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掌心宠
闲闲的吃了几颗坚果仁后,余源耀觉得還是要为余泽怀排忧解难一下,他们才算得上是兄弟情深。
现在他们家三哥的金融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但是感情世界却好比有一座珠穆朗玛峰等着他去攀登问顶。
接下来,如果方法沒找对,他真的会被沈雪妮离掉也說不一定。
到时候传出去多难听,余家那個往日最帅气最会撩最风流的三公子结婚沒多久竟然被沈家千金给率先离掉了。
余源耀身为余家的一分子,還是应该要尽点力来规避這种危险的发生。
“三哥,這個事吧,你沒回来,我都不好跟你說。既然你回来了,我就跟你好好唠唠,要是你是嫂子,你受得住這样的婚后生活嗎?你们结婚快两年,你人都一直在国外搞你的公司,冷血的把她一個人丢在国内,对她不管不顾,這样都可以算是婚内冷暴力了,如果我是嫂子,我都会想跟你离婚。”
余源耀开始将心比心了。
這两年,沈雪妮的确是在京北一個人過得很冷清。
“谁他妈說沈雪妮想跟我离婚了,别给老子瞎說。”余泽怀听完后,不自觉的扬高声音吼了一记。
這么一吼,他感到自己是不是真的感冒上火了。喉头一直焦灼难耐。此刻听完余源耀這么提沈雪妮,他更感浑身上下都在斥满燥意。
好像就是从在檀悦宫别墅那晚,他见到沈雪妮出浴,纤秾合度的身材只穿吊带真丝绸睡裙,雪肤红唇,披散一头乌发,睁着一双似乎是意在逞强的拒他于千裡之外的盈盈杏眼,若有似无的朝他看過来,他就开始浑身不自在。
那夜,睡在檀悦宫的客卧,熄灯后,闭眼的他总想起各种各样的沈雪妮,嫁给他之前的,嫁给他之后的,想得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起来嗓子就开始痒。
痒到這一瞬,余源耀告诉他,沈雪妮想离掉余泽怀這個风流又无情的丈夫,余泽怀觉得這种不适是因为他生病了。
京北這地儿让他有点水土不服。气候真的比不上江南那片的友好。
他忽然压上所有身家,把他的总公司朝這儿搬,是不是一個决策失误,往热钱流动更快的沪市搬不行嗎。
“不是我說,是你妈,我大伯母說的啊。”余源耀拖长尾音抱怨。
“她知道什么,沈雪妮亲口跟她說的?”余泽怀较上劲来,问道是不是当事人真的亲口這么說了。
“不是。好像是大伯母自己猜的。”余源耀回答。
“太闲了吧。吃饱了撑的,沒事瞎猜。”余泽怀冷斥。
扔掉手裡那根又被人恭敬递来的烟卷,他起身,不想再呆這种乌烟瘴气的局了。
此刻的他不仅喉咙疼,還被余源耀那個傻逼顶得心窝子疼。
余源耀撇嘴,“三哥你怎么连自己老娘都骂。”
也是,他打小就這么混。這两年捣腾金融公司赚大发了,翅膀早硬了,自然更敢骂他老娘了。
但其实他老娘猜
他媳妇儿跟他离婚這件事,其实也不是完全沒有依据的好嗎。
他要是再這么不得法的对沈雪妮下去,沈雪妮肯定迟早跟他离婚。
人家沈三小姐是什么人,冷仙女下凡,高门白玫瑰,翻译官美人,空灵艺术家,婚前婚后都有一大批追求者奔涌而来,上赶着要跟她好。
余泽怀阴错阳差的把她娶了,然后這么不冷不热的对她,稍后余源耀肯定会看到余泽怀的报应来到。
余源耀觉得余泽怀现在回京北安顿,真的让他跟沈雪妮的這段婚姻愈发有意思了。
早上下了场小雪,现在已经停了。
沈雪妮今天工作沒什么重要的项目,上午帮宣传部门的人整理了一些之前去俄罗斯出差的物料,他们要用来做简报。
中午去餐厅吃饭,滕丽华跟她坐一桌,今日她们一起整理俄罗斯出差的物料,滕丽华又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在摩尔曼斯克偶遇余泽怀的事。
最近余泽怀一直住在热搜上,先是娱乐圈炒作他跟官晓的绯闻,后来忽然一夜之间,相关词條就搜不到任何搜索结果,应该是余泽怀快速找人撤了热搜。
尔后,他的名字不断的出现在国际跟国内的财经新闻上。
因为他带着巨型资本大举进攻京北金融圈,现在公司总部已经搬进京北的金融城CBD了,早就有备而来,不是花钱租,而是直接买下京北新落成的售价最贵的整栋5A级写字楼,让他的风起集团在京北牢固扎根。
“帅不帅?”
