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她起身,背起书包,看到书店的灯关掉了几盏:“要打烊啦,我們走吧?”
“……嗯。”
裴忱应了声。
外头天色漆黑,路灯灯光昏黄,刚刚一场雨下過,地上满是掉落的梧桐落叶,带着深秋的凉意。
今天已是十一月初,今年的霖城比以往降温得更快一些。
梁栀意走出书店,蹦跶了两下活动身子,开心道:“学习了一個晚上,很好很好……”
一片很小的叶子无声飘落在她头顶,少女转头看向裴忱,唇畔弯起:“裴忱,我們走吧。”
她眼眸在路灯下如点上细碎星光,朝他笑意盈盈,温暖明亮。
裴忱垂眼,单单注视她。
向来冰冷的眼裡一点点变柔。
梁栀意刚转身要往前走,忽而感觉手腕被裴忱轻轻拉住。
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站得很近,梁栀意一怔,心跳有些乱,就见他伸手从她头顶拿下片微黄的落叶。
他哑声开口:
“叶子掉到头上了。”
梁栀意“哦”了声,呆呆地摸了摸脑袋:“還有嗎?”
“沒了。”
少女抬手理了理长发,裴忱看着她,万千情绪只能压抑下去,低声问:
“冷不冷?”
“還好,不冷。”
她偷偷脑补了下,万一他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怎么办,浪漫是浪漫,但是她也怕他着凉呀。
嘿嘿,她可真贴心。
而后裴忱问:“让你家司机来接你了么?”QxsNeω.cοΜ
“嗯?”
“大晚上不要自己坐车回家。”
梁栀意点点头,便拿出手机:“那我打個电话。”
对方說现在過来接她,让她稍等十五分钟。
挂了后,她看向裴忱:“那你坐公交回家嗎?”
“嗯。”
“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你告诉我地址就行,很方便的。”
“不用了,我坐公交就好。”
“那我們先一起去车站吧。”這样又能和他多待一会儿了。
于是两人慢慢往车站方向走去,马路边,地砖上积着一滩滩小水渍,在路灯照耀下反射着金灿灿的光。
裴忱转头看向梁栀意,少女脸颊柔软,一点点被灯光勾勒出明丽的线條。
其实他今天打完球又打工到很晚,已经很累了,本来他又是要一個人回家的。
父母离婚后,他性格变得内向很多,很多人崇拜他读书好,学业优秀,但更多的人觉得他性格沉闷,并不想和他做朋友。
他早已习惯了孤独。
可在這秋夜裡,少女却执意陪在他身边,宛若驱散了所有冷意。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奢望,奢望這條通往公交站的路可以再远一些。
能让她在他身边多一点的時間。
走到公交车站,“裴忱,你坐哪路车呀?”
“21路。”
梁栀意转头恰好看到21路公交车往他们這個方向开来,她给他指:“诶,车到了!你准备要上车啦。”
公交车随后在面前停下,裴忱却上车。
“你不上车嗎?”
裴忱对上少女疑惑又催促的目光,偏开眼,不太自然道:“我刚好口渴,想先去买瓶水,你要喝什么?”
“啊,矿泉水就行……”
她說罢,他直接转身走去后面的便利店。
诶?
