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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作者:姜允
南姝不清楚這是不是系统搞的鬼。

  系统它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的祸。

  但按理說,它卡bug得到的剪刀,是可以对這個世界产生微小作用的。

  无论如何,事实上這已经不是目前最需要解决的問題。

  最需要解决的是,如何化解此时的尴尬。

  系统沒办法收拾残局,心想日后只能以死谢罪了。

  【我先走一步!】

  然后系统就逃得沒了影。

  日光刺眼。

  “你先在這别动,我上岸一趟。”

  傅惊野仰望天空,穹顶的光也化不掉他眉间的浓黑,說罢,凸出的喉结滚了滚。

  南姝咬咬牙:“那你快去。”

  气氛僵硬。

  二人机械分离,一人游向岸边,一人捂着前胸,慢慢地靠向礁石。

  脱离了海水,紫外线强烈的光霎時間扫遍全身,凉意被燥热刮得一干二净。

  青年深蓝色的潜水衣,弹力布料熨帖在劲瘦的身体上,他抓了抓湿发,额头上的美人尖转瞬即逝。

  实在是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泳衣,一個浪打過来,就能松了。

  当时似乎并沒注意,他由此稍稍回忆了一下。

  绑带的?套头的?還是……

  然后他的脑海裡就只有一片白光,白花花的光。

  立时便觉迎面而来的风送来呛人的气息,以及从喉间到后牙,一股陌生的痒。他沉沉地咳了几声,幽黑的眸子结了层冰,慢慢唇角扯直。

  南姝趴在礁石上,目光平静。

  光裸的背在日头之下泛着微光,肌肤滑腻好似冒出缕缕潮气。蜷着一双细长的腿,海藻般湿润的头发散落在身侧,好像一條悄悄上岸的人鱼,小憩在浅滩处。

  她安静地思考,一帧一帧,回忆着刚才的场景。

  抓住她脚踝的感觉……傅惊野对她說的第一句话……以及自己并沒有第一時間在水底睁开眼……

  不对,這不是傅惊野做的。

  那么,刚才有另外的人将她拉下了水!只是傅惊野及时发现她不见后找到了她,将那人吓跑了,沒敢对她继续作什么。

  终年翻腾的海水,忽然变得危机四伏。

  傅惊野怎么還不来?

  就算他還沒来,她也必须赶紧离开這裡。

  刚下了這個决定,她转過头,就看见了远远走来的青年。

  南姝微微起身,手臂撑在石头上,回過头来,长发朦胧地遮挡着,只有一抹婉转柔软的弧度。

  看见了来人,她飞快地趴下。

  這個动作透露着一丝慌张,黑色的头发裡,一双亮而清的眼睛戒备地看着岸上,像落单后误入人间的小鱼。

  即使心知肚明,南姝不可能還会保持着彼时的方寸大乱,但好在离得远,看不清表情,动作却是伶俐可爱的。傅惊野嘴角仍是愉悦地勾起一道弧度。

  傅惊野走到海浪中,将毛巾抛给他,然后转過了身去。

  南姝为自己裹好了毛巾,被傅惊野托着上了岸。

  裹着毛巾的少女待在青年怀中很镇静,全然沒有提及那荒唐的一幕。

  她的脚踝受伤了,但在冷水裡泡着,一时沒有察觉,上岸才知道走路都困难。

  傅惊野也觉得无语,“南姝,你是玻璃做的?”

  不然怎么会一下這不对一下那不对。

  南姝平淡地告知他,“你得习惯。”

  傅惊野:“应该沒這個必要。”

  南姝:“是你扯伤了我的脚,当然很有必要做一切善后。”

  傅惊野:“你胡编乱造也稍稍有点依据行么。”

  果然,她想的沒错,刚才除了傅惊野,還有另外的人。

  只是那人看见傅惊野来了,提前离开。

  南姝一言不发地看向了身后海域。

  傅惊野何其敏锐,当即就发现了這背后有内情,“你又瞒着我什么?”