滕丽华支棱着手机,不停的给沈雪妮展示直肩紧腰,外加渣男脸跟大长腿的霸道总裁的照片。
“我靠,简直帅呆了好嗎!”
滕丽华已经进入了自问自答的迷恋模式,“我跟你讲,要不是我沒见過真人,我会以为這些照片肯定是P的,但是我见過他,還跟他一起同桌吃過饭,我能证明這些照片根本沒有经過处理,這個男的不做妆造,直接走出来就可以吊打现偶剧裡那些类似小鸡小猴的假霸道总裁!”
“我的妈,他才二十六岁就這么有钱。谁這辈子要是嫁给他,肯定就是掉进蜜罐子裡的真霸道总裁太太,這泼天的富贵,唉哟,我真的是晚上做梦都梦不到!”
滕丽华根本不知道,享受着泼天富贵却想分分钟离掉余泽怀的真霸道总裁太太此刻就在她面前低调内敛的坐着。
身穿简约款深蓝西装,打底白衬衫,扎了一個松马尾,就着方格餐盘在低头吃饭的沈雪妮被滕丽华這一大串的感言弄得细喉头哽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滕丽华买了奶茶,为男神說得口干舌燥,拿起奶茶喝了几口,嚼着珍珠又說:“现在網上居然有人爆料說他结婚了,就是去华尔街创业之前跟一個女人隐婚领证了,他跟官晓被拍這事,是因为他怕家裡老婆心裡膈应,所以赶紧让撤了热搜。”
沈雪妮饮食习惯很好,不喜歡喝奶茶這种工业合成品,一般都喝自己泡的玫瑰红枣茶。她闻着玫
瑰浸水后的馥郁香气,细细品味是嗎。
他是怕沈雪妮心裡膈应,才让人很快撤了跟官晓的热搜嗎。
他会在乎沈雪妮這個老婆心裡的感受嗎。
放下保温杯,“别看了。既然都结婚了,你還一直看干嘛?”沈雪妮轻轻训三观被余泽怀的五官给完全带走的滕丽华。
“唉,爆料而已,谁知道是真的假的,這种男人,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更有能力,英年早婚是得多想不通。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结婚,那么花的男人怎么会愿意走进婚姻的坟墓。”滕丽华酸酸的不信男神已经有妻室了。
“婚姻的确是坟墓,是人都不该走进去。”沈雪妮摇摇头,无奈喟叹道。
“我才不信這個余总结婚了。”滕丽华嘟嘴說。
有個說法是,人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不信就不信呗。”沈雪妮见滕丽华越来越迷恋余泽怀的皮囊,還有他的金钱,遂選擇不再打击她了。
不過沈雪妮开始在心裡暗忖现在的余泽怀算结婚了嗎。
反正也是一场丧偶式婚姻,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恢复单身了,他结婚的事,真的不足为人称道。
沈雪妮在餐厅吃完午饭,回到休息宿舍裡睡了一觉。
部裡崇尚节俭,分给他们的休息宿舍并不奢华,就是简单的上下铺,有些像大学宿舍。
下铺是书桌,沈雪妮在书桌前看了会儿德文辞典,练习了会儿德语口语,中午吃的食物在胃裡开始被消化,新陈代谢让她感到有些困,她埋头趴在书桌上睡了一会儿。
迷糊裡隐隐约约做了個梦。
梦见了,两年前,她嫁给余泽怀的时候。
当时也是個冬天,刚满二十二岁的沈雪妮還在京北外交学院上学,念到了大四上学期期末。
眼看要迎来毕业季這個重要的人生转折,她将所有不着边际的想法全部放到一边,正在心无旁骛的准备报考外交部翻译司的职位。
