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解锁新人物
席文栋咽了下口水,屏住呼吸,想让自己像鸵鸟一样埋进沙子裡。
這深深扎进墙裡的箭,他完全沒有半点反抗之力啊
就在席文栋已经想好自己的临终遗言的时候,身旁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個人影。
“喂!别装死!”說话的是一個少女,有着像黄鹂一般清脆的嗓音。
但听在席文栋的耳朵裡是半点沒有清脆悦耳,反倒是像老巫婆在施法一样。
他心跳的极快,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一個冰冰凉凉的东西就贴在了他的脖颈处。
一定是刀!
虽然沒有感受到锋利感,但席文栋无比确信。
“起不起来?”她又說道。
他马上起来。
“我起来,你先拿开。”席文栋远远避开脖颈处冰冰凉凉的,起来后端坐在床上,乖巧的面对這人。月光照在他脸上,也照出了這個黑衣人的身形。
他问道:“女侠,有什么事嗎?”
黑衣人俯身一倾,就着月光细细打量了下席文栋,小声嘀咕了句,“长得倒挺帅”
然后问道:“清风笑竟惹什么?說错了我就砍了你的手!”
這不是在诗会上他抄的诗嗎?怎么问起這個,席文栋一秒惊讶后,马上回道:“寂寥。”
“是你写的嗎?”
席文栋也不管她看不看得到,头摇的像拨浪鼓,“是一個叫黄霑的写的。”
黑衣人在他回答完后手一挥,席文栋以为她是要杀人灭口,抱头躺下,连忙滚开。
屋内靠近床边的一盏烛火却亮了起来。
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烛火照亮了黑衣人,黑色的一行衣裳,扎着如同高马尾的头发,素净的一张脸,面无表情,只有那双眼睛传递着她看傻子的心情。
他這才看到方才搁在他脖颈上冰冰凉凉的东西是什么,是一根黄瓜。
???
他還以为是剑呢
“干嘛呢?往那一躺,叫都不会叫了?”
“喂,你穿越多久了?”
黑衣女侠的问话让席文栋確認果然也是穿越者!看样子還是和谐可亲的来认朋友的。
席文栋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他饱受惊吓的胸膛,问:“我要是喊了”
“正好让我练练点穴。”穿越妹子比划着她的食指中指,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
经過友好是基底的洽谈,席文栋和這個黑衣女侠交换了身份信息。
她叫束小瑜,在十二岁的时候穿越的,胎穿到這個朝代,现已穿越十六年了。
這特么穿越前辈啊!
問題是……這小說刚写了差不多一年,怎么還能穿越十六年呢?不過穿越這么反科学的事情都发生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各自透了底后,席文栋自觉两人已经达成初步统一战线了。他绕着束小瑜转了一圈,眼馋她刚刚那身手那功夫,问道
“你是穿到武俠世家了嗎?练到成年再放你下山闯荡人间。”
束小瑜一屁股坐在席文栋的床上,啃掉了今日份晚饭,随口回答:“算是吧。”
席文栋却是当真了,两只手食指指向自己,双眼亮晶晶,“女侠,你看我骨骼清奇不?”
气虚盘不稳,束小瑜歪着脑袋难以形容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坚定的摇头。
席文栋的武俠梦再度破碎
咋舌了一下,席文栋就势也坐在了床边,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疑惑的看了束小瑜一眼。
不对啊,這么厉害的功夫,不该在小說裡沒有姓名啊?還是說這武功只是对他這种普通人看起来厉害,這世上還有更多的专业人士能够吊打這個束小瑜。
還沒等他搜索记忆好好的想一想相关內容,脑袋上就被束小瑜敲了一下。
“有银子嗎?”
“有一点。”席文栋艰难的应答道,不可置信的看着束小瑜。
刚认老乡就借钱,人干事?
在束小瑜豪不客气又逼迫的目光下,席文栋慢慢吞吞的摸出钥匙开储物箱,裡面有地契房契還有祖传宝玉几块金子。
束小瑜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关上箱子,直截了当的說:“赶紧的,拿出你家底来。”
他知道了!她不是来“两眼泪汪汪,老乡认老乡”的,她是来打劫的!席文栋搂抱着他的储物箱,如同抱着一個周岁娃娃一样,珍而重之。
束小瑜的眼睛不大,但黑瞳纯黑,不笑着一直看人的时候通常能让对方感受到致命的威胁。
“我知道啦。”席文栋见躲不過,走到床边趴在地上,手往床底摸去。
在床下面的角落裡结结实实的绑着一個小包裹。他解开后痛定思痛了两秒然后才拿了出来。
這裡面可都是前两天他趁沒人的时候严严实实放好的私房钱
束小瑜一把拿過。
席文栋沒有丝毫還手之力,只能满脸不舍的哀嚎道:“這,這你拿太多了吧。”
“别逼逼,過两天還你更多。”束小瑜打开来瞧了裡面的银两一眼,乐呵的放进她的腰包裡。
只余下席文栋生无可恋脸,完全想不到束小瑜能从哪裡還更多来,“你干嘛?打算抢钱庄啊?”
