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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分量倒是不輕,就是不經打。”武松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無奈,三人只好拴住虎頭,店主與小二前面拉着,武松在後面擡着虎尾,三人合力拖下岡來。樹林裏,一隻狐狸嗖地穿入密林深處。
進得酒家,武松淨了手,倒頭對小二道:“小二,麻煩你把這畜生收拾一下,俺要喫它些肉去去晦氣!店家,你也歇息歇息,陪灑家喫上兩碗解解乏。”
小二當地裏剝了虎皮,割下兩條虎腿奔竈間生火。店主驚魂未定,搓着褲腿讚道:“好漢端的英雄!偌大的一隻猛虎竟生生地被你打死了。”
“哈哈!莫說是一隻,就是十隻灑家視它也如同草芥!”武松說着便順櫃後摸出酒罈,滿滿地篩上兩碗端到桌上,朗聲說道,“店家,在你們西域可曾見過有咱這等力氣的?”
店主戰戰兢兢地應道:“哪裏見過?小的今生算是開了眼界。”
武松凜然坐在凳兒上,就着冷牛肉大飲起突厥透瓶香來。吃了一氣,武松瞅瞅店主問道:“老哥不在西域呆着,到咱中原幹什麼來了?”
店主猛喝一口酒嘆道:“說來話長!小的名喚侯賽因·達吉巴,先前在揚州作些毛皮絲綢生意……”
原來,這景陽岡酒家店主正是侯賽因·達吉巴!自從上次在塞外情酒樓與武大一別,侯賽因第二天便帶上蘇州絲綢回了西域。待販得上好羚羊皮返回揚州時,揚州城裏發生了許多變故……先是武大被騙狼狽離去,後又米魯戰敗被押進京。把個達吉巴唬得四肢發麻膽戰心驚,深感世態炎涼,諸多事情身不由己。一時間心灰意冷,索性變賣了店鋪,帶着米魯舊妾李響兒返回西域暫避煩悶。誰知西域酷吏一見侯賽因帶回天仙般的一位美人兒,盡皆眼綠!編個販賣人口的罪名將侯賽因下了大獄。幸虧達吉巴的渾家阿娜爾罕及早使錢,一個月後達吉巴才被釋放出獄。眼見得西域是呆不得了,想到揚州還有一間酒樓,便收拾細軟,帶了阿娜爾罕趕往揚州。也是禍不單行……此時,邊關烽煙驟起。邊卒見侯賽因有點兒銀兩,頓起歹心,搜去身上的銀兩,將二人以奸細罪名解往京城。正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侯賽因見勢不妙,索性撇了阿娜爾罕隻身逃往揚州,豈知揚州府早接通報,達吉巴一到即遭關押。
那侯賽因當真是命不該絕,放風時巧遇米魯的舊妾李響兒……原來,達吉巴在西域被關時,李響兒在一位官吏家中識得一位揚州客商,於是極盡勾引之能事,與客商好一頓纏綿。那客商貪戀美色,冒着生命危險連夜攜李響兒逃離西域回到揚州。得此佳人,客商喜不自禁,當即購置了一處別院安置了美人兒,怎奈此人命中無福消受佳人,暴淫三日後精盡人亡。李響兒萬般無奈嫁與一位獄卒,來到牢裏探視丈夫時,恰好碰上侯賽因·達吉巴,一時感念舊情,便買通管營將侯賽因偷放出獄。
侯賽因惶惶如驚弓之鳥,急急如漏網之魚,連夜竄往陽谷,意欲投奔武大郎。到了陽谷,侯賽因轉念一想:自己在揚州時濛濛然跟隨遲大戶,多少有些對不住武大郎,那武大未必肯予接納……鬱悶着來到景陽岡酒家買醉。說來也巧,這酒家店小二卻是香春院小廝——唱曲兒的翠花小哥!
