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衛小婉忽然想起江凌恆的話,他會主動要求離婚和身邊的男人有關嗎?仰着頭望向他,思忖半刻,問他“江凌恆是不是找你了?”
手臂橫過她腰際,手掌朝下,輕輕捏了捏,鼻子裏出氣“嗯。”
衛小婉小心翼翼“他有沒有…”
陳良打眼瞧她,“關心他?”
短暫的相處使衛小婉對他有了深刻的認知,那就是千萬不要惹毛陳良,否則“後果”很嚴重。
她搖搖頭,小臉認真,說“離婚那天,他說因爲你他纔會離婚,所以,我擔心他故意去找你麻煩。”
陳良受用,通體舒暢,“瞎操心,你覺着他能是我的對手?”
衛小婉一想,也是,論個頭,論體力,江凌恆絕不是陳良對手。
“他開始一直不同意離婚,後來又爽快找我,之前提的條件也不要了,”衛小婉瞄了瞄男人,手心出汗“我很納悶,但現在想想,他,是不是找你…”
“我把他揍了一頓。”
“啊?”
陳良神色輕鬆“早看那混/蛋不順眼,正好找上門,不揍他揍誰。”
“然後呢?”
“沒了。”
衛小婉不信,“就這樣?”
“你還想要怎樣,讓他打回來?”
衛小婉訕訕“不是。”
心卻穩穩落回原處,鬆了一大口氣。
一連幾天,陳良都賴在衛小婉這兒,臉皮厚的跟城牆無異,衛小婉堅決抵抗,細胳膊細腿哪是陳良這個大老粗的對手,連續幾晚被壓榨,腰痠背疼。
她心裏又憋着事情,悶悶不樂。
當天晚上,陳良一如既往來了,衛小婉臭着臉,喫飯時悶不啃聲,對他愛搭不理。陳良洗了碗,這些日子一直如此,她做飯,他洗碗,有時候陳良回來早也會下廚房,但多半有衛小婉在一旁監督他。
衛小婉站在廚房推拉門口,等着陳良出來,她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表情嚴肅,認真無比。
陳良沒意見,大赤赤半躺牀上,手枕着腦袋“隨你。”
衛小婉秀氣的眉毛一擰,“你態度端正點。”
聞言,陳良像模像樣坐直,他昨天去理了頭髮,依舊板寸,頭根緊貼頭皮,髮質粗硬,加上輪廓分明,雖是普通的一張臉,卻壓迫感十足,給人留下兇悍的印象。
衛小婉說“你不能總這樣?”
“哪樣?”
“每次你來我這,似乎都是爲了上牀,我不知道我們現在算什麼?”
陳良打量她,反問“你覺得算什麼?”
她不說話。
陳良“男人有需求很正常,衛小婉,我把你當作要過一輩子的人。”眸光深沉,嘴角下壓,目不轉睛盯着她。
“可,可我不想總那樣!”
“你不也很爽。”
衛小婉脖子漲紅,臉發熱,“你能不能別這麼粗俗。”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陳良仰視,勢氣更足。他咬了咬後槽牙,“第一天認識我?說話就這樣,改不了。”
話一出,衛小婉便知他誤會了,懶得跟他解釋,扯回正題“我們是男女朋友嗎?”
陳良掀了掀眼皮“你說呢?”
“如果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你就要尊重我,我們相處時間太短,不應該這麼快同居,得先相處一段日子,慢慢來。”
“慢慢來?你覺着還有我啥事?”人早跑了。
衛小婉不服氣“反正不能太快,凡事水到渠成才最好。”
“喫都吃了,現在說重新倒回去,可能嗎?”
“你…”她梗着脖子說“你一點都不尊重我。”
陳良鬧心,這他麼跟尊不尊重有啥關係,難道讓他一直素着,就尊重了,牀上之事,兩人都有慾望,而且她不是挺享受的。
想發火,看着女人氣鼓鼓的模樣,又忍下,“要讓我看得着喫不着肯定不行。”
衛小婉折了箇中,“以後每一次你要事先詢問我意見。”
“不行。”他毫無遲疑拒絕,小妮子挖了個坑等着他跳呢。“萬一你次次都不同意咋辦?”