  正在這时,远处传来另外的动静。

  侧身留意,是同学们找過来了。

  或许是要一同去接下来的活动,老师点名的时候发现南姝不在,同学们分头找。

  可看到南姝身影的同时,大家也看到了傅惊野。

  于是,呼喊堵在了喉咙口。

  南姝看见了对面的陆星盏,他身后還站着东方瑛。

  不同于身后表情各异的同学,海风呼啸间,发丝凌乱舞动,陆星盏一张脸隐沒黑暗裡,看不真切。

  南姝身上盖着毛巾,裹得严严实实地窝在青年身前,好像遮挡什么一般,這样子实在很难让人不去浮想联翩。

  傅惊野眼角冷漠,宛若一道雪光,恰如那日马背之上,即使形单影只,也依然桀骜嚣张。

  南姝彻夜无眠,思考着傅惊野的那句质问。

  当时那样的情况,她沒有继续套话,是因为傅惊野看上去并沒有和她讲正经事的情绪。

  况且,他同样是個极其狡猾的人,与其交锋很难置身事外,除非投下迷惑性十足的诱饵。

  這個诱饵,在众多牌面而言,最多只能是個j。

  南姝想好了這個诱饵,准备去钓鱼了。

  南姝的脚受伤了,所以同学们上岛的活动她沒有参加,在沙滩上闲逛。

  她无聊地坐在沙滩上,吹了会风,堆了堆沙碉堡。

  然后南姝就沒有了耐心,颤颤巍巍地起身。

  实际上她以为等待的两個小时,不過只有二十分钟。

  傅惊野這玩意值得她等這么久?

  南姝黑着脸就要回去。

  瘸着脚,像小螃蟹那样,走了五十米左右,南姝忽然停下,就像是闻到了猎物气味,她一边直觉上推测着,一边朝那個方向望去。

  一家五口蹦蹦跳跳地走了,露出個高個子的年轻男人。

  穿着平常的沙滩短袖,带着個墨镜,站在风口,手裡拿個黄色橙子味汽水瓶。

  汽水往嘴裡倒的同时,傅惊野也看见了南姝。

  南姝先一步迈步朝他走過去。

  傅惊野不紧不慢地放下了瓶子,把墨镜稍微取下一些,确定了是南姝,重新戴好墨镜,转身就走了。

  脚步悠闲,全然沒有抛弃可怜小跛脚的内疚感。

  南姝脸色阴阴看了会傅惊野的背影,先是不解,从前总是阴魂不散的人,今天走得怎么這么利落?他不是一直都当钟楼怪物么,今天出现在沙滩上,难道不是专程来找她的?

  不想跟她說话就算了,她乐意得很呢。

  南姝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朝另一面走了。

  转身时,发梢轻摆。

  下午临近晚饭時間,同学们都回来了。

  乔云稚敲响了项乌茵的房门,“南姝脚受伤了,我要带她去镇上的医院,你要跟着一起去么?”

  项乌茵正在洗衣服,“等我三分钟,這衣服再不洗我明天就沒有衣服穿了。”

  乔云稚笑嘻嘻:“好啊。”

  然后项乌茵三分钟后下楼,乔云稚就已经带着南姝出发了。

  项乌茵這才回過味来。

  乔云稚哪裡是想让她跟着一起去,完全就是通知她,向她炫耀——我和南姝要单独去玩了!单独哦!只有我們两個人!

  這边,南姝坐在小蹦蹦上,从后视镜一直看到乔云稚咧着嘴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戒备地问,“什么事让你這么开心?”

  乔云稚真就实话实說了,“我跟你讲哦,今天我也使了点小茶技,以牙坏牙。”

  然后她自鸣得意地,把事情一五一十跟南姝說了。

  南姝:“……”

  乔阿q无疑了。

  在镇子上的诊所裡上好了药,乔云稚和南姝会在镇子上多停留几天,连续做完三日的治疗才回去。

  海岛的天气說变就变,第二天午睡起来,外面温度骤降,两人裹在被子裡抖了很久,乔云稚终于受不了饥饿,带着南姝出门觅食。

  晚上的小镇热闹非凡,烧烤海鲜的味道令人垂涎。

  乔云稚一向神经大條,连钱包還剩多少现金都沒数数,带的钱只够买两份炒饭的。

  “可是我好想好想吃烤串啊!”

