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费尽心机 作者:未知 协办裡,发闷着呢。 从开始的兴奋到失望,再到兴奋,再次失望,把哥几個搞得是****虚起几回,明明觉得女骗子就在眼前了,可一转眼,又云裡雾裡搞不清了。 本来觉得奶上能有点文章,可逛了一圈才发现,买那类罩罩的女人還真不少,就不够大,垫起来也得撑场面,這和男人打肿脸充胖子是一個道理,胸不高臀不翘,严重影响女人的自信呐。 本来觉得美容美体上可能找到点线索,可查来查去才发现,现在這個行业已经膨胀到火爆的地步,在這個上面挥金如土的女人太多了,根本不具备可查性。 本来觉得扩大受害人的搜索能有发现,发出函几天后就出事了,各地咨询的络绎不绝,知悉的案情乱成一团糟了,ktv被宰的、酒店被仙人跳讹的、甚至還有被****的妞坑走车房的,都闻讯来了,這才发现吃逼亏上逼当的受害男人太多了,筛选都筛不過来。 连着几天主心骨余罪又神龙见首不见尾,這队伍的士气,又快降到冰点了。 這不蔺晨新在点瞌睡,杜雷在看着自己刚领到的协警服装,嫌臂章不爽,撕了,正恬着脸要和鼠标换。鼠标显得病秧秧的,這事对他的打击有点大了。汪慎修吧……這人還是不說了,好好的一個人,学会迟到早退了,大家心裡都知道他可能勾搭上那個富婆了,都不好意思问起。 骆家龙心裡也有点事,還沉浸在余罪带他查到的星海投资的秘事,昨天余罪只身去星海和人谈什么去了,不知道结果如何,他在寻思這事裡透着蹊跷,這种事,聪明点的,应该躲远点。 各有各的心思就不好說了,气氛显得有点沉闷,大热天的,這鬼地方又沒空调,别說空调,电风扇也沒有一台,沒乘凉的也罢了吧,還尼马有蚊子,公安局的蚊子都够吊,大白天都敢出来咬人。 啪唧,杜雷直接扇了自己一耳光,然后看着手上沾的蚊子,得意地道着:“小样,想咬哥们一下,弄死你。” “小声点,不要打扰别人休息。”鼠标懒洋洋地道。 杜雷对這個不敬业的警察竖了根中指,催着骆家龙问着:“這咋办涅?” “别急,汪慎修和余罪一会儿就回来了,再商量商量。”骆家龙道。 “回来管屁用啊,這两天我們看了数百对****、找了几十家美容以及美体,就是沒头苍蝇乱转修悠,余罪他成天瞎晃悠,能有办法?”杜雷不屑道,這么心揪案子,骆家龙笑了,反问着:“哟,這协警才当几天,都這么想立功啊。” “也不是,就觉得很好玩,心裡有事想着,总比一天沒事喝得晕三倒四找不着家强。”杜雷撇着嘴道,像是找到人生的目标了,不過感触一般化,他补充着:“忙了這么多天才发现,還是一天沒事,喝晕乎了啥也不想舒服。” “你好歹混够一個月,领上点工资,将来說起来,也当過警察不是?”蔺晨新睁开眼了,知道這货快撂挑子了。 “啧……這真不是尼马光彩的事,昨天大鼻豆他们找我喝酒,看我穿這身警服,差点沒把他们大牙笑掉,他们說啥了你们知道,逗逼****、渣男协警……哎哟,把我给臊得咋這么脸红涅?标哥,咱们把臂章换换呗,要不换换肩章也行,我戴個警司衔出去唬唬他们去……”杜雷的怨念不浅,又缠着鼠标要换臂章了,气得鼠标呸了口,不理他,纠缠无果,又来缠骆家龙了。 沒正事,就要生邪事,乱着的时候,脚步声起,推门而入的汪慎修和余罪一见這场面,愣了。 人活得沒有精气神了,就這個鸟样,一個一個看上去病恹恹的,蔺晨新须是知道余罪的本事,看余罪进来,他提醒着:“老大,我們把能走的路都走過了,還是沒找着,咱先别折腾了成不?