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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三人趴在炕上又大笑了一氣。笑完了,侯賽因叫起阿娜爾罕,二人去竈下炒了幾個酒餚。侯賽因拿出虎鞭酒,四人圍在炕上暢飲起來。柳下一見虎鞭酒,心下大罵侯賽因:好你個大雞巴哎!這就是你家祖傳三百年的藥酒?你這不是糊弄人嘛!看着達吉巴興致勃勃的樣子,一時又不好打岔,只得權且忍下這口窩囊之氣。言語間說到武松,柳下便把在寺廟一事說了一番。侯賽因一聽,頓時笑做一團:“兄弟,原來你也跟我一樣……”也把景陽岡打虎一事說了一番。三人禁不住又嘿嘿笑了起來。米魯沉思了一會兒,對侯賽因道:“如此說來,那武松倒是頂天立地的一條好漢!不如這樣:咱們找到武松一起去揚州,找那遲大戶之流理論!一則替武員外尋回財產,二則你我也好出這口窩囊之氣!”

  “此言極是!我這就去找武松!”侯賽因茅塞頓開,翻身下炕,披上胡氅奪門而出。

  不一時來到城裏,侯賽因尋到衙門急匆匆直闖大門,一位衙役攔住問道:“找哪位?”

  “在下來找武松武都頭。”侯賽因應道,衙役埋怨道:“要找武都頭你也不早點兒來?咳,你來晚了吶,武都頭早辭官走了四五天了,聽說要到揚州找他兄長武大郎去呢。”

  來的不是時候!侯賽因聞言道聲叨擾,折身匆匆回返。

  冷風兜起他的胡氅,宛如一位雪夜奔襲的俠客。

  回到酒家,炕上三人盡皆醉意闌珊。見侯賽因回來,米魯杏眼顧盼,手翹蘭花指兒,嬌聲問道:“我的親哥哥哎……你怎麼這般時候纔回來呢?奴家問你,二相公他來了麼?”

  我娘!這是幹什麼?!侯賽因掐住嗓子,返身出屋,“哇”地一聲吐了個底兒朝天:乖乖,這叫啥事?整個一個怨婦嘛!好歹忍住噁心,返回屋裏將前事敘說了一遍。米魯悻悻地翻了一下白眼,摟着柳下嬌嗔道:“小冤家,你看……二相公果然不來救咱姐妹了。”

  柳下欲哭還休,求助似的望着侯賽因,囁嚅道:“侯大哥,我……我好怕呦。”

  侯賽因一裂嘴“哇”地吐出一條綠水,打在阿娜爾罕臉上啪啪作響。米魯一見,喫驚不小:“吉巴兄,敢情你這是吐出苦膽來了?叫你少喝點兒酒,就是不聽!罷了,咱們不找武二郎了還不行嗎?趕緊睡覺,明日也好早早上路。”

  侯賽因穩了穩神,神情肅穆:“也好,既然我也找到渾家了,咱們就一起去到揚州討要說法!”

  柳下見米魯雙目朝他精光一閃,嚇得面如土色,“嗖”地竄到竈間,殺死不敢出來。侯賽因拉起阿娜爾罕躲入側房,顫聲喚道:“米將軍,洗洗睡吧。”

  四周鴉雀無聲,只有殘風吹打着窗紙發出“呱嗒呱嗒”的響聲。

  因爲喝了不少虎鞭酒,半夜,柳下忽然感覺身上燥熱起來。在炕上折騰了一陣,還是熱得厲害,索性赤條條躺到了竈間涼森森的地上,轉眼睡了過去。睡夢中,柳下忽然感覺一陣舒服……有人端着熱騰騰的包子往他嘴裏塞着……味道不錯!柳下張開嘴巴大喫起來,喫着喫着突然就噎着了,嗓子眼裏憋得難受!那包子還在不停地往他嘴裏塞個不住……是誰這麼熱情呢?柳下用力睜開了眼睛。藉着窗外透過的月光,一個白森森的屁股赫然擋在眼前!屁股眼裏還在噗嗤撲哧地往下掉着滾燙的“包子”。

  柳下把頭一擺,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誰在我臉上拉屎?!”

  米魯騰地閃到一邊:“哎呀!是柳小哥!嚇殺我了……你在這裏躺着幹什麼?”

  柳下順手拿過一塊抹布,胡亂擦着嘴巴道:“還問我呢,你怎麼半夜跑到這裏來拉屎?”

  “柳兄弟,你可嚇死我了……嘿嘿,”米魯乾笑着提上褲子,“這可怨不得我,剛纔憋得難受,迷迷糊糊尋着臭味就過來了……嘿嘿,我還以爲這裏是茅房呢……”

  “你的鼻子是幹什麼用的?”柳下惱怒萬分,“你怎麼能聞着這裏是茅房?真是笑話!”

  米魯沒有回話,訕笑着蹩回裏間……哼,你身上那股味道,誰不當成茅房算誰沒長鼻子!

