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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诡河漂尸

作者:未知
门,自古以来,便被视为是一种可以隔离恶灵以及不幸的屏障。 远古时的人类从岩洞裡走出来,来到平原,学会修建屋宇后,为了将自己与危险的动物隔开,保护自己,所以发明了门。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门开始变为一個人类隔开别一個人类、隔开自己对夜晚黑暗的恐惧、隔开是非黑白的孽障。 经過几万年文明的延续和发展,可以說,人类对门的本身早已产生了一种敬畏。 将床摆放在睡觉时脚正对着门的位置,在风水学上是绝对的大忌。 不知道你有沒有尝试過那样睡觉,去黑山镇前一晚,我试過,那晚我整夜都睡得不安稳,总觉得脚心很凉,不论盖多厚的羽绒被,甚至将袜子都穿上了几层,但我還是觉得脚心很冷。 那不是一般的冷,是冷的进入了骨头,冻彻了灵魂,真搞不懂,李庶人和张秀雯为什么要這样睡觉,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到黑山镇的时候,都已经下午四点過了。 這個镇,离我居住的镇的确不远,但是我万万沒有料想到,這裡竟然是既封闭又与世隔绝。 公共汽车开到离這個镇二十多公裡的地方,就改道了,我只好一個人下车,也算运气好,半路上拦住了一辆牛车,不然,要我走這么远的山路,我恐怕路才走到一半,天就黑掉了。 “大叔谢了。” 我跳下车,一扬背包,按照那位大叔的指点,顺着河向上游走。 河水很少,但很清!河岸的风景十分秀美,這在被文明污染的一塌糊涂的世界裡,已经越来越少了。 我赏心悦目的边走边哼着小调,突然发现不远处,独自站着一個穿着白色衣衫,十六、七岁的女孩,女孩子对着河在哭,她呆呆的望着河面,满脸伤痛欲绝,突然她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跳下去。 我吓得语无伦次的大声叫起来:“喂!喂喂喂喂!妳!就是妳!” 那個女孩转過头,惊诧的用手指了指自己,长长的睫毛上還沾着泪珠。 我三步两步跑過去,喘着气问道:“失恋了?” 女孩還是满脸诧异,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竟然是個少见的美女!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头,嘿然道:“這裡的水似乎太浅了一点,如果跳下去不但淹不死人,還会撞着头,要自杀的话,我知道有個好地方,刚好离這裡不远。” 那個女孩還是一個劲儿的呆看着我,在她的美目下,连一直号称脸皮厚的可以拉车的我,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只好在脸上保持服务业特有的上弯月笑容,又道:“要不,我带妳去?” “神经。”女孩的脸上终于有表情了,她狠狠瞪了我一眼,骂道:“你看我的样子,哪裡像要自杀了?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 刚想为自己辩护,那女孩又骂起来:“怎么?不服气嗎?本来就是你不对,我有亲口对你說過我要自杀?” “沒有!”被她一吓,我條件反射的摇头。 “就是嘛!那你凭什么這么武断的认为我要自杀?难道一個人站在河边就是要自杀嗎?她就不能干点别的事?” “可是妳在哭……” 搞不清状况的我,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哭又怎么了?我不能是被风沙吹到眼睛裡了嗎?而且你又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哭,我偏是爱哭,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我现在就哭给你看。” 女孩口若悬河的谩骂着,突然噗哧一声,本来充满悲伤的脸上绽开了一朵笑容。她像怕我见到自己笑的样子,急忙背過身,深深吸了一口气。 “骂完了?”被骂得头昏脑胀、无地自容的我,小心翼翼的问。 “差的远吶!” 看着被這句话吓的想要在地上找洞钻进去的我,女孩捂住嘴,开心的笑起来:“算了,本姑娘念在你年纪轻轻的分上,就大人不记小人過饶了你。我要走了,你给我在這裡好好罚站,思考一下自己到底错在哪裡!” 有沒有搞错,我夜不语难得发善心做件好事,不领情也就算了,還被這小妮子反咬一口,天哪,现在果然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哼,這小妮子,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的,竟然那么不可爱,可惜她有那么好的身材和脸蛋了,真是气煞我也! 那女孩丝毫不理会還在内心做自我反省的我,从地上提起篮子向河下游跑去。 “对了,”跑了不远,她突然回過头来,轻轻笑道:“谢谢你。”续而又转身,踏着轻快的步子远去了。 我如电击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好美的笑容!那不露齿的颦掬一笑,竟然像传达了千万种含意似的,深吸了一口气,风是甜的,是不是她柔顺的长发留下的幽香?或许,那個女孩并沒有想象中那么不齿吧。我苦笑一下,将背包搭在肩上,继续顺河向上游走去。 沒有走多远,状况又出现了。 清丽的河面上,开始漂下许多稻草札成的小人,那些小人顺河水起伏着,有种說不出的诡异。 我加快了脚步,突然听到上游不远处,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走近一看,竟是一群人在河裡打捞着什么。 