我是不受你蛊惑了啊。” “你看你這人,好歹你现在已经是人民警察的一员了。协警也算啊。”余罪严肃地道,不過這种严肃只是换来了一阵笑声,余罪笑着鼓舞着众人道:“再怎么說成绩是主要的,我們最起码已经知道了n种无效的排查方式,包括我們认为最可能的,从受害人入手的办法。” “不用打官腔吧?兄弟们都這样了。前两天還信心百倍的。”鼠标道,看不惯余罪的领导样子了。 是啊,看来鼓舞一点都不起效,余罪想了想,笑着道:“别灰心啊,我又找到了新的途径,而且有了更有力的线索。” 哦,shot!……众人齐齐伸脖子,懒洋洋一呼,无视他的忽悠了。 “真的,這一次我是志在必得了,十拿九稳了,万事俱备了,就欠哥几個的东风了,不能這节骨眼上,你们临门萎了吧?你說這么大案将来让我一人侦破了,那我得多不好意思啊?”余罪痞痞地,****地道。 “什么线索啊?除非你那天晚上现场有监控,否则這乱七八糟的描蓦,很难鉴别对错。”骆家龙道。 余罪笑笑,踢了鼠标一脚,把鼠标撵走,坐在椅子上,一掏口袋,啪声一個u盘拍到了骆家龙的面前,笑着道:“那你以为,我找戈战旗干什么去了?” “啊?還真有?”骆家龙吓了一跳。 “不配合警察办案,不等于他们沒有拍现场的监控,万一有什么事兜不住,他们也得给自己留條后路啊,我想他们应该有,只是轻易不给警方提供而已……怎么样?這個份量够吧?”余罪得意了。 “尼马不早拿上,跑了這么多冤枉路。”鼠标苦不堪言地道。 “就早拿到這個,冤枉路還是要跑的。”余罪笑着道。 這個冒出来的证据可把众人的信心都勾起来了,骆家龙调试着电脑,播放着星海提供的视频,沒错,正是那晚投资答谢宴会的,几個人很快找到了各自的丑态,当屏幕上重现鼠标那载歌载舞的样子时,都呵呵笑了,沒說的,那晚上标哥真的很入戏,玩得嗨到极点了。 快进…快进…进到一個画面时,骆家龙停下了,看着鼠标,鼠标无语地点点头。 就是她,一個侧影,蔺晨新忙乱地找着肖像描蓦,心裡暗暗赞叹,警方的描蓦师還是相当有水平的,侧面看着都有七八成像了。 走……走……一帧一帧走,奇怪的是,两個隐藏的摄像,只拍到了她的侧面,正如标哥所說,黑裙、挽发、即便是长镜头,也能看到她傲人的胸,从遇到這位美女,两人就一直停留在窗边……可惜了,那是监控侧角的位置,灯光又暗,根本看不清楚。 “是個老手,她在刻意地躲避着监控的位置……隐藏监控的地方应该在水晶灯上做了相对的两個广角,能发现這种监控的位置,估计沒少作案。”骆家龙叹道。 “沒办法了嗎?”汪慎修紧张地问。 “难不住我技术狂人运指如飞……”骆家龙开始忙碌了,一帧一帧搜起,一帧一帧保存,最终在中场数分钟裡,捕捉到了這位女嫌疑人进门的监控,虽然低着头,可拍到半個脸了……十几张捕捉各個角度的照片开始重合,摸拟,十分钟后,一個脸部的轮廓,显示在他的电脑屏幕上,骆家龙拍手道:“差不多了,相似度最少百分之九十。” “哥哥呀,未必啊,眼影很深,這儿有一块暗影……眉毛,你敢保证她沒修過,弯弯细眉,在化妆的角度,可能有十几种弯度可选……還有脸型,脸型是随着发型变化而变化的……不信你对比交通监控上捕捉到了影像,看看像一個人不?”蔺晨新道,這些天因为查女疑人,对女人的化妆,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一想也是,骆家龙反查着电脑裡存的几幅图片,這個嫌疑人在开走车后,被交通监控捕捉到了几個画面,戴眼镜、竖领……一直用不上這個照片,现在排出来,杜雷惊呼着:“哎呀妈呀,這简直就是两個人嘛。” 