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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水儿有一百种方法白给

作者:未知
布置好黄粱福地,已经是两天后。 左凌泉带着四個姑娘回到玄武湖畔,谢伯母已经准备好返乡事物,一條渡船停泊在雨幕中的湖面上,甲板分了很多栅栏,体型娇小的灵龟先行上了船,安静待在栅栏之中,由弟子在旁边照看。 左凌泉把莹莹姐的悬空阁楼,放在渡船一起,等待谢伯母夫妇和弟子登船后,就以神通托起阁楼和渡船,飘向九天之上,往遥远的北方行进。 同时托着两艘巨型建筑,上面還满载着‘弱不禁风’的弟子和小灵龟,回去的速度肯定不会太快,约莫两三天時間。 左凌泉本来邀請谢伯母到环境更为舒适的悬空阁楼的居住,但跑到女婿洞府落脚,必然有所叨扰,谢温婉拒了,以照看弟子为由,留在了渡船上。 一连忙活下来,等航程驶入正轨,月亮已经挂在了半空。 悬空阁楼走在前面,渡船飘在后方,上面是月朗星稀的广袤苍天,下方则是云海和雨幕下若隐若现的江河大地。 左凌泉站在阁楼顶端,确定沒啥問題后,才轻轻松口气,把目光投向了后方的渡船。 弟子正在渡船甲板上给灵龟喂夜宵,谢秋桃和仇大小姐提着一筐小鱼干和水果,在旁边有說有笑的帮忙。 而‘无小鱼干不早起’的团子,自然不会错過這种场合,在两人之间跑来跑去花式卖萌。 左凌泉含笑远观片刻,就从楼顶翻下来,从窗户进入了三楼的闺房。 闺房裡亮着灯火,点着淡雅熏香,师徒携手的画卷依旧挂在墙上,旁边還多了两幅画,一副是《春醉玄武湖》,一副则是《金缕衣》的字画。 梅近水很喜歡写写画画,此时便站在窗口的画案前,手持画笔,描绘着《百龟夜行图》,裡面還混着一只圆滚滚的团子,活灵活现极画风为可爱。 崔莹莹跟师尊学了很多,但真正当成爱好的只有喝大酒,此时靠在旁边的美人榻上,醉颜微酡,闭着双眸睡着了,睡姿很是慵懒,玉质酒壶都掉在了地上。 左凌泉略显意外,轻手轻脚来到莹莹姐跟前,把酒壶拿起来闻了闻: “這什么酒?怎么喝這么多?” 梅近水一改往日的骚气作风,身着白衣神色恬淡,宛若性冷淡的高雅仙子,平淡道: “不把莹莹灌醉,你哪儿来的机会满足色念,欺辱本尊?” ? 左凌泉知道水儿在說彩头的事情,他确实有色心,但对水儿這话不怎么满意。 左凌泉抱起莹莹姐,来到幔帐间,平放在枕头上,让她躺的更舒服些,然后走到画案跟前: “梅仙君,你這话怕是有些不合适。彩头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主动提那种色胚要求,事后兑现承诺,也是你自愿,我接受是理所应当,怎么能叫欺辱?” 梅近水神色风轻云淡,勾勒着团子的小翅膀: “我沒說彩头的时候,你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彩头一說,你直接‘三步成诗’,還夸下‘给我背十首’的海口,不是早有预谋想欺辱本尊,是什么?” 左凌泉微微摊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說那么大的彩头,我急中生智很正常,還怪起我太聪明了?梅仙君如果输不起的话……那也得先把這次兑现了再說,以后我不陪你玩了。” 梅近水淡淡哼了一声,收起画笔,转過身来,靠在画案上,眼神带着三分调侃: “连‘输不起就算了’的话都不敢說,還敢装這么正派?我从来敢作敢当,但伱却不一样,被色心驱使,只会得寸进尺,看了就想摸,摸了就想那什么……” 這不废话…… 左凌泉看了不想那什么,总不能過過眼瘾就算了,但场面话上,他還是得說的漂亮些: “梅仙君,你可别太小瞧人。我从来說一不二,說好了不动手,就绝不会动手。” 梅近水半点不信:“为了哄姑娘进屋,你什么话都說得出来,我岂会上当。