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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缓刑

作者:Paz
嘴唇磕到嘴唇,這时游隼却在想:沒对齐。

  他沒和人亲過,也沒明白過来他现在是正在亲金恪。大脑完全空白,他感觉自己像是飘在天上梦游,完全由着本能,用嘴巴去找正在引诱他的信息素源头。

  他毫无章法地乱咬,嘴巴尝到了一点儿血的铁锈味,像刚才他用来洗脸的水。

  alpha左右下颌骨底下的信息素腺体,连着口腔。

  适配度高的信息素能大大缓解alpha易感期的痛苦,但作为“副作用”,這些痛苦都会被转化为爱-欲。

  被他啃咬的什么很柔软,游隼含住,又重重地咬了下去。他听见一声轻轻的抽气声。

  這声抽气声,好像一针兴奋-剂,游隼一下子涌上来一股破坏欲。他扣住這個人的后脖颈,狠狠地掐住他脸颊两边,逼迫他张开嘴。

  他一口咬上去,他也不知道咬的是哪儿。

  他听见自己难耐道:“张嘴……给我信息素。”

  “不可以。”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擒住,有人在他嘴唇上轻轻印了一下,“信息素過量会导致你来发热期。除非你想和我在這裡做。”

  做什么?

  游隼大脑完全不顶用了。

  他茫然道:“不能做么?”

  他听见一声笑:“等你醒了之后再问我吧。”

  易感期的那股潮热、心悸和躁郁症一样的狂躁开始消停了,游隼感觉舒服了一些,但与此同时,他好像也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

  大脑如同一片刚被洪灾冲刷過的灾区,暂时還沒重建起来。

  游隼想把手挣开,却沒挣出来。手腕被攥住的隐隐疼痛,也似乎在潜意识裡提醒他挣不开的,只会越挣扎越疼。

  他不动了,只低下头,凑過头去嗅了嗅金恪的脖颈。

  接着往下,他的鼻尖蹭到金恪喉结上。

  接着到锁骨,隔着平滑的衬衫布料。金恪的胸膛在起伏,起伏得慢慢变快。

  金恪不知道为什么,這时候游隼抬眉看了他一眼。一個

  沒有理智的alpha的无意识动作。

  游隼又低回头,全心全意地嗅了嗅。

  游隼感觉自己有一只手一下子被松开了。

  不過他也沒乱动,手還沒有鼻子好用,他只想找信息素。上面试過了,此路不通。

  一路向下。

  游隼半蹲了下去。但他還沒蹲下去,手腕一阵疼痛,一股力用力扯着他,猛地把他拉了起来。

  “阿隼,别乱动。”

  這人温和地笑了笑,可這次听着有些狼狈:“等车過来,我們去医院。”

  游隼忘了自己是怎么倒腾到车上的了。

  车门轻轻关上,一只手搭在他额头上。他听见:“還沒有退烧。”

  游隼感觉一阵热一阵冷,打了個寒颤,坐他旁边的人顿了顿,问道:“你很冷么?”

  他听见這個人吩咐司机关了空调,他身上披過来一件外套。低头闻了闻,却好像……沒有信息素的味道。

  游隼觉得冷得厉害,那地方……却又抬头抬得厉害。

  他循着直觉,抓住了给他披外套的人的手腕。他抓過来闻了闻,這個人不动了。

  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

  但……還不够。

  游隼用嘴唇碰了一下,一触即分,又舔了舔嘴唇:“好少。”

  他双眼聚焦聚了半天,還是聚不起,发散地看着這個人的方向:“你還有么?”

  他去勾住了這個人的脖子,到处嗅嗅,求情似的问:“给一点儿呗?”

  游隼也感觉自己在发烧,眼皮沉得不行。他闪過一個念头:這次好像是真感冒了。

  高烧、刚有所缓解的易感期、因为易感期缓解带来的情热掺杂在一起,游隼觉得脑子热得要爆炸了。连他抓着的這只手,对他来說都是冷的。

  光滑的西装面料上挟着冷意。

  游隼抱了過去。

  他扭過头,又贴着金恪脖颈嗅嗅。

  金恪的手来抓他,游隼无意碰到他手心,摸到了一点湿漉漉的汗。他看见金恪鼻尖也渗出一层薄汗。

  金恪拉住他

  手臂,尽量拉开距离。

  他意味不明道:“游隼,你能认出我是谁么?”

