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沉淪|他們抵死糾纏,共赴深淵。

作者:溫前枝
江景尋幾乎一下就疼出了眼淚。

  太久沒做,又不經潤滑,緊緻的穴口被陳醒這狗崽子撐開,毫不意外地撕裂了。

  鮮血順着江景尋顫慄的腿根流下來,他疼得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了,不停倒抽氣。

  陳醒箍住他的腰肢,就着血液的潤滑,像要把人釘在牆上一樣,用力地抽插。

  肉壁包裹性器帶來的快感,點燃他渾身每一個細胞。再次進入他朝思暮想的溫柔鄉,陳醒爽得喟嘆一聲,擡手扣住江景尋的脖頸,摩挲他的喉結。

  這人表情是冷的,語氣是冷的,做的事也讓他寒透了心。可這麼冷的一個人,體內某處正溫暖無比地包容着他,給予他迴應。他每次挺入,都能感覺到腸壁在緊緊收縮。

  “江景尋……江景尋……”陳醒親吻他的脖子,“你知道嗎?我很早就想這樣做了。只有在這個時候,你纔是完全屬於我的。但我怕你生我氣,只好一直忍着,等你心甘情願主動的那一天。”

  他用牙齒叼起江景尋脖側的一小塊皮膚,輕輕啃噬,“可我發現不管怎麼做,你都和我漸行漸遠,就像一道無解的題……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也好,那我就不用再裝乖了。”

  “你會恨我嗎?”陳醒打樁似的在他體內進出,病態地自言自語道,“恨吧,總比忘了我強。”

  江景尋咬緊牙關,一言不發地承受着男孩的侵犯,身體和心靈都遭受着刀割般的痛苦。

  他聽着陳醒的胡言亂語,怒火過後,是無盡的悽切和後悔——早知道陳醒偏激到這個地步,他死也不會把話說那麼絕,刺激精神病患者本就不強大的神經。

  陳醒和他,終於還是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胸口悶窒,江景尋的頭腦混亂到極致,只希望亂套的一切快點結束。肉刃在他腸道里發泄般橫衝直撞,最開始的劇痛已經消失,敏感的腸壁被生生剖開的感覺愈發清晰。到底還是個只開過一次葷的毛頭小子,心緒一激動,操弄就毫無章法,技術差到令人髮指。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景尋身後火辣辣地疼,裸露的雙腿打着顫。即便如此,他依舊很硬氣地沒發出半分聲音。

  陳醒聳動了一會,向前一摸,發現江景尋前端還軟趴趴的。沉浸其中的自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

  他抽出性器,扳過江景尋的肩,讓他面朝自己。

  江景尋早已收好神態,換上慣有的強橫,怒視陳醒:“良心發現了?現在滾出我家還……”

  未說完的話化作一聲低罵,陳醒蹲下身,含住了他的陰莖。

  這件事陳醒熟到不能再熟,舌尖靈活地光顧鈴口和冠狀溝,吮吸挑逗。

  他執意要江景尋陪他一同沉淪。

  江景尋驀地一震,小腹上青筋畢現。自從性癮治好後,他打發自己的次數屈指可數,哪經受得住這樣的招待。

  沒過多久,江景尋的身體就給出了誠實的迴應。陳醒感到江景尋在自己口中脹大。他吐出變硬的陰莖,挑釁地看了江景尋一眼,然後吻住那人。

  陳醒奮力撬開他的牙關,勾纏他溫軟的舌尖,將殘留的腥臊氣味渡給江景尋。末了他憤憤地咬了下江景尋的嘴脣:“老師,嚐到你自己的味道了麼?”