你肯定违背诺言,所以事前,你先把十首诗词背给我听,免得待会中途打断,拉拉扯扯,扰了你我的兴致。” ? 此言的意思,就是背十首诗词出来,先把罚款兑现,待会就可以上手了。 這個提议,无疑很合理,先把帐算清,然后放开了羞羞,各取所需都不吃亏,谁也别說谁。 但左凌泉作为正人君子,肯定不能先认错再犯错,那岂不是便宜沒占,就先理亏了一筹。他认真道: “我說了不会动手,就肯定不动手,沒违背诺言,怎么能提前认错?” 梅近水轻咬红润下唇,歪头瞄了左凌泉一下: “你肯定会动手,就算你能忍住,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忍不住。” 這眼神杀伤力很强,让人毋庸置疑。 左凌泉知道水儿不用略施手段,他都会忍不住,但他准备‘君子动口不动手’,心底有恃无恐,所以還是态度坚决: “我不信,我要真忍不住,再兑现即可,反正事前我不会认错。” “你要是忍不住动了手,事后兑现不了怎么办?” “我要是耍赖,终身不举。” “……” 此等毒誓,远比‘对着剑心发誓’可信度高。 梅近水见此也不多說了,轻轻抬指,关上了窗户,微微垫脚坐在了画案上,后仰双手撑着桌面,看向左凌泉: “你看吧。” 屋子裡安静下来,只剩下莹莹姐轻柔的呼吸声。 左凌泉瞧着這幅任君摘采的模样,气息都乱了几分,他走进一步,先凑向梅近水的脸颊。 梅近水看似风轻云淡,其实也紧张。为了缓和心底的情绪,她倒也不抵触,微微抬起脸颊。 滋滋…… 稍微尝了片刻甜头后,左凌泉意犹未尽的分开,目光下移,抬手想拉开白裙的腰带。 梅近水瞄向了左凌泉的手,眼神玩味: “嗯哼?” “這也算?” “那是自然。” 左凌泉点了点头,也沒說啥,把双手放在了背后: “那行,我不动手,你既然让我看,那我就得看见,你自己来。” “……” 梅近水眨了眨美眸,手儿微抬,本想自己来,但這场面无疑太過羞耻,所以想想還是改口道: “你自己看吧,只要不摸老虎,便当你不违背承诺。” 左凌泉這才满意,抬手轻轻拉开白裙的系带,点缀梅花的长裙当即散开,如水流般从肩头滑落,露出了成套的装备。 左凌泉瞳孔微缩,他见梅近水穿着冰清玉洁的白裙,本以为裡面也很庄重肃穆。 但沒想到的是,梅近水上身穿的是黑色镂空花间鲤,上面点缀着几朵寒梅,脚上沒有踩高跟鞋,但黑丝赤足的杀伤力,并沒有小上多少。 随着衣着风格浑然一遍,面前美人的气质,也天翻地覆,从方才不食人间烟火的书香气,变成了早有预谋的坏姐姐,让人一時間分不清,现在到底谁是猎人,谁才是猎物。 左凌泉近在咫尺扫過花间鲤和完美腰线,一時間不知道该看哪儿,甚至在梅近水過强的女王气场下,产生了几分不太敢正视之感。 察觉到自己的气势完全被面前的水儿压住了,左凌泉连忙稳住心神,做出心如止水的模样,目光下移,落在了…… 梅近水肯定也害羞,但几千年的城府,让她明白,只要她不尴尬,那尴尬的肯定是对面;两强相对,总会有一個人先稳不住心神。 所以梅近水哪怕心如小鹿,光洁雪背上已经出现了些许汗珠,表情依旧云淡风轻,保持着那副說纯不纯、說骚不骚的笑容,微微歪着头,把双脚分开了一丢丢。 嘶——?! “咳咳……” 左凌泉自认为道心坚定,扛不住三息,也能抗住一两息。 但现在才发现自己太轻敌了,实际上還沒开始,他都快丢盔弃甲了。 左凌泉气息明显出现了巨大波澜,闷咳了两声,努力维持气度,但气血上涌,把脸给憋了個通红。 梅近水似醉非醉的双眸,满含笑意: “就這?” 左凌泉感觉梅近水的功力,比灵烨深厚太多,招招对着软肋来,根本不给他留活路。 好在左凌泉也是经历過大骚大浪的人,承受力尚可,知道這时候绝不能跪倒在石榴裙下,必须打起精神反制。 不然现在就能随手拿捏他,以后进了门,他铁定沒半点家庭地位,水儿說啥是啥。 左凌泉强压着心猿意马,平静道: “女为悦己者容,梅仙君准备這么充分,我自然得有点反应。” 