  游隼又凑過去嗅了嗅,逼得金恪又按住了他后脖颈。

  游隼模糊地想:這张脸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說:“金恪啊。”

  金恪的手好像一下子松了,带着某种游大少爷现在要是脑子清醒,就能觉出来的纵容意味。两個alpha本来从不可能出现“纵容关系”。

  游隼的大脑极度发散,几分钟裡,他感觉自己好像把這辈子无关紧要的事儿都回想了一遍。仿佛人生走马灯,不過想起一件忘一件。

  他微微停顿在新想起的一件事儿上。

  他人也跟着一块停顿了片刻。

  游大少爷一下子掀了披在身上的金恪外套,很兴高采烈道:“看,大不大?”

  金恪也停顿了片刻。

  “不是說好了要比一比么?”游大少爷道,“說话算数,来吧。”

  他看见金恪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你现在最好不要急着做一些等你退烧了,会后悔的事。”

  游大少爷完全沒听进去。

  他之前觉得不能比,就是觉得這么比比也比不出什么,要就为了比比一起那啥,未免也太恶心了。

  但现在,好机会啊。

  游大少爷瞧着他:“兄弟,看看你的。”

  “……”

  “你先還是我先,還是咱俩一块儿?”他皱眉想了会儿,眉头又舒开,“今天,实力說话。”

  “……”

  游隼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儿,是金恪反剪了他两只手,他坐不稳,跌在金恪肩膀上,金恪腾出一只手,遮住了他眼睛。

  他听见金恪低哑道:“别這样,先睡一会儿吧。”

  游隼睁开眼时,又闭上了眼。

  過了会儿,他轻车熟路地从床上翻起来,拱上拖鞋去窗边看了眼。

  這是在医院,病房,這间病房在二楼。

  从二楼窗户到楼底,目测有六七米。但是有外窗台,要是他抓着二楼外窗台,往下跳到一楼的外窗台,百分百可以无伤

  下楼。他很灵活。

  游隼刚去套上自己那件沾满了灰的西装外套,沒等穿上鞋,他敏锐地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啪嗒啪嗒地正向這间病房走過来。

  门把手转动。

  游隼一下子蹬开鞋,脱了外套,内衬朝下,投球似的把外套正投到几步外的立式衣架上,接着猛地窜起,原地起跳,径直跳到床上。

  护士推开门时,看见病人正躺在床上,還沒醒。

  不過倒是不老实,被子蹬得乱七八糟的。

  她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刚才什么响?”她又咦了声,“谁进来把鞋给弄乱了?”

  她重新過去把鞋给放好,和对讲机道:“嗯……病人的退烧针已经打了,体温正常,镇定剂抗药性检测也做了,血检结果出了嗎?哦,好的,知道了。”

  她讲完话,刚好看见病人醒了,慢慢坐起来。

  她热情道:“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游隼不动声色道:“我退烧了?”

  “哦,”接着护士把刚才和对讲机說過的內容大致又和游隼說了一遍,“已经打過退烧针了,发烧的主要原因是风寒感冒,现在天热,平常不要贪凉。”她又递给游隼一支电子体温计,“再测一遍体温……不過也有易感期的缘故。”

  她顿了顿,不太确定地问:“請问送你来医院的那位……是你的伴侣么?”

  游隼想问“你为什么会這么想?”,但想了想,觉得最好别问。

  他把体温计递回给护士:“那他现在回去了?”

  “怎么会,”护士惊讶道,“他在休息室等你呢!”

  “……”

  游隼心想:

  杀,了,他,吧。

  世界上有比抱着一個同性喊老婆更尴尬的事嗎?

  大半夜把自己绑起来的时候被他给撞见了。

  那世界上有比像個变态一样,把自己绑起来的时候被人撞见更尴尬的事嗎?

  把兄弟的嘴给啃了。

  可能大自然怕alpha一過易感期,就对自己的omega翻脸不认人,所以赐予了alpha无论

  在易感期发生什么,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本能。

  而游大少爷,既沒有omega,也沒有能拿来說“对不起我都忘了”的借口。

  游隼不想回想细节。

  他顿了顿:“休息室在哪儿?”

  护士姐姐把笔放进口袋,服务态度很好:“哦,我带你去吧。”她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游先生,要穿上外套嗎?”

  “……”

  休息室就在二楼走廊尽头。

  等护士走了,游隼多在门口磨蹭了会儿。

  他心想:等他一进去,立马九十度角给金恪鞠躬說对不起。

  這是他第几次进医院了?

  每次都是和金恪一起,他俩来医院的频率,比孕妇产检都勤快。

  但他又想:万一金恪不原谅他呢?