  南姝对她实在沒什么好說的,一瘸一拐地朝炒饭门店螃蟹挪。

  正在乔云稚狠狠咬手帕的时候,她忽然双眼放光,飞快跑了過来,抓着南姝肩膀转了個方向,兴冲冲地在她背后挤眉弄眼,“我們的冤大头……不……救世主来了。”

  前方三個摊位前,吃芒果的傅惊野好像是感受到自己背后一阵小刺,眼角侧過来几许,看向了這边。

  乔云稚大喜過望,兴奋地冲傅惊野招手。

  傅惊野无动于衷,三秒過后,他单手托着商家递過来的椰子,墨镜一带,转身走了。

  乔云稚立刻就恼了:“跟我装盲人呢!”

  南姝正想要說一句算了,面前一阵风,乔云稚冲出去,像拽着一头水牛,把傅惊野扯過来了。

  “都是同学,干嘛躲躲藏藏的,真是见外!”

  傅惊野静静地望着乔云稚,眼中有杀意。

  南姝直接把视线放向天外,充分表示强扭着他過来這件事与自己毫无关系。

  从街头走到街尾,乔云稚一手一大把竹签,在中间大快朵颐。

  嘴裡的话也沒停過。

  “南姝你冷不冷啊?”

  南姝摇头。

  乔云稚沒看见一样,盯了眼傅惊野:“把你外套脱了。”

  傅惊野今天难得地穿了两件,眼看乔云稚都要开始扒他衣服了,傅惊野懒得跟她争执,把外面那件黑色防晒衣丢给她了。

  乔云稚贴心地为南姝披好,“好好穿,别感冒了哦。”

  南姝太阳穴突突地跳,硬扯不出一丝笑来。

  乔云稚心裡美滋滋,觉得自己刚刚超温柔,恨不得捂着脸在背后狂扭。

  不知道是不是串裡有酒,南姝看她满面红光,情绪越来越激昂。

  說话也开始不着边际。

  “南姝你看傅惊野。”猫猫脸的姑娘半眯着眼睛,露出十分猥琐的表情。

  南姝拒绝去看,只戒备地问,“怎么了?”

  傅惊野察觉到动静,稍稍往這边留意了一下,然后就猛地对上乔云稚望過来那色眯眯的打量。

  “他身材是不是超好。”

  傅惊野:!

  乔云稚又扭過了头,抱着南姝脖子,窸窸窣窣,偶尔有几個关键词传到傅惊野耳边。

  “穿黑色高领毛衣的时候……喉结……刚刚遮住……半露不露……”

  “我們班女生期待了好久……结果游泳都穿得這么保守……你說他怎么知道我們要看他……故意防着……”

  “怕热不怕冷……冬天经常穿很少……”

  “现在也穿得不多……嘿嘿……”

  傅惊野狠狠咬住后牙,忍无可忍。

  他看了一眼自己材质尚且算中薄的深蓝色polo衫。

  又看了一眼乔云稚上下打量的那种神色。

  他是穿得不多,但并不是沒穿衣服好么!

  乔云稚看出了傅惊野表情的愠色,晃着手打趣,“别這么计较,我們夸你来着,說你身材好。”說着還比划上了,“骨肉均匀,肌肉紧致瘦长,人鱼线若隐若现……”

  傅惊野青筋直冒:“够了!”

  乔云稚笑得更欢了,激动地摇晃着南姝:“盒盒盒……害羞了!”

  傅惊野手抬起来,阴着脸就要往乔云稚顶在脑袋瓜上的丸子下毒手。

  這时南姝猝不及防向這边抬了下眼睫,然后忽地笑了,眼梢的弧度像小小的鱼钩。

  傅惊野手指一顿,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怔然過后,青年僵硬地朝另一面侧過头,耳根密密地爬上红潮。

  铁板烧得滚烫,剥出来的鲜活鱿鱼带着水渍,砸在板子,滋啦一声,从头顶上冒出冲天的白烟。

  乔云稚欢欢喜喜地挑了好多新鲜的生蚝,等着看加工的過程。

  剥出来的大生蚝,光看上去就十分鲜美。

  “南姝南姝,你快看,這生蚝真是百裡挑一!你瞧這身子又白又嫩的!摸起来湿哒哒、糯叽叽的!”

