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江凌恆一個星期沒回家，期間偷摸打過一次電話，說是在外頭要幹一番大事業，暫時不回來，讓他們別擔心。可江媽哪知還有這一出，此刻才明白兒子這是欠錢跑路了，留下他們老兩口可咋整。江媽心裏氣啊，又沒辦法，誰叫江凌恆是她親兒子。江爸有心臟病，情緒不能太過波動，生生吃了兩顆藥丸才壓下去。
江媽知道衛小婉跟兒子離婚了，但人被逼到絕路上，也不在乎臉面問題，厚着臉皮四下打聽。衛小婉住的不遠，又沒刻意避開，江媽一個下午便問出來，水都沒喝一口就趕過去了，生怕衛小婉也跟着跑路。
一去，可不得了，衛小婉身邊竟然有個男人，看樣子是剛剛從菜市場回來，男人提着大袋小貸，身形挺闊，兩人雖沒有親密動作，卻捱得很近。江媽一路尾隨，眉頭皺的死死的，沒出聲。看着他們上二樓，進了房間。她外頭等了會，纔去敲門。
陳良斜倚門框，雙手環抱胸前，眼睛一眨不眨看衛小婉有條不絮炒菜。她頭髮挽在腦後，臉上被火光照射的紅彤彤，鼻尖微微出汗，手上動作嫺熟。他要幫忙，女人嫌棄他把東西擺的到處都是，做個飯和打仗一般，廚房狼藉一片。天生操勞命的衛小婉看不過去，只好自己動手。
開頭兩聲敲門都沒聽見，隔了一會，衛小婉先反應過來，朝陳良說“去開門。”
現在衛小婉是愈發不怕陳良了，使喚的極其自然。
陳良直起身子，聽從安排，轉身去開門。
他沒趴到貓眼上看，直接開門，江媽擡起的手舉在半空，見着眼前挺拔的男人，目瞪口呆。怪不得剛纔覺得眼熟，這不就是他們院裏的人嗎。一瞬間，各種猜測紛涌而至，其中不乏對衛小婉極惡的揣測。
兒子跟她離婚不到兩個月，轉眼間就和別的男人勾搭一塊，江媽內心翻騰，五味雜陳，兒子恐怕還不知道吧，得虧不知情，不然肯定氣死。面對這種情況，她挺了挺脊背，自覺高人一等。
是衛小婉對不起兒子，對不起他們，那麼，讓她幫一些忙，理所當然。
頓了良久，江媽終於回過神，放下手。
陳良慵懶的姿態站着，門半開，他堵在門口，似乎不打算請她進去坐坐。
江媽不欲與他多說，“我找衛小婉。”
陳良“嗯。”
人把門堵的嚴實，密不透風，江媽斜着眼睛，瞟了幾眼，望不見裏面。
江媽來了氣，你“嗯”是個什麼意思，又不讓開。“衛小婉呢，讓她出來。”
陳良淡淡開口“她不在。”
江媽更氣了，明明她親眼看他們一同走進屋子，怎麼可能不在。她拔高音量，朝屋裏喊“衛小婉。”
衛小婉炒着菜，火聲，油聲，鍋鏟聲，混合一起，還是模糊聽見了，陳良出門有一會，門口又吵嚷着，她問了句“陳良，是誰啊？”
陳良盯着江媽，回答衛小婉“收電費的。”
月底，確實該交電費了，衛小婉不疑有他，“你快點，過來端菜。”
“馬上。”
這兩人一唱一和，江媽氣得手指打顫，她認爲衛小婉是故意的，想發作，礙於陳良在，硬生生憋住。
陳良手抄兜，眼神玩味，高大的身影壓迫江媽，態度明瞭，全然不把江媽放在眼裏。
無奈，江媽憤憤離開，她想，下次一定要找個陳良不在的時間。
她替兒子鳴不平，同在四合院那麼久，怎麼就沒發現兩人之間的貓膩，難怪上次衛小婉頭也不回離家，理直氣壯彷彿背後有人撐腰，現下看來，可不就是有人嘛。
起初還對衛小婉殘留點愧疚，這會早已煙消雲散。
衛小婉炒完菜，伸手取圍裙，一不注意腰間的繩子打成死結，越急越解不開。陳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別動，我來。”
她靜靜站着，等待陳良解開。隨口問“這個月電費多少？”
“…一百。”
“還挺多，”她偏頭瞥見陳良側臉，堅毅硬朗，“平時要多注意，節約用電。”
陳良三兩下打開死結，順手幫她脫下圍裙，點點頭“嗯，晚上早點睡覺。”