  接着他又想:他把金恪啃了,還不是因为金恪跟過来搞他。金恪又不是不知道,他一闻他的信息素就要出問題。

  按照军事法庭條例,他俩属于同级战犯。

  在劝好金恪前,游大少爷已经率先把自己劝好了。

  于是他推门进去——這间房与其說是休息室,不如說是备用的办公室。一张宽木办公桌,几张皮沙发,一排木书柜,几盆精心浇养的绿箩,颇为明亮宽敞。

  金恪坐在转椅中微微转過身来。

  桌对面的,是上次给游隼开检查单的那個ao生殖科主任,名片上印着宋武。

  這次宋武起身和游隼握了握手:“游先生,又见面了。”

  游隼静了静:“您好,我记得……這不是同一家医院吧?”

  “哦,”主任笑道,“這是第四分院,我是从主院過来的。金先生的個人健康状况,由我完全负责。”

  他指了指金恪旁边的椅子:“請坐。”

  “……”游隼觑了旁边一眼,金恪嘴角破了。

  他顿了顿:“金恪,伤得很严重么?”

  宋武反应了会儿,恍然道:“沒有,我不是因为這件事赶過来的,金先生沒有什么問題。”他推過一份检查单,“你這段時間過得不怎么安宁吧?一直在易感期

  ?”

  游隼舔舔嘴唇,看了眼金恪。

  金恪笑了下,利落地把西服搭到臂弯,从转椅中起身,体贴道:“我先出去一会儿。”

  宋武似乎還有话要說,但看了看游隼,又停住了。

  游隼揉了揉眉心,有点儿疲倦道:“确实……不太正常。跟你說的差不多吧。”

  宋武问:“你一直有信息素失调的毛病是嗎?”

  游隼嗯了声。

  宋武想了想,继续道:“简单来說,這個毛病的症结在于信息素旺盛,造成累积。很多年轻alpha都有這個毛病……有個生理常识:第一次被诱发出发热期的alpha,会在此后一個月到几個月内,信息素的分泌水平增高几倍甚至十几倍。”

  他看向游隼:“這個你知道嗎?”

  游隼紧皱起眉头:“好像,听說過。”

  宋武松了口气。這件事不用再从头解释,做生理常识科普。

  他道:“除非引起這個alpha发热期的刚好是他/她的配偶,不然這些alpha都要在接下来几個月内注射镇定剂。”

  相关部门之所以這么重视omega在公共场合意外发热,原因之一就是這些被迫发热的alpha的镇定剂费用,都要政府掏钱。

  “一般来說,连续打上三四個月的镇定剂,一個月四到五针就可以解决了。”

  宋武也眉心拧起,谨慎道:“但是从今天的检验结果来看……市面上的這些镇定剂,都沒法在你身上完全起作用。”

  游隼从检查单中抬眼:“为什么?”

  “你要知道镇定剂的原理,”宋医生擦了擦眼镜,又擦了擦汗,“是模拟omega的信息素分子和alpha患者活跃的信息素结合,或者模拟alpha信息素分子,和omega患者活跃的信息素结合,但不引起发热期,从而达到镇定效果。”

  游隼:“……”

  宋医生又戴好眼镜:“你可以看一下检查单第六张、第七张。這十几种最常见的镇定剂裡,在你身上效果最好的大约是在正常人身上效果的15,效果

  最差的只有8。”

  “也就是說你要打正常人五倍甚至六倍剂量的镇定剂,才能勉强达到他们那种效果。”

  宋武停了停,抽了张纸擦手汗,抬头看向游隼:“但频繁地滥用镇定剂,可能会造成脏器衰竭。”

  游隼:“……”

  游大少爷静了会儿:“所以……我得绝症了?”

  宋大夫正要喝口水润润嗓子,一下子沒呛出来。

  “沒有,你不要夸张病情吓别人,要了命了。”宋武连忙道,“你這种情况是正常的,就是不能用镇定剂,這小半年裡要過得比较煎熬。”

  游隼本来他妈就烦易感期,现在還要和他說他要一過過半年。

  這還是人過的日子?

  他烦躁地翻了翻检查单,抬眉道:“就沒有别的办法了么?”

  宋医生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极其谨慎道:“除非你找一個配偶。处理易感期的最佳手段不是镇定剂,是一個信息素适配的配偶。”

  “……”

  游隼皱起眉头:“那不等于沒有?我能找着谁和我……”

  游大少爷突然刹车,顿了顿:“你說金恪?”

  “单纯从信息素适配度上說,”宋武扶了下眼镜,“金先生是短期能找到的最理想的对象。”

  游隼沒說话,只又把這十几张检查单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

  個人信息,身高、体重、年龄、出生年月日都对上了。有一栏也写着信息素失调,和他一些有的沒的的小毛病。

  他抬眼皮问:“你们這份检查单,保真嗎?”

