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陳良大大咧咧進來，脫了褲子掏出東西，一陣水聲響起，末了，抖了兩下，他又揣回去，按下衝水鍵。
賓館浴室和廁所是一體的，毫無遮攔，近在咫尺，她看得清清楚楚。
感覺頭頂一羣烏鴉飛過。
衛小婉羞窘惱怒，轉過身，背對他，噴頭裏的熱水打在脊背，沖刷了泡沫，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察覺後面沒有動靜，她知道陳良還沒出去。
微微蜷縮身體，浴室霧氣繚繞，一切看似朦朦朧朧，她盯着牆壁，說“你出去啊。”
陳良實在尿急，女人洗澡麻煩，一時半會出不來，他沒啥顧忌，開門就進。倆人什麼沒做過，她渾身上下陳良再清楚不過。
但陳良就愛她這股子羞澀勁，半遮半掩，欲拒迎還。
時間彷彿停滯，無聲無息。
衛小婉索性放棄，胡亂洗淨泡沫，關了水，拿出自帶的毛巾擦水，她爭取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正當她要穿衣服時，陳良一把抱住她，呼吸在頸窩縈繞，他輕輕□□那塊皮膚。
那是她的每感之地，他第一次做完就觀察出來，每每在牀上，他必不放過。
衛小婉先是驚呼，而後溢出輕哼。
她擋住陳良放肆的手，語氣急亂“你放開我。”
陳良沒平時那般好說話，手中暗暗使勁，鉗制她雙手。他自背後貼上去，壓制住女人，使她的身體盡情爲自己綻放。
衛小婉不着寸縷，說話底氣也不足，忽的記起什麼“今，今兒星晴天。”
陳良緩慢揉捏，有意挑起她的興致，微微俯身，下面牢牢抵住她，翹臀完美貼合，他們的身高差正好。
浴室溫度本就高，陳良燃起小火苗，不達目的不罷休。
他們有一段時間沒做了，加上她來月事，算算差不多半個月了。陳良能忍到現在已是極限。
他緩緩朝脖頸吹了一口熱氣，沙啞聲線“星期天是一週的開始。”
衛小婉反駁，“不，不是。”
陳良將她身體固定，衛小婉除了脖子以上部位能自由活動外，其餘皆被束縛。
男人在身後一點一點的試探，衛小婉踮起腳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掙扎，她歪着腦袋，略微哭腔，“陳，陳良，你欺，欺負人。”
聲音包含滿滿的控訴。
陳良太強勢了，他本就大，如果不耐心準備，衛小婉只會覺得痛。
火車上的顧慮，下車時的擔憂，還有此時未知的恐懼，全化爲淚水，衝出眼眶，一滴滴打在陳良結實的小臂。衛小婉緊靠牆，一冷一熱刺／激她的大腦，止不住顫抖。
這輩子，遇見陳良，她的眼淚前所未有的多，說哭就哭。
陳良天不怕地不怕，就服衛小婉的眼淚。她一哭，他心就軟了，恨不得把天上星星都摘給她。
他停下來，將衛小婉翻了個身，面對他。指腹輕輕拭去淚水，額頭相抵，他吻了吻衛小婉，溫柔輕緩，似無聲安慰。
“怕什麼，”他暗啞嗓子說，“我有分寸。”
衛小婉也覺得丟人，甕着聲音道“我冷。”
熱氣散的快，也就陳良皮糙肉厚，抗凍。
他打開噴頭，熱水傾斜而下，澆在二人身上，氣溫回升。
陳良問她“好些沒？”
“嗯。”
陳良瞧她漸漸平靜，“就這麼不相信你男人，嗯？”
一語雙關。
但衛小婉知他意思。
她雙手環住他脖頸，仰着頭迎上他視線，展現出極其脆弱的一面，老實回答，“我就是害怕。”
他們光／裸着，肌膚相親，觸感真實。陳良表情嚴肅認真，黑亮的眸子直擊心底，“相信我。”
他說得很慢，同時堅定不移。
衛小婉選擇相信他，她要把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交給他。