然后慢慢在画案前半蹲下来。 梅近水想和左凌泉对视,直至他目光退缩,但這难度实在太高,心理承受不住,此时也显出了几分躲闪,把脸颊偏向了别处。 左凌泉察觉到了水儿的退缩,气势顿时强了几分: “你不盯着我,就不怕我乘你不注意乱来?” 梅近水眨了眨眸子,倒也沒怂,又把目光转過来,望向左凌泉。 左凌泉稍微酝酿了下,避免自己做出太憨的表情,然后…… 嗦嗦—— 极为细微的声响中,房间裡的气氛出现了些许变化。 两個人都屏息凝气,看向了雪地裡多出来的一朵梅花。 一個眼神惊艳,另一個眼神闪過了羞怯。 咚、咚、咚…… 屋子裡明显能听到心跳声,不清楚是谁的,或许两人都有。 左凌泉感觉有点头晕,但還是尽力维持着君子气度: “梅仙君,你還有這种爱好呀?真搭配。” 梅近水能强自镇定做出风轻云淡,却压不住脸上的那一抹红晕,她瞄了眼不远处睡觉觉的乖徒弟,柔声道: “莹莹小时候调皮,觉得自己和我不一样,哭哭闹闹,就……诶?” 梅近水目光移开說话的功夫,忽然感觉到左凌泉亲了她一口! “你……?!” 梅近水浑身一個激灵,风轻云淡的神色再也克制不住,变成了羞愤难言,把左凌泉蹬开,柳眉倒竖。 左凌泉满眼笑意,奸计得逞后,還带着几分飘飘然。见水儿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他连忙抬起双手: “我沒动手哈。” “你……” 梅近水脑袋瓜嗡嗡的,做梦都沒想到,左凌泉還能搞出這种新花样,想說什么,又不知该从哪裡训斥,几乎是咬着银牙道: “你有毛病呀?你……你這還叫不动手?我……” 饶是仙帝的心智,這时候也变得语无伦次,說了两句气不過,就要拿起画案上砚台砸左凌泉。 左凌泉這时候肯定是尽全力哄媳妇,他连忙按住砚台,柔声道: “好好好,我认错。算我动手了,行了吧?我给你背诗词……” “啐……你這不是动手,你……你就是无耻!” 梅近水确实羞過头了,连诗词的诱惑都不管了,就想打左凌泉一顿,缓解心底的窘迫。 左凌泉握住梅近水的手腕,认真赔礼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 “你当我是病猫是吧?在玉堂面前你知己守礼,到了本尊面前,你竟然……” “玉堂也是一样,我向来公正。” “玉堂答应我也不行,我……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梅近水和生气的大小姐似的,语无伦次连推带挠,想找东西打左凌泉,但生气的模样又很斯文,连发火都很好看。 左凌泉见道歉沒用,就连忙道: “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 又气又闹的梅近水,正在认真发火,男子的柔声言语入耳,她抬起的手就是一顿,羞恼眼神明显亮了下,连火气都瞬间被冲淡,变成了惊喜。由此可见,梅近水对诗词歌赋确实着迷。 左凌泉暗暗松了口气,用手抱着梅近水,在耳畔轻声念叨诗词: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梅近水眨了眨眼睛,方才失控的情绪,不過眨眼睛就稳了下来,重新恢复波澜不惊的书香美人模样,還把下巴放在了左凌泉肩头,认真聆听。 但…… “柔情似水,佳期……佳期……后面什么来着……” 左凌泉做出苦思冥想之状。 ?! 梅近水愣了下,继而眼底便生出恼火: “快想!不然我继续收拾你。” 左凌泉满脸为难:“你越這么說,我越是想不起来。下面我记得很经典,但话到嘴边就忘了,這可咋办……” “……” 梅近水被勾起了兴趣,面对這种情况,心裡的痒痒,不亚于她勾引左凌泉半天,最后不让吃,简直是要急死。 “你是不是想用后面的吊着我?” 梅近水蹙眉询问。