  柳下猛力嚥了幾口唾沫,心道:唉,喫點屎就喫點屎吧……幸虧沒有多少人看見。

  正文第二十章去了勢的男人第四節

  次日,四人起了個大早。收拾了隨身之物正待出門,侯賽因道:“且慢,這揚州路程那麼遠,咱們何不做點乾糧帶着,路上也好省點兒銀兩?”轉頭瞅瞅柳下,縱容道,“武氏炊餅譽滿中原,柳兄弟乃武氏傳人,就此露一手如何?”

  柳下連忙搖手推辭:“使不得,使不得!在櫃上我也就是個燒火的,恐怕……恐怕不行。”

  “噯,兄弟過謙了不是?”米魯道,“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難道你的手藝還不如俺米魯?”

  柳下仰頭看看二人,尋思了半晌,猛地把腳一跺,慨然道:“那好,俺就獻獻醜!侯大哥你來和麪,花兒姐你來燒火。”

  三人急急奔了竈間。柳下出手果然不凡!一團白麪在手上舞得風車般飛轉,轉眼間十幾只麪餅排於案上,直如明月一般溜溜圓光燦燦。侯賽因脫口讚道:“柳兄弟做的炊餅,圓圓的,滑滑的,好清爽的感覺。”

  一番話,聽得柳下心裏美滋滋的,趴在鍋臺邊“撲通撲通”地用力翻着炊餅。半晌,米魯捂着肚子起身道:“吉巴兄,你來替我添把火,我去趟茅房……唉!沒了做男人的本錢,連大便也上得勤了。”放着啞屁,旋風般搶出門外,侯賽因連忙蹲下添柴。火苗呼呼竄起,鍋裏驀地傳來一陣焦糊味道!柳下叫聲不好,急忙解下侯賽因的圍裙鋪在案上,探手來搶炊餅。那炊餅“滋滋”地冒着黑煙,燙得柳下甩手將炊餅扔在圍裙上,捏着耳朵跳到一旁。侯賽因見狀猛然醒悟,大叫一聲:“糟了!俺的圍裙!”急忙跳起來拽扯圍裙。圍裙一抽,那隻炊餅“骨碌骨碌”滾到了地下,歪歪斜斜走了三尺,“撲哧”一聲躺到牆角。再看那幅雪白的圍裙上,正當間圓圓的烙着一個炊餅印子!侯賽因心痛得嘴眼歪斜,摸着圍裙只管垂淚。

  “吉巴兄,拿手紙來我用!”米魯在院外高聲喊道。

  侯賽因哭喪着臉,順手將圍裙扔出了窗外:“臭太監,拉個雞巴屎夾着行了,要得哪門子手紙!”

  “就是,不是還有手指嘛!”柳下瞪眼瞧着侯賽因,滿腹委屈地嘟囔道:“侯大哥,你看看,你又發火了,俺又不是故意的,你吆喝什麼?至於嘛……再說,那圍裙上面燙上一個圓圈兒還真好看呢。”

  “好看你留着得了!”侯賽因怨氣沖天,把腳一跺“呼哧”一聲蹲在當地。

  米魯抖着圍裙進來,腆着臉兒嘆道:“呵呵,吉巴兄真是奢侈啊,這麼好的一張旗子都捨得給咱擦屁股……嘖嘖,看來吉巴兄對俺老米還真是不錯呢。”

  侯賽因心疼得哪裏顧得上回話?氣哼哼翻個白眼別轉臉去。柳下一把奪過圍裙展開來看,見那圍裙中央一抹黃色煞是晃人眼目——這黃色正好填滿炊餅印子,恰如一輪滿月綴於天空——端的是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柳下大喜過望,捲起圍裙疾步奔出竈間:“嫂嫂!快來給咱洗洗,俺要用它做件大衣穿上。”

  阿娜爾罕伸手接過圍裙,在柳下身上照量照量,讚許道:“不錯不錯,大小正合適呢!嘖嘖,上面還畫着黃月亮呢,柳兄弟真有眼光,嫂嫂我這就給你做件罩衣。”

  一鍋炊餅眼見得喫不上了,侯賽因搖搖頭,起身道:“罷了!收拾收拾上路吧。”

  柳下問道:“哥哥且慢,咱這罩衣?”

  “柳兄弟,乾脆別洗它了,”阿娜爾罕一旁接口道,“米將軍拉的是稀屎,臭又能臭到哪兒去?就這樣做做穿了吧,省得再耽擱路程。”

  “就是就是,月亮上有點兒顏色還顯得鮮亮不是?”米魯也過來勸道。

  吳花兒說的有點兒道理……柳下瞅瞅那輪圓圓的月亮,不再言語。不一時罩衣做好,柳下歡歡喜喜地套在身上。全身白晃晃猶如剝了皮的雞蛋,蛋黃背在身後,可愛至極。柳下呼啦啦轉着圈兒,歡喜道:“各位,柳下俺穿上新衣裳,也還有點兒風度?”