這人非得要在這时候买水嘛……
裴忱买完水回来,给她一瓶,梁栀意无奈地叹了声气:“那你又要再等下一趟了。”
“沒关系。”
過了一刻钟,梁家的车来了,车子慢慢停靠在路边,梁栀意看向裴忱:“那我回家啦,你也早点回去,這两天好好休息,记得把膝盖保护好。”
裴忱对上她盈盈目光,低声說了好。
梁栀意上了车,司机抬头看向站在马路边、一直看着梁栀意的裴忱,末了什么都沒說,启动车子。
宾利驶离后,裴忱沒等车,直接往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怕下雨,所以他沒骑自行车。
其实他知道刚刚那是21路的末班车。
但他還是想确保少女安全上车,所以沒坐。
沒有能直达他家附近的地铁,只能坐一小段地铁,而后再走十分钟的路。
他慢慢走着,感觉到膝盖经過一天的劳累,微微有些不适。
末了他垂下如墨暗涌的眼,继续往前走着。
翌日周末,一场秋雨過后,难得迎来個晴天。
早晨,梁家别墅。
卧室裡,梁桐洲坐在一堆复习试卷前,头疼欲裂。
還剩一周多就半期考了,以他這個吊车尾的学习水平可怎么办啊,他不想被教练发配到二队啊。
发闷了会儿,他气得拿出手机给蓝志打电话:
“你当初教我的复习方法有屁用啊,语文背书也就算了,数学光背公式能顶什么用,我還是不会做题。”
“废话,数学肯定要理解啊,我這是教你最基础的,那政治歷史那些你背背就好了啊。”
梁桐洲气得深吸一口气,“我特么读得是理科。”
“……”
“打扰了,我记成你和我一样是文科了,”蓝志挠头,“那物理化的我也沒办法和你說啊,你姐书读得那么好,干嘛不问她啊?”
他要是问梁栀意,指不定要被她怎么嘲笑呢。
最后蓝志想到什么,激动道:“你可以问裴忱啊!裴忱书读得那么好,說不定他可以给你补個习呢。”
对啊,他姐平时可沒少在他面前夸裴忱读书有多厉害。
考虑了番,他打电话给裴忱說了這件事,问对方今天有沒有空,能不能来家裡给他补习一下。
那头裴忱闻言,诧异:“去你家?”
“在家裡方便嘛,我可以让司机過去接你。”
裴忱沉默几秒,“是你姐的主意么?”
梁桐洲解释說不是,而且今天梁栀意出门去季菲儿家玩了,压根都不在家。
最后在梁桐洲的再三請求下,男生同意了,他說不用来接,他自己過去就好,梁桐洲也沒强求,就发给了他地址。
半個小时后,裴忱按照地址到达了云景安城别墅区。
在门口等候的梁桐洲看到他,走上前:“你总算来了,我都快被那些卷子折磨疯了。”
两人乘坐别墅区内的小巴士,到达一栋别墅前,梁桐洲道:“這就是我家。”
下了车后,裴忱跟着梁桐洲往裡走,又看到前院花园裡,有两個在打理花草的保姆停下手中的活,和他颔首问好。
进入白金色调装饰的玄关,裴忱走进别墅,一入眼就是高达七米的宽大客厅,落地大窗投进阳光来,周围摆放着许多有關於陶瓷的收藏品,处处透着精致奢华。
這就是梁栀意的家。
她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是這样的。
饶是知道梁栀意家很有钱,但此刻他還是被眼前所见之处冲击到,他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他和梁栀意之间家庭的差距。
裴忱敛睫,一時間心头五味杂陈,梁桐洲带着他上楼去房间。
梁桐洲把卷子拿给他,裴忱压下思绪,初步了解了下他的学习情况,从而分析透出他薄弱的地方,梁桐洲也知道自己大致差的点在哪裡。
裴忱给他慢慢讲解了遍知识点,梁桐洲弄懂后,做起题目果然轻松许多。
裴忱:“你只是平时太贪玩了,沒有好好听课,其实你理解得很快。”
梁桐洲笑:“我知道我還是挺聪明的。”
“但是如果你再不好好努力,知识点积压得越来越多,后面学习起来就越困难,而且再過段時間,一轮复习就来了。”
梁桐洲眉头皱起。
“你物理比较差,一步登天是做不到的,先把知识点理清楚,接下来這一周,你要多花時間在物理上。”
梁桐洲听话地应了声。
中午,裴忱在梁家吃饭,加上下午的時間,他给梁桐洲补习了许多內容。
经過這么一天,梁桐洲彻底对裴忱心服口服,這人篮球打得好也就罢了,读书還這么牛逼。
梁桐洲想留裴忱吃晚饭,男生婉拒說家裡還有事,他只好作罢,临走前,他带裴参观了下他房间裡有關於篮球的东西。
裴忱看到了几颗签名篮球,還有几件篮球明星签名的球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而這些,从来都是裴忱不敢奢求的东西。
梁桐洲问裴忱這裡头有沒有他喜歡的明星,作为感谢让他随便挑一個,男生却拒绝了,他觉得太過贵重了。
梁桐洲說去上個洗手间,裴忱先走出卧室,半晌他听到楼梯口传来动静,抬眸一看,梁栀意的面容忽而出现在视线裡。
少女从楼梯走来来,一身鹅黄色毛衣短裙,可爱温软。
她看到他:“裴忱?!”