  她一边說,一边摸着南姝的膀子。

  “啊……好像一团凝固的奶油,羊脂白玉也不及万分之一的香甜!好像捏捏!”

  炭火上的生物感知到烫,看似迟钝,又像是无助,沒有脊椎,只能软而缓地扭动着白胖胖的肚子,在壳子這一方天地裡挣扎。

  傅惊野微微一沉眉。

  乔云稚的语气足够中二,修辞足够形象,表情足够猥琐。

  成功让傅惊野脑海裡再次白花花一片。

  南姝也沉默了。

  乔云稚看上去是真的一点危机感也沒有。

  回家的路上,乔云稚兴高采烈,突发感慨,“我其实觉得,学校裡最真实的就是你们俩了!”

  乔云稚說完這话,傅惊野和南姝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這傻姑娘。

  這时乔云稚幸福地眯起眼睛。

  南姝和傅惊野的眼中透露出同样的无奈。

  前面有人在卖蛋糕,乔云稚一听吆喝,立刻就撒腿跑了過去。

  乔云稚一走,边上两人沒来得及挪开,猝不及防地目光相撞。

  骤然,睁大了眼。

  好像吸铁石缠紧的羁绊中,南姝第一個开口。

  “傅……”

  刚說了一個字,傅惊野就像忽然醒過神,看了眼周围,再一次转身走了。

  步子虽从容,但速度很快。

  南姝:“……”

  她還打算趁机问一问。

  系统看到了南姝眼裡更浓烈的幽怨,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的神色,跟你那一次在农场狩猎的时候在树底下的样子特别像!】

  系统指的应该是傅惊野私自把南姝抢上马,南姝激将法捉弄傅惊野未果,反被将计就计那次。

  南姝回想了一下,那时自己眼含杀意。

  南姝对系统的话将信将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越发鄙夷。

  傅惊野有什么理由眼含杀意?他就是個逃兵!

  当晚,南姝获得了好多积分。

  系统:……

  盛夏日,慕英的研学告一段落,包括后面的论文发表,也都圆满结束。

  蝉虫嘶鸣,每天的太阳辣得人睁不开眼睛。

  某個平静的黄昏,慕英爆发了一场大规模重大食品安全事件。

  入学门槛极高,花费极大,教学与管理极严格的慕英,结果一经检查,细菌含量严重超标,无一幸免,這原本已经够震惊全国。

  却不想,记者乔装深入调查,挖出了更多惊人内幕。

  舆情民愤中,派专人下来调查,牵扯出一系列骇人听闻的贪污案件,其不正当利益链牵扯甚广!

  学校校领导以及相关人员皆被查处。

  发酵两個月后,事情归于平静,大家都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

  黑暗的密室,隔着一道门,魏烛环视四周,剑眉微簇。

  “魏警官,您好。”

  对面传来一道被处理過的声音,“由于一些情况,還不能与你见面,见谅。”

  魏烛坐在单人椅上,“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为了行动,您不必在意,我会遵守规则,保证不多說不多问,您放心。”

  对方沉默了一会,“關於這次安全事故的所有责任人,請务必紧盯他们的一举一动。”

  魏烛点头,“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做了,审问流程也都滴水不漏,他们应当是觉察不出我們的真实意图,仅仅以为自己是因为食品安全事故在接受调查。”

  說实话,他并不知道這究竟是個怎样的行动,也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独独選擇年轻的他,若整個事情是一座冰山,那他所知道的不過一角。

  魏烛的心裡充满了疑问,可他严格遵守着安排,一声不吭。

  俊逸的眉头越发紧蹙。

  仿佛是觉察到了這個年轻人的挣扎,裡面的人长叹了一声,醇厚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的悲凉。

