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无线網络模块 作者:飘荡墨尔本 “不转存又怎么会出来坐标?” “你随便找個U盘插一下,都一样会出来那個坐标。就這么個计时器,你還指望有多高的技术含量?” 斐一班从Abu管家那裡把U盘拿回来,往倒计时器上插。 確認为空的U盘,插到USB口之后,的的确确让倒计时器出现了一個经纬度坐标。 因为事关斐厂长的安危,斐一班就算记性不好,也不可能忘记這個坐标。 做多就是藏在心底的某個角落。 再次看到的时候,肯定直接就能確認。 這個坐标斐一班记住了,记性比斐一班好好很多的Abu自然也记住了。 看到计时器的变化,Abu直接出声问斐一班:“怎么回事?” 斐一班自然不会相信林聪义的话,直接把林聪义的說法,翻译给了Abu。 Abu显然也沒有想過,林聪义会来這一出。 当时在现场,他和斐一班,一拿到坐标,就直接坐救援直升机過去了。 那时候,他和斐一班满脑子想的,都是分秒必争地把斐厂长和林总工给救回来。 完全沒有把時間浪费在现场的设备分析上。 更沒有想過,U盘的插口,只是“插着玩”的。 這么一個小小的计时器,就骗走了3000枚比特币? “哦,我的兄弟,這样的话,你怎么能直接翻译给我听呢?你就不怕我先骗走了你们家的钱,又在东窗事发之后,杀你灭口?” “比起骗走我家的钱,我更愿意相信你会骗走我的女朋友。”斐一班的逻辑始终都沒有变過。 用最大的信任,交最少的朋友。 如果Abu都不值得相信,那他估计也沒办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了。 “哦,我亲爱的甜心,我們两個,我和你之间,怎么可能存在女朋友這样的物种?你可以不要我的人,烦你不能玷污我的性别。” Abu還能继续入戏,就說明他的心情一点都沒有受到影响。 Abu有着超强的语言天赋,是那种会八国语言的“奇葩”之一。 他沒有认真学過中文,因此沟融比较有問題。 但是,结合刚刚的语境,還有把U盘插到计时器之后发生的事情,他還是能猜出点什么。 要不然,也不会问怎么回事。 斐一班但凡有点犹豫,他估计都沒有心情继续把中东大基佬主题的“话剧”给演下去。 信任从来都是相互的。 要是因为林聪义的一句话,斐一班就发生了动摇。 這样的兄弟情,或许也值得商榷。 林聪义不知道斐一班和Abu是怎么认识的。 以他這种什么事情也不說,全都阴森森憋在心裡的性格,肯定也理解不了,什么叫无條件的信任。 林聪义怎么想的,并不在Abu的考虑范围之内。 Abu回忆了一下当时在赎金支付现场的情况:“我记得,你、我還有林,是一起离开视频会议室的,对吧?” “对。”斐一班回应。 Abu想了一下,說道:“這样的话,我們去往绑架现场的那個时候,林并沒有可能带着U盘和计时器,对不对?” 林聪义走的這么快,不仅让他自己的嫌疑变小了,還让斐一班和Abu沒有時間確認倒计时器有沒有問題。 “那這样的话,就有一段時間,是我們三個人都沒有在现场的,对吧?” “是這样。” “那么,现在就有两种可能。”Abu分析道: “第一种可能,是林在說谎,计时器是有转存功能的。” “第二种可能,是這個计时器,确实沒有转存的功能。這個可能又分为两种情况。” “情况一,林早早地拿到了比特币,并且藏了起来。” “情况二,林到现在都沒有见到過比特币,且比特币已经不在U盘裡面。” 斐一班接着分析:“如果是情况二,是不是就代表我們三個人不在的时候,有另外的人进来過?” “沒错,我的兄弟,所以我們现在应该先排除一下第一种可能。” “Abu,你說排除的意思,是不是认为第一种可能性不大。” “我确实是這样认为的,我的兄弟。到了现在這样的时候,计时器都已经在我們的手上了,再說谎的意义并不大。除非他就是闲的蛋疼要离间一下我們。” “那他可真是太高看他自己了。”斐一班想了想认为第一种情况,確認起来应该不难,就对Abu說:“你让管家拿点工具過来,我把计时器拆开看一下就能确定有沒有转存的功能了。” 赛车谷首席车神,连赛车都能设计,搞明白一個计时器有沒有转存和连網的功能,并不是什么难事。 斐厂长被绑架的那個时候,他是走的太急了。 然后又因为看到斐厂长最后的样子,受了過度的刺激,晕了整整一個星期。 醒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在伊斯坦布尔了。 再也沒有過接触到倒计时器的机会。 他那时候瘦的都脱相了,连走路都有点困难。 韩女士刚刚经历失去挚爱的阿斐哥,深怕斐一班也這么去了。 为了安慰韩雨馨,也为了不让她知道斐厂长最后是怎么死的。 斐一班再也沒有提起過马尔丁工厂的绑架现场。 回国前再回去看一趟,更是沒有可能。 這样一来,如果不是林聪义出于某种奇怪的目的,要在厂区别墅“重现”绑架现场,斐一班压根就沒有机会。 斐一班拿着一堆工具把倒计时器拆成零件的时候,Abu就在一旁问:“绑架案发生的时候呢?那时候林在哪裡?” “就在厂区啊,他当时不是還给土耳其的管理打了电话嗎?” “那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這個倒计时器是他设计的,但不是他制作的。”Abu开始分析。 “铜棒厂爆炸之后的两個月,他一直都在国内,是我們的父亲,在马尔丁处理铜棒厂爆炸和解散工厂的事情。按照林刚刚的說法,他是在马尔丁工厂解散之后,才心生怨念的,那這個倒计时器不是他制作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如果是這样的话,你们家的钱,還是很有可能追回来的,我的兄弟。” “啊?雇佣兵诶,這怎么追?我有命追,也要有命花才行啊。”斐一班早就已经放弃了被那3000枚比特币的执念。 “你应该這么想,如果那個经纬度坐标,是事先就已经确定好的,而我們也确实在那附近找到了你父亲,那就代表,那些人,原本就在那個区域活动。或者說,那個区域,原本就是那些人控制的。有了這样的一個前提,后续就会有很多的线索。” Abu的眼睛神采奕奕的,像是会发光:“哦,我的兄弟,你不觉得這是一個很棒的冒险嗎?” “我不觉得Abu。”斐一班对Abu說:“因为我只有一條命,我還要拿這條命来陪我的妈妈和我的女朋友。” 