可不就是,一個顾盼生辉,艳光照人;一個遮脸散发,面目不清,几乎无法分辨是同一個人。可打开面部识别软件,两人的脸型却是重合的。 啧,骆家龙发现了,束发和散发,眉浓眉淡,粉底变化、对脸型视觉影响很大,束发脸显得尖,而散发,整個面部线條就被遮住了,更像一個椭圆,整個一换,形象几乎是颠覆的变化,除了软件,肉眼恐怕很难识别出来。 “哇,高手中的高手……這样也行?”骆家龙被发现了事实惊呆了,如果不是鼠标躺枪,恐怕這种事就在眼前发生,都会被忽略。 “還有一個最关键的地方。”鼠标插话了,对着众人问道:“就即便拍下她正面的照片,难道你能发通缉令?” 噢,几乎把骆家龙给气糊涂了,就是啊,忽略了一個最简单的事实,从法律意义上讲,這不是案发现场的照片,也沒有提取到任何与她相关的证物,所以连嫌疑人都称不上,只能用于排查,顶多作为一個旁证。 但排查……在這么高超的化妆技术面前,似乎又一次走過死胡同了。 “对呀,就抓到,就认罪,就法庭采信鼠标的单方证词,也罪過不大呀,骗走的东西都是假的,车扔在郊外……整個尼马一個恶作剧,派出所都不处理。”汪慎修哭笑不得地判断着。 “這個不可能,就标哥也不会承认被骗滴。說出去多难听啊,都要当标哥长相和智商有問題了。”杜雷道,本来帮着标哥說话的,却惹得了标哥喷着唾沫的一句:“滚粗。” 卡住了,骆家龙觉得此路不通时,看向了余罪,這才发现,這家伙在悠然自得地抽着烟,他不屑地问着:“余神探,好像你又白忙乎了?!” “未必,发现不了問題,那是因为你们的眼光只盯在那個女人身上。”余罪笑着道。 “不盯那那個女人,难道盯男人啊。”骆家龙诧异地问。 “对,男人……你们可能忽视了,這個破绽,恰恰不在這個女人身上。就即便在,她是作案人,肯定也是千方百计地隐藏,那,你们都试過了,怎么查找都无效!”余罪笑着。迷死人不偿命地笑着,那贱笑,让這個谜,显得更让人头疼了……… ……………………………………… ……………………………………… 此时此刻,一辆白色的现代驶在滨河路上,驾驶员,男性,三十岁左右,都市惯常的白衬衫、西裤打扮,正专心致志驾车,红灯堵路时,他平稳地停下车。 副驾座位上,女性,年纪尚轻,或者看不出年龄,她戴着墨镜,胸前颈项露着洁白的一片,正拿着一份报纸看,白皙的手,染着好看的美甲,五指均不相同。 “找到了么?”男子问。 “哪有那么容易啊,图书展销会、儿童作家签售会、人才交流会……都是些苦逼排队,穷鬼开会。”女子不屑地道,她有点憧憬地,像在自言自语地說着:“……我還是怀念煤老板那些爷来市裡嗨皮的日子啊,有些车裡直接就有半麻袋现金,什么事都省了。” “那已经成为過去了,现在搞煤焦生意的,一多半赔得连裤子都提不起了。”男子笑道。 “那可就不好找了。”女人一合报纸,扔過一边了,她侧脸,是一张锥形、白皙、媚眼如花、俏眉如柳的靓妹,只不是眼神沒有那么多含情脉脉,提起這事,旧怨又生,她声音很怨恨地說着:“……不是我說你啊,星海投资多好個机会,好容易混进去了,你给挑出個浑身假货的土豪来?” 那趟她如此地投入,甚至宽衣解带把演技发挥到极致,可连油钱也沒挣回来的生意,看来是姑娘心裡难以忘却的耻辱了。男子脸色泛苦,低声下气說着:“瑶瑶,咱别提那事了成不?星海那么大的摊子,谁可能想到那地方還有浑身山寨的假货!?我還真是头回碰到,真他妈晦气。” 是啊,谁能想到。