  宋武的态度一直挺友好,這时一下子变了变。

  他冷冷道:“你可以录音,我把刚才說過的话再全部重复一遍。包括你手上的這份检查单,如果你以后去哪家医院复查,发现我有瞒骗患者的情况,你去起诉我。”

  宋武道:“我千裡迢迢从几十公裡外的主院赶過来,可不是为了帮人弄张假单子。”

  “好,我知道。”游隼举双手,“对不起,我随口說的。”

  他舔了下嘴唇,有点儿不确信道:“但医生,你确定一個月四

  次易感期,变成四次发热期……人不会死么?”

  這次医生也不說话了。

  他又擦了擦汗,缓缓道:“這個沒关系,要是控制得好,不会直接从易感期变成发热期……但這裡面的确存在一個‘补偿机制’,易感期的症状会间接转变成发热期的症状。”

  “但既然镇定剂对你沒有效果,”宋武道,“你总要从這两個裡面选一個。”

  游隼:“……”

  他心想:合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但也稍微有一点儿区别。

  前者是易感期折磨他,后者是发热期折磨他、他折磨金恪。

  游隼似乎是想了好一想,稍稍前倾,探究道:“金恪知道這事儿么?”

  宋大夫居然一下子神情闪躲起来,跟刚才判若两样。

  他先喝了一口水,又清了清喉咙,最后扬高声调道:“当、当然不知道!”

  黄昏斜斜地在白墙上印了一條金黄缎带,风从走廊南灌向走廊北,带着一股淡淡的树叶的味道。

  六点多,游隼从休息室走出来。

  他看见金恪靠在走廊尽头的小露台上,靠着黑色铁栏杆,夹着根烟,隐沒在影子裡,轮廓却被夕阳照得很亮堂,像日食时候的那圈光晕线。

  走了两三個小时,游隼的未接电话、未读消息快把手机撑爆了。

  他沒管消息,向露台走過去。

  等他過来,金恪在铁栏杆上碾灭了烟头,拿了张纸包起来暂时收进衣兜。他看向游隼:“怎么样?”

  游隼瞄了他一眼,不信道:“我睡了好几個小时,血检都做完了,你還沒看過我检查单?”

  游大少爷道:“那個老头儿,属于军事间谍,给你通风报信。”

  金恪笑道:“那我要是說,我确实沒看過呢?”

  游大少爷哼道:“那就严刑拷打。”

  游隼正面对着夕阳,金恪背对着夕阳。

  他的眼睛好像藏在影子后面,他向游隼微微俯過身,与游隼四目相对:“所以今天的事儿,也算严刑拷打么?”

  游隼闻到了一种淡淡的烟草

  味和木质香混合的味道。

  但不难闻。

  错觉似的,好像有哪儿,轻轻跳了下。

  游隼暂时還不想多回想他今天都干過些什么事儿。目光在金恪唇角的伤口上顿了顿,又立马挪开。

  “是我严刑拷打你,”游隼转回头,含糊道,“還是你他妈严刑拷打我?”

  又想想,游大少爷又开始生气了:“你沒事摸我额头干什么,兄弟,你是体温计嗎?”他趴到栏杆上,八個字儿有六個吐字不清地小声道,“我本来都快好了的。”

  金恪从喉间很隐约地笑了一声。

  他低眼瞧着游隼:“那要怎么办?”

  “抓进去判刑。”

  “這么严重,要判多少年?”

  “无期徒刑。”

  金恪低笑道:“那你呢?你不判?”

  “也判,也无期徒刑。”說完,又好像不太乐意似的,后加了半句,“缓刑。”

  游隼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過去:“你說,你沒看過我检查单?”

  金恪還是目不转睛地瞧着他,嗯了一声。

  這下游隼笑了,朝金恪伸出手:“那给我手机,我给宋老头发條微信,看他怎么回。”

  金恪看了他一会儿,居然坦坦荡荡地就把手机给他了:“好啊。”

  游大少爷狐疑地看了眼金恪,心說這老头儿别是天生结巴。

  金恪的微信列表至少有上千個人,光拉到“s”姓,都能翻上半天找不着“宋武”。甚至可能备注還不是宋武,是宋医生、宋大夫、宋主任。

  金恪垂着眼皮看他翻来覆去翻列表,笑道:“要不我给你找?”

  水逆了一天,這时运气好了一下。游隼把手机转過去朝着金恪,也笑道:“不用,已经找着了。”

  他挪到露台另一头,闷头想着怎么发消息诈一下宋老头。

  宋主任的微信名是dr宋。

  游隼能找着,全赖這位主任的头像是自己的白大褂抱胸自拍。

  游隼琢磨了好一会儿,觉得說得越多,越容易露馅儿。毕竟他和金恪說话习惯不一样,他也不知道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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