少女本来今晚要在季菲儿家吃饭,但季菲儿家裡有事,她就先回来了。
在楼下时她就听保姆說今天梁桐洲邀請了朋友来家裡,她還在纳闷是谁。
“裴忱,今天来给我弟补习的人是你哇!你今天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
“梁桐洲竟然都沒和我說!”
啊啊啊让她错過了這么好的看到裴忱的机会
“我就是来给他补补习。”
“裴忱,那你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此刻男生感觉自己在這裡格格不入,他对上她充满期待的双眸,艰涩开口:
“我有事,得回家了。”
“啊……吃個饭再走也不迟呀。”
“不了。”
最后梁栀意也不好强留,刚好梁桐洲从卧室出来,姐弟俩便一起送他到别墅区门口。
乘坐巴士回来的时候,梁桐洲看到梁栀意耷拉着眉眼,嗤了声:“瞧你一脸失望的样子,我就說你当初怎么在我面前那么护着裴忱,原来你是喜歡他啊。”
“……”
這人不是昨天就知道了嘛…
梁栀意沒否认,转头瞪他:“你今天把他叫来家裡,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說一声。”
“你俩做個同桌一周五天都待在一起,至于么?”
梁桐洲扯起嘴角,“今天他還问我叫他来家裡是不是你的主意,好像如果是你安排的,他就不愿意来了,我怎么感觉裴忱好像对你……”
梁栀意揉了揉鼻尖,轻声道:
“你不用說,我知道他不喜歡我。”
梁桐洲转眼看她,嘴角擒起抹笑意,“谁会不喜歡我姐這么可爱的人啊。”
梁栀意轻哼一声,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我记得裴忱家经济條件比较一般?姐,你有沒有想過,或许裴忱不是不喜歡你,而是他觉得你们不合适呢。”
梁栀意其实今晚也感觉到裴忱在面对她时的不自在了,她知道他自尊心很强,可能他们家境的巨大差距,对他来說是個很大的問題。
梁栀意垂眼:“我一点都不在乎這些……”
她根本不在乎裴忱是什么样的家庭,也不在乎他贫穷或者富有,她就是单纯的喜歡他啊。
梁桐洲感叹一声:“作为我們当然不会在乎,但是姐,你有沒有换位思考過?如果我是裴忱,我可能也会比较在意這個点。”
梁栀意微微怔然。
所以裴忱对她冷淡是因为這個嗎……
她轻叹一声气,忽而迷茫。
晚上,裴忱吃完饭,在小区附近一家公园的篮球场裡练球。
周围都是居民楼,人们来来往往散着步,不远处有几個大妈在跳广场舞。
裴忱重复着上篮投球的动作,一滴滴汗珠滚落,快要浸透了他后背的球服。
打了会儿球,宣夏的声音传来:
“我来了”
他今晚接到裴忱的电话,对方让他来打打球,他把手机放到旁边的椅子上,裴忱把球扔给他,淡淡开口:“打会儿吧。”
……
二十分钟后,两人都打累了,走去旁边的长椅休息会儿,宣夏喝着水,看向裴忱,忍不住笑问:
“你今天不会就是過来叫我打球的吧?”
裴忱沉默着,宣夏一下子懂了:“那你就是有事找我說呗,說吧啥事?”
