又急的脸,宝柒怎么能沒有义气的闪身呢?何况,每每想到這個男人可瞧不上自己了,她心裡就非常地不爽,挑衅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你是不是,特别地想我消失啊?” 冲她笑了笑,范铁将年小井挣扎的别扭的身体扳了過来,又抬手指了指宝柒放在对面沙发上的包。 “你电话响了——” 有么?! 宝柒竖起耳朵一听,沒有听到声音。 丫的,想调虎离山? “真的,你不信打开看看。” 看着他不像說谎,宝柒绕過去狐疑地拎起自己的书包打开看。 果然,一拉开拉链,便听到手机铃声极小声地飘了出来。 真可怕呀!不知道她的铃声啥时候变得這么小了!不過,可怕的不是她的铃声变小了,而是红刺這些男人真是都有够变态的。 這么小的声音,他是怎么听见的? 寻思着翻开盖儿接起电话来,那边儿是二叔低沉碰性的声音。 “喂……” 眉目含喜地听着,可是下一刻,她粉扑扑的小脸儿,红成了猪肝儿色—— 大变态,大色狼! ------题外话------ 对不住了,姐妹们。来晚上点儿。 那啥,就大家关心的一個問題說說,五年后不远了。沒几章了!~!很快很快的拉。嘿嘿,我也在期待啊!另外,明天周末估计会有大家期待的福利,我我我我,我不会說什么月票到多久就给福利什么的,但是,大家月票的砸我吧!其实,我一定在努力的更新啦,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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