原來,翠花在香春院閒極無聊與賈鳳柳偷情時,恰好被遲大戶撞上!那遲大戶早與賈鳳柳有了一腿,雖說是遲大戶不差賈鳳柳一人,但也該當翠花倒黴,那天遲大戶正與唐不虎生了個悶氣,撞見後將翠花一頓暴打趕出了香春院。翠花萬般無奈流落到此做了小二,並把老母從關東接來一同過活……侯賽因一聽此事,更是感慨萬千,索性傾囊盤下景陽岡這座酒肆聊以度日,思量着攥足盤纏再回西域。
說話間,小二翠花將虎腿煮好,三人蘸着蒜泥邊喫邊聊。聽罷侯賽因的一番敘說,武松很是同情:“原來你還有這麼多傷心的事情!不瞞你說,兄弟我也有傷心事兒憋在這肚裏!俺叫武松,是中書府槍棒教頭,十年前與本家哥哥失散至今,今番自京城來尋家兄武大郎……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且慢,我來問你,好漢要找的莫不是陽谷縣裏的武植武員外?”侯賽因接口問道。
“正是,如此說來,老哥見過我家大哥?”武松擡頭盯着侯賽因看,看得侯賽因心裏直發毛,慌忙喝口酒掩飾道:“見倒是不曾見過,只是聽說陽谷縣裏有個賣炊餅的武大郎。”
“好漢哥,那武員外是你家哥哥?”翠花一旁剛要發話,被侯賽因一把拉了個趔趄。
“那正是我家大哥!”武松騰地站起身來,促聲說道,“老哥,這酒俺是喫不得了。看來家兄就在這陽谷縣裏,灑家馬上就走!”說罷綽了哨棒搶出門去。
達吉巴待要阻攔時,那武松藉着月光已是轉出了樹林。身影閃過,松濤驟起,一羣驚鳥撲拉拉衝入天邊。翠花指着武松的背影急道:“東家,那武二郎還沒付酒錢吶!”
侯賽因一掌照臉劈過去,怒道:“閉嘴!這隻大蟲還抵不過你一壺酒錢!”倚門望去,心下嘆道:想不到武大郎還有如此英雄的一位兄弟!轉身吩咐翠花剔
正文第十九章大吉巴與潘金蓮第一節
秋末時分,天氣逐漸涼爽,往來的客商也日見稀少,眼見得景陽岡酒家生意越發得清淡。這天,侯賽因閒來無事,坐在樹林陰涼下與翠花閒聊。翠花道:“東家,前天我去縣城買菜,聽說武松在縣衙做了都頭呢。滿縣城的人都不敢提起武大郎的事情,生怕招惹是非,武松還蒙在骨裏呢。西門慶那廝聽說武松是武大郎的兄弟,嚇得離家出走不知了去向,真是個小雞巴!”
侯賽因笑道:“就是,他哪比得俺侯賽因——大雞巴?”
“別說你了,連俺的雞巴都比他大!”翠花拍拍褲襠一臉不屑,二人立時笑做一團。
忽然翠花指着遠處道:“東家別笑了,來客人了。”
侯賽因順着翠花的手指擡眼望去,見南邊小路上風塵僕僕走來了幾位漢子。
侯賽因一躍而起:“小二,快去招呼客人,休叫跑了買賣!”
不一時,翠花領着四位客人進得店來。侯賽因替客人接過行囊,順口問道:“看幾位兄弟行色匆匆,敢是秋後歇工回家的吧?”話音未落,內中一人驚叫道:“喲!這不是侯賽因大哥麼?”
“哎呀!車蛋小哥!你怎麼到這裏來了?”侯賽因握住那人的手,驚喜萬分。
“俺正是車蛋!”車蛋喜不自禁,招呼身後道,“常俊、常瑞、柳下,快來見過侯大官人!”
幾人慌忙過來見禮。車蛋一旁打量着翠花,越看越覺得不得勁:這個小廝怎麼如此面熟?在哪兒見過呢?翠花見車蛋目光曖昧的盯着他看,以爲這客人愛好後庭之禮,鼻孔裏哼了一聲扭身走出門去。車蛋看着翠花的背影立時恍然大悟:好嘛!拔俺雞巴毛的傢伙跑這兒來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褲襠,俺名字叫車蛋,誰知道那天你還當真扯了我的蛋啦……看來這夥計沒認出我來……好不晦氣!侯賽因見車蛋看着翠花若有所思,上來拉拉車蛋道:“車小哥,俺家翠花不喜歡男人。”
“候大哥真能取笑,俺什麼時候有那愛好?”車蛋連忙岔開話題,“侯大哥,你不在揚州做生意,怎麼跑到這裏開起酒店來了?”
“唉!說來話長……”侯賽因將前事簡單敘說了一遍,末了問道:“武員外一向可好?”