某日去完图书馆上完自习后,回宿舍的路上,她二哥沈祁遇给她打了個电话,說起家裡安排了她跟一個人相亲,顾虑到她现在准备报考的职位是在外交部,以后要是入职了,免不了被到处外派往国外,跟着部裡的领导天南地北的随行做翻译,到时候可就沒有机会谈恋爱了。
沈祁遇建议自家小妹最好是在這时候去相亲,跟合适的对象稳定下来。
如果能领证结婚,那就十全十美了。
沈雪妮心裡很抵触這样的安排,自上大学伊始,沈家得知她的职业规划,就一路给她安排了不少相亲对象,都是些在国内豪门跟高门圈子裡出身矜贵的优秀青年。
但是沈雪妮沒有一次愿意出去跟他们见面,每一次,她都用她年纪還小,先不急這样的理由做拒绝。
直到那日,二哥沈祁遇在电话裡說:“妮妮,這次爸妈可能真的是想把你嫁出去了。大哥在国外出事了,被扣了。”
大
哥沈时风在外交部刚做上二等秘书衔,当时被外派在国外,沈家人都知道這事,還以为是沈时风的仕途迎来了远大前程,哪曾想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现在沈时风在国外性命堪忧。
外交官這個职业根本不是外人想的那么威严轻松,它意味着一旦在险恶的国际环境裡出事,会把人最宝贵的性命都赔上。
沈雪妮从沈祁遇的口吻裡,猜出沈时风应该是惹上了大麻烦。
前几次,安排她去相亲,都是沈家父母跟她打电话,這一次,是二哥沈祁遇亲自打来。
因为沈祁遇在家裡跟她的关系最亲近。
她有两個一母同胞的哥哥,大哥沈时风,二哥沈祁遇,两人从小都很宠她,总是开她微笑說,我們妮妮是世上最美最有才华的女子,将来要是嫁人,我們都舍不得嫁的,妮妮最好一辈子都不嫁人,被家裡俩個哥哥一直宠着才好。
沈母杨萱丽听了這些沒气度的胡言乱语,总是训斥這两個臭小子,哪有劝自己妹妹不嫁人的,一辈子不嫁人,呆在家裡当老姑娘,会被外面的人给冷言冷语的嘲讽一辈子。
可是随着沈雪妮的年岁渐长,沈时风跟沈祁遇两個男人是真的不想自己的宝贝妹妹出嫁。
因为沈雪妮這個女孩子真的太美好了,這世间真的很难找到有能让他们瞧得上的男人来做他们的妹夫。
然而,那天素来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妹妹出嫁的沈祁遇在电话裡无奈的叹气說:“现在只有他们家能救时风出火海。但是他们想要跟我們联姻。”
沈祁遇是個克己复礼的公子哥,举止稳重,言谈温雅,他把话說到這份上,冰雪聪明的沈雪妮完全理解到了,這一次,她去相亲是势在必行,不容她拒绝。
不比以前,根本沒兴趣了解对方的姓名,沈雪妮乖乖的懂事的问:“是哪家的子嗣?”
“余家,余泽怀。”沈祁遇轻声說出這人的家门。
“……”
這個名字如雷贯耳,沈雪妮在电话這端听得长時間的怔顿。
沈祁遇再次重重叹气,“我知道他名声不好,天天犯事,還到处招蜂引蝶。但是在這样的节骨眼,我們也沒有别的選擇了。妮妮你跟他见一见,要是跟他实在处不了,我們就另外想法子。”
“我……他……”沈雪妮浑身发颤,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懵怔了好几秒,才对着听筒說:“我考虑考虑,稍晚一些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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