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唉,你看我像這种人嗎?” “你最好是這种人,要是真忘了,我……” 梅近水凶了一眼,但犹豫再三還是忍住了恼火,尽力做出温柔如水的表情,柔声道: “你想要什么,說吧?” 左凌泉眼底闪過一抹笑意,就如同拿糖诱拐小姑娘的小贼般,正儿八经道: “我也沒想要什么,就是真忘了,你有沒有法子让我想起来?要不试试?” 梅近水暗暗咬着银牙,略微斟酌,凑到耳边: “你……你把话說完,我就再让你亲一口,如何?” 左凌泉叹了口气:“我這不是想不起来嗎,怎么說完。” 這是摆明了要得寸进尺。 梅近水却毫无办法,毕竟這法子是她自己教的。 在羞涩和心痒之间,最终還是心痒难耐占据了上风。梅近水又凑近,柔声道: “那我先兑现承诺,你亲完了告诉我,行不行?” 左凌泉尽力保持镇定: “這個嗎……” “哎呀~左公子~你就告诉我嘛。” 梅近水手腕也是真過硬,骚的不奏效,就来软的,开始撒娇,整個人风格瞬变,娇羞中带着讨好,水汪汪的眸子望着左凌泉,拉着袖子轻轻摇了两下。 這眼神這语气,差点沒把阿泉送走! 左凌泉见梅近水急到這地步了,硬是沒忍心继续装下去,抱着她柔声道: “好好好,我想到了。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何?” 梅近水听完全词,终于心满意足,心裡的大石头也放下了。她微微点头: “甚好,沒让我失望。” 說着就恢复了高雅美人的姿态,想要跳下桌子。 ?? 左凌泉一愣,看着翻脸比翻书還快的水儿,微微摊手: “梅仙君,我還沒亲昵。” 梅近水今天亏都吃大了,好不容易告一段落,肯定要见好就收。她蹙眉道: “亲什么?你刚才动嘴,這首词是补偿我的。看在你确实沒动手的份儿上,這事儿就這么算了,下不为例。” 开什么玩笑? 左凌泉见水儿這么薄情,那他也不当怜惜媳妇的好男人了,抬手拦住梅近水: “唉,等等。我动手动脚理亏在先,說好陪你十首诗词,就得還,怎么能算了。” 梅近水下桌的动作一顿,明知前面是坑,還是沒压住心底的好奇,重新坐好: “你确定?事先說好,你必须一口气說完,不能中途停顿。” “我尽力,但背诗這事儿真說不准,你听還是不听?” 梅近水都能猜到左凌泉待会要挖什么坑、干什么事儿,但心底纠结片刻,還是点头: “說吧,我很相信你,别让我失望。” “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左凌泉做出蹙眉深思之色,认真背着千古名作。 梅近水眸子亮晶晶的,但又提心吊胆,害怕左凌泉不讲武德,半途又停下来。 而左凌泉也从不让人失望,說完“一夜鱼龙舞”后,表情一僵,沒了下文。 ?! 梅近水深深吸了口气,有点恼了,但语气還是尽力平静: “继续說呀。” “唉~梅仙君,真不好意思,后面又望了,這可咋办?” “……” 梅近水眼神慢慢沉了下来: “你故意逗我是吧?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得其反?” 左凌泉這次可不心软了,谁让水儿刚才先穿上裙子不撒娇的,他摇头一叹: “背诗這东西,真沒办法,說卡住就卡住,你怪我也沒用,你說是不是。” 梅近水紧咬银牙,稍作迟疑,還是硬气了起来,做出冷冰冰的美人薄怒之色,拂袖而去,起身走向门外。 左凌泉大略摸清了水儿的软肋,明白這是在欲擒故纵,等着他去哄。 他来到茶榻旁坐下,摇头一叹: “唉,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可惜可惜……” 梅近水神色拒人千裡,大步走到房门前,手放在门栓上,看似要摔门而去。 但這门开了良久,都沒能打开。 见左凌泉口气這么硬,梅近水最终還是妥协了,走了回来,在左凌泉身边坐下,笑意盈盈: “左公子,這么玩,你不觉得沒意思嗎?