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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14

作者:我当不归
余舟重先是懵了,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到了她,還想再說两句,但是直觉還是让自己闭嘴了。

  不管对還是错,好像男生這個时候都应该是错的,难道不是嗎?

  “喂,你哭什么,哭起来好丑的……”他說话开始结巴,眉头也皱得很紧,慌乱地在口袋裡开始找纸,但是本来就踢球才過来的人哪裡会有這個?

  “不是,這次沒考好不還是有下次嗎?又還沒到高考,有的是……”

  话還沒說完,江眠哭得更凶更大声了。她本来就长得白,一哭就涨红了脸,哭得呜咽声都出来了不說,鼻头和眼睛都是红红的,像只委屈的小兔子。

  她边哭边看着余舟重,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他這种精准踩雷的直男。大家都說他情史丰富,可他怎么還是這么不会說话,平时就算了,明知道她是高考過的来复读,不就是伤口上撒盐嗎?

  沒有谁告诉過她,复读還可以成绩不升反降啊!

  也是,人怎么能够总那么自信地觉得,每天从早到晚学习,然后重来一次一定就是对的呢?怎么就知道這一年是不是又白白付出了呢?怎么敢想一年一定就比上一年强呢?

  “哎哎,别哭了……”

  余舟重整個人几乎快要石化掉了,他找不到纸,又见江眠哭得厉害不說,鼻子都被堵住了,一吸一吸地看起来也有点可怜。

  “干嘛呀?”

  江眠都哭累了,可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件白色球衣,人都忘记了继续掉眼泪。

  “擦擦,鼻涕都要掉出来了。”

  他挠挠头,竟然已经退了三步远。余舟重靠在操场小门上,裡面的短袖早已经汗湿,球衣却還香香的。路灯微黄,照得他眉宇清朗,不過比起平时眼神淡漠,如今有些藏不住的关心。

  江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手指拎着他白色的带泥巴又带草的球衣,幽幽问:

  “原来男生打比赛穿两件,球衣是用来擦汗擦鼻涕的啊……”

  余舟重瞬间破功,本来她就哭得自己烦,烦的是自己這时候竟然不知道做什么好。

  “你說是就是吧。”他见她不哭了,傻兮兮的样子,好像也沒见過,就忍不住多瞧两眼,眼神直勾勾地看着。

  “干嘛……”江眠背過身来,若不是台阶上杂乱一堆,本子卷子吃的喝的都在,她真恨不得直接背上包溜掉。

  今天,她真的是太丢人了。考的丢人,還哭,還在他面前哭,感觉像输不起似的。

  “不哭了?”他声音缱绻,带着点勾人的味道。

  “沒哭。”她语气不太好,一口咬死,然后便是各种收东西。

  “還沒吃饭啊?”

  他啧啧两口,双手环绕抱胸。看月亮,找星星,才发现此时此刻好像只有蚊子最多。

  “我吃過了。”她声音像是从鼻子裡哼出来的,极其心虚。

  “我也饿了,跟我出去吃点东西?”

  “不用了,谢谢。”江眠都收好了,背起书包,不知道该大老远从操场正门走,還是当着這個人的面从小门离开。

  “也行。”他笑着点头,见她双手要把球衣還给他,突然故意绷紧脸。“你把我衣服弄脏了,顺手跟围巾一起洗了還我,看你可怜,羽绒服就算了。”

  江眠目瞪口呆,她除了捏着這個衣角,她什么时候弄脏了衣服?

  “真的,我可不会擦鼻涕擦眼泪,我只拿着擦汗。”

  他极为顺手地接過她手上提着的装着盖饭的袋子,手轻轻一抛,准准丢到台阶下的垃圾桶裡。

  “走了,记着,只能手洗!”

  說罢,不管她答不答应,风一样地跳下台阶,翻過围栏,大步跑进夜色的球场裡。

  江眠思绪跟不上,還在想刚刚看到的,被风拂起的腹肌是不是假的。

  他们体育生眼睛都挺好,跑道上的几盏路灯其实根本照不亮足球场中心,但是,他们却能准确摸到余舟重的位置,并伸出恶魔的双手。

  倒不是为了在比赛中拦他。

  “pia!”又是一下,余舟重打掉伸過来的一只手。

  “我的天,你都脱-了還不让人摸一下?”张茂摸着自己被打肿的手,想還击却追不上。

  “看你就是個傻-帽,他脱-衣服是为了给你摸的?”袁望踢累了,喘着气看他们。

  “那是,大佬的心思你可别猜~”

  “猜来猜去你也不明白~”

  “闭嘴,這么热的天脱個衣服怎么了?”余舟重沒有停,他本来就是去对面拿自己包和手机的。

  “是是是,我們凉快着呢!”兄弟几個在后面跟着,笑得快要死掉。

  碍着還有其他不太熟的人在,也不敢让余舟重的闲事被别人知道,便說得很是隐晦。

  天热?算了吧,太阳见了他都得给他腾块阴凉地。

  天不管是凉快不凉快,倒是他们這大佬,真跟变了個人似的,冷脸都有了点人情味。

  撒谎精,雷达精,臭屁精。

  人在哪他就追到哪儿,别人不想理每次看到了還要硬往上凑,凑得不好黑脸一天。

  這么大人了,花边不少了,仗着自己帅完全不知道怎么追人是吧?