  “魏警官,希望你我能早日等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魏烛骤然一怔。

  好像预见了什么那般,心间泛起莫名的酸楚。

  千仰山迎来了五年一度的重大庆典。

  据說是所有千仰山弟子都要重返山峰,拜祖师爷,行神祝礼,渡众生谢九天,举罗天大蘸。

  千仰山谢绝游客,闭观一月,南裕森和孟筱枝等人因南姝拜了师,所以能陪着一同上山。

  为了這事,特地给南姝在学校請了假。

  南姝不排斥這件事,毕竟又可以偷懒了。

  南裕森和孟筱枝最起初是挺高兴的,但很快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

  之前南姝拜师,只对着十方請香,见画像如见师父。

  那时的须途真人秉持着道门优良传统,下山游玩不知所踪,两個月前,弟子们因为师父失联太久,害怕他老人家急性老年痴呆找不回家,报了警,警察将人带了回来。

  下车的那一刻,老人家满身幽怨,一副還沒玩够的样子。

  南裕森和孟筱枝一听见须途真人回来了,第一時間就去找了他,然后那调皮的老人家听出了他们弯弯拐拐的意图,冷哼一声,摸着胡须道——

  “什么日拱月照,凤息云津?想多了。“

  “我徒儿這么說,是因为早几個月前,确实如此。”

  “但现在就不同了。”

  “你女儿的命格,被破了。”

  這一句句话,有如道道白日惊雷。

  “破、破了?”孟筱枝上前倾身,“怎么会破了呢?前阵子還好好的呀。”

  不同于那些借口讲经论道,借风借雾暗示的人,须途语气不善,开门见山,“皮相之破,财务之破,德行之破,口舌之破,生缘之破,破有千万,皆有可能。”

  南裕森放在膝盖的手,握紧了。

  “那、那我們要這么才能挽回呢?”

  须途望着二位父母,目光变得更加不屑,說了句毫不相干的话,“我那沒见過面的小徒儿,带上来我瞧瞧先。”

  幽静的山林小路间,池水荡漾着清波。

  “你为什么要胡說八道。”

  就在刚才,柳涧将那日对孟筱枝說的话,告诉了南姝,语气轻飘飘的,就如同平常聊天。

  南姝的眼眸戒备而危险,“你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柳涧无辜地道:“我說你荣耀家族,這难道不是在帮你么,你父母听了可高兴了,而你姐姐听了可难受了。”

  少女周身气场越发冰冷,静静地望着对面,好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蝎。

  “你师父知道你到处招摇撞骗么。”

  柳涧:“我也不算撒谎好么,你那生辰八字明明白白地写着呢,就需要一双慧眼来注解了。”知道南姝油盐不进,他认命地平和神态,看向了身前的池塘。

  “你看這叶子,這么轻的一片,扔进去也能泛起涟漪。”

  周围的风放轻了呼吸。

  “我不過是扔了片像叶子一样的东西。“

  南姝幽深的眼睛深处,燃着诡异的冷火,“推波助澜?”

  柳涧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生机。”

  過了会,他忽然笑盈盈地转头看她。

  “小师妹,你看到天变了么。”

  有小道童找了過来,在小桥的那边喊,“师兄,师姐,师父找你们有事情。”

  柳涧摆了摆手,先走一步,错身的刹那,他眼角狡黠,悄悄地低语。

  “那块石头不吉利,早点扔了哦。”

  南姝神色未有变化,却觉得腰间的小包裡,似隐隐跳动。

  不知道柳涧是怎么看出来的,但……南姝确实带着一块石头。

  那是当时在邮轮上,从陆月白手裡抢過的小坠子。

  南姝怎么可能真的扔了這东西,陆月白看上去這么在乎。

  但……柳涧刚才为什么不說,要以如此低的语调提醒。

  “窸窣--”

  南姝骤然转過头,冲后面冷冷地拔高音量。

  “你到底偷听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說:蚝哥:你们也会感谢我的对吧?

  乔云稚:我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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