束小瑜瞧见席文栋那被拿走了钱沒出息的样,从包裡抛過去一個物件。
席文栋双手接過,拿在手裡仔仔细细的瞧了两遍,看来看去都是一把钥匙。
這难道是什么冒险故事裡藏宝箱的金钥匙嗎?开出来就能得黄金万两?
束小瑜主动分享起這把钥匙的来历,“我前些日子在舆长县去了那玉兔阁逛了逛,本来還觉得无趣,打算走了。结果却听到了一個秘密。你猜是什么?”
他猜是传销。席文栋拒不配合的說:“我猜不到。”
束小瑜无趣的撇撇嘴,“有人在那裡谈机密呢!全被我听個一清二楚。有几個人在說卖私盐的事情,纪家好像要踹掉你们席家,和别人合作啊~”
“私盐?私盐席家也有份?”席文栋睁大了眼。這個消息惊得他站了起来。
一瞬间,很多事情串联起来好像闪电一样从他脑海裡闪過。
他所有的信息其实都来自他所看到的书裡。
比如小說裡开场交代席文栋杀了裴姝后惊慌失措,纪家当机立断联合顾县令毁尸灭迹,裴父反抗不成也被杀。此时男主裴致远远在埠昌郡考试。
后来是男主复仇,隐忍多时,将席文栋和纪家顾县令一家,還有幕后主使太子,一網打尽。杀席文栋是为了家事,杀纪顾两家明面上是为了国事,私盐案,青州贪墨案也是为了他们当时掩盖的罪行。
纪家为什么包庇,一县县令同样不顾人命当场掩盖罪证。
他那时候觉得可能是因为席家有人身份更高,后面席家撤回了在舆长县的所有产业,通通给了纪家顾家還人情。
也许,他们一开始就是打着独占私盐生意的主意?席文栋又恰好将把柄送上?真的那么巧嗎?
“你不知道?”束小瑜不大相信的看了眼席文栋,“那你老头派你来這也沒交代?”
席文栋满脸严肃的摇头。
“沒事。”束小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姐帮你讨回公道。”
席文栋不知道束小瑜的讨公道指的是要做什么,反正看這钥匙就像满满秘密的样子。他看着钥匙,思绪一时有些飘远。
“這钥匙可以开纪家的密道门。”束小瑜见席文栋发呆了,赶紧呼叫他,“我偷偷跟着那老头子,也知道那個密道在哪。你猜在哪?”
席文栋看着束小瑜满是兴味的目光,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迟疑的问:“不会是在這吧?”
“bingo!”束小瑜打了個响指,手指指向了眼前這個面部表情完全失控的天选之子,“答对了!”
“再来!”猜到兴头上,束小瑜让席文栋再猜,“那你猜后山的地下密道有几個他们那的人?”
!后山還有人
席文栋一想到家门口有人天天在那藏着,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哦,真是凉透了!
束小瑜直接揭晓答案,“五個人!”
她满意的看到席文栋为之色变,撺掇道:“等我過两天回来,咱们一起去探密怎么样?到时候裡面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咱两平分。”
“你這也太危险了吧。”席文栋十动然拒,“而且钥匙都丢了,他们不会转移嗎?這密道不可能就一把钥匙吧,那建的人太沒有风险均摊意识了。”
就在他十分不解的时候,束小瑜从她的腰包裡掏出了一大把东西,从手中发下来乒呤乓当的,是十几把钥匙。
席文栋目瞪口呆。這是掏了对家老窝嗎?
“還有一把,要跑到青州去取。過两天等我回来一起!”束小瑜收好钥匙,拍了拍腰包,就当席文栋默认了,正要走的时候,想到了什么,朝门外指了指,“快递注意查收哦!”
說完,两三步就从席文栋眼前消失了。
就好像一场梦。
席文栋回头看了看扎进墙裡的木箭,很好,這不是梦。
他起身走到屋外,就看到了被扒了外衫绑成螃蟹的一個陌生男人。
一声惊叫,吼醒了宅子裡的大多数人。
纪府。
“老爷,我给您送汤来了。”纪夫人敲了敲书房的门,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
很快,门“吱呀”一声开了,纪夫人往裡走去,就见到好几個议事的人,特别是纪小郎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
“老爷。”纪夫人送好汤水,总算說出此行目的,“大后日欢迎宴,也让我操持操持吧。”
沒等她說完,就被纪老爷不耐的挥手,“你就别管了,出去。”
纪夫人在众人目光下有些难堪的退了出去。
出门后,纪小郎還不忘提醒道:“记得关门。”
等走的远了些,纪夫人才松开咬着的唇,掉下了在眼眶中直打转的眼泪。
委屈、不甘、怨怼
千言万语都在她揪起的帕子中。
纪乐瑶从外补习回家,就瞧见父亲新娶的妇人在那泫然欲泣的样子,不耐烦的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這是做给谁看。
“走开,别挡道。”
纪乐瑶高高的抬起下巴,沒给一個好脸色。
纪夫人让开后,盯着纪乐瑶的背影,发着呆。就是她……正在和表弟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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