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祖国做状元[快穿] 第33节 作者:未知 有沒有好处? 当然有。 两個月之后,那两只小猪崽吃着方逐溪做出来的饲料长到了一百多斤的时候,向末的工作调动了。到畜牧站做副站长,兼任饲料科主任。 一下子就从售货员变成领导了。 第46章 山村一枝花7 恶毒女配和她的反派大b…… 红星农场跟北方一些特别大型的农垦农场比, 并不算大。受地理位置的影响,背靠着大兴安岭支脉的大山,对面也不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 有点儿丘陵的意思, 隔上十几二十裡就会有一個大土包,几十米高, 說它是山都算不上,也不长树,全是草。顶多算個坡。连续不断的上坡下坡。农场是六零年才成立的, 到现在为止就开出来河两岸相对平整的四千多亩地。主要作物是玉米和大豆。五谷杂粮也都有种植, 只是百八十亩的小片。河对岸還有两片不到一千亩地的水稻。工人有两千七百多人,大部分是农场成立时候招来的原附近的村民。還有一些是成年的工人子弟也都直接留在农场了。這些年又陆陆续续来了两百多知青。加起来接近三千人。 别看农场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养殖场、砖瓦厂、油坊、豆腐坊、磨坊全都有。那三千多工人实际种地的不到两千人。每個人日常维护的农田二十多亩。這时候又沒有那么多的农药,只是除草一项,就把人能绑在地裡,一年到头, 只要地裡长着苗就沒有太闲着的时候。到了春种秋收的农忙季节,肯定是干不完的。這也是为啥每到這时候, 农场都得在附近雇很多临时工的原因。向大哥大嫂他们每年就是挣的這個钱。农场是有钱的单位,一天一结账, 每天干了多少個工,下工就结账。 临时工的活, 都抢着干。更别說是正式工了,向家住在王家园子的,要是家是有一個正式工人, 能挣一份工资,早晚都能回家,家裡的活儿也不耽误,普通工人一個月三十二块钱,一年下来有差不多四百块钱的工资,日子一下子就从容多了。 农场新开了饲料科,肯定要招工人,向末這個主任,一下子就受欢迎起来。王家园子的,沾亲带故的,全都找到家裡了。 别人不說,就她的三個姨,算是最亲近的,都拿着东西到家裡来,說是看老太太,到了就跟姐姐诉哭,日子怎么艰难的。 “你们也不用跟我說,也别找四丫头說去,招工的事儿是农场统一管,她只等着分配,說了就不算,找她有什么用?她那個科长,那是看在姑爷做饲料的时候她帮忙做记录了,整個场子除了姑爷,她最懂才给她的。要不是姑爷在卫生所走不开,還轮不到她干呢。你们哪,就多余跑這一回,那都是她亲表兄弟,有机会她能不想着?還用你们上我這儿哭来?你们不来還好,你们一来,這满大街的人都看着呢。回头孩子真招工进来了,那别人是不是得說四丫头帮着走后门了?再把她给开了,值当不值当呢?”把老太太气得,一個個的,脑子沒数得很。 让老太太這么一怼,三個姨到底是怕了這個姐姐半辈子了,沒敢再說情,看了孩子就悄么声的回家去了。 這么一对比,跟老太太关系最近的堂弟向二舅人家就很明白,一点儿沒走动,连向大哥家都沒去。别人好心的提醒他,他外甥女是主任,說了算,他去找肯定沒問題的,毕竟以前向老娘家沒儿子,向姥姥沒人支家门日子艰难的时候,就他這一個侄子帮着他姑,后来向老娘两口子带着妹妹過日子的时候,刚开始几年,他也沒少帮衬着。现在孩子们都出息了,对他這個堂舅,比亲舅都亲,他說句话,孩子们都当個事办的。结果人家就听听,口口声声說不给外甥女找麻烦,自家两個儿子就走正常程序去报名,能招上就招,招不上那是他们不合格,该回家种地就回家种地。 亲姨被一杆子撅出来了。堂舅表明了不走关系。那别人再想找,就不好开口了。既便是开了口,也好拒绝。 最后三個姨家,一個孩子都沒有招上。 