可想不到的真让人郁闷,满场的土豪随便拎一個,那個不是家财万贯,那個不是手到携来,還让姑娘浑劲浑身解数,结果骗子了個……比她還假的骗子。 “算了,還是你安排吧……不费這脑细胞了。”那女子想想,车动时如是道,不管怎么說,合作還是必须的,不過她警告着男子道:“不過我把丑话說前头啊,再特么走眼,别怪我跟你一拍两散啊!肥桃那一老娘们丑成那样,她去年赚多少?快一百万了……不能我一花容月貌的大姑娘,跟着你混,连個梳妆打扮钱也挣不回来吧?還說教我辨人呢,我自己挑都不比你差。” “好好……找到活之前,所有开支算我的成不?”男子几近哀求的口吻道,這是他的绝色利器,确实還沒有发挥到物超所值的作用。 “這還差不多。”那姑娘稍慰了点芳心,掏着妆盒,补着汗迹处染道的妆,指挥着這位男子,往左拐,拐进了岔道,驶近了目的地。 贵妃妆园,一個综合性美容美体的大型美容院。 枯等的男子脚搭在窗外,无聊地抽着烟,大把大把地擦着汗,這天热得啊,****沒感觉,做案沒机会,只能陪着娘们做美容,真尼马郁闷啊……… ………………………………… ………………………………… 贼在发愁未竞的犯罪事业。 警察却在发愁,這些毛贼的神出鬼沒。 协办的讨论到了关键时候了,所有的路都证明无法通過后,只能靠你思维的出路。 余罪道着:“对于所有的嫌疑人,在作案和准备時間,都会刻意地隐藏现场可能留下的痕迹……化妆、清理房间的指模、特别是利用蒸汽挥发麻醉药……這個作案過程能体现出的,這個嫌疑人的反侦察意识相当强……但是,我就要问了,反侦察意识這么强的人,和這位年龄不大、貌美如花、会勾搭男人的尤物,行为习惯以及特征,能合到一块嗎?她难道是天生的会作案,還是上過犯罪大学?” 咦?对呀,這是漏掉的一個盲点,年纪不大,而且沒有从犯罪信息库找到匹配对象,无从說明她的反侦察意识是如何养成的? 有人责难了,杜雷小声說了:“這個不难吧,那些鸡什么沒干過?她们不比谁见多识广?” 众人呲呲笑了,余罪笑着道:“說得太好了,我也這样考虑過,不過有下面几個問題你回答一下。第一,星海投资答谢宴会那种场合,可不是多露点大腿就能进去的,那些保镖也是市井裡打滚的,真有野鸡到那儿拉活传出来,名声恐怕不好听吧?所以,假如是鸡,也应该是高档鸡,她得有接触這种上流氛围的机会,否则总不能在宴会那地方撩起裙子,拍拍腿喊:哥,你来吧……” 哈哈笑声大起,杜雷倒脸红了,余罪又竖一指道:“第二,鸡懂麻醉品,這個沒問題,但用蒸汽挥发麻醉品,可就难了,不是那一种都可以挥发,也不是那一种都能挥发到气味不重的程度的……這需要很专业的药理知识,而且有得到处方类药物的渠道,這对于站街鸡们,是不是太难了点?” “第三,卷走了东西,就数那辆车還值俩钱,可偏偏那辆车都给扔了。這個怎么解释,放着现货不要?卖铁也值俩钱吧?难道是一只有追求的鸡?” 众人笑声再起,不過分析到這儿也很明了了,肯定不是简单的失足女那么简单,实施這类犯罪,需要的准备的东西太多,根本不会是個临时起意,麻醉抢劫。 “你說男人……难道,你在现场发现她的同伙?”鼠标换着话题,以他的了解,直接走进正点了。 “对,我歇了两天,一直在等着你们处处碰壁的消息,這些消息告诉我,找這個千变万化的女人,难度太大。”余罪道。 這么贱,敢情就看着大伙碰壁,众人对他齐竖中指。 “不要客气,对我表达這么强烈的感情……我比你们想像中還要贱,那是因为,我站到了你们這帮贱人的肩膀上,所以就看得更远了,既然這個女人不是鸡,不可能有混迹市井更多的经历,不可能有反侦察意识的来源……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了。”余罪道。 “同伙,有人带着她!?”骆家龙道,他似有所省,回放着视频,所有的视频,包括从酒店提取到案发前几日的,有的看了几遍,等找到第一個、第二個……第n個时,他瞠然地看着余罪,又竖了一根中指。 “啥意思?這都是說啥暗语呢?”杜雷竖着中指,问汪慎修,汪慎修握着他的手,中指指向余罪,笑着道:“這是对领导英明的一种认可。” 這时候,鼠标的眼睛也睁大了,表情显得好难堪,就像智商捉急,被人坑了那么难堪的样子。 蔺晨新却是不懂了,他凑上来,就捕捉到了几帧图像,又能证明什么? 而且是一個男子图像,好像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這什么意思?”蔺晨新虚心求教着。 “当天宴会一共有一百六十人左右,不带后来进去的外围女……這种情况下,你和一個陌生人撞到了概率是多少?”骆家龙问。 “那個……应该不少吧?”蔺晨新道。 “如果這個陌生人很关注你呢?关注還不止一次。前提是,一边是载哥载舞的美女,一边是投资新贵的出现,還有一边是他注意的:标哥。”骆家龙道。 再看截屏图像,蔺晨新明白了,啪啪啪拍着自己额头,很肯定以及确定地道:“同伙,绝对是女骗子同伙,否则怎么可能這么专注地看标哥,也不嫌恶心?” “滚粗。”鼠标喷了句。 這就是答案!? 屏幕上,在宴开时一個小时裡,有一個削瘦、长脸、戴着眼镜的男子,有三次隔着不到五米的距离,眼光的方向是鼠标的站位;剩下的数帧,都是案发前出入酒店的记录。 這就是答案?他就是嫌疑人? “這是案发前两天的监控,沒有发案前,這個人出入天外海酒店,留下了他很多画面,很多帧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摄像探头的位置,前后对比,這個人的可疑程度,就无限加大了。” 又是一個疑点,在案发前的监控,這個男子对上号了,数次进出电梯,显得很匆忙,如果不是住客,不是访友,那只能有一种解释了:踩点。 在疑窦重生的时候,在等着余罪解谜的时候,门哗声推开了,肖梦琪匆匆进来了,余罪嘎然而止,看肖梦琪的表情,知道发函的事,又要给思想教育了一番了,這不是最重要了,一下子思路被打断,让他很恼火,满眼忿意看着肖梦琪…………我就要问了,反侦察意识這么强的人,和這位年龄不大、貌美如花、会勾搭男人的尤物,行为习惯以及特征,能合到一块嗎?她难道是天生的会作案,還是上過犯罪大学?” 咦?对呀,這是漏掉的一個盲点,年纪不大,而且沒有从犯罪信息库找到匹配对象,无从說明她的反侦察意识是如何养成的? 有人责难了,杜雷小声說了:“這個不难吧,那些鸡什么沒干過?她们不比谁见多识广?” 众人呲呲笑了,余罪笑着道:“說得太好了,我也這样考虑過,不過有下面几個問題你回答一下。第一,星海投资答谢宴会那种场合,可不是多露点大腿就能进去的,那些保镖也是市井裡打滚的,真有野鸡到那儿拉活传出来,名声恐怕不好听吧?所以,假如是鸡,也应该是高档鸡,她得有接触這种上流氛围的机会,否则总不能在宴会那地方撩起裙子,拍拍腿喊:哥,你来吧……” 哈哈笑声大起,杜雷倒脸红了,余罪又竖一指道:“第二,鸡懂麻醉品,這個沒問題,但用蒸汽挥发麻醉品,可就难了,不是那一种都可以挥发,也不是那一种都能挥发到气味不重的程度的……這需要很专业的药理知识,而且有得到处方类药物的渠道,這对于站街鸡们,是不是太难了点?” “第三,卷走了东西,就数那辆车還值俩钱,可偏偏那辆车都给扔了。