  江景尋哀莫大於心死地閉上眼:“混賬東西。”

  陳醒冷笑一聲,擡起江景尋的一條腿,將性器重新對準穴口,先是輕佻地在入口處打轉,而後緩緩擠進一個頭。

  他垂眸望着江景尋,眼裏閃爍着偏執的光芒,垂涎的目光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要將男人包羅其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那就好好感受一下,這個混賬是怎麼上你的。”

  渾圓的龜頭將穴口撐開到極致,邊緣都泛白了,混合着絲絲縷縷的血跡。陳醒刻意放慢了速度,將進入的過程無限拉長,好讓江景尋細細體會腸道是怎麼被入侵、被操開、直至變成陳醒的形狀。

  其實這場報復式的性事並沒有太多生理上的快感,江景尋那裏太窄,夾得他疼。而當性器完全挺進甬道,陳醒徹底佔有了江景尋時,心理上也沒有想象中的快意,反而在看到江景尋痛苦神情的那刻,心口悶得厲害。

  可陳醒還是故意喘了一聲,開始由慢及快地抽送起來。

  憑藉着上次的記憶,陳醒調整角度,找到江景尋體內的那一點。他託着江景尋的大腿,發狠地挺動腰肢,朝那敏感點攻城略地。沒過多久,抽送的過程順滑起來,高熱的肉壁分泌出腸液,兩人交媾處發出細碎的水聲。

  整個過程,江景尋愣是一個鼻音都沒發出,儘管他勉力撐地的一條腿抖得不像話。

  陳醒掰過他的下巴:“爽到了就叫出來。”

  江景尋咬牙切齒:“我叫你媽。”

  真稀奇,陳醒扯扯嘴角。能把矜持寡淡的江老師逼得髒話連篇的人,估計只有他一個了吧。

  陳醒一隻手從江景尋身後穿過,驟然把他攔腰抱了起來,就着插入的姿勢,抱着他走進臥室。

  江景尋猝不及防,重心下墜,肚子裏的性器鑽入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他下意識摟緊陳醒的脖子,咬住嘴脣。

  陳醒把他重重扔在牀上,大牀不堪重負地嘎吱了一聲。江景尋被摔得頭腦暈眩,還沒等他緩過勁,陳醒折起他的雙腿,壓下身,再次填滿溼膩的肉穴。

  “還記得嗎?”陳醒一邊律動一邊說,“我們在這張牀上做過很多事。用手,用嘴,用腿……現在又多了一件。”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

  “那滋味怎樣?”陳醒喋喋不休,“就算後來覺得噁心,當時你也爽到了吧?尤其是上次在酒店,我從來沒見你射那麼多、叫得那麼銷魂……”

  江景尋耳不忍聞地偏過頭,眉頭緊蹙。

  “還有這一次,我才頂了兩下,你就出水了。”陳醒捏住他的下顎,強迫他正過臉,“江老師,承認吧,我們在這件事上很契合。”

  江景尋從牙關裏吐出一個字:“……滾。”

  但這番話殘忍地提醒了他一個事實:他們又一次嚴重過了界。沒有發病,沒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們主動清醒地發生了關係。

  事情做到這一步,江景尋知道陳醒是不會停下了。兩人的關係徹底破裂,碎成了渣。

  那些平淡的過去,那個笑得眼睛彎彎,圍着蠢兮兮的卡通圍裙端上飯菜、一臉緊張問他“好不好喫”的少年,再也不會回來了。

  注意到江景尋走神,陳醒用力碾了兩下他的前列腺點,適時開口:“江景尋,我知道你現在很後悔,後悔識人不清,幫了我這麼個白眼狼,恨不能親手掐死我。但我們走到今天,全部是拜你所賜。是你先把事情做絕的,一次次給我希望……然後親手掐滅。”

  這話像塊巨石砸在江景尋心上。他閉上眼,內心悲哀地承認,陳醒是對的。

  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如果他一開始就能狠下心,離得遠遠的,就不會有後來的是是非非。

  江景尋覺得自己把“又當又立”詮釋到了極致。一邊優柔寡斷,和自己的學生剪不斷理還亂,一邊又要義正辭嚴地踹開對方。放縱沉湎的是他,欲拒還迎的也是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對自己的厭惡情緒在此刻放大到了頂峯。

  漸漸地,江景尋停止了反抗,近乎自暴自棄地任由陳醒胡作非爲。

  陳醒俯下身,和他肌膚相貼,乾燥的脣瓣摩挲過江景尋的嘴脣、下巴,沿着下顎線流連至耳垂,最後停在江景尋耳廓上的那枚小痣。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江景尋不禁一個激靈。