那些人踩在水裡,用很长的竹竿沿着岸到处刺探,河岸上還有個很老的女人边慢慢走,边不断的将袋子裡的那些小稻草人抛进水裡,一旦有稻草人在河裡浮着不动,就有人飞快過去在稻草人的四周仔细的踩水。 “婆婆,你们在干什么?”我好奇心大起。 那個丢稻草人的阿婆瞪了我一眼,沒有开口。 不過,她身旁那個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孩,倒是說话了:“請不要见怪,我姥姥在招魂的时候不能說话。” “招魂?” 我愣了一愣,一時間沒反应過来。 只听那男孩继续說道:“北边镇子裡的张家大小姐三天前失踪了,尸体一直都沒有找到。有人怀疑她是跳河自杀,她家裡人才請我姥姥来给她招魂,让她的尸体浮起来。” “用這些稻草人就可以找到尸体?”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那男孩很认真的点点头:“如果她想我們找到她,稻草人就会停在她的尸体上边。” 我一听,险些笑出来。 乡下地方的神婆常常都是這样,总是用一些隐晦的话来說明自己多么有法力,說什么她想被找到,就可以被找到。 用這么模棱两可的词语,找到了当然是自己的功劳,而找不到也可以怪到死者的头上,不過這世界上,往往都有许多愚昧的人会去信! 那男孩见我满脸不屑一顾的鄙视神色,也沒有再說什么。 那神婆专心的又将一把稻草人抛进了河裡,有几個稻草人漂到河中央,突然不动了,就像被钉子钉住了一般,完全不管河水怎么流,也不管任何物理书上所记载的力学原理,死死的再不漂动分毫。 “就在那裡,就在那下边!”那神婆开口叫着,声音既干涩又尖锐,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 立刻有几個人走到稻草人附近用竹竿四处戳着,突然有個人大叫一声“有了”,就见一团白色的东西慢慢的浮了起来。 果然是具尸体! 是一具穿着白色衣衫的女尸,那群人七手八脚的将那具女尸抬到了岸上。 我啧啧称奇的靠過去,开始仔细打量起那具女尸来。 那具女尸,在水裡浸泡了三天多,全身浮肿,本来的面目早已经不能辨认了,只是她身上這件白色的衣衫,我似乎在哪裡见過! 我努力在脑中思索着有关這件衣服的信息,眼睛不经意的一瞥,突然看到了那具女尸右手上戴着的白玉手炼,顿时全身如雷击般僵硬起来。 “喂,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变的這么白,還在发抖?”那男孩见我全身发抖,恐惧的死死盯着那具女尸,不禁关心的问。 但我的耳朵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粗鲁的推开挡在眼前的人,我三步两步走過去,将女尸的手腕抬到眼前仔细看起来。沒错,的确是這個手炼! 刚才遇到的那個女孩,手腕上也戴着一個一模一样的,由于雕刻的很古怪,所以我多看了一眼,记忆比较深刻,這么說来,刚才那個女孩身上穿的,也是白色的衣衫,样式和這具女尸完全一样! 天哪!我该不是遇到鬼了吧?! 虽然自己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从沒有這么倒霉過,刚出门就遇鬼,出师不利! “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那男孩推了推我。 我一惊,才发现自己還死死的拽着那具女尸的手沒放,突然感到周围阴风阵阵,我全身发冷,“哇”的一声将手丢开,往后跳了几步。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刚才看见過她!”死命的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我指着自己来的路說道:“就在河的下游,十分多钟的路。” “什么?!”那男孩顿时惊的脸色煞白,他一把抓住我的胸口大声问:“你看见過她?什么时候?你和她說了什么?” “大概是半個小时前。”我满脸恐惧,“当时看她的样子似乎想要自杀,我劝住她了。” 那男孩呆住了,他突然用力推了我一把,“走!快点离开這個镇,走的越远越好!那是浮尸鬼!她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她要你做她的替死鬼!” “替死鬼?” 打捞的人群渐渐散去,有人抬了尸体和那神婆一同走了,有的回了自己家,河岸边顿时冷清下来。 我独自站在原地,回味着那個男孩最后說的话。 她想我做她的替死鬼?那么刚才她为什么不动手?难道是因为鬼在白天沒什么力量?混乱的头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我摇摇头,這才发现河边已经只剩下我一個了。 冬的夜来的早,天开始暗了下来。 “喂,谁等等我,有沒有人啊?”突然感到全身一阵恶寒,我不禁又打了個冷颤,飞快的向镇裡跑去。 不知道是不是该听那個男孩的建议离开這裡。不過我知道就算他說的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走,既然已经来了,什么都不做就逃跑,绝对不是我的做事风格。 至少我也要把李庶人留在這裡的东西带走,至于其它的事,等到发生以后再說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過,我夜不语横看竖看也是长命相,哪有那么倒霉的? 倒是李庶人,那家伙到底在黑山镇的六街十五号保存了什么东西?会和他不老的身体素质有关系嗎?收起略微恐惧的心,好奇心又炽烈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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