我让你先亲一口就是了,不反悔,你想起来了,再把后面的告诉我就行,好不好?” 左凌泉這次可不心软了,抱着后脑勺躺在了茶榻上: “我不信,也想不起来,要不梅仙君先去休息,等哪天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梅近水好气哦。 但自己把对付自己的刀交给左凌泉,现在人家真用了,她也是真无可奈何。 梅近水瞄了左凌泉几眼,带着三分威胁道: “左公子,做人留一线,我可是很记仇,现在把话說這么绝,等以后你把诗词背完了,会很难受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反正我现在還有点存稿,不慌。” “……” 梅近水一双美眸,盯了左凌泉良久,见他始终不松口,也只能让步,缓缓起身跪坐在茶榻上,柔声道: “我自己送過来让你亲,你该满意了吧?” ! 一脸懵逼…… 左凌泉何止满意,都恨不得点头如团子了。 但表面上不能這么急切,他思考了下: “你先试试,看我能不能想起来。” 梅近水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百种情绪,慢悠悠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左凌泉,然后…… 左凌泉表情风轻云淡,但眼睛還是慢慢直了。 “嗯……” …… 片刻后,梅近水无力支撑,坐了下来,低头询问: “可以說了吧?” 左凌泉有点飘飘然,面带笑意点头,认真道: “嗯……一夜鱼龙舞……我去!這次是真忘了,后面啥来着……” ?! 你還来? 常言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更不用說当代法神。 梅近水彻底恼了,附身抓住左凌泉的衣领,柳眉倒竖: “左凌泉,你是真欠收拾是吧?我都這样了!” 左凌泉眼神有点无辜:“刚才是逗你,亲着亲着,我把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你等等,让我仔细想想……” 梅近水见左凌泉不是逗她,顿时急了! 這還不如诱骗她白给呢!至少那样還能听完,真忘了,她岂不得纠结一辈子? 梅近水察觉不妙,也不敢凶了,松开手,柔柔躺下来,带着理解的柔和笑意: “沒事沒事,你慢慢想,我不急……要不要我帮你找找灵感?” 左凌泉這次是真不好意思,怕想不起来愧对水儿,所以沒接受這番好意。 但左凌泉越是如此,梅近水便越是提心吊胆,她用手搂住左凌泉,贴在耳侧柔声细语: “有些东西,越是去想越想不起来,别硬想,放松点。嗯……要不你先干点别的?指不定待会就想起来了。” 左凌泉脑子裡全是梅花,确实沒法思考,他搂着善解人意的水水,想了想,放空身心,微笑道: “干什么?” 梅近水眼神稍显无奈:“你一個色胚,抱着我這么大個女仙君,能干什么?” 左凌泉有点受宠若惊,略显迟疑: “就這么答应了?不等到回去大婚?” 梅近水靠在左凌泉肩膀上,眼神儿带着笑意: “大婚当天,八九個姑娘进门,我能分几刻钟?既然随了你,七尺之身迟早都是你的,早给早享受,你說是吧?” 這话是又虎又有道理,估计也只有梅近水說的出来。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也是哈……” “不過,我還是得事先叮嘱你一句。” 梅近水抬起修长手指,刮過左凌泉的脸颊: “你知道我的性子,很疯,所以吊我胃口的小手段,别玩過火了。适当用用,我是你言听计从的水儿,逼急了,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头疼。就比如现在,刚刚你逼我自己送到嘴边的场面,我记下来了。