裴忱喝了口水,低敛着眉眼,半晌出声:“和梁栀意有关。”
宣夏:!!
“卧槽,果然我猜的沒错!”
裴忱說了最近少女追他的事,他原先是打算一個人消化,谁知傍晚从梁栀意家回来,他的心彻底更加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宣夏听完,拍了拍他肩膀:“我早就看出来你会在意梁栀意了,你别不承认,如果你不在意,又怎么会這么纠结。”
宣夏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两個家庭的经济差距摆在那裡,忽略不掉,可已经舍不得拒绝她了。”
宣夏了解裴忱的家庭,也知道家裡是裴忱心头最大的那一個坎,但作为兄弟,宣夏也不知道能帮他什么。
宣夏劝慰他:“其实你何必這么快逼自己做一個選擇呢?既然這么挣扎,不如顺其自然,看看你内心如何带领自己呗。”
宣夏拍了他肩膀,“就像梁栀意說的,你就先把她当朋友,其他的事情慢慢再考虑,你何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呢。”
末了两人聊完,眼瞧着時間差不多了,宣夏說他该回家了。
他脑中一转,突然笑了笑:“对了,看你這段時間心裡压力這么大,要不然下周六我們去個地方玩吧,地点你来定。”
“下下周就半期考了,你有時間出去?”
“开玩笑,我担心過我成绩?大考大玩、小考小玩知不知道,必须去,我刚好也想出门。”
裴忱想了想,“要不去赶海吧。”
他說知道霖城附近有個小海岛,不是什么已开发的景区,环境很好。
宣夏大手一挥,霸气道:“那就這么定了,我們露营一晚,第二天回来,那你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好,其他我来安排。”
周末過去,新的一周开始,半期考迫在眉睫,大家也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复习中。
不過对于裴忱来說,考试是很简单的事,按照他自己的进程,他甚至已经进入了二轮复习的阶段。
一周時間過得很快。
周五晚上校队训练结束,宣夏对他道:“明天去赶海,你别忘了,明早九点你在小区门口等我,我去接你。”
“我們怎么走?”
“我包了一辆车。”
“嗯,到时候费用多少和我說。”
“知道知道。”
于是晚上裴忱回到家,收拾了下背包,他也给社区的一個义工大爷打了個电话,麻烦他明天来看看他父亲。
平时社区的几個义工会来家裡看看裴永厦,问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所以像之前他去军训,或者是平日裡上学不在家的时候,裴永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他们。
晚上,裴忱睡了個好觉,第二天清晨他醒来得比较早,先去市场买了菜,這样裴永厦就能方便做饭。
早上临近九点,他吃完早餐,背完英语单词,出了门。
走到小区门口,他看到门口停了辆面包车。
正疑惑间,副驾驶的车窗降下,露出宣夏的脑袋,对方朝他招手:“裴忱,這裡,上车!”
裴忱走過去,他拉开后车门,忽而裡头传来几個响亮的男声女声:“surprise!”
他抬头,就看到车裡除了宣夏外,乌压压坐着還几個人
梁栀意,梁桐洲,梵高,季菲儿,知眠。
五人朝他大笑:
“怎么样大师兄,惊喜不?”
裴忱:“…………”
什么情况。
宣夏从前排探出脑袋,哈哈两声:“主要是就我們俩去也太无聊了,人多热闹嘛,就顺便叫他们過来。”
裴忱:“……”
他就知道,這人肯定沒憋什么好事。
大家笑着催裴忱上车,這时候他哪有拒绝的道理,只好上了车,梁桐洲憋笑给他指道:
“就那一個位置了,你坐那儿吧。”
裴忱转头一看,座位旁边是梁栀意。
少女穿着白净的针织衫,梳着高马尾,一双杏眼乌亮亮的,宛若比外头的日光還明媚。
男生猛地一怔,对上她的眸,心脏不受控地加速跳动。
作者有话要說:全员助攻!
ps:宝子们我在拉快节奏啦,不着急!
200個红包,25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裡?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說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還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過,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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