  或許他本人都沒發覺,放棄的背後,有個隱祕到微不可察的念頭轉瞬即逝。

  如果他這副死灰般殘破的身軀,能給陳醒帶來些許慰藉的話。

  ……那就隨他吧。

  肉體撞擊聲充斥房間,陳醒的動作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粗重。他忽地剎住,抄起江景尋的腰,將他翻面呈跪趴的姿勢,從後狠狠操入。

  江景尋的手還被綁在背後,只能用肩頸支撐上半身,腰身塌陷出一個脆弱的弧度,簡直就像張拉滿的弓。他碎髮凌亂,臉頰貼着牀面,隨着陳醒規律的頂弄,一下一下隱沒於柔軟的牀墊中。

  這樣的姿勢,時間久了難免有些缺氧。氣流經過被擠壓的氣管,發出艱難的聲響,很快,江景尋的臉開始漲紅,膝蓋歪了一兩次。

  就在他恍惚之際,一聲脆響貫穿耳膜,同時,臀部傳來熱辣的痛感。

  江景尋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

  鋪天蓋地的羞恥淹沒了江景尋,他渾身僵硬,就好像一瞬間被按下停止鍵的機器人。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跪好,別亂動。”

  陳醒又一巴掌甩在那雪白的臀肉上,頗爲驚訝地發現,包裹着自己的肉壁瑟縮了一下,緊接着,肉腔深處有一股暖流澆在莖頭上。

  “原來你喜歡被打屁股啊。”陳醒高高挑起一邊眉梢,“裝什麼清高。”

  他按着江景尋的腰窩,大開大合地馳騁了一會,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陳醒一把把人扳正過來,看清的時候,呼吸不由得一滯。

  那張臉上是他未曾見過的頹然神情,被抽走所有生氣般,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溼了光潔的臉龐,在瘦削的下巴骨凝聚。

  像一隻死氣沉沉的傀儡。

  陳醒見過江景尋的很多面,笑的怒的,失神的,慌張的,每一面都令他癡迷。而不管哪個時候,甚至是少有的幾次失態,青年骨子裏依舊是慣有的凌厲,以及不可逾越的威嚴,彷彿永遠不會和“軟弱”一詞沾上邊。

  那種強勢已然成了他的保護色,如經年日久戴在臉上的面具。時間長了,往往容易讓人忘記,這個看起來不會倒下的人,也是會害怕,會覺得痛的。

  但此刻,陳醒無法從江景尋臉上找出半分往日的鋒芒。他透過粉碎的面具,窺見江景尋深藏其下的脆弱核心。

  男人失去了所有尊嚴和驕傲,堪稱喪魂落魄的易碎模樣,讓陳醒猩紅的眸中劃過一線清明。他捏緊拳頭,幾乎是拼盡全力,才忍下替那人擦乾淚,再不管不顧揉進懷裏的衝動。

  陳醒嘴脣動了動,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哭什麼。”

  江景尋半垂着眼,像是連掀起眼皮的力氣也沒有。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陳醒鉗起江景尋的下巴,被對方瞳孔的水光刺痛了眼,他沉聲道:“說話。”

  “陳醒……”

  陳醒驀地低頭封住了江景尋的脣。自相矛盾地,一邊叫人說話,卻在他真的出聲時把話音全堵了回去,就像害怕從他口中聽到什麼似的。

  後來他們誰都沒再多言,全身心投入這場並不愉快的性事中。陳醒噤了聲,不再用陰暗不堪的葷話刻意刺傷江景尋,一想到江景尋破碎的神情,他的心情就沉一分,只能將怨怒發泄到身下的動作中。

  他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狠,如同一隻不知疲倦的雄獸,瘋狂侵佔搗弄那口肉穴。那從不在江景尋面前脫下的長袖上衣,終於被他扯下扔到一邊——沒什麼好遮掩的了。汗水順着男孩光裸的肌肉,匯聚流落到江景尋肌膚上,燙得他險些激靈。