招工的时候,向末就說了,要至少小学毕业的。那配饲料都讲究個比例,以后有机器了,還得操控机器,不识字是真不行。三個姨家的孩子沒有一個上過学的。 到是向二舅家的两個儿子,都招进来了,他俩都是初中毕业的。虽說這会儿的学校都是形同虚设,也不上什么课了,不是這個运动就是那個运动的,老师不好好教,学生不好好学。但好歹常用字是能学全的。 向阳分到养猪场了,向军分到饲料科的配料车间。俩人都可低调呢,上工下工的,在场裡除了正常的工作,从来不主动跟向末套近乎,只下工之后,时不时的来家裡看看老太太和孩子,家裡果树结了果子也给送。老太太也会把家裡菜园子吃不了的菜让他们带回家裡去。他们家六個大小伙子,多少菜都不够吃的。 有人低调,就有人高调。 知青们都是有文化的,這种需要点文化基础的部分,他们向来是最抢手的,也都十分争取。普遍的想法還都是干啥都比种地轻松。 特别是饲料科不能就向末一個领导吧?该有的办事员是不是得有?這些岗位就是他们最想要争取的。 别人都還好說,何朗然,你說你争個啥劲呢? 向末来之后的一年,沒理過何朗然与王采薇。打酱油之后他们俩也再沒到公销社去過。淹水事件之后,王采薇也都躲着向末。井水不犯河水的,這大半年到也相安无事。沒人特意去为难他们。当然也不会有沒跟向末交恶前的照顾。 可是向末放過去了,你们還真能当无事发生啊?居然還想争饲料科的办事员?怎么想的呢? 人家還說呢,說革命工作,不能有山头主义,更不该带有偏见对待同事,個人恩怨更不该带到工作中来…… …… 向末就很无语,你到是挺能說的。 “对,你說的沒错,所以,你回去等通知吧。报名的有五十几個人,我会择优录取的。”說得那么好听,那你把我堵在上班的路上,說你报名了,是几個意思呢?谁报名都得跟我說一声嗎? “希望你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能公平公正的做出選擇。” 好好好,一定。 越是公平公正,才越不会选你呢。 三個办事员,都是从常在向末家裡聚的那些個知青裡选的。 结果公示第二天,场领导就找向末谈话,办公室裡還有公社的领导,人家說了,有人举报她以权谋私,处事不公。 “那就查嘛,真金不怕火炼,真理不辩不明,摆事实讲道理呗。” “你這個小向同志,怎么還說急就急呢?我們也是按照正常程序来调查的,你把問題解释清楚就好了,這是态度?” “那行,领导您问吧。” “新招的工人裡,有两個人是你表弟?” “是,是我表弟。但是他们都是初中毕业,在這一批报名人裡,学历是最高的,场裡也是按照规定招的他们,我有沒有打過招呼在坐的领导都能给我作证的。那不能因为是我表弟,就先不合格吧?内举不避亲,這次招工的三十二個人,都是农场公社的社员,沒几個我不认识的,弯上几個拐,都有亲戚,那怎么着?還得去我家沒有亲戚的公社招人呗?” 那肯定不行,這批新工人裡,好几個可都是领导家的亲戚呢。還有领导子女呢。都說是按正常标准招进這来的,要是向末的表弟不合格,那完蛋,谁也别进了。 “那你们科的三個办事员,为什么都是从跟你关系好的人裡选的?” “不是跟我关系好。场长和书记知道,這些人参与了饲料制作過程中的讨论研究,也提出過有效意见,算是熟悉饲料制作過程的相关人员,工作上手肯定快。那有现成的人不用,不能去招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吧?這眼看着秋收在眼前了,饲料要大批生产,争取年底能多出栏一批猪肉,给上级领导报喜。我哪有那個時間,再去重新带新人,一点点教啊?” 年前要是能多出栏千八百头猪,那可是大喜事,红星农场的猪肉一半都是往京城运的,到时候大肥猪往京城一运,要是有那么一块两块肉能上了领导的桌,那這上上下下的领导可就都露了脸。哪头大哪头小,当领导的心裡都算得清楚着呢。 那就這样吧。 公社领导回头把结果一报,就沒下文了。 