  三人“?!”

  雞叫三遍時,一行四人出了景陽岡酒家。

  侯賽因回頭望了望晨霧中的酒家,回過頭時已是涕淚滿面。

  正文第二十一章驚天大禍第一節

  四人在路上頂着風雪急匆匆走了五七日,不覺來到了洛陽地界。半路,侯賽因停下腳步拉住柳下道:“柳兄弟,前面便是岔路口,咱們也到了該分手的時候了。我們要去揚州了……常言道,沒有不散的宴席!兄弟,咱們就此別過。”

  柳下擡頭看着侯賽因,一時淚眼婆娑:“哥哥們放心走吧,待得空兄弟去揚州找哥哥們玩耍幾日。”米魯蹲下身子,緊緊抱住柳下,哽咽道:“多謝柳兄弟這些天悉心照顧……後會有期。”

  此時,陰雲驟起狂風大作,吹得柳下倒退了幾步,眼瞅着三個人影漸漸模糊。一泡屎憋得柳下渾身打顫,瞄着肆虐飛舞的殘雪,哪敢脫下褲子方便?柳下索性將肚子一鬆,嘩啦一聲把屎拉在了褲襠裏面。刺骨的寒風刀子一般直刺胯下,稀溜溜的髒物當場變成了一坨石頭,這坨石頭正好將柳下的陽物包在了裏面,鑽心的疼痛。反正不好使了,凍掉了算完吧……柳下把心一橫,兜緊罩衣,甩甩頭頂風往洛陽城裏疾奔。

  忽然,遠處兩匹駿馬疾弛而來,馬蹄踏得積雪飛濺起五尺有餘,柳下急忙往路邊閃避。兩匹馬近前刷地剎住,從前面馬上撲通跳下一個人來,那人一把抱起柳下怒道:“矬子,我可找到你啦!這些日子你到了哪裏!”

  柳下定睛一看,尖聲叫道:“常瑞哥哥!你這是要到哪去?”

  “還能去哪?”常瑞悶聲說道,“俺回來好幾天了,東家見你還沒回來,把俺好一頓埋怨哩!這不,今天立逼着我和郝海西出來找你,找不回來要拿俺倆試問呢!你這廝還有臉回來!”

  “狗日的還回來幹什麼!”郝海西下馬吼道。

  柳下自知理虧,翻着白眼嘟囔道:“郝哥,你說……他不打俺,俺跑得哪門子勁?”

  “不必擡槓了!海西,抱柳下上馬!”常瑞喘着粗氣看看郝海西吩咐道。

  郝海西黑着臉,拎起柳下一把按在馬脖上,嘴裏嘟囔道:“狗日的,上去吧你!孃的……看這廝體格,蹲在馬頭上還稍嫌小了一點兒。”

  坐得急促了一點,柳下胯下的那塊“石頭”猛然頂在了他的肚皮上,柳下哎喲一聲,一頭紮在了馬耳朵裏,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腦袋拔了出來。那“石頭”掰得柳下的陽物木頭一般的麻木……柳下好不懊喪,抱緊馬脖子,回頭朝郝海西猛地翻了一個白眼兒。

  “咦?什麼味道?”郝海西把柳下撥弄的陀螺一般,吸着鼻息在柳下身上來回嗅着,“晦氣晦氣!常家兄弟你快來看,這廝身上背了一泡屎呢!”

  柳下怒道:“你這村夫懂個鳥!這不是屎,這是米將軍給咱畫的山水畫兒,名叫〈晴天黃月圖〉!顏料高級了一點,味道自然就有些特別……鄉下人真是少見多怪。”

  “嘿嘿,原來是這樣啊……你不說明白了哪個知道?方纔俺還以爲是誰在你身上拉了一泡圓屎吶,呵呵,原來俺柳兄弟還是個斯文人呢。”郝海西笑道。

  兩匹馬,三個人,夕陽殘雪裏“得得”地往城裏疾奔。

  宅院裏鴉雀無聲,三人靜悄悄地進到武大屋裏。武大正在堂屋上香,聞聲扭頭,一見柳下,眼圈一紅硬生生別轉臉去。常瑞猛力一推柳下,厲聲喝道:“呆子!還不快給東家賠禮?”

  柳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下,顫聲囁嚅道:“哥哥……俺回來啦……你打殺小人吧!”

  良久,武大淚汪汪反身一把摟住柳下,低下頭來泣不成聲:“別說了別說了,快別說了!柳兄弟,想殺哥哥了!俺還能再說什麼呢?你能回來就好……你能回來就好。”

  “下次再犯,殺無赦!”閻拾掇一旁不忿道。柳下心道:殺無赦?還斬立決呢。想要對付兩句終究也沒敢放聲,心裏暗罵了一聲王八蛋,臉上堆笑朝閻拾掇輕聲賠禮道:“閻頭,對不起……小的再也不敢了。”

  屋裏暖和得很,柳下忽覺襠下一溼,連忙用手一摸——“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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