伴隨嘩嘩水流，浴室裏，夾雜着若隱若現的喘／息，享受至極。
最後，是陳良抱着她出來的，穿着皺皺巴巴的衣裳，她窩在陳良懷裏，動根手指都嫌費勁。
陳良把她放到牀上，擡手關了燈，跟着上牀，伸出手臂，讓她枕在上面，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閉眼睡覺。
窗外月亮半彎，星星點綴，灑滿整個天空，預示着明天是個大晴天。
早上，衛小婉是被餓醒的，昨兒光顧着生氣，沒胃口，喫的少。又進行了一場持久的運動，體力早就消耗完了。
想起昨晚，衛小婉紅了臉。她撐在洗手檯上，任他撞擊，一下下，又深又狠，她受不住，男人扶着她腰，借力支撐。
無意瞄見鏡中的自己，白淨的身子，隱約有東西出入，小腹一起一伏，她不敢再看，嬌羞嫵媚，由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不斷向前聳，動，頭髮散亂披肩，脣瓣鮮豔欲滴，待人採摘。
黑白膚色交織在一起，難捨難分。
情到濃時，她只有捂住嘴，儘量避免發出羞人的聲音。
還有，他將自己抱起來，她雙腿夾住男人勁腰，無助又可憐。
衛小婉想想都覺得羞窘，她睜開眼睛，陳良還在睡，男人長相粗狂，看起來有些兇。昨夜他體力旺盛，把她翻來覆去折騰，又粗中帶柔，細心照顧她的感受。
遭了，她內心咯噔一聲，他沒有戴／套，衛小婉惶惶，雖說她打定主意要和他走下去，但現在不是最佳懷孕時間。
衛小婉總是這樣，想的越多，顧慮就越多。
咕嚕
肚子也跟着叫起來。
陳良依舊閉眼，長手一伸攬入懷，早晨的聲音沙啞，“餓了，想喫什麼？”
衛小婉乖乖回答“有沒有什麼特產…”
她察覺到了不對勁，“你，”
陳良音調慵懶，“別動，一會就好，正常反應。”
她實在不知說什麼纔好，不禁替他擔心，這麼頻繁，以後會不會有問題？
衛小婉委婉說“那個，你稍微注意下，這種事需要節制，不然容易腎虧。”最後兩個字，她說的極爲小聲。
陳良繞有興致地睜眼，玩味打量女人，嘴裏重複道“腎-虧？”
衛小婉怕損了他男性自尊，忙說“我是讓你節制，避免發生那樣的情況。”
他如今可一點都不虧。
“我不希望再聽到這兩個字，否則，”他俯身她耳畔，“我讓你哭到求饒。”
衛小婉忽然感覺後背發涼。
陳良掀開被子下牀，掃了眼還在發愣的衛小婉，“起牀吧，不是餓了嗎？”
衛小婉起身換衣，男人，始終改不了劣根性。她發現，陳良是屬於侵略性極強的一種動物。
早餐喫的米粉，算是當地特產，不同於一般的粉，它是很細很細的一種，軟軟糯糯的，而且湯底別有一番風味。她以往就喫豆漿或油條，換一種口味，還挺新鮮。
喜滋滋的喫完了。
陳良拉着她踏上一輛客車時，衛小婉忐忑，她刻意忽略亂七八糟的想法，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陳良在後頭催她，“上去。”
衛小婉硬着頭皮上了。
車內人少，空座多，衛小婉挑了箇中間位置坐下。
她偏着腦袋，很無所謂地問“我們去哪呀？”
眼神卻緊緊盯着陳良，期待又惶恐。
陳良忍不住朝她臉蛋親了一口，調侃道“看把你嚇得，行李都沒帶，你覺得我們能去哪？”
衛小婉收起小心思，“哦”了聲，便不再開口。
只要不是去他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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