這個怎么解释,放着现货不要?卖铁也值俩钱吧?难道是一只有追求的鸡?” 众人笑声再起,不過分析到這儿也很明了了,肯定不是简单的失足女那么简单,实施這类犯罪,需要的准备的东西太多,根本不会是個临时起意,麻醉抢劫。 “你說男人……难道,你在现场发现她的同伙?”鼠标换着话题,以他的了解,直接走进正点了。 “对,我歇了两天,一直在等着你们处处碰壁的消息,這些消息告诉我,找這個千变万化的女人,难度太大。”余罪道。 這么贱,敢情就看着大伙碰壁,众人对他齐竖中指。 “不要客气,对我表达這么强烈的感情……我比你们想像中還要贱,那是因为,我站到了你们這帮贱人的肩膀上,所以就看得更远了,既然這個女人不是鸡,不可能有混迹市井更多的经历,不可能有反侦察意识的来源……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了。”余罪道。 “同伙,有人带着她!?”骆家龙道,他似有所省,回放着视频,所有的视频,包括从酒店提取到案发前几日的,有的看了几遍,等找到第一個、第二個……第n個时,他瞠然地看着余罪,又竖了一根中指。 “啥意思?這都是說啥暗语呢?”杜雷竖着中指,问汪慎修,汪慎修握着他的手,中指指向余罪,笑着道:“這是对领导英明的一种认可。” 這时候,鼠标的眼睛也睁大了,表情显得好难堪,就像智商捉急,被人坑了那么难堪的样子。 蔺晨新却是不懂了,他凑上来,就捕捉到了几帧图像,又能证明什么? 而且是一個男子图像,好像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這什么意思?”蔺晨新虚心求教着。 “当天宴会一共有一百六十人左右,不带后来进去的外围女……這种情况下,你和一個陌生人撞到了概率是多少?”骆家龙问。 “那個……应该不少吧?”蔺晨新道。 “如果這個陌生人很关注你呢?关注還不止一次。前提是,一边是载哥载舞的美女,一边是投资新贵的出现,還有一边是他注意的:标哥。”骆家龙道。 再看截屏图像,蔺晨新明白了,啪啪啪拍着自己额头,很肯定以及确定地道:“同伙,绝对是女骗子同伙,否则怎么可能這么专注地看标哥,也不嫌恶心?” “滚粗。”鼠标喷了句。 這就是答案!? 屏幕上,在宴开时一個小时裡,有一個削瘦、长脸、戴着眼镜的男子,有三次隔着不到五米的距离,眼光的方向是鼠标的站位;剩下的数帧,都是案发前出入酒店的记录。 這就是答案?他就是嫌疑人? “這是案发前两天的监控,沒有发案前,這個人出入天外海酒店,留下了他很多画面,很多帧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摄像探头的位置,前后对比,這個人的可疑程度,就无限加大了。” 又是一個疑点,在案发前的监控,這個男子对上号了,数次进出电梯,显得很匆忙,如果不是住客,不是访友,那只能有一种解释了:踩点。 在疑窦重生的时候,在等着余罪解谜的时候,门哗声推开了,肖梦琪匆匆进来了,余罪嘎然而止,看肖梦琪的表情,知道发函的事,又要给思想教育了一番了,這不是最重要了,一下子思路被打断,让他很恼火,满眼忿意看着肖梦琪…………(未完待续)