灵烨和玉堂正在向阳上忙着公事,你应该也不想她们知道,我和你在這儿乱来吧?還有莹莹,正在旁边睡觉,要是知道……” 左凌泉头皮发麻,抬了抬手:“水水,你再這么威胁我,我真不敢动了。” 梅近水笑盈盈,颇为满意: “不敢就好。你不敢,我偏要给,我瞧上的男人,和我欢好還得别人点头,我岂不是很沒面子?” 梅近水說话间,凑向左凌泉。 左凌泉被水儿一番骚操作,弄得有点紧张了,看了眼旁边: “要不先和莹莹姐打個招呼?把莹莹姐灌醉在這裡那什么,挺有负罪感的。” 梅近水眨了眨眼睛:“怎么?還想今晚就和我們师徒一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嗯……” “她醒了,发现我在這裡偷吃,肯定气的睡不着,所以醒了就得留下。你不介意,我就把她叫醒了哈。” “我介意什么?我就是怕你觉得委屈,你這么重要的时刻……” “莹莹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呀。她出嫁,我在身边,我出嫁,她要是缺席,才是遗憾。” 梅近水說话间,坐起身来,抬起轻勾,一缕清风飘入了幔帐。 ---- 闺房之内,清幽寂静。 崔莹莹躺在枕头上,睫毛微动,正在梦中和情郎甜蜜。 呼…… 梦到关键处时,忽然清风拂面,带来了一阵凉意,就好似忽然掉近了凉水裡。 “嗯~……” 崔莹莹微微蹙眉,轻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帘,看向上方的幔帐,稍微缓了下,才呢喃道: “师尊,我怎么……么……?!” 话语戛然而止。 崔莹莹转头望向画案,却见执笔作画的师尊,跑到了茶榻上坐着,一头墨黑长发,如瀑布般洒在光洁雪背上…… ?! 崔莹莹瞬间从宿醉中清醒,再仔细看去,却见左凌泉躺在跟前,正尽力做出正儿八经的神色望向她。 !! 崔莹莹都震惊了! 敢情刚才师尊拿出珍藏的佳酿,和慈爱老娘似得自己不喝全留给她,是为了把她灌醉然后偷她男人? 你怕是有点离谱了哟! 崔莹莹瞪大眸子,眼底刹那间百转千回,還沒說出话来,就发现为老不尊的师尊,笑盈盈道: “莹莹,過来吧。刚才准备吃独食的,左凌泉觉得对不起你,我觉得也是,就把你叫醒了。” 啥? 崔莹莹饶是对师尊的疯批性子早有准备,還是被這话搞蒙了。 先不說你這么理直气壮,你一個黄花闺女,這么重要的场合把我叫醒,還叫我過去,是准备让我参观,還是参与? 你這已经不能用离谱来形容了,完全就是离奇! 崔莹莹硬是愣了半晌,才回過神来,脸色涨红,又是嫌弃又是恼火: “梅近水,你喝多了是吧?你……” 梅近水无论心底是否翻江倒海,表情反正管理的极好,微微耸肩道: “你要是不過来,为师就继续了。你去对面休息吧,已经和你打過招呼,事后别說为师不讲武德。” 崔莹莹脑袋瓜嗡嗡的,面对這样的师尊,都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她翻身下地,都不太敢看师尊,本想跑出门眼不见为净,不過走出两步,又觉得要是就這么出去,怕是得憋屈死。 所以崔莹莹犹豫再三,還是走向了茶榻,扫了梅近水一眼: “你真是……唉……都不知道怎么說你……” 梅近水大大方方抬手,把崔莹莹拉倒跟前坐下: “和玉堂都能玩到一块儿去,和为师在一起就害羞了?” “我害羞什么?该害羞的是你,黄花老闺女比灵烨都放得开,简直……” 崔莹莹面红耳赤,稍微缓了片刻,才捋清楚思绪,她扫了两人一眼后,就抬手在梅近水身后拍了一巴掌。 啪—— “不管教你一下,你怕是得上天!” 梅近水有点吃疼,嗔了崔莹莹一眼,好在左凌泉很贴心,连忙帮她揉了揉痛处。 崔莹莹瞧见此景,有点酸:“你還心疼起来了?她打我的时候可比我用力。” 左凌泉抬手又揉了揉莹莹姐,笑道: “都心疼,要不你们揍我,我皮实抗揍。” 