車蛋嘆了一口氣,慢慢說道:“好什麼好?唉,想必你也聽說過俺東家的事情了。你走後東家就着了遲大戶那廝的道兒,揚州的財產被那廝騙了個淨光!幸虧洛陽還有點買賣,總算安頓下來了。這不,安排小的們去河北找他兄弟武二哥,小的們已經走了五六天了。”
侯賽因一聽說這幫人要找武松,心下不禁一凜:那武二郎就在陽谷!我要是講出實情,若讓武二郎知曉怕是又要有些羅唣……唉!乾脆暫且不提吧……兔紅着眼睛,吩咐翠花上好酒菜,一旁坐下說道:“過了陽谷就是河北地界,車小哥不如就在小店歇息些日子再走。”
“也好,”車蛋接口道,“正好俺有位兄弟傷了要害之處,行走不大方便。就在你這裏休養幾日吧,待養好了傷再上路也不是不行。”
侯賽因聞聽此言,指指柳下問道:“是不是這位小哥傷了要害?方纔俺見他劈着腿……”
“你莫瞎說!俺幾時劈啥腿來?”柳下瞥了侯賽因一眼,蹲在凳兒上頗爲不滿。
侯賽因摸着鬍鬚訕笑道:“小哥誤會了不是?俺是想說咱家多少懂些醫術,正要給小哥瞧瞧呢。”
“這倒好,前些日子有位會看鼻子的,今日又冒出一位會看那玩意兒的。”常瑞看着侯賽因大笑不已,車蛋白了常瑞一眼,拉柳下站在凳兒上,邊替他解着褲帶邊道:“兄弟不要任性,叫侯大哥好生給咱看看,早些治好也好早些趕路。”
褲帶一鬆,柳下的褲子“呱嗒”掉在了腳跟。但見一條塵根窩窩囊囊腫脹不堪,恰似一根遭了霜打的蔫茄子,扭捏着身子兀自晃盪,好象是不敢見人。侯賽因用筷子扒拉了幾下,沉吟半晌,板着臉感嘆道:“呵呵,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慌啊!小哥幸虧遇到哥哥我,不然尊物怕是留不到年關了。”
“救人!”柳下聞聽此言,嚇得面如土色,“哥哥哎,俺還沒有婚配吶!”
“就是!侯大哥千萬保住俺兄弟的命根兒,大小事情都需要它來操持呢。”常瑞接口道。
柳下白了他一眼,怨憤道:“瞎操心!難道還用你的替俺操持?扯蛋!”
說這話時,侯賽因正拽着柳下的陽物往外猛墜,常瑞一見這個陣勢,脫口笑道:“可不是扯蛋咋地?哈哈!候大哥正在扯你的雞巴蛋呢。”
“剛纔誰叫我?”車蛋湊上前來問道。
“沒有誰叫你,”常瑞笑道,“老侯在給柳下扯蛋呢。”
侯賽因並不理會常瑞,抽回手來轉身從櫃上拿出虎鞭酒,眯縫着眼睛緩緩說道:“兄弟真是有福啊,這虎鞭藥酒在俺家裏已經傳了三百多年啦,一般客人哥哥是捨不得拿出來的。”邊說邊倒在手上幾滴,拎過陽物上手就搓……疼得柳下“八格,八格”直叫喚。那物件也有些惱怒,掙生起身子,圓睜單眼來看達吉巴,頗有“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之悲壯!侯賽因見了,心中不禁一陣發虛:端的是一隻眼的好傢伙!曹操帳下猛將夏侯惇也不過如此!
“侯大哥,這病醫得好嗎?”車蛋看着侯賽因,不免有些替柳下擔心。侯賽因回過神來,看了車蛋一眼,眯着眼睛搖頭晃腦了好一陣子,攥着那物兒又舞弄了許久,方纔答道:“醫是醫得好,靜養幾日就沒啥大礙,只是日後行房時不太方便……沒事兒,沒事兒。”
“哥哥……給句痛快話,這物件日後用不得了?”柳下提上褲子,可憐巴巴地仰面問道。侯賽因拍拍柳下的肩頭,安慰道:“兄弟放心!撒尿不礙,力氣還是有些的……啊,有些的,啊啊。”
“那就中!咱家有的是耐心。”柳下按了按褲襠滿懷信心。常瑞拍拍柳下的後腦勺道:“好使就得!”
在景陽岡酒家歇息了幾日,眼見得柳下行走自如,車蛋結罷了食宿費用,幾人整理行裝迤儷上路。
正文第十九章大吉巴與潘金蓮第二節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已是初冬季節,眼見得樹葉猶如下雨一樣紛紛飄落,只留下一樹枯黃的枝椏,恰如侯賽因臉上的連鬢鬍鬚,在風中瑟瑟顫抖。一日,侯賽因正在屋裏嘀咕:如此買賣,幾時才能夠攥足回家的盤纏?忽聽院外“撲通”一聲悶響!哪裏放炮?侯賽因急步趕出門來,見塵土中翠花團團地躺在當院,頭上雞蛋大一個蘑菇彆彆扭扭的閃着亮光,身後藏着晾曬好的虎骨。侯賽因驚詫不已:“小二,沒事兒你躺在地下幹什麼?”
翠花翻個身兒擋住身後的虎骨,遮掩道:“東家,小的上房透透煙道,一不小心閃下來了。”
不會就那麼簡單吧?侯賽因上前揪起翠花,指着虎骨怒道:“你做的好事兒當俺不知道!我來問你,你要將俺的虎骨弄到哪裏去?你個吃裏扒外的混帳東西!”
翠花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塵埃裏放聲乾嚎:“東家,可憐可憐小的喲!俺好幾個月沒得工錢,家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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