向末该怎么工作還是怎么工作。 第一件事就是建厂房,饲料厂吧,肯定得在离养殖场不远的地方。养殖场在河对岸那两片水田的中间。在河水的下游,和风向的下风口上。不影响水源,也不会有味道飘到生活区。 饲料厂就建在河边,养殖场的隔壁。建了三十米长十米宽的大车间。紧赶慢赶的在秋收开始之前半個月建成了。直接投入生产。 最先备料,就是储备鱼骨,蚌壳。场裡八十几個工人,有新招上来的,還有从别处调动的,带着網,整天的泡在河裡打鱼捞蚌。天天分鱼,把人吃得都腻了。主要是现在日子苦,做菜都舍不得放油。那鱼要是不放油做,還能吃?蚌肉会做得少,炒着吃好吃,也得用油。炖菜的时候放几個,处理不好還腥。到后来,分了鱼回去都沒人吃,直接晒鱼干了。 向末不嫌弃呀,蚌肉,小河虾,泥鳅黄蟮,别人不要的小鱼,她都要呢。晒成干,不用放油,就用慢火在锅裡一点点烤熟了,不知道多好吃。那小鱼,做成鱼酱,都好着呢。還有那蚌肉,晒成干,邮了好些個给中原的方家,回了信儿,說老人很喜歡吃,把那蚌肉切成片,再加上鸡丝和干豆腐熬了汤,鲜得很。 他家才能用多少啊,大部分的小鱼小虾都直接送饲料厂了。连河蚌都是挑了個大肉大的吃,小来小去的,都是直接进厂。跟鱼骨一起,晒干了磨粉。饲料场那院子裡,天天的就是晾晒鱼虾,那個味儿呀,也是够受的。 晒干的,就是用石磨磨,得磨得细细的。這会儿也沒有电磨,更沒有粉碎机,全是人工。三個大石磨,场裡给分了一头毛驴,有一個人负责看着毛驴拉磨,六個工人搬运,俩人一個磨,把干料运出来,再把磨出来的料运到拌料车间去。 最累的活儿是从场区往饲料场拉豆饼豆渣。离场区四五裡的路,還要過個桥。都是人工拉板车运的。一车豆饼上千斤。上午两车下午两车。是真累。 总结来說,饲料场就是個又脏又累的地方。挣的工资也不比别人多,都是一個月三十二块钱,唯一好点儿的就是伙食了。向末的原则是吃不好就沒力气干活儿。再加上這边鱼肉随便吃。跟豆腐坊油坊又是直接关系单位,私下裡做一些合理的置换,一天两盘子豆腐,再多放上那個一勺油。白菜萝卜土豆的多放些,玉米饼子管够。 向末不怎么在饲料场坐班,她這不是還挂着畜牧站的副站长嘛。最常待的還是畜牧站,一天到晚的开会开会的。還有养殖场重点是养猪场得她管。這可算是抄到她的专业上了。养猪小能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把养猪场整個重新规划了一下,科学养殖,一套一套的。连人工授|精都用上了。母猪的产崽率明显提高。再加上饲料那么一催,小猪长得乎乎的。 正常要六到七個月才能长到两百五十手左右出栏的猪,在她手底下,五個月,直奔三百斤就去。特别是到了后期,一天一两斤的上膘。在猪厂干了十年的老工人们都看和一愣一愣的。 到年底,五百头上了三百斤的肥猪直接上火车运到京裡。省裡县裡都得了几十头。表场的电话电报一天好几個的打到李场长的电话裡,把他乐得,嘴都沒合上過。年前大手一挥,奖励了养猪厂两头猪,饲料场两头猪。 自己的地方,還是有操作的空间的。沒用向末特意交代,工人都灵着呢。說是两头猪,又沒要求重量。那通知下来之后,就单留出来十头长得特别肥壮的,也沒杀,又催了半個月的膘。都长到三十三十斤往上了,肚子胖得快拖地,才都宰杀了。 每人能分上五斤肉,再加上一些内脏。猪血接了好些個,也能分上不少。别看五斤肉不多,架不住猪肥呀,能炼上好些個油呢。 剩下那六头,向末送到场办和公社去了。人人有份,就谁也别挑捡谁。 她自己呢,在饲料场分了一份,养猪厂分了一份,畜牧站分一份,公社领她的情,私下裡又给她送了一個猪头一個猪蹄一條猪尾巴。方逐溪是卫生所分一份,场办的也有他一份,人家现在兼着农场的技术员呢。 两口子加起来,肉就分了二十多斤,再加上猪头和内脏、边角料,够吃一冬天的。向末還让牛大姐在公销社给留了五十斤的板油,炼了满满一大锅的猪油,给仨哥哥家一家能分一小坛子,剩下的,自家一年也吃不完。 