衛小婉叫陳良帶壞了，居然瞬間領悟其中深意，“你要不要隨時都在想那事。”
陳良自後面攬着她細腰，下巴放在她肩膀處，聲音自然“沒辦法，肉食動物。”
衛小婉拍掉他雙手，對待陳良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
陳良搖頭笑笑，女人脾氣越發見長。
喫完飯，陳良不願多浪費時間，拒絕衛小婉外出走走的提議，直接帶人上牀。衛小婉出奇的配合，主動摟着他脖子，身體纏上他，陳良興奮不已，待到最後關頭，卻觸碰到厚厚的一層，他頓住，眸色昏暗不明，呼吸滾燙“這是什麼？”
衛小婉得意的笑了，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你猜。”
她身體滑向一邊，逃離陳良的領地，笑得直打滾，捂着肚子抽氣，眼眸亮晶晶的。憋了一晚上，就等現在呢，平日被折騰慘了，也要讓他難受難受。
陳良側向她，語氣不鹹不淡“下面不行，上頭也可以，總歸差不多。”
片刻之間，衛小婉僵直身體，被陳良嚇住了，“你不會來真的吧。”
男人邪魅一笑，神色不明“你什麼時候見我開過玩笑。”
他緩緩靠近，氣勢強大，動作一下比一下有力，沙啞嗓音溫柔道“婉婉。”
衛小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漢不喫眼前虧，趕緊道歉“別，別，我錯了。”
陳良重新將她納入歸屬領域，壓着她，動彈不得，膝蓋強勢擠進她雙腿之間，漫不經心說“怕嗎？”
衛小婉變了臉色，惱羞成怒“陳良，你敢，你要是，要是……我絕不放過你。”
陳良俯身，胡亂親了口，“就這麼點膽子還敢跟我耍花樣。”
衛小婉纔不承認呢，鼻孔出氣“哼”。
陳良帶着她的手向下滑，衛小婉慌里慌張“哎，你幹嘛呢。”
男人看着她，打着商量“要麼手，要麼嘴，二選一。”
衛小婉成功閉上嘴，由他去。
十分鐘過去了，
衛小婉“好了沒？”
陳良“繼續。”
半個小時過去，
衛小婉“行了吧？”
陳良“再來一次。”
一個小時過去，
衛小婉“我不幹了。”
陳良“最後一次。”
不怪陳良，和手比起來，到底沒有真槍實戰來的舒服，更何況衛小婉開始沒掌握其中精髓，總是弄痛他兄弟，他不得不帶着她，教她動作。
衛小婉算是知道了，自作孽不可活。手肘疼，手腕發酸，期間陳良吃盡了她豆腐，一會這親親，一會那咬咬，原本心如止水弄得心慌意亂。
陳良抽了幾張紙，替她擦乾淨手心，又清理好自己，和她肩並肩躺着。衛小婉乖乖睡着，不再作妖。陳良手臂橫在她腰際，摟向自己。
“在想什麼？”
他們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但時間還早，大概九十點的樣子，發泄過後身心舒暢，精神勁還沒過，睡不着。
衛小婉“這裏夏天太熱了。”
五月底了，天氣越來越熱，太陽火辣辣的，燥熱不堪，大家都換上了短袖。
陳良“還行。”
衛小婉埋着頭，抵在他胸口“據說南方還好。”
陳良“有話直說。”
夏天北方南方都熱，不過一邊燥熱，一邊悶熱，這裏的炎熱容易讓人上火。
衛小婉“…我想換個地方。”
陳良本想和她說這事，沒想到她先開口提了。
“去南方？”
“嗯。”
“行。”
衛小婉略微擔憂“那你的工作怎麼辦？”
“工地上的活在收尾了，不礙事。”
衛小婉一開始還猶豫，她和陳良的關係還不穩定，她以爲自己走了，他是不會跟着一起的。
但同時，衛小婉也忽略了，陳良答應過於爽快，毫無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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