斐一班很认真地看着Abu:“你也一样,我的兄弟。” 我的兄弟是Abu的口头禅,像别人的啊或者呃一类的语助词似的,只要是对着斐一班,Abu不說我的兄弟說话就各种不得劲。 斐一班和Abu相反。 不是特别郑重其事,斐一班就不会用這样的称谓。 他曾经以为,能够让他感觉到幸福的,只有一台真正上過F1的赛车。 也沒谈過恋爱,也沒想過会忽然失去父亲。 想在回想起来,他曾经的那些梦想,不管是赛车還是超模,都和他内心真正想要的,天差地别。 “我才不一样呢,我的兄弟。我从小就在各种密谋中长大,比起死于车祸一类的阴谋,我更愿意死于跳伞一类的冒险。我們家的人都這样,我哥就是跳伞的时候出的事情,我弟弟也已经爱上极限运动了。” Abu轻描淡写的說:“我哥哥要是還在,我就不用娶我的表妹了。我要是死了,我弟就得和我的表妹联姻。” 斐一班听了有些不是滋味。 尽管知道Abu到易家村的第一天是在演戏,還是为自己的兄弟感到难過。 “为什么要死呢?如果你真的不想联姻,那你娶一個你真的喜歡的就好了,不要說家世一类的,就光凭你的颜值和才华,无数女孩都会为你倾倒。” “那我的弟弟,就要承受我哥哥和我曾经承受的一切了。” “那也有可能,你的表妹,就是你弟弟的真爱啊。你可以问一问他。” “那如果我弟弟說是的话,你会把我的真爱還给我嗎?” “你說易茗嗎?”斐一班问。 “当然,除了她,還有谁是我见第一面,就觉得是我的老婆的。” “易茗是一個独立的個体啊。我們有可能把她给你,更不存在還不還的說话,真爱的本身也应该是相互的,不是嗎?” “哦,我的兄弟,你怎么忽然這么严肃?這事儿早就過去了,你不知道嗎?” “事关女朋友,我肯定比较紧张。” “紧张什么?怕我和你抢嗎?” “你放心吧,我的兄弟,你的女朋友,要是能抢,我早就抢走了。我才不会和你客气。”Abu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可以对你自己沒有信心,但不能对你的女朋友沒有信心,那可是拒绝了137.5万瑞郎的HarryWinston的女人。” “我和我女朋友說起過那條项链,她說因为钻石大的太离谱,你送给她的时候,让她以为是假的。” “哦,我的兄弟,你该不是想要告诉我,我现在送的话,知道是真的,就還有机会吧?” “你可以试试啊。”斐一班說:“我一定劝她收下。” “然后呢?”Abu知道這肯定不是斐一班要說的最终结论。 “然后,为了表达对你的感激,在我和易茗的婚礼上,找一件最合适的婚纱,搭配你送给我們的结婚贺礼。” “哦,我的兄弟,你对我会不会太残忍了。” “会。”斐一班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個字。 “哦,我的兄弟,請你一定要一直一直残忍下去。”开過玩笑,Abu忽然陷入了思考。 好一会儿才說:“你說的对,我的兄弟。我得去问问我弟弟,是不是真心爱慕我的表妹。” 守在门口的孟佟鑫,根本不知道两人用“鸟语”在說什么。 干脆给易茗开了一個“直播”。 他无聊可以,不能让一一的女朋友也跟着无聊。 同在暗格裡面的林聪义,在斐一班和Abu你来我往的整個過程裡面,直接被当成了透明人。 在這個你来我往的過程裡面,斐一班拆解完了一整個倒计时器。 把零件一個一個排列起来。 像晋然修钟表似的。 到了精细的地方,還戴上了寸镜。 第一层全部都拆完了之后,主板出现了一個嵌入式的凹槽。 斐一班指着凹槽裡面的一個小模块說:“微型无线網络模块,還是5G的。” 有了這块芯片,倒计时器就是一個可以连網的终端。 只要电源是开着的,远程上传和下载数据,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哦,我的兄弟,竟然是第一种可能嗎?”Abu有些失望:“所以,這個人,刚刚說了那么多,就真的只是为了挑拨一下我們的关系嗎?” “聪义哥。”斐一班叫了一声。 叫完,就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剪了。 這该死的习惯! “怎么了,亲爱的一班弟弟,你终于相信我說的话了,是嗎?那3000枚比特币,是你从一开始就沒有准备呢?還是被你的兄弟给吞了?” 沉默了一整個拆解過程的林聪义,用一种近乎胜利者的姿态說: “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顺便,請记住,是你,或者你的兄弟,害死了我們的父亲,我希望你知道真相之后,還能睡得着觉。” 斐一班把微型无线網络模块拿在手上,举到林聪义的眼前,最多不過两厘米的地方,用铁铮铮的事实问: “這么明显的无线網络模块,你還說倒计时器沒有转存功能?你如果已经近视到眼镜都沒有用的话,要不要借你二十倍的放大镜看看?”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对,請下载爱阅app閱讀正确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個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時間,陆叶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来,還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這個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這個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說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這样的争斗简单来說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還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這样沒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实上,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個特点,還沒有开窍,沒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過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這個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沒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過矿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還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沒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這裡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帮助,有时候還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转過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裡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個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這样沒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裡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沒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過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個! 這两人他认识,是一個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說起来,陆叶与刘氏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過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来了,還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沒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看最新正确內容,請下载爱阅小說 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這才沒几天,又碰到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這样心怀梦想之人。 這一年来,陆叶通過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過普通人。 对付两個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還在告饶,陆叶只当沒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過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沒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沒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個人。 下载爱阅小說看最新完整內容 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過来。 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說,对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沒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過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過,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還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這個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個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下载爱阅小說看最新完整內容 不過看好归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沒有开窍,陆叶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沒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看最新正确內容,請下载爱阅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 思路客提供了飘荡墨尔本创作的《》干净清新、无错版纯文字章節:在線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