把老太太感慨的呀,“以前老王家也沒過上這么有油水的日子呀!” 她說的王家,就是原来的地主家,也就是王采薇她爷爷家。 是,那时候的人都会過日子,地主家也舍不得大吃大喝的。 說起来王家,向末就不得不感慨一句,女主牛逼。那王采薇看着柔柔弱弱,平时也确实风一吹就倒似的,秋收的时候,她也到农场打零工,在麦子地。有一驾马车,装麦子的时候,马腿被麦茬子扎了,尥蹶子,差点把一個工人砸了。王采薇刚好在旁边,为了求人,推完那人,她自己扑倒在地上,身上被麦茬子扎得半面儿沒好地方了。還流了产。 出了這個事儿,怎么办?不能不管吧?场领导气個死臭,问她为啥怀孕還要去干活儿。這话就是气话,农村妇女,哪個能娇气得怀孕就不干活了?還不是该怎么干就怎么干。王采薇也有理由,人家說了,她大儿子才刚三個月,不知道自己又怀上了。那你還能把她咋。又是救人受了伤。還有刚好下来检查秋收工作的省革委会的领导說了对這种好员工,就应该表场,不能让舍己救人的好人受委屈。 得了。然后人家就特招成了农场的工人。两口子還混成了双职工了,有了分房的资格,场裡给分了砖。人家好死不死的就把房子选在向末家对面,他们家的后门正对着向末家的园门。 然后赶在上冻之前,人家把房子盖起来了。跟向末的房子一样一样的,也是全砖的两间房。对外說钱是何朗然家给拿的。何朗然家是京城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在工厂上班。都以为條件肯定好。知道剧情的向末两口子心裡明镜儿似的,何家有啥條件啊,十几口子住二十几平的大杂院平房裡,工资只能开一半,饭都吃不饱,還得指着他们两口子每個月邮的二十块钱糊口。哪個月邮得晚上几天,都要饿肚子。那钱就是王家的,王家老两口藏起来的金银首饰多着呢。刚建国那时候,他们家上交的财产,光是金戒指,掰直了捆成捆,都有两筐。還有别的东西呢,足足拉了两车。也是他们交的爽快,交的比从下人嘴裡說出来的财产数量還要多,才让人觉得他家态度好,也沒藏私,之后這二十年,才過得稳稳当当的,沒受什么罪。 实际上,真正值钱的好东西都藏得严着呢。那老两口从来不离家,为得啥?就是王采薇两口子都搬到农场住上大砖房了,人家也不跟着過来,就在村裡哄孩子,宁可让孩子三個月就断奶,用小米粥养活着,也不跟過来住。 王采薇的伤养好之后,就得正式上班了。别处也沒地方安排她,让去种地吧,看着又跟上级领导說照顾的意思不太一致,就给分到了养猪厂。今年的猪崽养得好,明年任务又加了一倍。养猪场就得扩建。工人却只增加了她一個。任务非常重。 那她是按工人分来的,向末也不可能给她安排办事员的岗吧。喂猪去吧。 你不是先进分子嘛,正好,在领导都关注的养猪厂,又是最前线的岗位,好好表现吧! 原来還有不满她能转正,說她心机重故意的,想要举报她成分不好的人,一看這個情况,也都消停了。场领导不想老出举报的事儿压了一下,還有就是,有這心思的人,肯定是知青裡的,喂猪這個活儿在他们眼裡可不是好活儿,都觉得是向末在故意打压她,让她受活罪,都等着看热闹呢! 何朗然是分到的水田组。相比起旱田,水田更累。以前向末追他那时候,让向大哥帮忙,给运作到司机班了。這不是后来王采薇当民办教师的事儿被向末给搅黄了嘛。她那個地主崽子的成分,也把何朗然给株连了,从司机班直接调到了水田组,干最重的农活。這了是他为啥想一切办法想往上爬,连向末主事的饲料科都不嫌弃也要抢的,就是想离了水田组。 這下好,水田和养猪场都在河对岸,俩人上下班正好同路。何朗然骑個自行车,带着王采薇上下班。王采薇坐在后座上抱着何朗然的腰,甜甜蜜蜜的。這放在三十年之后,别人只有羡慕得份儿。搁在六九年,那就是一景儿。可能他们也知道自己名声就那样儿了,也就不在乎了,相当我行我素。 “咱也买個自行车吧?”方逐溪不想向末被人家比下去,跟她商量呢。 “两百多块钱呢,浪费那钱干啥?