  於是江景尋在混沌的間隙裏睜眼,看到撐在自己臉側的手臂。

  那手臂的情況比他想象得還要糟些,皮膚上層層疊疊佈滿了淺色的細長疤痕,有新有舊,有深有淡,幾乎遮蓋了皮膚原本的顏色。

  江景尋側目看了會,什麼反應也沒有,或者說他做不出什麼反應了。他閉眼偏過頭去,在陳醒看不到的地方,一滴淚沿着早已溼滑成片的淚痕,滾入鬢角。

  他還是射了。生理上的快感無法抵抗,就這麼恥辱地、當着凌辱他的陳醒的面,被幹到高潮,濃稠的精水灑落一身。他聽見陳醒的冷笑,接着,痙攣的後穴也迎來了精液的澆灌。

  和他一樣,陳醒也很久沒自己打發過。延綿不絕的精液灌入,江景尋小腹一點點鼓起,傳來難以言喻的酸脹感。

  陳醒抱着他不撒手,不遺餘力地將體液注入他身體裏,像是動物在標記領地。一切結束後,陳醒沒退出去,而是就着滿腔的精液淫水,小幅度動了動,隨後性器又以驚人的精力,在肉穴內緩緩脹硬。

  接着,陳醒開始了新一輪無止境的操幹。他肆意擺弄着江景尋的軀幹,和他在牀上把各種體位試了個遍,騎乘、後入、側入……淫靡的黏液不斷淌在牀單上,江景尋不得不擡手攥住枕頭,儘可能保持平衡,以期護住自己最後的一點體面。

  可他剛抓住枕巾的一角,手就被陳醒鎮壓,骨節分明的五指嚴絲合縫扣進他指縫,不容拒絕地釘在牀面上,彷彿要將他永遠囚禁於掌心。男孩發了狠地頂撞、伐撻,陽物猛烈地摩擦蹂躪腸道內壁,痛苦和快感都能把人逼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時間概念在這場牀事中消失殆盡,江景尋被操得幾乎連氣都透不過來了,即便如此,在最崩潰的時候,他也只是喉嚨中發出幾聲含混不清的低吟。

  不知做過第幾次,失神混亂中,江景尋的手突然被捉起,他聽見陳醒的聲音:“手心怎麼了?”

  陳醒這句疑問完全是不假思索的。也許是剛剛經歷過絕頂的快感和親密接觸,精神上不免鬆懈,竟順應了他關心江景尋的本能。

  不過他迅速反應過來,悻悻閉了口,重新繃回那副陰沉冷淡的表情。

  然後用同樣傷痕累累的手摁住江景尋的手背,另隻手撈起江景尋泥濘不堪的下身,性器從那被徹底操開的溼軟穴口捅了進去。

  他並未把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可他很快發現,有什麼不一樣了。

  也許是江景尋的理智終於被不斷攀升的熱欲熔斷,一記深頂後,他再也遏制不住悶哼,腳趾緊繃,在陳醒身下,隨着他的動作失聲呻吟:“啊……嗯……啊啊……”

  陳醒的眸光幽暗得可怕,近乎暴虐地掰過江景尋的下巴,撕咬般和他接吻,下面瘋狂而飢渴地操弄着,愛液四濺。

  他親吻啃咬過江景尋身上每一寸皮膚,在上面留下各種青紫痕跡或牙印,有的地方甚至咬出了血珠,又被陳醒盡數舔掉。那架勢恨不得把人拆喫入腹,聽着江景尋的痛哼,陳醒心中竟生出某種快感,類似身上有傷口卻偏偏去擠壓,看它鮮血淋漓的那種快感。

  室內外的溫差在玻璃窗上結了一層白霜。遠處時不時傳來三兩聲煙花爆響,映在窗上呈氤氳的幻影。人們在天寒地凍中,歡慶着嶄新的一年。

  屋內充斥曖昧的空氣,兩道身影難捨難分,翻雲覆雨,牀單被褥都在激烈的性交中錯位。

  他們抵死糾纏,共赴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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