崔莹莹懒得搭理左凌泉,虽然师尊气息压的极好,但她還是发现了师尊有点急促,這点从坐着半天不敢动就看得出来。 崔莹莹想了想,抬手一推梅近水,把她摁倒茶榻上躺着: “你好好躺着,青瓜蛋子一個,還装過来人控场,连该干啥都不知道,你控得住嗎你?” 梅近水旁观過许久,其实知道该干啥,但知道跟亲自上阵做出来是两码事,心底的羞意根本压不住。 见崔莹莹這么贴心的帮忙,她自然顺水推舟,老实躺在了软枕上,不過话语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啥: “莹莹看起来很有经验嗎~” 崔莹莹已经无地可羞,這时候也躺平了,瞪着眸子开始管教妹妹: “這不废话,我进门多久了?我经历過的大场面,你想都想不出来。我跟你說哈,你别這么跳,屋裡面水深着,你以为就這么一趟就完事儿了?還有好些东西,现在說出来能把你吓得当场飞升……” 梅近水笑眯眯询问:“除了狐尾,還有哪些花样?” 崔莹莹犹豫了下,为了恐吓师尊,就躺下来凑到耳边,小声道: “玉堂和灵烨在一起的时候,玉堂被……我警告你哈,你再皮,我就和灵烨对付玉堂一样,对付你!” 梅近水着实愣了下,不過心智過人,外表看起来并沒有什么惊慌,而且還反客为主,轻咬了下唇儿,露出邪气笑容询问: “還能這样呀?莹莹你也试過?” “怎么可能!” 崔莹莹脸色涨红,坚决摇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儿,一点意思都沒有……” 梅近水目光一动,搂着莹莹道: “那不正好,今天为师拔头筹,你既然参与,按理也得拔個头筹……” ?! 崔莹莹浑身一震,如同看疯批般看着师尊,继而便想翻身而起: “你想得美!有你這样的嗎?你自己怎么不……” 梅近水做出关怀备至的模样,柔声劝慰: “为师陪你一起嘛,這么重要的日子,总得留下点不一样的记忆,不然以后怎么‘往事不堪回首’,莹莹說是吧?” “你……唉……” 崔莹莹实在无话可說了,只觉师尊是初生牛犊不怕草,啥都敢尝尝味道。 崔莹莹比较怂,有师尊垫刀,那一关以后也躲不過去,想想還是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声,望向了左凌泉: “你……你行不行?” ?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行。 左凌泉尽力维持风轻云淡,以免自己笑的像個傻子,不紧不慢靠在了两人跟前: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老虎,說那么吓人作甚。” 崔莹莹脸儿红红,瞄了梅近水一眼后,小声道: “你先照顾她吧,我不和她抢,待会再那什么。” 梅近水自然沒有推让,抬手勾着左凌泉的领子,把他拉到了近前。 左凌泉眼神温柔之至,低头凑了過去…… 意乱神秘,也不知過的多久,男子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对了,我想起来了,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裡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怎么样?” “你……你這时候才想起来,還敢說不是故意的?” “呃……真是才想起来,现在咋办?” “你管她的,都吃干抹净了,她還能造反不成?继续收拾她……” “呵呵……” …… ———— 明天得搬回家住了,更新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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