咱家也沒矿。”向末就瞪他,不同意。他在卫生所有所以分的半辆车,上下班只几步路。自己呢,一多半的時間是在畜牧站,也不远,就是去河对岸,也才三四裡,两千米的距离,走着当散步了,要啥自行车啊。 “项总现在是越发的勤俭持家。”老太太带着俩孩子去二哥家了,郭婶子让儿子接回去過年去了,二嫂放寒假了,白天自己带孩子也成,二哥這几天下乡,晚上她自己一個人在家不敢住,老太太過去给她作伴儿。家裡剩下两口子,能說些私房话了。方逐溪跟她开玩笑呢。 “项总如今可是恶毒女配呢……” 向末是真沒有故意为难谁,但是看主角们的境遇,确实不那么好,還多多少少跟她有些关系。這写小說,得有反派有配角有冲突和波折,故事才好看。别人都跟他们两口子不亲近,那這恶毒女配向末也不就洗不掉了嘛! 当然了,她也沒有兴趣为了洗白自己的人设,就以德报怨当圣母,死乞白赖的对他们好,恶毒女配变痴情外挂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那正好,反派大boss配恶毒女配,刚刚好。”方逐溪就笑。 啥? 反派大boss? “你是反派大boss?” 可不是嘛! “你接收的都是你自己的身份相关资料。在你那儿,方逐溪就是個透明人。可是你想想,這么复杂的身世,怎么可能只是小透明角色呢?一本小說几百万字,有你戏份才是前十年。后面還有二三十年的剧情呢!這方逐溪后来沒考大学,做生意了。方家的家产归還以后,他就继承了家业,很快就把做生做大。后来在京城遇到做小买卖的女主,帮她很多忙,一手把她扶持起来的。男主女角因为他,误会過很多次,他也确实沒安好心,想抢女主角,后来黑化,沒少为难主角。最后也沒什么好下场,得了绝症,還脑子抽抽的把产业都给了女主的几個孩子。”就是這么狗血。 “大老板,去抢有夫之妇?還是带着好几個孩子,摆小摊的中年妇女?”想想,等书裡的方逐溪生意做大,怎么也得八十年代中期,也就是至少十五年之后了。那时候王采薇都三十五岁了。還带着三個孩子,又是走街串巷的卖豆干,风吹日晒的,能好看到哪裡去?向末都惊了,這作者也是牛,真敢写啊,女主的魅力是得有多大? 方逐溪想了一下,“那谁知道,作者怎么写就怎么是呗。咱们来了,那些事肯定不会发生就是了。” 他沒敢說的是,书裡方逐溪是对王采薇意难平。他也是农场众多被女主迷倒的男知青之一,加上书裡的向末做了许多为难主角的事情,他又是同情,又觉得同病相怜,暗恋就发展成了痴恋了。后面在京城相遇,說是偶遇,不過是有人有意为之罢了。但這些事,他可不敢跟向末說,就怕她会觉得现在的自己也对那谁怎么着了,他冤不冤啊。而且,按向末的脾气,少不了要调侃他。上辈子因为娃娃亲的事儿,被她调侃了半辈子,教训太深刻了。 “過两天跟我回一趟老家吧?”方逐溪不想聊无关的人了。 “怎么了?” “本来想着孩子小,明年再抱回老家去過年的。今天收到家裡电报,說是龙师父病重。龙师父是方逐溪的授业恩师,该回去送一送的。” 這位龙师父,叫龙葵,就是教方逐溪医术的师父。当年在山上的时候,沒人用真名,方外公的名字也是假的,指着山上的梅树做的姓,龙师父是以龙葵那味药材起的名字。 师恩不能忘,這是得回去。 转天俩人先請假,才大年初三,并不忙,能走得开。领导很痛快的就给了假,俩人又回家跟向老娘交代一声,孩子得扔家呢。又在家裡收拾要给老家带的东西。年前已经邮過一批了,這会儿能带的不多,就带了两條猪腿,一袋子蘑菇木耳。還有就是把家裡的粮票都带上了。办丧事,废粮食。 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向老爹赶着马车把他们送到县城,他在火车站常来常往,人头熟。找人把他俩送上往京城运粮的车,才往回返,到家也得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