“不會的。”衛小婉保證。
“那也不行。”
衛小婉咬咬脣瓣,心一橫“規定次數總行了吧。”
“行。”
“一週一次。”
“太少。”
“兩次,不能再多了。”
“可以。”
陳良爽快答應,至於這個兩次怎麼個算法,就由他決定了。陳良順勢往牀上躺,衛小婉叫住他。
“其餘時間你必須回自己家。”陳良蹙眉,欲說話,衛小婉搶先開口“你得尊重我的隱私。”
“…”
於是,陳良被趕出家門,他拿鑰匙也沒用,衛小婉自裏邊反鎖,根本打不開。灰溜溜走回去,憋了一股子火沒出發泄,在小院打了一桶涼水,從頭頂澆下,即便快到夏天,但夜間溫度還不高,冷的他一個激靈。
罵了句髒話,轉身回屋。
白天越來越長,這會七八點的樣子,天還沒黑,月亮卻出來了,掛在明晃晃的半空。
突然,四合院一陣吵鬧,男人們囂張放肆叫罵着,噼裏啪啦動靜不小,間或聽一兩句男女的小聲驚呼。陳良沒在意,估摸着是劉嫂男人惹事了。
直到外頭叫囂“江凌恆”時,陳良來了點興趣,視線從窗戶縫兒探出去。
只見三個膀大圓粗的男人,堵在對門門口,倆老頭老太太顫顫巍巍站跟前,害怕全寫在臉上,弓腰駝背,戰戰兢兢。
爲首男人不領情,大手一揮,推開江媽,神情不耐“叫江凌恆出來。”
江媽顫抖聲音說“他真的不在家,不信你們可以去看,屋子就這麼點大,一眼就能望完。”
周劍朝屋內掃視兩眼,他清楚江凌恆不在家,沒辦法,人不見了,只有找他家人。他凶神惡煞吼道“江凌恆欠了錢,人卻不在了,總要給我們個說法。”
江爸眉目低沉,掩不住的心慌,心裏把江凌恆這個孽子罵了千百遍,他居然在外頭借了高利貸,利滾利,數字嚇人,哪有還完的一天。
蒼老的嗓音硬氣說“他好幾天沒回家了,我們也不曉得他人在何處。”
周劍眼珠子轉了幾道彎,不客氣掃視他們“人不在沒關係,有錢就行。”
江媽哭噎着聲音“我們老頭老太太哪來的錢,屋裏情況你們看到了,實在找不出錢來。”
江媽一方面埋怨兒子招來不三不四的人,另一方面又擔心他安危,仗着自己年齡大,倚老賣老,撒潑打滾,騙取同情心。
幾個回合的逼問,周劍等人來勢洶洶,院裏其他住戶膽小的躲到屋裏去,膽大一點的站在自家屋檐看熱鬧,指指點點。
眼見人越來越多,周劍稍稍緩和語氣,理在他這邊,他不怕,“大媽,我們也是沒辦法,江凌恆欠我們二十萬拖着不還,都有一家老小,也要喫喝拉撒不是。”
硬的不行,感情牌誰都會打。
本來看熱鬧的人覺得周劍仗勢欺人,這會心中那桿秤偏了偏,原來真相如此,那個斯斯文文,長相帥氣的男人竟然在外欠了錢,聽這意思,多半是賭錢輸出去的。
衆人紛紛咋舌。有惋惜,有感嘆,還有幸災樂禍。
江媽乾脆賴在地上不起,江爸在一旁視而不見。江媽開口閉口罵江凌恆不孝,卻絲毫不提錢的事。
周劍知道錢一時半會要不回來,他恨的牙癢癢,千算萬算沒料到江凌恆那小子膽敢逃跑。媽的,被人當猴似的耍了好幾次,要再看見他,決不輕饒。
罵罵咧咧,放了句狠話,揚言過幾天還來,讓江爸江媽準備好錢,說罷,揣回有江凌恆親筆書寫的欠條,神色不善離開。
江媽還沒回過神一般,坐到地上,江爸愁雲滿面。
鄰居瞧沒戲看了,頓作鳥散,各回各家。這種事情,沾不得身,難免惹一身騷,明哲保身爲上策。
陳良全程看完,他沒出去,自覺和他沒多大關係。不過,心下思考,江凌恆剛好從他這拿了二十萬去,按理說應該把錢還了,如今看來不簡單。
以目前情況,江凌恆很有可能帶着那筆錢跑了。
怪不得陳良多想,衛小婉現在一個人,離婚的事沒多宣揚,他怕那羣人找到她頭上。
目光落在外頭江媽身上,照她性子,指不定就把屎盆子扣在衛小婉頭上。不怨陳良這般猜測,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兒媳婦,孰輕孰重,明眼人都看得出。何況,衛小婉被趕出來那天,江媽的所作所爲他可是一清二楚。
想到小女人,陳良眼眸微垂,泥一樣的性子,任人揉搓。偏偏心又軟,他毫不懷疑,若江媽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衛小婉可能頭腦一熱就答應了。
陳良不要臉的感慨,衛小婉沒了他可真不行啊。
女人吶,不能想,特別還在牀上的時候,想着想着味道就變了。回味起前幾個夜晚,光溜溜的衛小婉,肌膚白滑,胸大腰細,哪哪都軟,一模便放不開。他砸吧嘴,兄弟隱約有起立的現象,連忙打住,制止腦海裏旖旎風光。
抽根菸,解解悶。
衛小婉不喜歡他抽菸,他只要一叼在嘴裏,她那小臉就皺起來了。
操,真是瘋了。
陳良把煙扔一邊,倒頭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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