  反应快如袁望,两三天就发现了端倪。反应慢如张茂,這几天也瞧得真真的。

  要知道,余舟重从前可是从来不去考数学,那天竟然去了不說,竟然一直看着张茂那個方向。张茂以为他是问自己要答案,他也抓耳挠腮地做半天,也只能提供那么几個选项。可末了才发现,余舟重哪是看自己,他是這個方向在看江眠。

  一动不动,专注得很,兄弟都顾不上。

  又比如說,刚刚踢球踢得好好的,江眠一坐在那裡,他就开始不专心,自己這边就被灌了几個球。末了更是忍不住,直接跑過去。去了的结果什么呢,沒错!别人吓得要走。

  现在他又背着包要走,难道又要追上去遭人嫌?

  余舟重啊余舟重,你也有今天!

  “看個p啊?”

  见众人带笑的目光,余舟重突然恼火得很。

  “沒有沒有。”众人连连摆手,在他发火之前,各回各寝了。

  ————

  “你這個天怎么洗大围巾啊?”阮禹刚洗完澡,一出来看她在洗手台洗衣服,有点惊讶。“而且,這條围巾很贵的,肯定不能用水洗。”

  “啊?這……我只是想天气好晒晒,留着冬天戴嘛。”

  江眠快急死,這是余舟重自己說的要她手洗嘛,這她哪知道呢……更何况底下桶裡還泡着球衣呢,她都不敢拿出来洗晒。這要是被看见了,不更是要问得她回答不上来了嗎?

  “哎,我最讨厌洗衣服了。”阮禹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桶裡,回了座位上涂润肤露。“冬天還可以攒攒,我妈三天来一次可以带回去洗,夏天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真羡慕余舟重,他有点洁癖,觉得這边宿舍條件太差,可他家裡又想让他体验下住宿生活,就把男寝老爷爷旁边那两個寝室凿通装修了。除了沒娱乐设施,裡面什么都有。這就算了,每天還有阿姨過来给他洗衣服做卫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哈?”江眠瞪眼。

  十一点差几分钟,大门還沒锁,趁阿姨沒注意的时候,江眠挽了袖子拎着两件湿哒哒的东西就溜了出去。

  因为马上就要熄灯了,所以大家都忙着洗漱,外头已经沒人了。

  正好,看着余舟重从外面才回来,拎着一大包东西。

  還未及她喊他,他自己拐进巷子口,无意瞟了一眼,立马就横了起来。

  “谁让你這样出来的?”

  好凶,可明明,不是她来兴师问罪的嗎?

  她吓得后退两步,他却逼得好近。

  “你下次再這样出来,我把你丢荷花池你信不信?”

  她惊诧了,低头看看自己,虽說是穿了睡裙出来,可是,那不是披了件大外套嗎?

  還有,男厕所后面那個臭荷花池,多大仇啊要丢她进去?

  不及他继续训人,她也学他的,一股脑把两個好不容易拧得沒有出水的东西推了出去。

  “洗好了你自己晒吧。”

  他一看怀裡两样,尤其是白色球衣,真的是一点痕迹都沒有。

  還想昧良心地說些什么,她倒表情不对。

  “你不用這么急的……”他见状有些收敛。

  “那不行,被看到我可就說不清了。”

  “什么?”

  “跟你的关系啊。”她顿了顿。“以后不要让我做這种事了,你女朋友会不高兴的。”

  “我哪来的女朋友啊?”他不悦。

  “那就更不行了。”她欲言又止,想想他也是個聪明人,不用她說,他每個女朋友都那么漂亮,肯定更不愿意跟她扯上关系的。

  “胡說八道什么。”他不耐烦地从袋子裡拎出两碗吃的,其余全递给她。“我那些事,怕都是你们這些家伙传出来的。”

  江眠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但是,她沒有办法装下去。因为,他拎着的东西好香啊!

  学校的饭沒有油水,外面的饭虽然垃圾,但也能聊表安慰。

  谁不想辛苦上完晚自习后吃碗大火炒的、香喷喷的、满满的炒面炒粉呢?

  “拿着呀,我饿了顺带给你的,不然别人看到說我害你哭的。”

  有這样顺带的嗎?自己留两份,然后一大包给她?

  江眠不敢接。

  可看到他眼神越来越憋气,想着也有可能是他心善,看她哭得太惨了,而且她真的也好饿。

  再說,自己還给他带了那么多次早饭呢!

  要不,下次再還這個人情?

  见她接過走了,余舟重也不想她這样子在外面被其他狼崽子看到。

  他擦擦满头的汗回去,回头就对上大爷笑眯眯的眼睛,又给了一份给他。

  “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好的女生缘呢?”大爷许是才看到了半截,以为是江眠给他带的。

  他笑得无奈,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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